作者:老老王
南越海军司令胡进权上校见状,也上前一步,附和着进谏说,“请您带领我们继续战斗吧!”
再接下来,吴庭艳的秘书长阮文顺,还有在场的所有文武官员,全都起身立正,对吴庭艳总统朗声高呼:“请总统带领我们继续战斗!”
看着这一张张坚毅而期待的脸,吴庭艳不禁老脸一红,对自己之前的胆怯和懦弱深感羞愧。
于是,他再次站了起来,拍打了几下变皱了的西装,讪讪地说,“你们说得对,局势虽然不妙,但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上帝只会青睐那些勇敢而坚强的人!
对了,尊室订现在跑到了哪里?第四军区那边打得怎么样了?要什么时候能够渡过湄公河?”
总之,虽然局势依旧是兵败如山倒,但作为整个政权的主心骨的吴庭艳,总算是打起精神来了。
——
“不得不说,这位「恶龙夫人」的名声虽然很糟糕,但在关键时刻,倒是头脑很清醒。”
看着「恶龙夫人」陈丽春一番连吼带打,愣是让吴庭艳总统给支愣了起来,基辛格博士不禁对菲里小声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东罗马帝国查士丁尼大帝的皇后,那位妓女出身的狄奥多拉……”
“呃,劝谏大帝血腥镇压尼卡暴动?紫袍是最美丽的裹尸布?”
菲里瞬间秒懂,再看看眼前宛如复仇女神一般黑化了的陈丽春,顿时觉得这个比喻似乎还挺恰当。
虽然他同时也坚持觉得,陈丽春的头脑和智商,应该跟狄奥多拉皇后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狄奥多拉皇后,东罗马帝国最伟大的查士丁尼大帝之妻,以出身低贱和足智多谋而著称。
查士丁尼大帝登上皇位后不久,帝都君士坦丁堡的市民发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武装暴动,叛军控制了大半个君士坦丁堡的市区,甚至还推举了新的皇帝,就在跟皇宫一墙之隔的赛车场举行了加冕仪式。
宫中的查士丁尼大帝,眼看着都城失控,就命令仆人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坐船出城逃跑。
但狄奥多拉皇后却劝阻说,“头戴皇冠的人,不应该在失败时苟且偷生。如果您想逃,陛下,那就祝您走运。您有钱,您的船已经备好,大海正张开怀抱。但我却要留下来。因为紫袍是最美丽的裹尸布。”
狄奥多拉的坚定,让查士丁尼感到羞愧。因此决定留下来,最终平定了都城的叛乱,保住了皇位。
这才有了以后查士丁尼派遣名将贝利撒留挥师西征,收复北非和意大利,甚至进而远征西班牙,一度几乎重新把地中海变成「罗马湖」,并且将东罗马帝国扩张到历史上最大版图的「再征服」壮举。
放到现在,如果没有陈丽春的一通当头棒喝,吴庭艳真的从岘港坐飞机出国流亡的
话,那么依附着他才建立起来的整个吴庭艳政权,必然就会瞬间树倒猢狲散,一下子灰飞烟灭。
西贡那边的杨文明,就能像四年前的卡斯特罗一样。在旧独裁者逃亡之后,瞬间轻松接手整个国家。
既然吴庭艳总统又支愣起来了,那么跟着他的文臣武将也就有了主心骨,还能继续坚持一段时间。
至于最后哪边能赢,就得看两边博弈了——吴总统身边固然奸臣罗列,政变方又何尝不是虫豸扎堆?
不过,在政变爆发第一天的晚上,吴庭艳这边明显处于下风。
即使吴庭艳总统被COS狄奥多拉皇后的陈丽春给激发出了精神,眼下的局势依然还是很危险。
现在,吴庭艳总统和他身边的文武官员们,就面临着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岘港这边的海陆军部队,究竟是应该先坐船北上讨伐顺化?还是应该坐船南下反攻西贡?
