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好吧，似乎确实是这样的道理，主张战争的人就该为战争兜底——尽管就我所知，实际上的情况，通常都是距离战争越远的人越好战，越是鼓吹战争的人越不愿意上战场……”
基辛格博士撇了撇嘴，“但你仅仅说服我是没用的，还得说服白宫和国会……”
“说服白宫和国会？这是您的工作啊，博士。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您才是富国岛的领事，而我只是来帮忙的一介过客。更何况，连开头的步骤，我都替您做了铺垫！”
菲里说，“就在您去金边的这几天，中情局的移民（奴隶）船已经抵达富国岛了……”
体之中，弱肉强食是普遍现象。
——别以为信佛的难民，都是什么善男信女或温和的好人，基督徒固然擅长先作恶再忏悔。但佛教徒同样也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见全世界普世宗教的共通之处。
尤其是那些失去了丈夫和父兄保护的年轻女人，在这种环境下，更是被所有其他难民垂涎的羔羊——甚至不需要什么煽动，只要原有的秩序被打破，就足够让许多人的内心邪恶得到释放。
被活活奸死，被洗劫一空，甚至被下锅煮了变成两脚羊，都是常有的事儿。
即使在富国岛的难民营里，每天都有相对充足的食物发放。但这些难民中的单身女人，依旧是被排挤、被抢夺的主要对象，经常领不到吃的，或者被强壮的男人刻意欺压，每天都生活在紧张和恐惧之中。
所以，菲里的老部下，独腿老板娘阿玛斯奉命来到富国岛，竖起招募女工的旗帜之后，立刻就有成百上千的越南女人前来询问待遇，得知一旦入选就能坐船去美国，从此管吃管住，有美国大兵站岗放哨，还能每人发五十美元和两箱罐头的安家费之后，立刻就趋之若鹜地过来领号排队了。
至于被招募过去做什么？她们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都沦落成难民，还能妄想留着清白身子吗？
更何况，越南人，尤其是南越人，对于贞操名节这种事情，看得远没有同时代的中国人那么重。到了生死存亡的绝境边缘，这些女人为了混一口饭吃，都会很自觉地搔首弄姿，从事「女人最古老的工作」的。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避免有某些来应聘的越南女人搞不清楚状况，招聘处的旁边还有一个小个子的越南男人，在那里举着喇叭，神气活现地高声宣讲：“你们要明白，这是你们自己要来找的活路！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前途。既然到了这儿，那就说明你们没得选！
我在这里就明说了！你们这是要去伺候美国老爷的！别妄想着还能端小姐架子！到了美国之后，你们要么去酒吧里陪酒。要么去有钱人家里当保姆，要么就是洗盘子洗衣服做杂工！
这些活儿虽然谈不上什么体面，但却能让你们吃得上饭！若是等几年入了美籍，一个个都成了美国人。那么你们就彻底脱离苦海，过上好日子啦！”
——嗯，以上都只是掩饰真相的好听说法。实际上，凭着中情局的黑心肝，她们最终能够入籍成为美国人的幸运儿，恐怕寥寥无几：就算是菲里家中圈养着的那几个光屁股女奴，如今大多还是都是黑户呢！
但怎么说呢？再差的前途，也总比在难民营里朝不保夕地淋雨苦熬，要来得强一些吧？
——
“招工的情况如何？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前来巡视的菲里，站在独腿老板娘阿玛斯的身边，一边随口问道，一边看着一个个应聘成功的越南女人，带着既喜又忧，上下忐忑的心情，被满脸横肉的女保镖领去洗澡和消毒。
