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战略忽悠局 第305章

作者:老老王

 ——假如是在二十世纪初,当时的皇后区和布朗克斯还很荒凉。所以布鲁克林占据了它们的生态位。但又发展了半个世纪之后,纽约的人口翻了一倍,布鲁克林区的档次也上来了,革命基础自然随之消散。

 恰好,如今的人民圣殿教和黑豹党,就分别盘踞在皇后区和布朗克斯,正摩拳擦掌地准备整活呢!

 在菲里没有穿越的那条历史线上,无论是进步黑人的黑豹党,还是把党支部伪装成邪教的人民圣殿教,活动范围基本都局限于美国的中西部,两者都没有来纽约发展过势力。

 但在这个位面,由于美国参与越战和东南亚战争的规模扩大了十倍以上,对美国造成的社会撕裂也加剧了十倍以上,再叠加上经济危机、能源危机、大萧条、核战争、黑人运动……哪怕五角大楼授意组建了名为「暴恐机动队」的外籍军团,专门在国内镇压本国屁民,也遏制不住各路反贼的风起云涌。

 于是,人民圣殿教和黑豹党,还有3K党、银衫军、安提法等等各式各样的激进团体,都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得到了爆炸式的大发展,让美国的土地上,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如今,尼克松总统和国会互相火拼,愣是把海外战争硬生生打成了

 内战,紧接着随之沦为「叛乱城市」的纽约,更是一时间成为了世界聚焦之地,八方瞩目之所。人民圣殿教和黑豹党的骨干,于是跟其他发现了机会的野心家们一起,潜入纽约企图浑水摸鱼,在这座二十世纪的「世界渴望之城」整个大活儿。

 而菲里这个「总统特使」,则是奉命给纽约各路乱党添油加柴,唯恐他们整的活儿不够大!

 ——

 盛夏的阳光下,戴着太阳帽的菲里和玛丽塔,开着一辆半旧的敞篷车,行驶在皇后区的破路上。

 这是一个毫无生气的街区。

 柏油路面已经很久没有修补,坑坑洼洼,臭气熏天,到处是垃圾,没有排水沟,也没有污水沟。街边的房屋大多矮小残破而又杂乱无章。虽然建筑密度不高,但空气还是污浊难闻,甚至带有一丝腐臭味儿。

 不过,当过特工的菲里和蹲过集中营的玛丽塔,都不是那种矫揉造作之人,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耐。

 一路上,一直都有些眼神不善的壮汉或小混混,朝着打扮成女巫的菲里和玛丽塔吹口哨或比划着猥亵的手势。但菲里完全无视了这帮流里流气的家伙,只是径直朝前开车,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拦车的胆量。

 车子穿过一片破败的街区,又驶入一片更加破败的贫民窟,由于本位面约翰逊总统的「伟大社会」全民福利计划还未推行,就已经胎死腹中,此时的皇后区,到处都是整条整条的街道和许多社区。既没有硬化地面,也没有下水道或其他任何排水沟;这些地方堆积着污泥、垃圾和各种废弃物,在光天化日之下逐渐腐烂,发酵;几乎到处都有污水洼。住宅也是又脏又坏——而不远处就是灯红酒绿、流光溢彩的曼哈顿

 可想而知,住在这里的白人看着天际线上的摩天楼群,究竟该有多么的愤世嫉俗。

 所以,在纽约的皇后区,墙壁上到处都刷着标语、口号和讽刺漫画——不同于洛杉矶黑帮那些「暴力街区」里的恐怖涂鸦和血字威吓,这边的涂鸦与口号,显然更有政治色彩。比如:“打倒国会山,占领华尔街!”

 “解放新世界!劳动者终将打碎枷锁!”

 “不要把我们的孩子从绿色地狱打发到另一个黄色地狱!”

 (绿色地狱,即越南丛林;黄色地狱,即中东沙漠。)

 “反对内战,消灭战争贩子!绝不把家园化为焦土!”

