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战略忽悠局 第344章

　更何况，《女穿越者布莱尔》也不是什么美式主旋律宣传片，而是忽悠人的「伪纪录片」……

　总之，对于《女穿越者布莱尔》取得的成绩，还有与之配套的认知作战行动——向全美民众虚构一个说英语的异世界的《绿野仙踪》计划的前景。不仅是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的战略忽悠局为此兴高采烈。而作为该计划的真正举重冠军，为菲里无偿打工的幕后「帕鲁」们，他的裸体女奴们也都感到与有荣哉。

　“庆祝《绿野仙踪》计划大获成功，恭喜主人的战略忽悠局开业大吉！干杯！”

　摆在放映机旁边的野餐布上，自从被菲里收下之后，素来都是一丝不挂的胡安妮塔，跟往常一样慵懒地坐在菲里的怀里，脸颊殷红，手里举着一杯夏威夷潘趣酒，向她的主人道贺。

　这位十年之前胸口还平坦好像飞机场的萝莉女仆。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丰腴的小美女，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妖娆的肉体让人血脉贲张，那一对胸前晃荡的脂球，更是波涛汹涌、峰峦迭起如乳牛一般了。

　当真是不枉菲里这十年来对她的日夜耕耘和精心浇灌，以及各位大姐姐们给她的哺乳喂奶。

　“干杯？我的手里可没有酒杯啊！要不，你用这个酒杯碰一碰自己的胸脯。然后我吸一口你的奶，就算是干杯了？”菲里一边揉捏着胡安妮塔发育良好的柔软胸脯，一边笑着调侃她。

　“讨厌啦，拿酒杯碰胸什么的，真是太奇怪了，只有你这种怪人才能想得出。”

　胡安妮塔仰起脖颈，一口就将整杯潘趣酒灌入嘴中，然后嘟起两片樱唇，凑到菲里的嘴边，口对口地喂菲里喝酒，喝着喝着，两人的舌头就纠缠在了一起，激烈地互相挑逗，许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亲爱的主人，既然要庆祝这部电影获得成功，怎么也该跟我这个女主角碰个杯吧？”

　在《女穿越者布莱尔》中扮演女主角布莱尔的阿莱娜，笑吟吟地手持两杯自己调制的鸡尾酒，凑到了菲里的身边，殷勤地说，“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成为好莱坞电影的女主角呢！拍电影真是太好玩了！

　而且，这部片子接下来居然还能全国公映！哈哈，真是太开心了，简直想让人大醉一场！

　下一部电影什么时候开拍？我很好期待呢！”

　“拍电影确实很有趣，只要你们跟在我身边，未来肯定还会有更多拍电影和上银幕的机会。”

　菲里点点头，但随即劈手躲过了阿莱娜手中的两个酒杯，一杯也没给她留下，“

　主演的电影即将上映，也确实值得喝一杯，甚至开个酗酒派对。不过，孕妇可不能喝这么烈的酒哟！

　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爱惜你肚皮里的孩子啊！”

　——在拍摄《女穿越者布莱尔》的时候，阿莱娜才刚刚怀孕。在短暂的拍摄期间，小腹依然平坦如故。

　但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她的肚子就仿佛吹气球一般的鼓涨了起来，如今经挺起高高的孕肚。

　只是身强体健的阿莱娜，似乎并没有作为孕妇的自觉，时不时还是做出些激烈活动，实在令人挠头。

　“没错，阿莱娜姐姐，你身为孕妇，接下来就该好好养胎！拍电影和喝酒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吧。”

　胡安妮塔笑着附和说，从菲里手中接过阿莱娜拿来的鸡尾酒高脚杯，同时对菲里娇嗔道：“主人，这一次的《女穿越者布莱尔》让阿莱娜当了女主角，伊莎贝莉是女配角，女主人玛丽塔也有一些出场的镜头，只有我连个龙套都没跑上。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人家当主角啊？”

　马桶之类的奇怪玩意儿送到异世界。

　接下来，无论你在原来的世界混得多么庸庸碌碌，多么平凡落魄，多么一事无成，甚至债台高筑、仇家满地、犯罪在逃。但只要你穿越到了异世界，就有一定几率能够光速脱胎换骨，变得牛逼起来。

　哪怕在穿越之初的出场条件不甚理想，比如遇到恐怖的魔物、跟愚昧的村民爆发冲突，或者被海盗抓去当奴隶什么的。但在主角光环的加持之下，接下来也会一路逢凶化吉，步步高升，最终攀上人生巅峰。

