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菲里如此想着,一边找了个空位停好车,把手枪别在腰间的枪套上,又拿起了公文包,正要和充当秘书的玛丽塔一起走进别墅里面,却撞上两个神态傲慢,一看就是吃公家饭的黑西装壮汉,从别墅里走出来。
对方看到佩戴着手枪、夹着公文包的菲里。当即就眼神一亮,掏出一本证件晃了晃,厉声喝道:“我们是FBI的,你们是什么人?找休·海夫纳这个通共嫌疑人有什么事情?马上给我如实交代!”
哦,见鬼,FBI又来《花花公子》查共谍了吗?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
菲里翻了个白眼,亮出自己的证件,“我是CIA的!具体任务保密!你们应该懂得规矩的!”
看到菲里的证件,那两个FBI探员见状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盘问出一个CIA间谍来!
正当他们尴尬地挡在门口,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下来之时,菲里却已经不耐烦了。
“还不让开吗?先生们!你们难道要妨碍CIA的公务?”
他上前一步,摆出一副赶苍蝇的架势,眼神轻蔑地瞪着这两个FBI探员。
于是,两个FBI探员只能悻悻退开,钻进自己的福特车里,踩上油门一溜烟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把脑袋探出车窗,对菲里无能狂怒地咒骂一句「我会记住你的!」恰似一声败犬的远吠。
——
“爱他,或者恨他,但没人能否认海夫纳在美国文化历史中所产生的影响力。”
这是《纽约时报》对美国《花
花公子》杂志创办人休·海夫纳的评价。
无论是崇拜他的人,还是谴责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休·海夫纳和他那个集享乐主义之大成的「花花公子」世界,在半个世纪里不断挑战并重塑了美国人的性观念。
而花花公子和它的兔女郎商标,那种性感奢侈又顽皮的调调,也成为美国文化的历史象征之一。
但是,FBI查共谍,居然查到了《花花公子》的老板,一生睡了2000个女人的休·海夫纳身上?
这,这听起来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休·海夫纳这个每天穿着酒红色睡衣混在女人堆里,一辈子都在「醉卧美人膝」的兔女郎养殖户,看起来有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布尔什维克模样吗?
保尔·柯察金如果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革命同志」,一定会直接大脑烧毁死机的吧?
没办法,冷战时期的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的离谱,甚至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美国社会的「魔法对轰」。
说个很有趣的现象,在东方阵营的社会主义国家,《花花公子》绝对是代表着「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生活方式」。但在美国的政治光谱中,《花花公子》却是一本「存在严重赤化嫌疑」的左翼杂志!
为什么这样说呢?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做出的荒唐结论呗!
首先,《花花公子》之所以能够一炮走红,就是因为在创刊号上用了「国民女神」玛丽莲·梦露的半裸艳照——当时刚刚辞职创业,从45个亲戚朋友那里借了8000美元办杂志,在厨房餐桌上写文案,甚至不知道《花花公子》还会不会有第二期的休·海夫纳,就毅然斥资500美元,买下了玛丽莲·梦露的艳照!
可见这位后来浪荡不羁了半个世纪的老色胚,对玛丽莲·梦露是爱得何等深沉。
但是,玛丽莲·梦露本人的思想,就有严重的赤化嫌疑。不仅发表过左倾言论,还跟司法部长罗伯特·肯尼迪常有书信和电话交流——而在FBI的眼里,自己的顶头上司,根本就是一个打了明牌的共谍!
问题是,肯尼迪总统就是司法部长的哥哥,罗伯特·肯尼迪做的很多事,实际上是总统的授意。
无论FBI拿出多少司法部长思想赤化的证据,都只会被认为是政治迫害和「FBI造反」。
所以,FBI只能从司法部长身边有关系的那些人开始着手调查,搜集(捏造)证据和人证。
凡是跟罗伯特·肯尼迪沾边的人,都是FBI的关注对象,而玛丽莲·梦露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那么,以此类推,作为玛丽莲·梦露的狂热粉丝,死了都要埋在玛丽莲·梦露坟墓旁边的休·海夫纳,自然也被FBI一并搂草打兔子,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也就是共谍嫌疑人的黑名单之中。
其次,《花花公子》虽然以裸女艳照而闻名世界,但按照休·海夫纳的想法,这份杂志在本质上的定位,并不是一份人体艺术期刊,而是一份时尚生活杂志。
所以,除了花花女郎们的照片之外,《花花公子》里面还有很多时装、豪车、珠宝、化妆品、豪宅的广告软文,以及娱乐明星、政客名流的访谈记录和时政新闻,甚至包括了不少颇有深度的文章作品。
——《老人与海》的作者海明威、美国「垮掉的一代」领头人凯鲁亚克、《百年孤独》的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等等,都曾经给《花花公子》写过文章,甚至参加过休·海夫纳组织的狂欢派对!