在菲里的眼里，这些难民营里的女子，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蓬头垢面，实在看不出什么美丑，只是让人觉得眼花缭乱。仿佛是在看一大堆脏兮兮的土豆，凑近了更是一股汗臭熏人的气味，甚是难闻……
但专门做这个甄别工作的阿玛斯老板娘，还有中情局派来给她打下手的人，却硬是能从这些形容枯槁的难民中，把符合美国佬审美的美女，一个个都揪出来！
按照阿玛斯老板娘的说法，那些真正有本事，有眼力的专业人贩子挑人，不是直接看面貌，而是从人体解剖学的角度去看美女，看眉骨和鼻骨的高度，两眼的距离，髋骨的位置等等。
再结合身体的健康状态，以及文化和才艺方面的加成，分成ABCDE等若干级别，这样才能实施有效的「量化管理」——否则，每个人在看美女时都有不同的审美偏好，这种因人而异的标准，是没法规范化的。
那些等级高的女人，就算乍一看似乎不怎么样。但是只要让她们吃上几天的饱饭，得到一段时间的良好休息，多半都能很快荣光焕发，恢复女人的魅力和靓丽——也让人贩子能够从中赚取暴利。
“没什么麻烦，都很顺利，CIA的牌子在这里挺管用。”
阿玛斯老板娘回答说，“本地货源也很安分，基本没有吵闹和乱动。”
菲里看了看四周被临时抓差过来站岗放哨的海军陆战队大兵，觉得凭着他们的威慑力，确实没有哪个越南难民敢炸刺，更别说碰瓷——这年头，当兵的在战区随便杀几个老百姓，不管在哪儿都是常有的事。只要没有上升到大屠杀的程度，一般舆论也很少会唧唧歪歪：这是打仗嘛，哪能没有几个屈死的鬼呢？
至于女人们上船之后的事情，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中情局从大洋彼岸万里迢
迢派来富国岛的「特殊客轮」，根本就是一艘现代化的监狱船，住舱都是牢房，带着铁栅栏的舱门只能从外侧打开和锁上，通风管道和舷窗也都经过特别设计与加固，身娇体弱的普通女人根本就逃不出去。
最后只能被乖乖运到中情局的各处黑牢，再转卖到地下酒吧和夜总会，或者什么特殊的俱乐部里，从此为美国的「无烟工业」和「特色旅游业」添砖加瓦，沦为各处欢场的最底层耗材。
然而，此时不明真相的难民女人们，都还抱着好好表现，争取拿绿卡当美国人的梦想。
所以，既然走进了应聘的大门，她们当然不会在这里搞事和闹腾。即使是一些让她们感到很害羞的体检。哪怕身体的每个孔洞都被摸了个遍，也都含羞忍辱地乖乖顺从了。
一部分通过了检查，即将被运送上船的越南女人，在领到了自己的五十美元外加两箱罐头「安家费」之后，立刻就奔跑到环绕营区的铁丝网旁边，把刚刚领到的钞票和罐头，隔着铁丝网递给自己的家人。
另一些体检不合格被踢掉的女人，则是神情低落地拿着一包作为安慰奖的饼干，默不作声地离开。
“你们现在已经招募了多少人？准备弄多少越南女人回去？”菲里继续对阿玛斯老板娘问道
“船上能装400人，到今天已经招募了三百多，最迟到傍晚就应该能够招齐。”
阿玛斯老板娘答道，“九月份局里还会派另一条移民船会过来，但届时就不是我负责了……”
“也对，这种有油水的差事，能让你主持一次就不错了。不过，这些没胸没屁股的小个子越南女人，弄回去真的有很多买家肯要吗？感觉不是很符合大多数美国民众的普遍审美啊！”
“就是要没胸没屁股才好啊！最近，越南问题已经成了国内新闻的头号焦点和热点，那些有钱有闲的家伙。除了在酒吧里对着不知道在哪里的越南胡说八道之外，也会好奇真正的越南人是什么模样。
局里相信，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花一点小钱来赶时髦，尝一尝越南女人的滋味。”
阿玛斯老板娘解释说，“再说，越南姑娘的个子小，脸蛋嫩，看着像小孩子，本身也是一大卖点。虽然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胸大臀肥的女人，但总有那么一些口味独特的……”
“嗯嗯，幼态审美，这个我懂，《洛丽塔》那本书我也读过。”
