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菲里笑容可掬地如此劝解说,“局里的「特殊植物专家小组」已经开始组建,等到中情局的古巴情报站重建完毕,这些专家就会赶到古巴,实地指导古巴农民生产各种毒蘑菇、麻草和鸦片……”
听说CIA要在古巴重建情报站,卡斯特罗下意识地就是眉头一皱,但随即又松了开来。
——两边都已经要合伙搞毒品生意了,中情局趁机在古巴弄几个据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那么,接下来的禁药生意,还是金少校您负责跟我方进行接洽吗?”他继续问道。
“我?不不不,我是从五角大楼临时借调到中情局的,并不算是CIA的自己人。愚人节和约签署之后,我在古巴的使命也就结束了。为局里创收赚外快这么有油水的活儿,还轮不到我这个新人来管。”
菲里连忙摆摆手,然后从身后的随从之中,召来一个看着很干练的中年人,“这位是我局的资深前辈,弗兰克·斯特吉特先生,他才是中情局在古巴的禁药生意负责人,也是未来古巴情报站的站长。
就我所知,阁下,您跟他已经认识很久了,还有过一段非常成功的共事经历。
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也一定能够和衷共济,相忍为国,把古巴的禁药生意做大做强……”
然而,尽管菲里一个人在那里说得唾沫横飞,滔滔不绝。但弗兰克·斯特吉特和菲德尔·卡斯特罗两人却是面面相觎,几次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正如菲里刚才所说的那样,他跟弗兰克·斯特吉特这位中情局干员,乃是很多年的老交情了。
嗯,既有一起扛枪并肩作战的交情,也有反目为敌掏心掏肺的交情。
五年之前,就是弗兰克·斯特吉特作为负责援助卡斯罗特的中情局顾问,帮他打造了马埃斯特腊山的革命根据地。甚至跟着卡斯特罗东征西讨,为古巴革命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说他是革命元勋都不为过。
三年之前,也是回到了美国的弗兰克·斯特吉特在到处联络古巴反对派,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卡斯特罗行动——第一次怀孕的玛丽塔,正是被弗兰克·斯特吉特带人强行绑票打胎和忽悠洗脑的。
三个月之前,弗兰克·斯特吉特作为中情局的得力干将,深度参与了入侵古巴的「热带惊雷」行动。
到了现在,弗兰克·斯特吉特又作为古巴情报站的站长,以及中情局派给卡斯特罗的贩毒贸易顾问和监督员,再次回到了卡斯特罗的身边,两人之间的关系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无语又无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才好。
上次,他俩是一起同心协力闹革命;这次,他俩是同流合污搞犯罪?
看到两人沉默着不说话,菲里只好叹了口气,继续一个人唱独角戏:“按照国内传来的消息,接下来,联合国、红十字会和美洲国家组织,预计会给古巴捐赠一些粮食和药品。但数量不多,肯定不够你们维持多久。
以如今古巴作为辐射废土的名声,古巴糖和哈瓦那雪茄怕是都卖不出去了。想要让古巴获得重建的资源,恐怕就只能指望这项禁药生意的收益。
同样的道理,中情局也被这一仗打空了小金库,政府的那点儿拨款远远填不上窟窿,全局三万雇员的奖金和额外津贴,也都指望着两位在古巴的共同奋斗啊……”
听到这里,弗兰克·斯特吉特再也绷不住脸,只得干咳一声,率先开了口。
“咳咳,嗨,菲德尔,好久不见,第一次看见你没留胡子的模样,还真差点儿没认出来啊!”
这话听
着有点愚蠢,但卡斯特罗还是感慨地笑了笑。
“欢迎回来,弗兰克。”他伸出手,跟弗兰克握了握,“关于制毒贩毒的具体事项,我会让国防部副部长阿纳尔多·奥乔亚·桑切斯跟中情局接洽。你们准备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很快!阁下,中情局的植物学家小组最迟在三天后就会抵达。鉴于古巴对于资金的需求非常迫切,加勒比海即将进入雨季,至少半年内无法种植麻草(喜热怕湿,天然环境下只能在旱季种植),而罂粟的成长期同样太长。所以我局专家建议,贵国可以先种植墨西哥的裸盖菇。”
菲里如此答道,“这种蘑菇的药性比较温和,种植起来不挑气候和环境,还能打成粉末掺入可可粉,做成迷幻巧克力饮料或巧克力糖。这样一来,原本卖不动的古巴糖和古巴可可粉,就都能用上了。
就让我们双方一起努力,把古巴建设成为加勒比海上的蘑菇王国吧!噗嗤,似乎很有童话风格嘛!”
——虽然任天堂的超级马里奥游戏要到1985年才诞生。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菲里一说起蘑菇王国,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水管工和蘑菇人,当然还有碧琪公主和库巴大魔王……感觉真的很想笑啊!
