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由于黄金的成分也能追踪,有人还焚琴煮鹤地往里面添加了铁锈、铜粉等杂质,让高纯度的美联储金砖,被暴殄天物地鼓捣成了一堆外观粗糙、成分杂驳的18K甚至16K金制品……
——被魔改到这等地步之后,如果还要强行追回金砖的话,恐怕就只能来个一刀切,严令收缴民间一切黄金制品,不许老百姓手里有一克黄金,连结婚戒指都要上缴了!
不过,对于上述的这一切群魔乱舞、纷纷扰扰,切·格瓦拉都懒得关心,并且也确实管不了。
在分发完金砖之后,他就带人转移到了华尔街,准备完成纽约公社的下一项重大历史使命。
那就是……爆破证交所!火烧华尔街!
抹似火又如血的鲜艳色彩。
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纽约的著名历史建筑物,位于华尔街拐角南侧,百老汇大街18号的纽约证劵交易所,整个儿被淹没在了烟尘和火光之中。
逗留在附近的人们,惊讶地看到一个火球从证交所的屋顶缓缓升起,滚滚浓烟如火山般狂喷而出。
接下来,装饰在证交所门面上的罗马式立柱,一根根倾倒了下来,在街道上摔得断成几截。
然后是那个三角形的浮雕屋顶,也跟着墙面一块儿四分五裂,哗啦啦地垮塌下来,变成了一堆堆瓦砾。
最终,在烟尘渐渐散去后,借助着夕阳的最后几缕余光,捂着口鼻抢先凑近查看的切·格瓦拉,失望地发现纽约证劵交易所并没有坍塌,建筑结构基本还保持完整,只是被烧成了焦黑的残骸而已。
“哎,炸药的数量看来还是不够多,安装的位置也有问题,毕竟不是专业的工兵……”
切·格瓦拉看了一会儿只是被炸塌了门脸的纽约证交所,有点不太高兴地如此吐槽说。
但是, 正当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背后咔嚓咔嚓乱响,一片照相机闪光灯亮起。强烈的光芒几乎让正对着相机的切·格瓦拉睁不开眼睛,只得举起手臂挡在眼前。
“好了,记者先生们,我了解你们的热情,想拍就尽管拍吧!但能不能让我先走出去?”
看着那些架起长枪短炮,对准纽约证交所废墟拼命按动快门的记者,切·格瓦拉赶紧捂着脸快步跑开。
回到华尔街上,切·格瓦拉顿时满意地看到,并不宽敞的华尔街两侧,已经是一派烈焰冲天,火光闪烁——华尔街1号的欧文信托银行大楼,华尔街14号的美国信孚银行大楼。华尔街23号的摩根大通大楼,华尔街37号的美国信托公司。华尔街40号的曼哈顿信托银行,华尔街45号的多伦多道明银行。华尔街48号的纽约银行总部,华尔街60号的德意志银行大楼,华尔街111号的花旗银行大楼……
这些在美国乃至于整个西方世界,只要跺跺脚就能让大地颤抖的金融机构,如今全都沐浴在火光之中!
——纽约公社的革命战士们,先是不辞辛劳地在每一家金融机构里点了火,随后又用缴获的消防车,往每一座大楼里喷汽油,从而确保这些银行都能被好好地烧起来,至少要烧光里面的一切可燃物!
但火烧得太大也很麻烦——随之而来的滚滚热浪和呛人浓烟,很快就让华尔街上的人被熏得根本站不住脚。更要命的是,负责驾驶消防车往银行火场里浇汽油的黑人小哥。因为不是专业的消防员,不太擅长放火烧楼的注意事项,没注意到油箱已经被热浪炙烤得温度过高了……
所以,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恐怖巨响,整辆灌满汽油的消防车轰然爆炸,窜起的火焰还引燃了另外两辆「喷油车」……一时间,整条华尔街上到处都是飞溅的废铜烂铁、铆钉螺丝和玻璃碎渣,犹如机枪横扫一般,把成片成片躲避不及的倒霉蛋给打翻在地,而起火的燃油更是到处流淌,烧得地面都要融化!