 穿过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菲里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小酒吧。

 当菲里和玛丽塔停好车,走进去的时候,酒吧里面早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不分男女,都穿着红格子衬衫或耐磨的蓝色工装,手上长着厚厚的茧子,带有多年劳作后的痕迹。看上去个个结实精悍。

 看到身穿祭司袍,打扮得十分另类的玛丽塔和菲里,他们非但不惊讶。反而显得非常高兴,连忙站起来迎了过来,然后招呼两位「女士」坐到桌子旁。

 “很高兴见到你们,谢谢你们对革命的支持。”一个眉清目秀的圆脸姑娘端上啤酒,如此说道。

 “抱歉,人民圣殿教的朋友们,最近因为一点事给耽误了,今天才抽出空来,我来晚了。”

 菲里满面笑容地摊开着手打招呼,

 “但是还不算很迟,不是吗?”

 “确实很及时,”一个倨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果你带来了我们期望的东西的话……”

 “哦,当然。这是我这阵子给贵方准备的。”

 菲里点了点头,一边小心让袖子不要碰到满是油腻的黑色桌面,一边转过身去,看到人民圣殿教的教主吉姆·琼斯,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上身赤膊,光着脚坐在吧台边上。

 此时此刻,这个把党支部伪装成邪教的美共「神人」,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女装前来的菲里,同时接过菲里递过来的信封,当场取出里面的纸片,“嗯?一个地址、一枚钥匙和一个密码?这里面有什么?”

 “一处安全屋,里面囤积了3000支步枪,500支手枪,100个反坦克火箭筒,20挺机枪、5000枚手雷、五百万发子弹和一些其它的小礼物。”菲里悠然地说,“算是给你们革命事业的一笔赞助。”

 “太好了!我代表我们的同志,对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琼斯教主在一张纸上飞速记下这些数目,然后抬头说。

 “不用谢。跟为了革命愿意牺牲生命的你们比起来,我的这点付出根本算不得什么。”

 菲里笑着回答,“我只是做了我能够做的。希望你们能善用这些东西,尽量多办点大事。”

 “我们当然会的。”琼斯教主点了点头,随即却语调一转,“不过,恕我直言,我们对你们的资助非常感谢,而且也确实迫切需要这些东西。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资助我们?”

 对于

 这样的问题,菲里早就有所准备:“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人认为我们别有用心,是白宫或3K党的走狗,或者是外国间谍,我资助你们的目的,是为了让纽约变得更乱。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酒馆内的众人,却看到对面的这些人民圣殿教成员,居然丝毫没有打圆场的意图,倒是让菲里有些出乎预料——这不是「资助全收,回报不给」的意思吗?

 如果菲里是想要跟他们做交易的幕后金主,看到这种傲慢的态度,只怕是早已要撤资了吧?

 或许在对方看来,这是不接受政治贿赂,保持组织团体的纯洁性,但连几句客气话都懒得说……

 呃,实在是颇有一种英法帝国主义使者,拜访太平天国「上帝次子」洪天王的错乱感。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种程度了,菲里也不打算把话收回来:“我同样也知道,就算我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人,你们仍会接受我的资助,因为你们的事业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刚才的问题还有什么必要?

 就算我说出理由,你们会相信吗?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也不需要证明。

 等等,琼斯教主,该不会已经有克格勃的间谍,来找过你们了吧?”菲里后知后觉地突然诧异道。

 琼斯教主和他的核心手下们互相望了几眼,却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把菲里的信封递给一个手下,让他去安全屋提货。而菲里和玛丽塔也识相地起身告辞,离开了这一处位于皇后区的人民圣殿教据点。

 ——接下来,他还得去一趟布朗克斯黑人区,会一会当地的黑豹党领袖,给他们送去军火弹药呢!