　什么？语言不通？嗯，确实有这种风险，但也别怕，根据目前所知的情况，有的异世界也说英语啊！

　——通常来说，以眼下这个时代的美国文化背景，男孩子会把自己带入《火星公主》那个化身战神、迎娶公主的退伍军人卡特；女孩子会把自己带入《绿野仙踪》那个经历了奇妙冒险的农场红脖妹桃乐茜。

　当然，除了预先设定好情节的小说，并不是每一场成功的穿越，都能找到中意的异性。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在异世界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就足以满足很多普通人的终极幻想了。

　不过，「绿野仙踪」计划想要搞得逼真，就不能满眼都是各式各样的「龙傲天」和「凤傲天」故事，还得有一些凄惨的扑街仔作为衬托，比如一穿越就进入恐怖片剧情，遭到暴徒或海盗的大逃杀，以及从头到尾都在做奴隶、当苦工以及荒野求生，穿越异界的福气没享受到半分，苦头却是吃了个十足。

　此外，还得有一些乐极生悲的剧本。比如某个龙傲天刚刚穿越回来，就撞上大卡车/掉落悬崖/滚落楼梯/卷入枪战，不幸一命呜呼。然后他从异世界带来的金银财宝和魔法物品，统统都归了别人……

　当然，为了提高人们对于「穿越异世界」这种事情的兴趣，而不是闻之生畏，被战略忽悠局真正传播在市面上的「绿野仙踪」故事集，还是要以各式各样振奋人心、让人眼前一亮的「正能量故事」为主。

　而这在某些冷静理智之人看来，就有一点儿「穿越成功概率过高」之嫌。

　为了在这个纰漏上进行弥补，菲里准备通过神婆佐伊的关系，找一些专家教授站出来，站在「理客中」的角度发布评论，表示之所以会有穿越到异界很容易获得成功的错觉，完全是因为存在着「幸存者偏差」。

　那些真正在异世界混得很惨的穿越者。如果侥幸还能穿越回来的话，多半不会大肆宣扬自己的凄惨遭遇，只会当成是一个噩梦——尤其是他们很可能除了一身伤痕之外，根本没带回什么穿越异界的证据。

　至于那些干脆死在了异世界的人，更是只会「死者很安详」，没法从另一个世界带回来任何讯息。

　所以，就像市面上到处都是名流人士写的成功学著作，搞得好像创业成功很容易，其实市场竞争极为激烈和残酷，每天都有一堆公司破产倒闭的道理一样。穿越到异世界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时来运转。

　进而，这些专家还应该摆出一副长者派头，谆谆教导诸位年轻人「异界有风险，穿越需谨慎」云云。

　——如此一来，通过正反两个方面的宣传教育，就能把「说英语的奇幻异世界」的存在感，逐渐渗透和植入到人们的脑海之中。即使是对此不太感兴趣的人，也会隐约知道「有这么一桩事情」。

　反正，如今全美每年的失踪人口数量高达50万（21世纪是每年平均失踪90万），谁知道这五十万的失踪人口里面，有多少已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化作枯骨，又或是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夜夜哀嚎呢？

　谁知道这里面是否真有几百人、几千人甚至几万人，已经穿越到异世界，展开了人生的另一段冒险？

　接下来，就像网文只要有一种模式突然爆火，接下来马上就会冒出无数跟风之作的道理一样。

　「绿野仙踪计划」只要打响了知名度，塑造出了关于异世界冒险的社会思潮之后，欧美民间肯定很快也会有人开始跟风，胡编乱造各种版本的穿越故事——在酒吧里吹牛的在酒吧里吹牛，瞎写地摊文学的瞎写地摊文学，那些特别会吹的人，还可以像灵媒神棍们一样上电视侃侃而谈。而富有想象力的艺术家和文创工作者，也肯定会纷纷行动，拍电影、画漫画、写小说，搞出无数「真」假杂糅的异世界传说。

　但偏偏因为某些「魔法物品」和「异世界产物」的真实存在，人们又不能将其一概否认，斥为虚构。

　——就像在包治百病的「密宗大师」已经传播得遍地都是。而且被惜命的社会名流、富豪权贵们趋之若鹜、竞相追捧之后。就算是再怎么「迷信科学」的人，也无法否认这世上真有超凡力量存在一样。

　这样一来，只要菲里这个战略忽悠局长，明面上通过「绿野仙踪计划」不断编故事，背地里悄悄充当幕后黑手，把“

　真”异世界物件和魔法物品投放出去……那么，关于「说英语的异世界」的种种传说，就会拥有比大脚怪、尼斯湖水怪、喜马拉雅雪人更加强韧百倍的生命力，成为一种被广泛认可的文化现象。

