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为什么要主动挑破这脆弱的纽带？为什么要直面庸碌平凡的自我？为什么要妄想拥有不配得到的美好？
也许慢慢来会有好结果，谁能说得准呢。
一切都归于一个假设。
“万一”
万一万一，但他真的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吗？
…………
因为赶上了第一班车，秦芷馨来的很早，进校门的时候高一楼的教室甚至都没一间开着灯。
秦芷馨一口气上了五层楼，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在二班教室外扶着墙喘了好一会儿。教室里里黑漆漆的，她大大咧咧地一脚蹬开教室门，嘴里还给她这一记踹击动作配音。老旧木门上的玻璃小窗被踹的颤动着，发出刺耳的响声。
教室里闷了一晚上，有股子清冷的人味，淡淡的，像是头皮屑、汗味和口气的混合，这味道并不好闻，但秦芷馨早就习惯了这味道，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这种“人味”只要是在教室总是会出现。
她轻车熟路的摸到集成电门，把所有电源全拉了下来，灯开了。教室里空荡荡的，但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书，各种教辅被堆得高高的，被白炽灯的冷光照着莫名的鬼魅，似乎在某一坨书堆背后就藏着带着刀的蒙面肌肉倪哥。
秦芷馨暗骂一句晦气，自己脑海里的奇怪念头总是朝着恐怖电影的剧情自动发展。
单肩背着书包，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半新不旧的足球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声。随意的把书包丢在地上，她先是从桌洞里掏了掏，找出了半瓶昨天喝剩下的可乐，拧开瓶盖，她一饮而尽。
秦芷馨清晰的感受倒微小的气泡轻微刺激着自己的口腔粘膜，顺着食道进入胃部，喉管的轻微刺痛让她产生了种异样的感觉，但她早就习惯了。在某个方面，她异常的敏锐缺又异常的迟钝。
秦芷馨皱着张小脸，打了个嗝。
“咿呀！”
她被小甜水爽到叫了一声，她想打个嗝但隔夜汽水里气不足，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张宛白的凳子上，背靠在墙上，一对线条完美的玉腿翘在自己的凳子上，小口抿完剩下的汽水后，把盖子盖上捏掉气，掰对折了丢进后面的垃圾桶里。
她注意到方必先桌上多了个眼镜盒。
【系统，坐我后面那人戴眼镜了？】
【谁啊？坐你后面有俩，一个半光头满脸痘，一个装逼犯，你说的是哪个？】
【装逼犯呗。】
【不记得，我他妈闲的，关注个小屁孩戴不戴眼镜？爬！】
系统没好气的，骂完就不见了。秦芷馨撇了撇嘴，她觉得自己太给这死人玩意脸了。见还没人来，秦芷馨从方必先的桌面上拿起眼镜盒，里面是一副黑色赛格路框的方形眼镜，摆的端端正正的。
【啧，一看就是新配的，这眼睛用的简直是当祖宗了，连破眼镜布都叠成豆腐块了。】
秦芷馨再次环视周围，确认了还没人来，便偷偷把方必先的眼镜戴上。这镜框太大，她带着只觉得重，视线略有些模糊，能勉强看得清，估计是他的度数不高。粗笨的黑框眼镜给这丫头加持了几分书香气，压制住了她过于灵动和欠打的雌小鬼的气质，让她平添出几分知性和妩媚来。
当然，前提是忽视她脸上娇憨的笑容。
【系统，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个文化人儿~】
小魔女从桌洞里抽出了本英文的小黄书，翻开靠在嘴边摆了个读书的pose，傻乐呵着继续向着系统犯贱。
【确实，戴上眼镜你看起来拟人多了。咋了，想要弄个平光眼镜装读书人？现在不少人买的那个防蓝光眼睛一个也就三四十块，要不买个玩玩？】
【才不要呢，擦眼镜麻烦死了，冬天还会起雾。】
【可以不要镜片啊，就单个镜框。】