按照吴庭艳总统的想法,眼下的当务之急,肯定是集中全部兵力,赌上血本反攻西贡!
只要收复了首都西贡,取缔了叛军组建的那个伪政府,全国形势就能瞬间逆转。
相反,若是把兵力浪费在相对次要的顺化战场上,让叛贼在西贡坐稳了江山,那才是得不偿失!
毕竟,首都西贡的政治意义,还有它对人心向背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旦西贡陷落的时间拖得久了,那些现在还忠于他吴庭艳的部队,只怕也会渐渐不可靠了。
对此,会场上的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
但问题是,如果大家倾巢而出,去打西贡了,那么岘港这边又该怎么办?
岘港跟顺化之间,只隔了一座海云岭!
如果第一军区司令杜高智,在肃清了顺化的吴氏残党之后,继续带领第一师和第二师,从顺化平原南下翻越海云岭,直扑岘港而来,就凭本地的那点儿天主教民兵,只怕是未必守得住岘港啊!
万一前边没打下西贡,后头又丢了岘港,接下来只怕就是士气崩盘,全军溃散的下场。
届时难道要学阮朝的开国太祖阮福映,大家一起流亡富国岛去啃树皮草根吗?
——阮福映,越南最后一个王朝的建立者,多次被打得亡国,每次都是逃到富国岛找外国人求救。一开始是向暹罗(泰国)求援,后来甚至求援求到了法国的路易十六,搬救兵搬到了凡尔赛宫。
当年的阮福映,尚且能够从泰国搬来救兵。但眼下的吴庭艳总统一旦彻底失势,又被美国爸爸抛弃,接下来还有谁会出兵救他?总不能北上河内,去投靠胡志明吧?
那个慈眉善目的胡志明,或许还能跟他「一笑泯恩仇」。但掌握北越实权的黎笋,可没那么宽宏大度。
吴庭艳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能够留个全尸而不是被大卸八块,都算是黎笋的心情好了。
——之前黎笋在南方发展出来的党员和根据地,可是被吴庭艳的三光政策杀得惨之又惨啊!
所以,掌握着海军的吴庭艳,眼下虽然还捏着些本钱,但也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选择错误,那就彻底【GAME OVER】,再也没得玩了。
促说,“阮正诗虽然过去有错,但终究是迷途知返,到现在也该一笑泯恩仇了!你现在就该赶快封他做顺化总督,帮我们守住北面门户啊!”
吴庭艳总统闻言,也终于清醒过来,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对!如今正是用人之时,必须不计前嫌!让电台立刻用明码发电报,委任阮正诗为顺化总督,兼第一军区司令,下辖第一、第二两个步兵师,岘港附近原属第一军区的部队,暂时划入中央直辖,预备投入西贡攻略!
再让岘港机场起飞一架飞机,给顺化那边空投一份委任状过去……”
——
嗯,这个杀掉了第一军区司令杜高智的吴庭艳「义子」阮正诗,又是何许人也?
怎么说呢?大约是个类似于吕布吕奉先一样的人物吧。
阮正诗此人,曾经也是吴庭艳的亲信,过去在法国殖民军里干过一段时间。1955年,吴庭艳讨伐盘踞西贡华侨聚居区的平川派军阀时,当时只是中尉的阮正诗在巷战中打得异常生猛,从而得了吴庭艳的青睐。
之后,吴庭艳不仅收他为义子,将他提拔为校官,还任命他掌管空降兵,可谓是恩遇颇厚了。
在外人面前,吴庭艳经常笑呵呵地指着阮正诗说——“这是我儿子啊!”