　甚至是毋庸置疑的科学真理！

　基督教的传教士，能够用几百年的时间，把天堂和地狱、天使和魔鬼的概念，植入全人类的头脑之中。那么，「绿野仙踪计划」也能在若干年的时间里，让「异世界冒险」变成人人皆知的「既成事实」。

　——既然「民族是想象的共同体」，那么，异世界又为什么不能也是想象的共同体呢？

　这才是真正的「为国忽悠」，光明正大地欺骗全世界啊！

　上报谎言王子希瑞克之神恩，下尽美国公务员之职责，可谓是公私两便，忠孝双全！

　再往下，菲里也可以给后宫女人们找点更有意义的事情来做，满足一下她们的虚荣心和成就感。

　“《女穿越者布莱尔》的纪录片制作结束之后，下一部片子《传奇女英雄赫尔加》准备交给黑格上校和他的朋友去制作。毕竟我不能一个人把油水都吞了啊！

　当然，我是局长，所以还可以往第二部片子里面插点私货。”

　菲里一边揉捏胡安妮塔的肥硕胸乳，拍打着她的圆润屁股，一边随口说着「绿野仙踪计划」的后续安排，“你可以在片子里作为异世界的舞姬出场。当然，是以照片的形式，并且只有一张……”

　“只有照片吗？这不就是龙套中的龙套吗？感觉档次好低啊。”胡安妮塔感觉有点失望。

　“你能以照片的形式出场一次就不错了，《传奇女英雄赫尔加》里面，就连女主角也一样只有照片，没有视频啊。因为，总不能假设每个穿越到异世界的人，都记得带上了摄影机，还走一路拍一路。”

　菲里摊了摊手，“黑格副局长联系了迪士尼公司，让他们用动画的形式来展示女主角赫尔加的「异世界冒险经历」，然后用女主角的日记和拍摄的照片作为补充，使之看起来像是真的纪录片……

　不过，你不要着急，胡安妮塔，《绿野仙踪》计划预计要进行好几年，以后各种拍片的机会还有很多。只要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作为女主角出现在大银幕上，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他宠溺地摸了摸胡安妮塔的脑袋，如此安慰着许诺说。

　尽管身边养了九个女人可供随时采用。但对于最早跟着自己的胡安妮塔，菲里始终还是爱不释手。

　过去是因为她个子小小的，无论是抱在怀里，还是摁在胯下，都很趁手的样子。

　现在虽然胡安妮塔已经长大了，但菲里也已经用她用得习惯了。尤其是这小妮子擅长口技，深知菲里的癖好，远比别的姑娘更擅长迎合与侍奉，让菲里更轻松地发泄欲望和感到快活。

　所以，只要在家的时候，菲里都是白天抱着胡安妮塔当挂件，晚上抱着玛丽塔睡觉，或者再多抱上几个女人玩叠叠乐和人肉三明治——反正大家平常都待在一起，也睡在一起，不会有专宠之嫌。

　既然胡安妮塔把菲里伺候得那么舒服，菲里当然也要满足她的小小虚荣心——况且这事儿真的不难。

　奴和活化人偶充当NPC，几乎是零成本拍出来的。

　听着很像草台班子是吧？但这年头的家庭便携式摄像机没有录音功能，《绿野仙踪》计划里的异世界「伪纪录片」素材原片，拍出来的都是无声默片，演员连台词都不用说，只要在镜头前动动嘴就行了

　当然，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流量饭圈时代，小鲜肉演员们同样也不需要什么台词功底，只要嘴里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就行了——反正台词可以找人或自己慢慢地后期配音，甚至是AI合成配音。

　再往后，演员甚至连嘴里念「一二三四五六七」都不需要了，只要让替身拍戏，AI换脸就行了。

　新生代的小鲜肉演员们，在极端情况下可以从头到尾都不用去一趟剧组，只要顶着整容脸到处走秀，参加综艺节目，出席签名会，跟粉丝互动，跟阔佬和富婆们推杯换盏，充分享受作为明星的快乐生活即可。

　嗯，或许再过些日子，明星都彻底不用拍戏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明星了，娱乐圈里都是有权有势想要找乐子的大佬们，自己出一张脸和一笔赞助费，然后就可以在各种各样的影视剧里走秀，看着「自己」在虚拟摄影棚里的剧情世界中，演绎一幕幕精彩人生——就跟游戏里的玩家给自己捏脸然后爽玩儿似的。