还有喷溅的汽油,好像燃烧弹一样,如天女散花搬,将火焰散布到四周各个方向,激起一片哀嚎声。
唉,不要以为放火烧山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想当一个成功的纵火犯,也是需要知识、经验和技术的!
眼看着街道已经变成火海,众人只得连滚带爬地后退到著名的三位一体教堂,待在教堂外那片17世纪遗留的花园和墓地里,才缓过了一口气,开始救治那些被烧伤的战士,以及清点刚才的损失……
在这座全世界距离资本最近的墓地里,切·格瓦拉随意找了一块墓碑坐下,然后看着熊熊燃烧的华尔街,不禁感到了一丝得意:
他知道,自己过去就算在拉美、非洲和亚洲的第三世界国家,烧了再多的种植园和警察局。但若论对资本主义阵营造成的破坏和打击,恐怕都没有华尔街这场大火的百分之一!
哎,可惜华尔街的银行家们一个个都跑得太快了,没能把他们挂在路灯上吊死,作为装饰品啊!
呃,或许还有几个金融大佬躲在城内的酒店。但以纽约公社的现状,也没能力组织一场全城搜索了。
算了,这次火烧华尔街,分了美联储的金子。对于华尔街的大佬们来说,恐怕比杀了他们还痛苦吧?
正当他如此思索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记者。在跟卫兵交涉几句之后,被引了过来。
“切·格瓦拉先生,我是《纽约时报》记者大卫·哈伯恩斯坦,请问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看到有记者前来,一向注重新闻宣传的切·格瓦拉。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应对。
然后,大卫·哈伯恩斯坦就向他询问,「纽约公社」到底为什么要爆破证交所、火烧华尔街?
这是一场单纯宣泄情绪和
暴力的行为艺术?还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政治意义?
“当然是为了让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摆脱金融骗子的吸血,从贷款和负债的重压下解放出来。”
切·格瓦拉如此侃侃而谈,“一百年前,林肯总统摧毁了美国的奴隶制。但一百年后,华尔街的银行家又让人民成为了债务的奴隶。作为新时代的革命力量,纽约公社自然有义务打破这新的镣铐!
当然,我知道,只要社会体制没有改变。仅仅烧了银行总部和证交所,并不能让这些银行的实体从此消失。但是,难道因为社会现实难以改变,受苦的工人就不用罢工?愤怒的学生就不需要游行了吗?
至少,这场起义充分展示出了人民的反抗决心,让华尔街的巨头们不敢再像过去那样肆意妄为……”
“对于你们摧毁华尔街、爆破证交所的目标,我大致可以理解了。
但是,因为你们的行动,八百万纽约市民都遭遇了噩梦般的空前浩劫,你们难道不会觉得愧疚吗?
你们摧毁了这座城市的旧秩序,却没有能力建立起一个新秩序,结果就是把人们推进了犯罪的深渊!
并且,你们在纽约的红旗究竟还能打多久呢?
就在你们点火焚烧华尔街之前,李梅将军已经在纽瓦克召开记者发布会,宣称要在24小时内率领3万大军收复曼哈顿,消灭你们这些「恐怖分子」。而以你们这边剩下的人数……”
大卫·哈伯恩斯坦看了看聚集四周的纽约公社革命战士,“恐怕都不够做一下象征性抵抗的。”
顺着记者的目光,看着身边「精简」或者说缩水了一大圈的革命战士,切·格瓦拉也有些尴尬。
——在昨晚发动纽约起义时,人民圣殿教在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成功纠集了差不多一万人参战。而布朗克斯区的黑豹党武装也发动了3000人的武装力量。虽然论人员素质,基本都是些乌合之众,还有一些人干脆就是「投机革命」的帮派分子。但这一万多人的起义武装,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了。
然而,在今天傍晚分发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七千吨美联储黄金之后,那些拿到黄金的革命战士,绝大多数都没能抵挡住财富的诱惑,缺乏为解放全人类而献身的思想觉悟,纷纷抱着金砖各自溜走了。
事后经过清点统计,发现愿意留下来继续战斗的人民圣殿教革命战士,只剩了区区二百多人;而黑豹党的黑人起义军,也发完金子之后,只散去得剩下了一千多人。其他一万多人都选择了拿着金砖跑路!