看着很是父慈子孝的样子。
但问题是,阮正诗打仗虽然很猛,但人品实在不怎么样,甚至连美国记者都看出这货的人品有问题,评价阮正诗是「并无坚定信念,一个有勇无谋的机会主义者」。
果然,「父慈子孝」的戏码只上演了没几年,感觉有点飘了的阮正诗,就和另一个名叫王文东的军官联手,在西贡发动兵变,企图夺权上位——时间是1960年11月11日,肯尼迪胜选之后的第三天。
一开始,阮正诗和王文东的这场兵变进行得很顺利,叛军兵不血刃占领了警察总部、机场、电台等处,包围了总统府,还攻占了总参谋部,把杨文明、陈文敦等整个南越军官团高层一网打尽。
但由于缺乏经验和兵力不足的缘故,阮正诗和王文东既没能没封锁通往西贡的公路,又没能完全切断总统府的电话线。同时,阮正诗的节操在那会儿还没掉干净,对有恩于他的吴庭艳,迟迟下不了狠手。
而当时的吴庭艳也是十分圆滑,一边跟阮正诗谈判,搞亲情攻势拖延时间,一边从外地搬救兵解围。
最终,阮文绍和阮庆带兵杀进西贡,轻松粉碎了叛军,救出了吴庭艳总统。期间总共只有四百人伤亡,多为上街看热闹的平民。王文东和阮正诗两人丢下军队,仓皇逃往柬埔寨,之后又去了法国巴黎。
两年多后,昔日那一班拯救吴庭艳总统于水火之中的功臣,摇身一变成了炮打总统府的叛军头目。
所以,这一次,总参谋部的军官们在策划政变时,就想起了之前闯进总参谋部逮捕过他们的两位「政变前辈」,并且随后设法联系上了流亡海外的王文东和阮正诗,想要请他们一起回国「共襄盛举」。
对此,王文东回答说,他已经在巴黎找到了工作,定居了下来,不想再回国打打杀杀了。但吴庭艳的义子阮正诗,似乎在法国混得不如意,看到国内又有了上位的机会,立刻就屁颠屁颠地飞了回来。
可惜,杨文明也没对阮正诗如何重用,只是当作一枚可能用得上的闲子,搁在身边暂时冷藏。
接下来,总参谋部的政变集团,在行动前夕,奇迹般地说降了驻扎顺化的第一军区司令杜高智。
但问题是,之前杜高智可是在顺化大搞灭佛,杀得和尚们人头滚滚,伐山破庙不计其数,甚至还对集会抗议的佛教徒发射毒气弹,可谓是向吴庭艳交足了投名状……如今怎么还有胆子跳到反吴阵营里来?
难道杜高智竟然觉得,只要他在最后时刻易帜跳反,南越的佛教界就能饶得了他?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对一般人说的,可不适用于伐山破庙的「佛敌」啊!
和尚们的心眼儿,才小着呢!
而作为政变方的重要盟友,杨文明也不可能不考虑佛教徒们的观感和意见……
所以,对于第一军区司令杜高智的投诚,总参谋部上下和参与政变的西贡文官集团,都是抱有极大的怀疑,觉得杜高智这家伙很有可能是奉吴庭艳之命混进政变军,准备伺机破坏行动的内鬼。
于是,政变军的领袖杨文明将军,就任命阮正诗为特派员,代表总参谋部赶赴顺化督战,监视杜高智的倒戈作战,同时授予了一道密令,允许阮正诗在必要的情况下处决杜高智,接管第一军区的部队。
——当然,阮正诗究竟有没有本事接管杜高智的部队,或者说有没有办法从很可能是陷阱的顺化城里全身而退,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杨文明不过是给了阮正诗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反正,在政变集团的眼里,顺化远在北方,一时间鞭
长莫及。军方只要拿下了西贡,干掉了吴庭艳,获得了美国的承认,那么就算杜高智居心叵测,他难道还能在顺化起兵造反不成?
结果,让杨文明万万没想到的是,杜高智居然是真心要倒戈反吴,甚至下狠手杀了吴家一堆亲戚。
而更让杨文明万万没想到的是,带着一票亲信党羽去顺化当监军的阮正诗,又接着杀了杜高智!