 嗯,上述军火当然都是美国政府买单,很多就是五角大楼或中情局在纽约秘密储存,以防万一的。

 如今却都被菲里找出来,慷他人之慨,送给了黑豹党和人民圣殿教做人情。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去取军火的教众们,开着一辆卡车,喜笑颜开地回到了酒吧,告诉吉姆·琼斯教主,他们不仅地址上写的巨大地下室里,找到了对方许诺的军火弹药,还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急救包、消炎药和麻醉药品,以及堆积如山的饼干和罐头,还有发电机、防毒面具和净水器等等各式各样的玩意儿。

 “那肯定是政府或阔佬为了应对核战末日而造的地下避难所。”手下们如此说道。

 吉姆·琼斯教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吩咐手下把这笔意外之财尽快运回来,分散安置在各处据点。随即询问他的智囊,一个曾经当过检察官的追随者,询问他刚才有没有从那两个女人身上看出什么来。

 前检察官想了想,如此答道:“按照我的猜测,多半是尼克松总统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军方的人。

 她们的口音很奇怪,一个有些像是西海岸那边的,另一个甚至不像是美国人,而且她们表面上说的话语似乎很温和。但态度其实很傲慢,有一种豪门贵妇的颐指气使,以及大学女教授的优越感。

 考虑到华盛顿那边不太可能派出将军或议员的夫人来跟我们接头,我觉得她们最有可能是CIA的高级女间谍,在局子里坐办公室很少出外勤的那种。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在国内,所以才把她们派来了。”

 “CIA吗?或许吧。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起义有了更充足的物质基础。”

 吉姆·琼斯叹了口气,“有了这笔意外之财,再加上克格勃之前给的钱和军火,还有我们自己筹措的武器,现在可以在纽约一口气拉出10000人的工人武装纠察队了。

 呵呵,CIA和克格勃,搅乱世界的两大黑手,都来给我打钱投资,真是太看得起我这个小人物了!

 他们都想要利用美国无产阶级的力量,那就被他们利用吧!我们对一切资助都不挑嘴!但是等到冲天大火燃烧起来之后,反动阶级还能不能扑灭他们自己引发的革命火焰,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心腹亲信们,慷慨激昂地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康米主义者,是一个追求理想的人。但美国却不允许我这样的人公开出现,更不允许我传播自己的理念,逼得我只能披上宗教的外衣,来保护我的党支部。

 可是,我的大部分同志都不理解我,他们听说我要用宗教来传播红色信仰的时候,那种仿佛被吓坏了的表情,简直就跟看到了大灰狼的绵羊似的!像这样只知道循规蹈矩的教条主义者,怎么能搞革命呢?

 好吧,既然他们不支持我,那么我就自己来干!

 在印第安纳州,我阻止法西斯分子迫害黑人,我收养有色人种的孩子,我跟3K党和法西斯分子战斗了一辈子,我的家被种族主义者扔过死猫,埋过雷管,最后逼得我只能远走旧金山。

 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二十年如一日地蛰伏着,不断发展

 革命组织的力量,等到着时机的到来。

 现在,一场伟大的阶级战争终于要打响了!贪婪、残暴而愚蠢的资产阶级,为自己挖好了坟墓!”

 他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喷着口水,“在纽约,这座全美国最大的城市里,现在有超过200万人失业。他们没法养活自己的家人和孩子,被银行没收了房子和车子,所以个个满腔怒火,就等着发泄。

 不用我们多说什么,他们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这个黑暗社会的。现在,我给他们弄来了武器和弹药,那还怕什么呢!反正这世道,善良的美国人不是在祖国被枪打死,就是被抓壮丁丢到战场上去杀人和被杀。相比较起来,还不如选前一项,那就好好干他一场吧!”

 在他的四周,诸位虔诚信徒们听得如痴如醉。直到琼斯说完,才七嘴八舌地附和响应:“说得对!那就好好地干一场吧!”

 “我们来纽约就是为了干大事的!”

 “解放万岁!人民万岁!打倒华尔街的吸血鬼!”

 ……

 然而,当一众手下们各自离去,开始为接下来的武装起义紧锣密鼓地做准备时,吉姆·琼斯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的自信和豪迈——他知道,在各路「天使投资人」的帮助和纵容之下,想要在纽约点燃革命火焰,应该不会太难。但想要取得真正的革命胜利,从纽约开始染红全国……其成功率恐怕无限趋近于零!