——不仅是最近在纽约就地发展的新人,就连不少在西海岸培养多年的核心干部,也是拿了金子就跑。
此情此景,恰如某位军阀的名言:“雄兵十万,发饷就散!”
所以,那些黑心军阀才会跟黑心老板一样。哪怕手里不缺钱,也要尽量拖欠着手下的薪饷不发……
很显然,就凭这么点儿人数的武装力量,是根本不足以守住纽约这种规模的超级大都市的。
更别提,黑豹党的一千多人已经被休伊·牛顿拉回北面的布朗克斯区,去阻击西点军校的军校生了。
此时还留在曼哈顿的,就只剩下了切·格瓦拉、吉姆·琼斯和他们身边的二百多人。
——换而言之,只要李梅将军发起进攻,纽约公社的红旗就会在明天甚至今晚落下!
除此之外,对于八百万纽约市民来说,纽约公社起义爆发的这一天,也是他们生平之中从未遇到过的最大噩梦。比如,尽管如今军队还没进城,战斗尚未爆发。但整个纽约却照样到处都是一派生灵涂炭。
——在失去了警察和政府的管理,而新生的纽约公社又基本不管治安,也没有能力去管治安的情况下,可怕的骚乱正在蔓延到整个纽约,各条街道都时不时地传来枪声和爆炸,昭示着社会秩序的彻底崩塌!
抢劫、盗窃、群殴、仇杀、纵火……数不清的罪恶,在这一天的纽约集中爆发!全城处处枪林弹雨!
在帝国大厦楼顶的红旗落下之前,整个纽约恐怕有至少数万人会因此丧命,还有更多的人失去家园。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切的无妄之灾,都是纽约公社这帮「激进分子」
“我承认,纽约公社的起义,在打击帝国主义反动势力的同时,也会给普通市民带来一定伤害。
但是,华尔街的贪婪吸血鬼们,如同乌云般覆盖在美国上空,并且把他们的邪恶触手伸向整个世界,给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造成的悲惨和苦难,已经持续了至少一个世纪,你们却视而不见。
如今,纽约公社来了,如同雷霆般驱散了这团乌云,你们却反倒要怪罪雷霆?
当然,反动阶级肯定会拼命抹黑我们,给我们扣上无数的罪名,但历史的狂风终究会吹走垃圾!”
正当切·格瓦拉皱眉思索该如何回答时,今天刚上任的纽约公社主席,人民
圣殿教的教主吉姆·琼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插嘴说道,“至于纽约公社可能很快就会被反动军队镇压,那么我们的奋战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么我就要反问一句,一百年前的巴黎公社,又有什么意义呢?
纽约公社的诞生本来就是一个奇迹。对于美国来说,纽约公社是这片土地的历史纪录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它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它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美国有太多的人需要明白这句朴实的真理,我要用血与火把它塞进各位老爷们的耳朵里!
不给老爷们一次足够的教训,我怕那些老爷们的记性太糟糕,太容易忘记穷人也是有尊严的!”
说到这里,环顾着四周的火光与红旗,把党支部伪装成邪教的吉姆·琼斯,顿时不胜感慨:“我们有自己的原则,从来不会逼自己人去做不想做的事,但更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作为一名美共的资深党员,关于在美国竖起红旗是何等的艰难,我是深有体会。
我等今天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二十年,我发动这场纽约起义,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么厉害,只是为了要争一口气,为了向这个国家证明:你们必须把民众当人看!”
正当吉姆·琼斯教主慷慨陈词,阐述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时,头顶被暮色笼罩的天空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飞机引擎声。抬头一看,只见成片的「休伊」直升机,浩浩荡荡地从西边的哈德逊河对岸方向飞来,气势汹汹地扑向遍地枪声乱响,到处起火冒烟的曼哈顿。
吉姆·琼斯和切·格瓦拉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心中了然:
这一定是李梅将军派遣的「空输部队」,在得知华尔街大火的消息后,亟不可待地杀奔纽约来了!