而上述的这些文人之中,被FBI认为是「思想左倾」乃至于有通共嫌疑的,可绝对不在少数。
嗯,不得不说,海明威在写小黄文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
为什么我国教育界提起海明威,都只说他写了《老人与海》?因为除了《老人与海》之外,在海明威的其它小说里面,基本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诲淫诲盗」的内容,劲爆程度甚至不亚于《金瓶梅》……
那么,在麦卡锡主义文字狱尚未完全消散的情况下顶风作案,刊登了海明威的文章的《花花公子》,会被头脑僵化的FBI审查人员,归类为有通共嫌疑的杂志,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最后,1960年,非美活动委员会曾经组织一支特别行动队,在芝加哥街头逮捕了一群兜售《花花公子》的报贩,指控他们在卖「有害书籍」。但在法庭上,辩护律师表示,就连插图本《圣经》里都有夏娃在伊甸园里的裸画,怎么能仅仅因为杂志里有女人的裸照,就予以禁绝呢?
而此时,麦卡锡主义搞的文字狱,在美国已经是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凡是有点文化的美国人,都不想看到麦卡锡主义的狂信徒再次查抄图书馆,把「不适宜读物」统统毁掉——陪审团的十二名成员当即全体投票认定被告无罪,把本想严惩的法官气得犯了心脏病,只能立即送往医院。
事后,气急败坏的非美活动委员会,写了一份
关于此事的报告,其中的内容可谓是极尽夸张造谣和胡编乱造之能事,几乎把《花花公子》形容成美共的秘密机关刊物了!
——想象一下吧,美共在比弗利山庄召开党员大会,人手一本《花花公子》作为机关刊物,仔细研读每一幅裸女照片,并领悟其精神,然后写思想总结……噗嗤,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笑出声了!
当然,只要是真正翻看过《花花公子》的人,都会对这种荒唐的说法嗤之以鼻。
但对于一心想要找借口搞事的家伙来说,再离谱的理由,也是能够拿来整人的……
总之,在打发走了来找麻烦的FBI探员之后,菲里这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穿着复古保守黑色高领晚礼服、脚踩鹿皮高跟鞋的玛丽塔·洛伦茨搀扶出来,然后用一副夸张的表情介绍说。
“亲爱的,看到前面的那座房子了吗?我们今天就要进去拜访一位名人。
一个简单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一个享乐主义精神的集大成者,美国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地球上最爽的男人,兔女郎的养殖大户,《花花公子》的创办者,休·海夫纳先生!”
“啊,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这房子看着挺小,恐怕住不下那么多的人?”
玛丽塔朝着菲里翻了个白眼,“其实你没必要跟我介绍这么多的,亲爱的金上尉,在认识你之前,我不仅早就见过休·海夫纳,而且我的照片还登上过《花花公子》呢!”
菲里:??!!
天啦噜!没搞错吧?玛丽塔竟然上过《花花公子》?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见鬼,我该不会跟休·海夫纳也做了「穴兄弟」吧?
——倒不是菲里会因此而嫌弃玛丽塔,而是他担心带着玛丽塔去见休·海夫纳,会不会有点尴尬?
就这样,菲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幻莫测,让玛丽塔看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赶快掩嘴解释说:“别想歪了,我没当过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也没当过俱乐部里的兔女郎,更没有跟休·海夫纳上过床——当《花花公子》在去年第一次推出兔女郎的时候,我已经挺着孕肚躺在中情局的黑牢里啦!”
她笑着说道,“我是跟卡斯特罗访美的时候,一起接受过《花花公子》的采访——当时,休·海夫纳亲自来到纽约跟卡斯特罗见面交流,还跟卡斯特罗合影留念,照片和访谈都被刊登上了杂志。
而我作为卡斯特罗的女伴,也出现在了《花花公子》刊登的新闻照片里,1959年春天的某一期……”
“呃,抱歉,还是完全没有印象,可能是那一期我没看过吧?”
菲里叹了口气,挠着头发说,心中暗自吐槽:凡是看《花花公子》的男人,哪个不是把视线都钉在裸体或半裸的大幅美女照片上,有谁会仔细去看那些好好穿着衣服的女人啊?
而且,如果真有此事的话,那么FBI的探员来调查休·海夫纳的通共嫌疑,恐怕还真不算冤了!
——你都已经跟卡斯特罗谈笑风生,并且把合影照片刊登上杂志了,这不就是实锤了的通共分子吗?