 各方势力有的是想要利用自己来搅乱纽约,给傲慢的华尔街银行家一个深刻的教训,有的是想要让美国多受点儿损失,多放点血。但就算是苏联的克格勃,也从来没想过能让人民圣殿教一举掀翻整个美国!

 所以,只要华尔街的吸血鬼们真正感受到了毁灭的恐惧,并且向华盛顿屈膝臣服之后,那些曾经扶持或默许人民圣殿教起事的势力,就会要么袖手旁观,要么反过来联手出击,将稚嫩的革命势力一举扑灭!

 以人民圣殿教的组织力量,还有只会帮倒忙的美共,在纽约发动无产阶级革命的前景,只怕十分黯淡。

 但是,那又如何呢?

 当年建立巴黎公社的先驱者,又何尝不是在绝境之中奋力一搏?

 巴黎公社的领导者在1871年竖起红旗时。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处于法国反动军队和普鲁士入侵者的夹击之下,四面皆敌,孤立无援,前途十分渺茫?可巴黎公社的战士还是勇敢地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巴黎公社那些先贤们拥有的勇气,他吉姆·琼斯同样也有!

 只要能在资本主义阵营的心脏纽约,竖起红旗,建立纽约公社,他就足以轰动世界,青史留名!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与其窝囊地老死于床榻,还不如燃烧自己的生命,轰轰烈烈地战死于沙场!

 他如此想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美共的党员证,抚摸着早已泛黄褪色的封皮,还有模糊到几乎分辨不出的镰刀锤子图案,口中喃喃自语,“纽约公社……只要能把红旗插到帝国大厦的楼顶和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飘扬上哪怕一个星期,全世界的社会主义国家,就都会把我的故事写在党史上!”

 把陈旧的党员证重新放回口袋,吉姆·琼斯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七大道,从而形成了一个迷你的立体小都市,每天都有25万人来这里上班、观光和消费。

 当这个能够容纳25万人的建筑群。在1932年竣工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当时最顶级的人造奇观了。

 洛克菲勒中心的各座大楼,其底层都是相通的,诸多全球知名的顶流企业,都在洛克菲勒中心拥有自己的独立大楼。其中最高大的是通用电器大厦,高259米,共69层,顶端是著名的观景平台「巨石之巅」,在建成时曾经与帝国大厦齐名。直到四十年之后,才被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大楼后来居上……

 美孚石油公司创始人约翰·洛克菲勒之孙,现任纽约州州长纳尔逊·洛克菲勒,独自站在通用电器大厦楼顶的观景平台上,俯瞰着脚下的巨大都市——今天的观景平台没有向游客开放,被他包场了。

 从洛克菲勒中心的最高处,朝下望去,只见一条条笔直的街道上,人群如蚂蚁般微小。稍微抬高视线,那些在街道上看起来影影绰绰的大楼顶端,都被夕阳染成了迷人的金红色,宛如一座座高耸的王座。

 看着这一幕壮阔的景色,纳尔逊·洛克菲勒不由得胸怀大畅,仿佛心中的郁结都被一扫而空。

 这就是纽约引以为傲的奇观,象征着现代化的磅礴伟力,也难怪纽约州被称为「帝国州」!

 作为纽约州的州长,纳尔逊·洛克菲勒对于这片自己的江山,自然是骄傲满满、豪气万千。

 然而,就像君士坦丁堡不管再怎么被世界渴望,也要有一个大帝国才能让它荣光焕发一样。

 纽约曼哈顿的摩天楼群再怎么震撼人心,也得有一个强大的国家站在它背后,才能坚如磐石啊!