“再见了,记者先生,希望你能安全返回报社。而我和我的同志们……”
切·格瓦拉把步枪扛上肩头,吹着口哨如此说,“则要去迎接属于我们的光荣之战啦!”
躲到了什么地方——以1970年的技术条件,就算是在作为资本主义心脏的纽约曼哈顿,也没有遍地的摄像头和覆盖全城的互联网,更没有能够识别人脸的智能AI……
除非吉姆·琼斯和切·格瓦拉的身边,依然还有CIA、FBI或其它什么情报部门的间谍……呃,也不行,就算「纽约公社」成员内部当真还有CIA和FBI的间谍,这会儿也不能向李梅将军发信号。
别忘了,如今美国在打内战,李梅将军麾下这支镇压纽约公社的军队,可不是美军,而是叛军!
你身为联邦政府的雇员,却主动向叛军传送情报,这是何等严重的政治错误!弄不好就算叛国了!
确实,在震惊世界的纽约公社起义爆发之后,出于阶级利益的考量,华盛顿的尼克松总统与费城的旧国会已经迅速开始重修旧好,又一次勾搭在了一起。但身在一线的潜伏人员,可没那么快就能收到后方的动向,更不敢随意猜测华盛顿那些大佬们的想法,然后按照自己的猜测来判断和行事。
——万一猜错了怎么办?万一尼克松总统宁可跟赤色分子合作,也铁了心要搞死叛乱州该怎么办?
不要说这不可能!十年前大家都还认为美国绝不可能再打内战呢!但现在还不是打起来了?
各式各样原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最近的这几年里,难道发生得还少吗?
在这种黑天鹅事件频发的情况下,底层的小人物通常都会变得更加保守,更不敢乱说乱动了。
顶层大佬们血拼斗法之间随便漏下的一粒砂,压在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头上,可就是一座山了啊!
当然,他们还可以想办法通过上线,把纽约公社的情报传到华盛顿,再让上司跟尼克松总统商量,让总统决定要不要把信息透露给李梅——但事实上,即使他们这么做了,华盛顿那边也未必收得到情报。
因为,在前不久,尼克松总统可是刚刚让五角大楼的将军们血洗了CIA和FBI的总部!
很多潜伏特工的上线,这会儿都莫名其妙地被裁员、关押甚至处决了!并且根本没做工作交接!
如今美国各大情报机构的情况,基本就跟苏联解体时期的克格勃差不多——前方间谍不知道应该把自己的情报发给谁,上级也不知道命令是否还有人听,很多档案都被烧了,经费和资产不知去了哪里……
所以,大部分基层情报人员上报的信息,都在中途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者被遗漏了。
而新组建的情报机构总部,因为档案丢失的缘故,甚至不知道有这些部下的存在!
总之,带着大军杀进纽约的李梅将军,几乎完全是靠空中侦察的照片和新闻记者的报道,来掌握「纽约公社」的动态。对于更详细的具体敌情,则完全是一无所知。
眼看着找不到吉姆·琼斯和切·格瓦拉的位置,亲自坐直升机来到曼哈顿上空视察作战的李梅将军,只能下令全军进城,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展开地毯式搜索和清剿作战。
按照他的军令,入城部队的任务有二,一是对赤色武装展开火力侦察,二是按照州长先生和银行家们的强烈要求,搜查和收缴那些刚刚被赤色分子散发出去的美联储黄金——“美联储的金子可不能丢了!”
但这位从未指挥过地面作战的空军上将,却忘了一件很要命的事儿——他的部队并不是正规军!
其实,就本质上来说,由旧元老院(国会)靠人脉和金钱纠集起来的国会军,完全是一支毫无理念支持的雇佣兵和乌合之众。只不过国会军里有不少原来的正规军成员,乍一看似乎还算毕竟像样罢了。
但这也仅仅是军容尚可,作为雇佣军的纪律么,就不太能保证了。
之前,这支国会军一直蹲在费城,跟远在首都的总统军,隔着一个马里兰州互相瞪眼对喷,进行远距离对峙,彼此看不见对手,基本没什么仗可打。所以这些国会军除了骚扰乡民之外,大体上还算安分。
但现在,李梅将军却命令这支雇佣军去进攻美国最富有的城市,并且城里还散落着至少七千吨黄金!