　等到影视行业发展到这一步，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神圣光环，估计都要凋零殆尽了吧？

　所以，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事情，一般来说，都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单单就拍摄电影这码事情而言，真的是没有什么难度，夸张一点说，连喵星人都能当导演。

　既然菲里在家就搞定了视频拍摄，那么就只剩下在配乐、解说、剪辑和后续宣发等方面要花钱而已。

　就算在某些地方需要制作动画来代替视频的缺失，也都是一些很简陋的抽象卡通，充其量比火柴人稍微仿真一点儿，跟各位迪士尼公主IP的精美动画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制作的成本自然也是相形见绌。

　所以，如果不算宣发的话，每一部45分钟到60分钟的伪纪录片，实际成本通常都在10万美元以下。

　这其实已经是往高算了，日后享誉全球的《舌尖上的中国》，每一集的制作成本才56万人民币而已。

　但菲里在向联邦政府报账的时候，可不能如此清廉和老实。否则就是既不体恤自己人，又得罪了同僚——跟某些公知叫兽们的臆想完全相反，美国的官员素来都并不以廉洁而著称，整个官僚体系人人都贪，在这种大环境下，于金钱上洁身自好，并不能带来什么美誉。反而会坏了规矩，跟整个官场格格不入。

　更何况，菲里也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搞钱来路，用于赏赐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的亲信部下：德州肥宅无线电员兼秘书文员沃尔夫·李；目前已经另立门户、主管洛杉矶情报站，但交情还在的独腿老板娘阿玛斯；糖尿病已经痊愈，但人早已颓废，只能充当普通枪手的丹尼尔；这昔日一起出征古巴的「老弱病残」四人组之中还在人世的三位——那个古巴华裔白斯文老爷子，终究还是没能长命百岁，如今已经过世了。

　并且，菲里还得交好一些本地的「万事通」，又要在华盛顿保持人脉，同样也离不开大把撒钱。

　哪怕他是国家公务员，如果不能喂饱这些贪婪的鬣狗，也会在合法领域里寸步难行的。

　——政治游说制度，可是美国政坛最核心，也最臭名昭著的运转机制啊！

　从地方的市议会和州议会，到中央的国会和白宫，任何企业、资本家、宗教集团和其它势力，想要参与公共事务，影响政治决策和「走后门」，都离不开政治游说集团作为中介、掮客和打手。

　就算是掌握军权的五角大楼，还有FBI和CIA这样的情报机关，也不能在这事儿上完全免俗。

　毕竟，文官治军是美利坚合众国建国以来一直坚持的传统，将军们的地位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高。

　不给后方的政客和文官们塞饱了好处。就算你战功赫赫，在离开战场之后也只能黯然沉寂。

　虽然菲里连美联储金库都随便搬，根本不差钱。但至少得有个额外来钱的明面渠道，以免被人生疑。

　否则，在别人看来，菲里就变成了是在亏本做官，倒贴着为国效力——在美国做这种事情的人不是没有，但多半是另有所图，所谋甚大的野心家，很容易遭到旁人的排斥和警惕，不利于低调发展。

　所以，在战略忽悠局的《绿野仙踪》计划之中，菲里自己制作的影片一般都是加价十倍，报个一百万的帐——这已经很收敛了，换成是副局长亚历山大·黑格上校找人帮忙鼓捣出的「伪纪录片」，就连二百万美元都打不住，往往要加价到三百多万。再加上除了拍片以外的其它「合理开销」，基辛格博士设法帮忙争取来的一千万美元经费，也就是够拍摄和宣发三

　四部片子的，能维持到今年夏天就不错了。

　没办法，美英国家要做点事情，就是有这么多的人，会想办法挤进来，层层分肥拼命薅羊毛。

　举例来说，后世英国的BBC制作一集纪录片的成本，通常都是中国央视制作一集纪录片的二十倍左右。为什么BBC拍纪录片会这么贵？当然不是因为「BBC出品，必属精品」，而是因为英国有无数的「史密斯专员」，打着环保、法律、道德、宗教、女权、种族还有其它一切能够想到的借口，从每一个环节揩油水。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要巧立名目分钱的「史密斯专员」还会越来越多，胃口越来越大。