菲里点点头，“你们在凑够了400个女人之后，是立刻启航回美国吗？”
“为了卫生检疫的考虑，应该还要在岛上待一个星期，确认她们都没有患上传染病再上船。”
阿玛斯老板娘答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有点麻烦，建议你们最好在本周末之前开船离开。因为，约翰逊副总统下星期要来富国岛巡视。届时，西哈努克亲王也会来岛上，一方面宣示柬埔寨对此地的主权，一方面跟约翰逊副总统进行会晤。
当初，艾森豪威尔总统执政的时候，先是策动柬埔寨西北部的军阀达春发动叛乱，然后又让CIA直接给西哈努克亲王寄邮包炸弹，差点把他炸死，搞得美国和柬埔寨的外交关系几乎下降到了冰点。
现在政府换了届，肯尼迪总统不愿意继承前任的负面资产，想要跟柬埔寨试着修复关系……”
菲里唠唠叨叨地解释了一大堆，然后才切入正题，“届时，肯定会有很多嗅觉灵敏的记者跟着副总统一起过来，为了避免出现舆论危机，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对此，经验老到的阿玛斯老板娘立即秒懂，连忙表示她会把隔离检疫时间缩短到三天，周六就载着一船越南女人起锚出航，离开富国岛，绝不会跟约翰逊副总统还有本土来的记者们碰上面。
就这样，叮嘱完老部下的菲里，又回到了基辛格在杨东镇上刚刚挂牌开张的临时美国领事馆，正想要跟基辛格博士讨论一下如何迎接约翰逊副总统，谁知却在领事馆里看到了一副慌里慌张的忙碌景象：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分发着碘片，惶恐地翻阅着不知哪儿搞来的三防手册和末日生存书籍。就连基辛格博士本人，也在笨拙地对照说明书，学习如何使用一台测辐射的盖革计数器。
看到菲里走进来，基辛格博士立刻惊恐地叫道：“出大事了！金上校！越共可能已经拥有了核武器！上帝啊，我今天才知道，我们的人竟然在越南造了一座核反应堆！更要命的是，现在这座反应堆和它所在的城市，全都落到了越共手里！”
菲里：？？！！
原本没想写核战的，这下越共也变成拥核武装了，至少做脏弹没问题。
第262章、南越核危机与大叨夺回战
正如很少有人知道，菲律宾早在1984年，就拥有了一座巴丹核电站一样。
更鲜为人知的是，作为冷战交锋的前沿阵地，连年战乱的南越，也曾经有过一座核反应堆。
——1963年初，大约就在菲里和基辛格博士乘坐某著名祥瑞舰横渡太平洋，抵达越南之前的几个星期，一群美国专家在南越著名的避暑胜地，海拔一千五百米的山城大叨，援建了一座轻水反应堆。
至于究竟是哪个大聪明，拍板同意在南越这种遍地越共游击队的地方造一座反应堆，如今还不太清楚。
而治安战打得如火如荼的南越政权，为什么需要一座代表尖端科技的核反应堆，也是一个未解之谜。
——要说驻越美军想在南越部署核弹，以就近威胁北越和中国，或许还有些道理。
但在南越就地建造一个核反应堆，又算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核物理研究得摆到战场上来做啊？
还是说，美国竟然想在南越推广核电？以解决能源供应？这也太疯狂了吧？
就算是开发南中国海的浅海石油资源，都比这靠谱好不好？
总之，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反应堆刚造好，南越内战就打了起来。当南越政权崩塌的时候，那会儿还在大叨城的美国专家、工程师和施工队，立即赶在越共抵达，大叨易帜之前，忙不迭地逃散一空。
但他们全都只顾着逃命，临走前既没有破坏大叨的反应堆，也没有带走核燃料和销毁技术资料。
更关键的是，他们在回到美国本土之前，甚至没想起来要通报上司！
雪上加霜是，就算是终于收到了这样的噩耗，这帮鸟人的上级单位，第一反应还是想要捂盖子。