 想到这里,纳尔逊·洛克菲勒州长的心情就再次变得忧郁了。

 ——虽然他身为纽约州的州长,又是洛克菲勒家族这一代最有威望的人。但纽约这地方的利益集团势大根深,盘根错节,水底下藏着不知道多少巨大怪兽,他身为州长也远远做不到一言九鼎,在尼克松总统抛来和谈的橄榄枝之后,纳尔逊·洛克菲勒州长多次联络梅隆、卡内基、杜邦、摩根、雷曼、沃伯格和希夫等各大家族财团的话事人,进行了反复的磋商,但始终无法跟白宫达成妥协。

 甚至就连洛克菲勒家族内部,反对向尼克松总统认输的声音也很响亮,以至于纳尔逊根本压不下来。

 说起来,在州长先生看来,尼克松总统开出的条件已经很温和,很有诚意了,应该赶快就坡下驴。

 但怎奈华尔街一帮鼻孔朝天的少壮派,根本不承认自己是战败一方,以至于双方迟迟谈不拢。

 而洛克菲勒州长先生也做不得纽约州的主,更做不了华尔街和整个旧国会阵营的主。甚至连自己家族财团的反对意见都压不下来。所以,纵然他有心向尼克松总统低头,也无计可施。

 哎,还好,在夺取了首都华盛顿之后,尼克松总统并没有一鼓作气,打进纽约的想法。

 如今,李梅将军领导的国会军驻扎在费城。与其说是准备打仗,倒不如说是在武装作秀。

 ——总统军在华盛顿,国会军在费城,中间隔了一整个马里兰州,这不是作秀又是什么?

 总的来说,这种双方轮番秀肌肉放狠话的架势。虽然让人看得提心吊胆,但好歹还没有真的打起来。

 可是在大西洋的对岸,失去了美国支持的以色列,却是真的已经被打成了炼狱般的血肉磨坊。

 ——进入七月之后,阿拉伯联军围攻以色列的战争,进入了最血腥、最残酷、最灭绝人性的绞肉机阶段。每一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犹太人战死在那片「应许之地」,顺便拉着至少同样数量的阿拉伯人陪葬。

 绝境之中的以色列军队,不断释放毒气,发射核弹,安置核地雷,以阻滞敌人的推进,苏联人也毫不客气地用核弹和毒气开路,再让阿拉伯人当炮灰上去拼命

 犹太人的国家,正在陷入空前的危险之中!

 然而,面对以色列的危局,美国这边的犹太人财团却是说的多,做的少,只想慷他人之慨——尽管他们一直在疯狂施压,制造舆论,逼迫美军出兵支援以色列,自己却连给以色列捐点款,都很是抠抠搜搜。

 哎,仔细想想也是,犹太人嘛,十个里有七八个都是极度利己主义者,怎么可能会有慷慨的美德呢?

 当年犹太人结束了「巴比伦之囚」的磨难,被波斯王居鲁士释放回迦南地故乡,在已经沦为废墟的耶路撒冷城里修建第二圣殿的时候,都还厚着脸皮不断要求波斯王打钱,充当建造费用呢!

 ——因为居鲁士大帝之后的历代波斯君主打钱不怎么爽快,犹太人又不肯自己出钱。于是这耶路撒冷的第二圣殿也是修修停停,大概折腾到波斯帝国灭亡、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中东的前夕,才勉强完工……

 犹太人对待供奉着「约柜」的圣殿,尚且如此抠门,他们

 信上帝究竟有几分虔诚,也是可想而知。

 然后,既然连侍奉上帝的事情,犹太人高层都很不乐意出钱,那么在拯救同胞的事情上,犹太人高层就更是只会卖惨打嘴炮,却毫无实际行动了——在历史上,他们更擅长暗地里出卖同胞换好处!

 良久之后,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在地平线下,稍微恢复了一点心情的纳尔逊·洛克菲勒州长,也转身招呼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秘书和保镖。随即走向电梯,准备从楼顶下去找个地方吃顿晚饭,再返回住所。

 然而,就在州长先生等待电梯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紧接着,在无数人的咒骂和尖叫声中,曼哈顿的灯光一片又一片地熄灭了,交通红绿灯也随之停摆,让曼哈顿的拥挤街头发生了无数的车祸,而电视和广播的声音同样瞬间消失,让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