,虽然确实是效果显著,因此大大提升了杂志的销量,但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当时的邮政部长弗兰克·沃克,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兼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以「道德君子」自居,他对《时尚先生》提起诉讼,理由是「伤风败俗」,官司从1942年一直打到1946年。
最后《时尚先生》为了避免卫道士的纠缠,只好把裸女彩照从杂志里撤了下来。
休·海夫纳在创办《花花公子》之前,恰恰就是在《时尚先生》杂志社工作,很了解这段往事。
所以,在向《时尚先生》老板要求加薪5美元被拒绝,愤而辞职创业之后,休·海夫纳就决心要做《时尚先生》不敢做的事,创办一本像日后的英国《太阳报》那样,满足年轻男人需求的杂志!
可以说是时势造英雄,也可以说是运气垂青勇者,《花花公子》准确地填补了市场空白,戳中了美国年轻男人的兴奋点。即使是看起来很粗糙的创刊号,销量也达到了将近六万份之多——男人们在报刊亭看到《花花公子》时双眼放光、兴奋不已,买下之后又颇感尴尬,走路都要把封面卷起来。
《花花公子》如此得到男性读者的钟爱,很难说是杂志里文章的功劳——虽然《花花公子》请了许多名人供稿,里面的新闻评论、幽默故事、小品散文等等都不算差,但也没什么出彩之处。
全靠杂志上每月刊登的性感裸女,才让人们纷纷购买杂志,以求至少在脑海中能拥有她们。
心灵上的火山爆发绝不是突发事件,它常常潜伏地下多年,沿着地脉原有的裂缝喷薄而出。
休·海夫纳知道,他自己与购买他杂志的男人十分相像。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们应该也喜欢。
他时常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幻想供应商,一个精神世界里给男性读者和杂志女郎牵线搭桥的媒人。
每月的《花花公子》新刊在他的指导下出炉之后,他闭上眼都能想象出,全美成千上万孤独的男人为他选出的图片而欲火难耐的激动时刻。他们之中有汽车旅馆里的推销员,军营的无聊大兵,寝室里的苦闷学生,长途出差的公司职员——《花花公子》杂志如同秘密旅伴一般藏在他们的手提箱里。
这些顾客要么是满脑子荷尔蒙的青少年,要么是得不到满足的中年男人,收入中等,志向平平,对生活早已厌倦,工作也无聊透顶,他们想要在虚拟的情欲冒险中获得暂时的逃避,拥有更多的女人,享受那些在现实中他们因为没能力、没时间、没钱、没权力,或者没有勇气而无法弄上手的女人。
休·海夫纳理解这种感觉,他在当上班族的那几年也尝过这种滋味,他经常被路过身边的美女迷住,在头脑里脱掉她们的衣服。虽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还是能够感到内心一阵狂喜。
没办法,这种生理需求源自于本能和基因,并不是说光靠道德、法律之类的东西就能完全禁止。
而《花花公子》就抓住了男人们糟糕的需要和长期压抑的秘密,让他们在幻想中得到满足。
所以,不仅在未来的越战期间,《花花公子》就跟美军标配的可口可乐一样,人手一本。美国大兵的床头,总是少不了一张大胸、大屁股、大长腿的《花花公子》杂志兔女郎海报。
而且,它的魅力甚至跨越了人种、国界和战线,在铁幕对面的红色阵营,依旧能够大放光彩。
——越战末期,北越高层带中国顾问团巡视前线某师的军营,愕然发现该部队军备废弛,从上到下都在做走私生意,仓库里堆满了成箱的《花花公子》,乃是逆向走胡志明小道北上贩卖的(笑)。
至于进货来源么,则是越共在南方的地下党,从美军士兵手里收废品收来的旧杂志。
那些冒着狂轰滥炸开辟胡志明小道的越共运输队。如果知道他们竟然在运《花花公子》……
呃,真不知他们是会暴跳如雷、三观崩坏,还是索性将计就计,欺骗上级说这些「特殊货物」都在轰炸中被燃烧弹给烧成了灰。然后把这些来自地球另一端的《花花公子》杂志私下分了?
总之,美军的直升机和战略轰炸机没能打败越共。但休·海夫纳的《花花公子》却征服了越共。
——
《花花公子》老板办公室的格局,与别处是不同的,里面没有办公桌。而是在当中安放了一张拥有旋转功能的圆形大床,床头的置物架上摆着避孕套和润滑油,可供躺着的人随时热热地啪了休息。
每天早晨,休·海夫纳在床上醒来,身边总是躺着光溜溜的漂亮姑娘,有时两三个,有时五六个。
在挺起棒棒,给某个女孩打完早晨的「退骚针」之后,休·海夫纳会拍着她们的屁股,让她们离开。
接着,女佣端来早餐,餐盘上还放置着样稿和照片,休·海夫纳就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饭,一边
开始工作,就这么在床上办公到下午,然后再召唤女郎们进来,继续开始床上的狂欢派对。
每天就这么周而复始,生活得简单而又枯燥,但却让无数青少年羡慕嫉妒得眼睛发红。
毕竟,有谁不想要像他那样,一辈子都过着奢华豪富,美女相伴和彻夜狂欢派对的生活呢?