在确认了杜高智是真心参加政变,又看着杜高智出兵剿灭了吴廷瑾和吴廷俶,打垮了顺化市区内的天主教民兵之后,阮正诗才开始了他的阴谋。
他假借传达总参谋部最新指示的名目,召集了包括司令杜高智在内的第一军区全部高级军官。随即在会场上突然发难,举枪偷袭,「砰砰」两枪打死了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征尘未洗的杜高智。
然后,站在杜高智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边,阮正诗拿出了杨文明将军授予他的密令,表示他是奉总参之命,处决杜高智,以平息民愤,化解佛教徒的怨气。随即要求第一军区的部队服从他的命令……
——他当年身为吴庭艳总统的义子,尚且能够为了篡夺权力,而不惜起兵造反,并且一度控制了整个西贡,只是因为阮正诗当时的脸皮还不够厚,没有杀掉吴庭艳,才搞得功亏一篑。
如今从海外流亡悟道归来,阮正诗的节操又大有下降,主打的就是一个厚颜无耻和「快狠准」。
吸取了他在1960年发动的那场西贡政变之中。因为节操太高而失败的教训,阮正诗这次在顺化搞事,第一时间就枪决了杜高智,然后才拿出总参谋部的密令,想要让自己一举跻身成为南越的「北方之王」。
但问题是,靠着以有备对无备的偷袭斩首行动,总参谋部特派员,前空降兵司令阮正诗,确实是干掉了死不瞑目的杜高智,软禁了整个第一军区的指挥层。可只凭这种无耻凶狠的做法和一封杨文明的命令,就想要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全体官兵俯首帖耳,则纯属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得太美好了。
尤其是第一军区的官兵之中,天主教徒的比例很高,原本就更加倾向于效忠吴庭艳总统。只是因为杜高智这个脑后生反骨的司令,团结了一票高级军官,带头跳反,下面的官兵才稀里糊涂地跟着造了反。
——毕竟,前两天还在举着十字旗伐山破庙,杀和尚抢寺院,口口声声要「为了上帝讨伐异教徒」,怎么今天突然又摇身一变,举起卍字旗,跟着和尚们一块儿攻打起了教堂,杀起了神父?
虽然昨天艹尼姑,今天艹修女的滋味是不错。但脑子终究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啊!
现在,杜高智竟然被忽悠他造反的总参谋部特派员给杀了,第一军区的高级军官也都被抓了起来,指不定哪天就得吃子弹。可见总参谋部对待他们第一军区那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心思,真是昭然欲揭!
这顿时让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军官们,感觉自己的心都凉透了!
更要命的是,为了拉拢在阮朝旧都顺化地区颇有势力的寺庙僧团组织,消除佛教徒对军方的怨气,阮正诗专门请来了顺化当地几个最有名望的高僧大德,商量了一番,最后准备让第一师和第二师的官兵,把之前从佛寺抢劫的金银器皿和其它财物统统归还,再付给受损失的寺院一大笔钱,作为供奉和赔偿。
此外,还要少尉以上的全部军官,到几座被烧毁的寺庙门前,集体下跪磕头,乞求佛爷的饶恕。
得知此事的南越第一师和第二师官兵。尤其是那些抢了佛寺金银的天主教徒,全都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纷纷宣布要反上加反!不管西贡那边怎么样,老子要搞死阮正诗!给受骗遇害的杜高智司令报仇!
于是,「矫诏」控制了第一军区司令部还不到十二小时,阮正诗就收到了一系列噩耗:
驻守北纬十七度线边境的第一师主力,正在乱糟糟地放弃边防,向着顺化市区移动。待在朱莱驻地的第二师留守部队,也发电报自称「中立」,表示在内战结束前,只坐守营地,拒绝接受命令。而已经进入顺化的第一师和第二师部分兵力,则是大批哗变,跟佛教徒和少数听命于阮正诗的部队大打出手!
上帝啊,佛祖啊,这些贼配军是铁了心要做佛敌吗?