【那防什么蓝光？买个镜框当情.趣用品啊？】
秦芷馨把眼镜放回，翻了个白眼。她听到楼梯间方向传来声音了，便老老实实的坐回位置上，偷摸着先把手机卡在桌面书堆角落里藏好。
第64章学校领队
临着要到午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数学，上课铃响了快五六分钟了但张维迟迟没来。
秦芷馨百无聊赖的趴在桌面上，她把系统送她的手表摘了下来，耷拉着眼皮眯着表盘上的珐琅画发呆，研出莳绘工艺的金胚表针隐隐散着复杂的幽光，端的是美轮美奂。
秦芷馨盯着转动的秒针，细细的金属砂光里好像看到了无穷远处的山与海，那是一座流淌着金沙的铂金山，那是一片跃动着蓝丝绒与宝石的丰饶海。她的思绪也飘到了那里，口水流了出来，露出了憨憨的傻笑。
张维的声音从教师外传来，秦芷馨双眸不再失焦，她回过神坐正，从书堆后探出头来，就见张维领着个女老师在门口说话，旁边还站着两个隔壁班的男生。这俩她都算眼熟，其中一个男生，她第一天来南实高想找杨启超，就是让他帮忙叫人去的。
另外一个是年级第一周辛树，这人新生大会时代表整个高一做了个的演讲，说的和打了鸡血一样。
张维和那女老师在门口用方言低声说着，南陵的土话的句调往往在句末有一点上扬并且末句的音调换成轻声，听着整体就显得起伏大，离着近了还好，远着听着就和吵架似的，说完了他走进二班的教室，手里拿着花名册和皮尺，在讲台上咳嗽了下，班上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当他说每个人交70元买新校服的时候，班上又闹腾了起来语，秦芷馨听到后面方必先在吐槽南实高逐渐变得像第一中学了。秦芷馨也有些不满，她记得刚开学才刚买了一套校服，怎么还没一个月就又要买一套了？即便七十块不多，但也够她吃两天好的了。
虽然那套校服很丑，她拿到后就把裤子包在外套里做成了团，一直塞在桌下的书挡上，只在午休的时候拿出来当枕头用。
那个女老师在外面的走廊里，张维挨个点名，点到名字后去量身高和胸维。新校服是均码的，仅仅根据身高和胸围来区分，腰围、袖长什么的一个身高段只有一个样式，只要不是差的太离谱都是比较宽松的。
“秦芷馨，你和李同学去一趟财务科找马老师。下一个，乔华！”
张维接了个电话，是财务科马承武打来的。他从外面把头探进来，对着秦芷馨说完，又接着叫下一个学生。
二班的秦芷馨、四班的李镜和周辛树被选出来当做南实高的领队。马承武在财务科，平时没事做就玩电脑，他也刷几个学校的BBS，可以拍着胸脯对校长乔春木保证秦芷馨这个级别的大美女做领队绝对能有话题度。
宁江就不说了，都是黄毛丫头，他们学校最漂亮的也就是比清秀的水平稍高些。第一中学的除了个唐曼文勉强够得到秦芷馨的颜值水平，别的也就是普通，而唐曼文是高二学生，因为这次的运动会是合办的，各校只会出高一的学生送到第一中学来。
相当于秦芷馨没有对手。
南实高的校长乔春木也是这样想的。
孔玉成想要弄电视台导播来拉踩南实高和宁江中学，用这个给新体育馆“剪裁”做政绩，他的打算明晃晃的，那种显摆的小人心态看着就让实高人不爽。可他姓孔的小人有张良计，南实高的那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温文尔雅德高望重勤勤恳恳诲人不倦的乔春木校长也有过桥梯。
让一个绝对吸引眼球的大美女代表南实高走在队伍最前面，运动会开幕式开始了再让她和尖子生代表一起南实高站在主席台上，一定要让秦芷馨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姓孔的不是有钱吗？不是找了电视台转播吗？什么高档校服，什么新修的体育馆，什么南陵最配置高的教学楼，有本事和他乔春木比比生源啊！
张维叫秦芷馨出来，乔华见她离开座位了，还专门等了几秒，当她走近了才装作是不经意的凑巧才“正好”的紧紧跟在秦芷馨后面。