当菲里带着玛丽塔走进这座别墅时,休·海夫纳依旧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酒红色丝绸睡衣,带着一脸不高兴的表情,盘腿坐在大圆床上,阅读着手中的稿件,各式各样的照片在床单上散落得到处都是。
——别的老板坐旋转老板椅,他却是坐着旋转圆床,这气派和规格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菲里进来,休·海夫纳也没有从床上起来的意思,只是摇了摇铃铛,让女佣送来两杯红茶。
而菲里也毫不见外,拉着玛丽塔找了一张沙发坐下,然后开口寒暄两句,就提起了刚刚从这里离开的两个FBI探员,“海夫纳先生,我刚才看到有FBI的出来,他们又给您找麻烦了吗?”
“是啊,自从《花花公子》创刊以来,非美活动委员会和FBI就一直跟我折腾个没完。”
休·海夫纳伸手揉着额头叹息道,“刚刚那两个混蛋,除了一如既往地想要把我诬陷成布尔什维克之外,还丢来一份法院作出的新规定!该死的!他们居然禁止女模特在照片里露出下面的毛!
这样一来,很多已经拍好的照片,就都不能用了!”(真实事件,时间稍有改变,可视为蝴蝶效应)
他指了指散落在圆床上的上百张美女裸照,菲里闻言也了然地点点头。
一直以来,都有数不清的美国甜心渴望能登上《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因为一旦成为《花花公子》玩伴女郎,将使她们登上人生巅峰——很多好莱坞女星都是在成为《花花公子》封面女郎之后,才迅速变得名声大噪。除了玛丽莲·梦露之外,还有索菲亚·罗兰、伊丽莎白·泰勒和简·方达。
《花花公子》每周都要收到五十个姑娘的申请书,希望把她们的裸体照片刊登在封面或扉页里。
当然,这些姑娘的自拍照片,大多不是专业拍摄的,往往在道具、布景、打光等方面有些问题。
所以,休·海夫纳在选中了合适的姑娘之后,一般不会直接选用她们寄来的照片,而是把她们请到《花花公子》公司在洛杉矶搭建的摄影棚里,用公司的摄影师和高档的设备,拍摄她们的美妙肉体。
之前,休·海夫纳已经把下个月刊登的美女裸体艺术照片,挑选得差不多了。
但是,随着「露毛禁令」的出台,他的工作只好又从头再来……
“呃,所以,从今往后,您就必须吩咐姑娘们先剃了毛再拍照吗?”
菲里想当然地说,却迎来了休·海夫纳的惊讶眼神。
“剃毛?不不不,我打算下一期的美女照片只出半裸的,给她们穿上丁字裤或超短裙。
毕竟,姑娘们怎么可能答应把她们那儿的毛给剃掉?呃,好像不一定,反正那里的毛长得很快,大概有一个月就能恢复了。就是可能得要多给些报酬……”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陷入了思考之中。
菲里见状,顿时一头雾水,幸好玛丽塔注意到了他的迷惘眼神,赶紧对他咬耳朵低声解释:
如今这会儿的欧美女性,虽然已经有了剃腿毛和腋毛的习惯,但胯下的毛却是基本没人剃的。
菲里之前给玛丽塔做全身脱毛的时候,玛丽塔还以为这是类似于给奴隶打上烙印的标记方式呢。
好吧,我以为自己是在给你做美容,你以为我是在给你敲烙印?这可真是思维上的代沟了……
这时,坐在圆床上的休·海夫纳,也终于结束了沉思,抬头对菲里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不过,五角大楼的金牌推销员,想必应该不会为了这种问题来找我,还是说正事吧!”
“呃,我现在已经不在五角大楼干活了,海夫纳先生,我这次是代表中情局过来的。”
菲里拿出他的证件,“局里希望能够跟您合作,搞一个「避难所女郎」的项目……”
“避难所女郎?”休·海夫纳皱了皱眉头,“有确定的模特人选吗?是不是一定要放在封面?还是折叠扉页也可以?最后,中情局为什么要做这个?”
——最近几年在欧美西方世界掀起的「辐射废土热潮」,同样也影响到了刚刚诞生不久的《花花公子》。尤其是在《花花公子》杂志诞生之初,好莱坞的金家还买了不少它的股票。
菲里这个末世生存专家,也因此早就认识了休·海夫纳,并时常在聚会闲聊中给他出些主意。
所以,在1959年的时候,本位面的《花花公子》,也曾经在莫哈维沙漠里取景,推出过一期「辐射废土女流浪者」的专辑海报:画着烟熏妆、骑着哈雷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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