见势不妙的阮正诗,只得硬着头皮赶紧下令打开武器库,给和尚们与虔诚佛教徒发枪发弹药,准备在顺化抢修街垒,再打一场宗教战争——因为南越军队在平时也实行「枪弹分离」制度,造反的第一师、第二师部队官兵手里并没有多少弹药。绝大多数的弹药和库存武器,都被阮正诗接管了。
虽然阮正诗的手里都是一票乌合之众,而对面却是正规军。但只要拖到对方弹药耗尽,他就能稳赢。
当然,若是被乱军打得一触即溃,那就只好自认倒霉,从此万事皆休了。
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对于顺化乱局一知半解、不
明内情的吴庭艳总统,还要再来添乱——他从岘港的军舰上发电报昭告天下,委任阮正诗当顺化总督和第一军区司令,还派飞机去顺化空投了委任状。
——且不说阮正诗拿着「义父」的委任状,是怎样的哭笑不得,整个顺化也因此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无论是顺化的僧人、佛教徒、军人还是天主教徒,统统都在纳闷:这个阮正诗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呃,事实上,这会儿就连「大孝子」阮正诗本人都晕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哪边的人了。
另一边,西贡的南越国军总参谋部,在得知阮正诗跑到顺化竟然如此行事之后,也是惊怒不已……
作者的话: PS:拜登居然一边在Tik Tok(海外抖音)上开账号,跟年轻选民互动,一边继续要推动封禁Tik Tok,这一边过河一边拆桥的脸皮还真是厚啊。
第215章、窃据西贡的虫豸们
政变发动的第二天,三月三十一日,西贡,新山一机场隔壁,南越国军总参谋部
虽然发动本次政变的各位将军们,推举了原来的副总统阮玉书担任临时总统。但任谁都知道,那个老东西不过是个傀儡和招牌,用于搪塞国际舆论和应付美国人,假装南越还有一个文官政府的。
事实上,如今真正的权力,全都在总参谋部,在以杨文明为首的「军人革命委员会」手中。
当然,杨文明将军眼下能够实际行使的权力,也就仅限于西贡周边,距离再远一些,就不管用了。
即使是从西贡把人给放出去,也有一定几率会变成脱缰的野狗,把沿途的各种坛坛罐罐都打得粉碎。
比如,此时此刻,南越国军的诸位将校们,就在气急败坏地讨论着顺化刚刚发生的那档子破事。
“阮正诗这个混蛋!他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当初为什么要派这个人去顺化?
贸然给这种虫豸授予大权,怎么能够搞得好革命?怎么能拯救我们的国家?”
负责情报的安全总监杜茂,气急败坏地捶着桌子叫喊,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看着坐在上首的杨文明。
——作为南越执政党勤劳党的元老,吴庭艳总统的心腹,杜茂跟顺化的第一军区司令杜高智一样,在发动政变的总参谋部军官团眼中,都是需要提防和警惕,甚至在用完之后及时铲除的对象。
尽管杜茂因为一时的利欲熏心,而毅然背叛了吴庭艳总统,倒戈投靠了政变军。但在察觉到这种提防和敌意之后,顿时就深感后悔。所以,杜茂总是在话语中不阴不阳地讽刺几句,以发泄心中的怨气。
不过,素来情商不高、只是资历够老、军衔够高的政变军老大杨文明将军,却完全没察觉到杜茂的阴阳怪气,或者是对此根本不介意。反倒是当众坦然地承认了错误,对着众人点头叹息道:“是的,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也没想到,杜高智是真心支持我们,而阮正诗却反倒暗藏祸心啊!
唉,原本,我们是可以直接让第一军区出兵攻打岘港,就算不能抓住总统,至少也能把他逼得在陆地站不住脚,不得不逃亡到海上。但现在可好……顺化那边的第一师和第二师,怕是都指望不上啦!”
上一篇: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通吃)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