结果，由于官僚主义和层层瞒报的缘故，在菲里担任驻越美军司令官的那段时间，他完全不知道这事儿。而威斯特摩兰将军在抵达越南战场，并挥师反攻之初，也没有得到这一则要命的情报。
以至于陆战一师上岸之后，止步于距离大叨三十多公里的藩朗附近，没有第一时间夺回这座城市。
如此一来，即使美军已经正式参战，大叨城头依然飘扬着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红蓝金星旗。
直到日历翻到六月份，这消息实在瞒不住了，才被捅了出来，当场震得白宫和五角大楼都是一片大乱。
“根据国内发来的紧急通报，因为这座沦陷于敌手的轻水反应堆，一共有96根高浓度燃料棒在大叨丢失了，里面含有大约10公斤的铀-235……唉，真是该死啊！这都过了一个多月啦，我们才刚知道……”
基辛格博士嘟嘟囔囔地抱怨说，“想想越共会拿这些铀做什么，我就觉得头脑快要炸开啦！”
“铀？不是钚？那倒还好，就凭这点儿铀，越共是造不出哪怕一枚原子弹的。”
菲里听了这些详细的情报之后，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把骤然提起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以二十世纪的技术水平，想要生产一枚能爆炸的原子弹，最少需要多少数量的核物质？
嗯，不加反射层的情况下,铀-235的临界质量是15公斤，加反射层的情况下，可以缩减到11公斤，这是制造一枚实战化铀弹所需的最低数量，数量再少的话，就无法引发链式反应了。
很显然，且不说越共要怎样才能把它们提炼到武器级的浓度，光是10公斤铀-235的数量就不够。
倒是用钚-239来做原子弹的话，临界质量只需要大约5公斤就够了。
不过，遗失在大叨的那座轻水反应堆里只有铀，没有钚，所以越共终究还是做不出原子弹的。
“但是，有了这些铀，越共要做一些制造核污染、散布辐射病的脏弹，还是易如反掌的。”
菲里又接着补充说，“偏偏在下个星期，约翰逊副总统和西哈努克亲王要来富国岛会晤！
所以，博士！我们必须得加强对于恐怖袭击的防范，比如封锁富国岛的海上交通，对最近渡海过来的难民进行更详细的盘查和更长时间的隔离……哦，见鬼，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越共的奸细潜入到岛上了！”
“虽然刺杀一个副总统可能没什么意义，甚至还会被当成笑话，但我们确实不得不防。
另外，既然现在这场核危机已经暴露了，军方应该会很快展开行动的！上帝保佑，大叨距离陆战一师的驻地并不远。只要威斯特摩兰将军做出决断，我军很快就能攻占大叨。
说不定越共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地方有个核反应堆，我军能够把反应堆原封不动地夺回来呢？”
基辛格博士抱着几分侥幸心理，如此喃喃地说道。但菲里却觉得这样的「好事」似乎希望渺茫。
怎么说呢？以美军的攻坚能
力，即使是在不适合作战的雨季，只要发了狠，打下大叨也确实不是难事。
但问题是，到了现在这会儿，距离大叨落入越共的手里，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啦！
基辛格博士，您难道把越共当成了一群就算拿着集成电路板，也只会手工磨成箭头的野蛮人吗？
拜托，当年中国的土八路，哪怕还待在山沟沟里，都知道要出版军事画报，教导士兵什么是航母。
眼下的越共就算学习能力差一点儿。但也该知道什么叫反应堆，什么是核武器吧？
要知道，如今可是冷战时代，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核大战与核毁灭的阴霾之下，稍微有点文化的人，都会对一切跟「核」沾边的东西反应过敏，更别提美国还有事没事就拿原子弹威胁别人。
超级大国正在跟切香肠一样拼命造原子弹，中小国家则是梦想着获得自己的核武器，一朝翻身。