“裸盖菇?哦,印第安土著人的神圣蘑菇啊?我听说过,土著人在祭祀上用的小玩意儿!这东西不仅是墨西哥有出产,在古巴这边也有。不过之前都是野生的,没想到现在已经能够人工培育啦!”
卡斯特罗点点头,感慨地说,“这倒不错,就让古巴从热带糖罐变成蘑菇王国吧!
反正,眼下若是不走特殊渠道,辐射废土上种出来的古巴糖,肯定在哪儿都卖不动了,还不如跟毒蘑菇一起做成「特殊糖果」来出售为好……就算是苏联,恐怕也更乐意从印度尼西亚采购蔗糖吧?”
嗯,此时的卡斯特罗肯定不会想到。仅仅三年之后的1965年,极右翼的苏哈托就会在印尼政变夺权。
——也就是在苏哈托发动军事政变,清洗印尼共,带着整个印尼急速右转,跟苏联断绝往来之后,整个苏联-东欧阵营,才失去了最重要的热带特产货源地,只能指望着古巴这么个小兄弟来供货。
而在此之前的六十年代初期,拥有三百万党员的印尼共,是社会主义阵营的第三大党,印尼领导人苏加诺在1956年的万隆会议之后,也迅速开始左转,让印度尼西亚几乎成为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准成员」。
在这种情况下,此时的苏联并不缺乏热带特产,赫鲁晓夫之所以大力扶持古巴,也是看中了古巴的战略地位,而非经济价值——印度尼西亚的橡胶、蔗糖、咖啡和菠萝,哪个不比古巴的烂货更加好得多?
很显然,1962年的卡斯特罗,根本预料不到三年之后印度尼西亚的政变易帜,导致了社会主义阵营在东南亚的大崩塌,也让古巴变成社会主义阵营之中唯一的热带海岛国家,得以做了二十多年的垄断生意。
但就算卡斯特罗能未卜先知,也一样没用——以古巴如今的这副惨状,哪里还能坚持到1965年?
就好像告诉一个快饿死的人,要他忍一忍,三年后会有大丰收……这有用吗?
等到三年之后,恐怕全都要饿成骷髅了,这丰收跟死人还有啥关系?
更何况,为了从美国的氢弹暴击中生存下来,卡斯特罗已经改名换姓,又把党名改成了糖党。
虽然都是在绝境中的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在苏联抛弃古巴之后,不得不做出的自救举动。但凭着克里姆林宫那种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霸道作风……只怕是未必会谅解古巴小兄弟的苦衷。
说不定还会直接把古巴开除出社会主义阵营,搞得古巴两头靠不住,在铁幕两边都卖不了糖……
所以,这神圣的毒蘑菇,是不能不种啊!
“我相信,虽然有着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上的分歧,还有战争带来的仇恨和敌视。但共同的利益终究会冲破一切阻碍。让我们实现双赢。”即将告别之前,菲里站在机场的跑道边,如此恳切地说道。
“双赢,很好!为了共同的利益!”
卡斯特罗也点点头,然后突然凑到菲里的耳畔,低声说道,“玛丽塔是个好姑娘,可惜我跟她有缘无分,请你好好地珍惜她。”
呃,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那你还知不知道我在帮你养女儿?是不是得给我付一份奶粉钱?
菲里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走上飞机的舷梯,最后挥了挥手:“再见了,卡卡罗特总统,祝未来的古巴蘑菇丰收、鸦片满仓!”
,认为多学点技能没坏处,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毕业即失业,然后去当流浪汉呢?
但这个技能也就在加州等地有用,中部各州迄今还有流浪罪,流浪汉是会直接抓起来坐牢的。
请假条(元旦快乐!)