　毕竟，增加成本可是比降本增效简单多了。尤其是用制定规则的办法，帮别人增加成本的时候。

　不管在影视、娱乐、科技，还是在别的方面，都是如此——上位者早已设置了重重阻碍，只为确保让任何不受他们控制的新事物胎死腹中，你鼓捣出了再好的新东西也没用，整个上流社会都会当做没看见，或者拿出少到可怜的一点钱来买断：不是他们不能多拿出点钱，也不是因为吝啬，而是不能坏了规矩！

　比如，在遍地都是血汗工厂，工人进厂三年必定累死的工业革命时代。如果有哪个善良的英国资本家胆敢给工人多发一点工资，那么除了提高运营成本之外，还会遭到整个资本家圈子的围剿。

　就像某位杰出的人民企业家说的那样，高工资不利于社会团结和人民奋斗，合格的打工人就要有付费上班的觉悟。如果牛马们竟然活得太滋润了，那么他们又怎么肯好好地做牛马呢？

　所以，为了资本家的集体利益，利润再高也只能画大饼，不能加工资，绝不让打工人有好日子过！

　而把员工当人看的少数「良心企业」，就是破坏资本主义社会稳定和谐的罪魁祸首，是带有红色嫌疑，是必须抹黑打倒再踩上一万只脚的。

　——就算是美国大名鼎鼎的「红色大亨」哈默，也只是敢于跟苏联做生意，对待自家员工可没多好。

　很无耻吧？确实无耻，但整个资本社会的上流圈子，就是这么一帮贪婪无耻又毫无仁慈的人。

　你如果要办点事情，又没有破局的力量，那么就只能和光同尘，想尽办法筹集更多的资金，来满足N多的史密斯专员的贪婪胃口，再用剩下的一点点钱把事情干成——或者索性甭做了，跟着一起卷钱就好。

　资本社会从来不缺乏一夜暴富的神话，也不缺乏狂割韭菜，收足智商税的骗子。

　现在，菲里的《绿野仙踪》计划算是启动了。但短期内利润肯定覆盖不了支出，甚至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回头钱，也是一个未知数——院线和电影公司里也同样充满了贪得无厌的史密斯专员，以及擅长数学游戏的做账专家。就连《指环王》这样全球火爆的高热度系列电影，都能在账面上搞出巨额亏损，以便于不给投资人和签了分红协议的导演发钱……菲里想从票房中得到收入，也需要很长时间的博弈和争斗。

　但因为战略忽悠局承担的政治任务，新的「伪纪录片」和异世界流言，又还得继续炮制和传播。

　这样一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就只能全靠政府拨款来运作了——可是政府有那么多的闲钱吗？

　不管怎么看，这种「认知作战」的秘密宣传开销，在财政上都是放到比较次要的地位的 吧？

　“放心，女孩们，联邦政府如今有的是钱，没钱也只要直接去印就好了。”

　面对赵秋娘的疑虑，菲里自信地挺起了胸脯，大言不惭地说，“能够阻碍美国开启核动力印钞机、让美元淹没全世界的最后一个主要障碍。如今已经被五角大楼和中情局用核弹搬开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至少在尼克松总统本届任期剩下的两年之内，联邦政府是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根本花不完！

　凭着基辛格博士在尼克松总统身边的面子，我这个小部门每年区区几千万的经费，不过是洒洒水啦！”

　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从桌上拿起公文包，翻出一张带着油墨清香的簇新报纸，“你们今天都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没顾得上听收音机和看电视新闻吧？这是今天最新的报纸，你看了就明白啦！”

　赵秋娘接过报纸，低头才扫了一眼。当即就被头版头条的醒目标题给震住了：“铁塔已然不在？非洲「恐怖分子」核爆巴黎，炸塌了埃菲尔铁塔？！”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菲里，呐呐地说，“这，这难道是美国干的？”

　见到菲里微微点头，赵秋娘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哎，真是太疯狂了，我前些天在电视里看过一部二战的纪录片，说是纳粹德国在1944年的败亡前夕，都舍不得烧掉美丽的花都巴黎。怎么换成是美国，在和平年

　代，就敢背刺盟友，对巴黎下这样的狠手呢？

　难道，尼克松总统就不怕法国人歇斯底里大发作，彻底与美国为敌吗？法国也是有核弹的！”

　“放心，法国虽然是个「不忠的侍女」。但它终究没有办法跳出西方阵营，也没有能力取代美国领导西方阵营，只能在自由阵营里跪着打拳，泄愤似的勾搭一下苏联，使一下小性子而已。

　在埃菲尔铁塔倒下之前，法国或许还会桀骜不驯。但在铁塔倒下后，他们反而会瞬间温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