作为如今跟美国打得最激烈的敌人，越共怎么可能不惦记着美国的庞大核武库？
说不定，早在当初美国专家建造大叨轻水反应堆的时候，越共就已经通过地下党探子得到了消息呢！
“不管怎么样，约翰逊副总统在富国岛上的行程，必须要重新安排一下了，给他献花的越南难民小孩子，还有他去慰问的难民代表，都要经过仔细的搜身，并且在副总统抵达之前，全都隔离起来。”
菲里叹了口气，“还有副总统跟西哈努克亲王的会晤，为了安全起见，最好也安排在军舰上……
等等，西哈努克亲王是来宣誓主权的，他必须得在富国岛上转一圈。甚至在这里埋下柬埔寨王国的主权石碑，说不定还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唉，算了，还是给他安排一辆敞篷轿车，在岛上到处兜风吧！”
“如果搞得这么张扬，万一越共趁机行刺该怎么办？”
基辛格博士狐疑道，“就像五十年前的萨拉热窝，刺杀了费迪南皇储的那几个塞尔维亚人……”
“如果越共胆敢在富国岛上刺杀西哈努克亲王，那么对于美国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菲里摊了摊手，“届时，柬埔寨就再也没法维持如今的中立路线，只能跟美国站在一边了……”
——
另一边，在得知被越共占领的大叨，竟然有一座核反应堆的时候，驻越美军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当即就大惊失色，也不顾眼下正是雨季，就要调兵遣将，向着大叨杀去，企图把丢失的反应堆抢回来。
但问题是，眼下的各路驻越美军之中，距离大叨最近的，恰好是驻守藩朗的陆战一师……
嗯，虽然是曾经在瓜岛跟日本人殊死鏖战的王牌部队。但陆战一师去年在古巴被苏联核地雷给轰了一次，整个师都被炸得灰飞烟灭，残部干脆进了古巴人的战俘营，到今年才刚刚把部队重建起来。
所以，整个陆战一师上下，对于核战争这种事情，都已经产生出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结果收到司令部的命令，全师上下都是一片哀嚎：“去年在古巴挨核弹，今年又要在越南挨核弹了吗？”
尽管CIA的情报人员一再向他们解释，大叨的那个反应堆里的铀-235数量不多，根本不够越共攒出个原子弹。但海军陆战队的四等人大兵们根本不相信——他们陆战一师被中情局坑得还不够惨吗？
去年陆战一师被中情局忽悠着去攻打古巴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们古巴岛上有苏联核弹啊！
谁知道有关部门在大叨丢了的，到底是一个反应堆，还是一枚随时可以引爆的核弹？
但这个任务根本没法推脱，因为那座轻水反应堆的所在地大叨，和陆战一师眼下的驻地，占城国的最后一个首都藩朗，其实是处于同一条山谷的两头，大叨在山谷尽头的最深处，藩朗在山谷出口的海岸线上，两地之间除了铺装良好的公路，还有铁路相通。即使是大雨滂沱、道路泥泞的雨季，交通也还算是便利。
简而言之，让陆战一师去打大叨，是最顺路的。如果换成美军的其他部队，那么就得绕个大圈子，或是顶着暴雨翻山越岭，走那些泥泞不堪的坎坷山路——估计还没到大叨，就已经非战斗减员一大堆了。
军令难违之下，尽管已经被核反应堆这个作战目标给触发了PTSD。但陆战一师还是硬着头皮开始了准备工作——为了抵御可能遭遇的核辐射，各种索要防护服，索要盖革计数器，索要碘化钾药片，调用三防战车的电报，如同雪片般飞向岘港的驻越美军司令部，彼此扯皮了四十八小时，陆战一师才勉强出动。
但即使出动了，陆战一师的行军阵容也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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