抱歉,老老王高估了自己的码字速度,低估了年底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麻烦事,现在又有个推不掉的跨年活动,出门之前无论如何也写不完本卷的最后一章了。所以只能改为明天元旦更新本卷最后一章。
在这里,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140章、核战雄兵
美国,华盛顿,阿灵顿国家公墓
春天的暖风吹绿了草坪和树林,明媚的阳光让这片葱绿的山丘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但很快,伴随着抬棺材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和戴着黑纱的死者家属,还有奏哀乐的军乐队,相继鱼贯而入,某种无言的悲伤氛围,却在这片阳光明媚、生机勃勃的的土地上蔓延开来。
今天举办的是陆战一师师长詹姆斯·马斯特斯少将的葬礼,这位可怜的败军之将,在陆战一师被苏联原子弹轰到团灭时,倒是活着成了古巴人的俘虏,接下来的战俘生涯虽然缺吃少穿,但也没被怎么虐待。
然而,就在这位少将蹲了两个月的古巴战俘营,喝了两个月的辐射水,啃了两个月的辐射粮,眼看就要被释放时,却在古巴人组织车队往关塔那摩转移战俘的途中,不幸死于美国空军的最后一轮轰炸……
所以,詹姆斯·马斯特斯少将最终还是只能覆盖着星条旗,躺着棺材一路空运回华盛顿了。
接下来,尽管陆战一师在古巴战场上的表现颇为拙劣,甚至打出了全师团灭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有史以来最差战绩。但为了掩败为胜,粉饰太平,并且看在詹姆斯·马斯特斯少将马马虎虎也算是以身殉职的份上,五角大楼还是捏着鼻子给这位少将追授了勋章,追晋了军衔,并批准在阿灵顿国家公墓下葬。
而且,还有大批军政官员前来捧场观礼,就连空军参谋长李梅上将,都坐着轮椅赶来参加葬礼了。
所谓的丧事喜办,大约莫过于此。
“多年以来,这个人从事着军人的职业,又如此热爱这个国家,他的逝去使我感到无限悲伤。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为美利坚的前途、为美国人民的福祉而奋斗!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美利坚,献给了美利坚人民,献给了民主、自由、繁荣。
尽管他明白死亡的沉重,也明白牺牲的含义。但这个人还是用自己的勇气和胆魄,向那些颠覆文明社会准则的赤色恶魔发起挑战!
这就是詹姆斯·马斯特斯,我们最亲爱的朋友,我们最聪明的伙伴,我们无法忘却的家人!”
一位年轻的随军牧师奉命主持本次葬礼。众所周知,给死人盖棺定论的时候,都要尽量挑好的说。即使如今下葬的是一名败军之将,一名葬送了整个师的师长,在悼词里也得想办法发掘出一些闪光点。
不然怎么叫风光大葬?
更何况,死去的詹姆斯·马斯特斯少将又犯了什么错?
他只不过履行了「服从命令」的军人天职,按照五角大楼那些参谋们制订的方案,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跟一个错误的对手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然后丢掉了整个陆战一师,让上万名美国的棒小伙子沦为核爆蘑菇云下的尸骸和辐射病患者,顺便让海军陆战队承受了建立以来最耻辱的惨烈失败。
并且在事后还没羞没臊地不肯自杀谢罪,而是耐心地蹲战俘营等待被释放,直到被美国飞机炸死。
有什么办法呢?之前谁也没想到苏联人居然发疯似得在古巴部署核弹,并且真的胆敢在战争中使用!
比起那些趁机煽动谣言,大做空头,发国难财的「国会山股神」们,这位少将已经算是很拟人了。
至少,他已经为他的战败之罪付出了生命。所谓人死债消,对待一个死人,大家总得宽容一点儿。
——无论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死的。
所以,牧师绞尽脑汁地调动人们的情绪,竭力营造一种崇高的氛围,哪怕因此而显得有些生硬。
“责任,荣誉,国家!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这三个神圣的名词,依旧时刻都在庄严地提醒着我们,究竟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可能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一定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它们使我们精神振奋,让我们在害怕时鼓起勇气,在迷茫时重建信念,在绝望时产生希望。
当人所共知的道德准则被蛮横的践踏时,我们之中就有人必须站出来,即使那意味着牺牲和死亡。
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它都是美国公民道德标准的一种体现……”
听着牧师朗声宣扬着空洞而陈腐的道德说辞,鼓吹着令人提不起劲的爱国热情,站在远处参加葬礼的菲里·金少校,不禁撇了撇嘴——这显然是在为打得虎头蛇尾的古巴之
战做辩护。
只是,西半球的赤色灯塔和社会主义桥头堡,最终被打成了加勒比海上的毒品王国……
面对这样的结局,无论是白宫还是克里姆林宫,恐怕都只会感觉眼前一黑,几欲晕死过去吧?
“今天他虽然离我们而去,但我相信。如果我们能继承他的意志,实现他的愿望,让美国继续伟大,他一定会在天堂含笑看着我们……阿门……愿主保佑他!”
牧师终于念完了冗长的悼词,随即,在仪仗队的朝天鸣枪声中,詹姆斯·马斯特斯少将的棺材被放进了预先挖好的墓穴,几个膀大腰圆的黑人海军陆战队士兵开始用铁铲往坑里填土。
结束了默哀的菲里,正想要混在人流中一起离去,却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记者拦住了。
“又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结束了,最终的结局似乎比上一次朝鲜战争更荒诞,不是吗?”
看着菲里一脸迷糊的样子,他微笑着开口做了自我介绍,“大卫·哈伯斯塔姆,《纽约时报》记者,还记得吗?金少校,去年我曾经在佛罗里达的西礁岛上采访过您。一月份您和您兄长到白宫开会,目睹首都遭遇苏联导弹打击的时候,我也跟您见过一面。关于这场战争,您是否有兴趣跟我聊聊?”