七千吨黄金!这个数字真是让人听了就要疯狂!
——雪上加霜的是,为了降低维持成本,和近代欧洲的大多数糟糕雇主一样,逃出首都华盛顿的国会议员们和支持他们的幕后金主,也拖欠了这些雇佣兵不少的工资。那么,当他们全副武装冲进纽约之后,又有什么理由不用自己的方式拿回「应得的报酬」呢?
所以,这支乌烟瘴气的超级特混杂牌军,刚一进入纽约,就毫不客气地开始了对城市的洗劫和掠夺:“把钞票、珠宝和黄金都拿出来,否则就把你们全家都杀光!”
一时之间,整个曼哈顿到处都是纵兵大掠的场面,疯狂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原本躲在屋子里,咒骂着赤色分子都改下地狱的纽约中产阶级和富
豪们,成了大兵们最中意的肥羊和猎物,先是被手榴弹炸开房门,然后被枪口指着脑袋,不得不献出财产来保命——拿了美联储金砖的交出金砖,没拿金砖的交出手表、珠宝和钞票……最后再被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杀光全家,以消灭目击者。
至于城里那些还没被暴徒洗劫的商店,当然也逃不过贪婪士兵们的砸门劫掠,事后还要放一把火!
虽然纽约人民也算是见多识广,平时看惯了警察们一秒六棍,打人就像打肉松似的殴打暴徒,棍棍挥舞带出残影,也早已适应了跟各路蟊贼和劫匪路霸共存,出门必带若干钞票以便在劫道匪徒面前买命。
但跟穷凶极恶、动辄灭人全家的雇佣兵相比,往日里那些貌似很凶悍的黑帮,真是算个啥啊?
雇佣兵里的士官和老兵们娴熟地指挥着抢掠和杀戮,而试图阻止他们抢劫的军官,在第一时间就被打黑枪干掉。至于剩下的军官,则很有眼色地选择了同流合污,跟着化身盗贼的乱兵们开始一起大抢大杀!
还有一些从四周乡下赶来的「爱国民兵团体」,看到这种场面,也忍不住加入其中,带着一腔仇富心理开始大肆零元购,甚至还有隶属于不同队伍的士兵,为了抢夺黄金和珠宝,而在城里展开火并的。
另一方面,纽约市民虽然被杀了个猝不及防,但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由于近年来时局混乱,很多人的家里都藏着枪和子弹,甚至还有手榴弹。最初,他们是出于对统治秩序的畏惧才不敢反抗。可是眼看着大兵们就是奔着杀人越货不留活口来的……那还怕什么?反正都是死,抄家伙跟他们拼了吧!
就这样,8月1日夜晚的纽约,变成了一个「所有人跟所有人战斗」的「全民吃鸡」超级死亡大赛现场。背着装满财物的大口袋的士兵来回奔突,到处充斥着妇孺的哭喊和男子的惨叫。鲜血流淌在地面上,时不时有子弹从小巷中飞出。军队和市民热火朝天地打成了一片,彼此缔结了掏心掏肺的深刻友谊……
更有吉姆·琼斯和切·格瓦拉的「纽约公社」游击队,在燃烧的城市里四处游荡,冷静地杀死每一个正在劫掠平民的士兵,动员那些被杀了全家的幸存者,跟着公社的红旗一起战斗和复仇。
另一边,铁石心肠的李梅上将对纽约市民的哭喊声充耳不闻,只是一门心思要推平布朗克斯的黑人区。
因为,他认为「纽约公社」的核心阵地就在这里!
嗯,严格来说,李梅上将的想法也不算错。因为黑豹党的武装力量确实是盘踞于此。
——跟放弃了固定据点,在曼哈顿市区的街巷间到处乱窜的吉姆·琼斯和切·格瓦拉不同,黑豹党「国防部长」休伊·牛顿在「美联储大秤分金」之后,手底下还有一千多个忠诚的小弟没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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