《纽约时报》的大卫·哈伯斯塔姆?哦,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美国记者之父」嘛?
记得在穿越之前,自己还读过这个人写的《最寒冷的冬天: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呢。
当然,在如今这会儿,大卫·哈伯斯塔姆还没有因为被派到越南的西贡担任战地记者,而凭着一篇篇战场上写就的雄文而名声大噪。但也已经因为对古巴战事的追踪报道,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因为导弹打到了华盛顿的缘故,现在他不用出国就能当战地记者啦!
“聊聊当然可以,但最好还是严肃一点儿,哈伯斯塔姆先生。”
菲里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的柯蒂斯·李梅上将,还有那一票胸前勋章闪亮,正在慰问死者遗孤的将军们,赶紧压低了嗓音如此说道,“您看,这里毕竟是阿灵顿国家公墓,而詹姆斯·马斯特斯少将也终究是为国牺牲的,现在死者家属都还没走呢……”
“您说的对,金少校,在这时候是该摆正态度。我明白死亡的沉重,也明白牺牲的含义。”
哈伯斯塔姆赶紧抬手在嘴巴上做出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可以开始采访了吗?金少校?”
“先说说您对这场战争知道多少,记者先生。您这是打算写一篇关于本次「热带惊雷」行动的总结文章,对吗?”菲里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首先反问说。
“是的,虽然按照官方的说法,我们推翻了古巴的卡斯特罗政权,是自由阵营的一次伟大胜利。
但是,根据我从五角大楼搞到的消息,本次古巴之战期间,我军共有大约两万八千名军人失踪或战死沙场,约一万四千人重伤或残疾。前后损失作战飞机二百二十多架、重炮五十多门,损毁坦克和装甲车合计至少六百辆,包括「香格里拉」航母在内的26艘各型舰艇沉没或报废。
这个伤亡数量已经相当于我国在朝鲜战争中伤亡人数的一半,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伤亡人数的10%!而这一次的作战目标却只是一个古巴岛,实际的大规模地面作战和海上作战,其实仅仅展开了不到半个月!
我国在这场战争之中的开销,还有因为本土遇袭而造成的经济损失,更是达到了数千亿美元。
至于我国因此而在国际声望上遭遇的重创,还有国际形象的崩塌,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哈伯斯塔姆说道,“金少校,就我所知,您就是这场古巴之战后期的前线指挥官,也是您最终促成了和约的签署,见证了这场战争的结束。所以,我很想了解一下您对这场战争的看法。
虽然这一仗勉强击溃了盘踞在古巴岛的赤色政权,摧毁了东方阵营在西半球的唯一桥头堡,重新让大西洋成为护城河。但是,如此巨大的代价,却只换来了如此渺小的战果……我真的很想问一句:这值得吗?”
呃,看来你这个纽约时报的记者,现在还不晓得古巴糖党政府不过是古巴革命政府换了块牌子啊?
所以,实际的战果恐怕比你想象得更加荒诞——美国死了那么多人,赔进去一支舰队,经济上伤筋动骨,却仅仅是让古巴由红转黑,从输出革命思想转为输出毒品,顺便让卡斯特罗改名卡卡罗特……
菲里在心中如此暗自嘀咕:当然,限于保密条例的规定,如今他还不能把很多内幕和盘托出。
不过,即将辞职的杜勒斯局长,本来就暗示他可以适当放出一点风声,以免跟二战时日本的大本营战报一样,先是把调子吹得太高,日后戳穿真相会搞得很狼狈……所以
,接受一下记者的采访倒也无妨。
“首先,这确实是一场糟糕的战争。我们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冒冒失失地跳进了泥潭。”
菲里摊了摊手,“就连肯尼迪总统也承认这一点,整个内阁都为当初的轻率决策而懊丧不已。
白宫这些天一直都在开检讨会,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当初大约是精神出了问题,犯了集体癔症。否则简直不能理解一个有理性的、负责任的政府,怎么竟会卷入这样一次注定倒霉的冒险勾当中去。
其次,美国在这场战争中固然损失惨重。但作为战场的古巴,才是更不幸的,至少一百万古巴人死于轰炸和核打击,还有差不多同样数量的古巴人患上了辐射病,整座岛屿变成了末日后的辐射废土。
与之相比,日本帝国在整场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也不过是死亡了300万人而已。
对于古巴人来说,这是一场犹如上帝降下天火毁灭索多玛和蛾摩拉一般的末日浩劫!”
他满脸悲悯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灾难既然已经发生,我们也只能努力去收拾残局,而不是只知道抱怨和发牢骚——就算事情做得再糟糕,也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强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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