乔华凑的很近，他比秦芷馨高了半个头，俯视正好能从她的领口看下去。有些肥大的卫衣都不能完全遮掩住玲珑有致的身材，被撑大的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的点点春光更是拘魂夺魄，圆润的桃子随着她的娉娉婷婷的步伐自然的轻微扭动着。
而更加诱人的是那如兰似麝的馥郁体香，越靠近越是能闻的清楚，这不是清逸淡雅的味道，这香味就像是血红色的曼陀罗，妖异且神秘，那是种带着恶意的撩拨的媚笑。每次靠近秦芷馨的时候，都能闻到同一股香味。这撩人的体香加上秦芷馨那清研绝丽的芙蓉俏面、媚态横生的惹火玉体，让他感觉全身上下都躁动不安，好像皮肤下的血都在急剧升温，再不抑制，就会沸腾。
乔华虽然是傻的，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洗发水或者是沐浴露的味道，这也不是香水的味道。因为他从来没有闻到过一种香味能如此的勾人。他坐在秦芷馨后面，有时候秦芷馨她头发上确实会有洗发水的味道，那个和她身上的香气完全不同。
乔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感受到身后那贪婪的目光如同一条滑腻腻的蛇缠绕着她，靠得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乔华的呼吸带出的气流抚过她的秀发。即便只是短暂的几秒，但秦芷馨觉得和吞了只苍蝇一样的恶心，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她刚出门就被张维叫住了。
“秦芷馨，财务科在办公楼三楼，马老师307办公室，就在……啊？乔华，你这是什么鬼头发！”
张维刚刚没注意，看到秦芷馨出来后告知了下，结果秦芷馨一转身他就看到一个丑了吧唧的半截光头跟在她后面。好似是一个美的如画中跳出来的仙子后面跟着只小丑。画风完全不一致，让张维产生了种近乎jump-scare的心悸感。虽然早读的时候他就来看班了，但只顾着在讲台上打盹，临着下早读就跑了，根本没注意到班上有人头发能这么丑。
这造型让张维想起了几年前，那时候二比青年喜欢弄一头花花绿绿乱的和鸡窝似的杂毛。但那种丑不突兀，只是让人感觉傻气。
而乔华这模样却让他感觉有种极强的违和感，似乎是精心打理的但还是丑到反胃。
这就是时代带来的变化，之前的二比青年会搞出花花绿绿的鸡窝头来。但现在的二比青年则是被各种亚文化带偏了，要么是不男不女，要么是不伦不类。
“啊？张老师，我头发不怪吧？”
“不怪个屁，你这模样简直是在给学校招黑！”
“老师，这是潮流。”
乔华脸红的塞猴屁股，张维见他顶嘴也是恼了。
“你当我没年轻过是吧？你瞧你这模样不人不鬼的，你妈隔壁的潮流，等会你就给我去把中间的杂毛也剃短了！看着就叽霸丑，你知道你像个啥玩意吗！丢人玩意儿！顶着这发型就和个硅头上缠了鸟毛似的！”
二班教室里不少人也听到了，爆出了一阵哄笑来。没听清或没听得懂的问了边上笑个不停的在笑什么，没多久也开始笑。
秦芷馨离得近，听的也是直乐呵，她转头过去，就看到乔华的脸色都成猪肝色了，没去多看那姓乔的，她先和李镜与周辛树打个招呼。
“同学你们好啊，我是二班的秦芷馨。”
秦芷馨巧笑嫣然，她双腿并拢，身子微微前倾，端是玉立若莲，鬓角的秀发散了，她抬手，用食指勾着将这缕头发挽到耳后，顺带着打量的对面两人。
李静的长相没什么特点，白白净净的不高不矮，打扮也是普普通通，灰色短衬衫，下身皱巴巴的牛仔裤和帆布鞋，纯纯的呆子高中男生初始装备。
周辛树则生的很瘦。尖下巴，肤色偏黑，但看脸比杨启超都要黑了。他脸上的颧骨高凸，毛孔也很粗，颇像是教材上王阳明的人物画走到现实里的样子。可虽然他长得糙，但他的穿衣打扮看着却讲究极了，一身锻光的密织绸面料的风衣，眼镜是金丝的无框水晶片，透亮里带着些黄。金丝镜腿后面的脚套是棕色点纹的骨质。
秦芷馨暗暗咋舌，这脚套看色泽绝对是犀牛角的。这玩意只在她“上辈子”的记忆里见到过，这辈子想玩犀牛角估计得冒一点法律风险。
李镜脸红透了，没敢正面瞧她，但还是偷偷的看。周辛树的表现就好多了，估计是从小就见的多，所以没那么局促，但一张黑脸也泛红。秦芷馨和他对视上，他迅速避开目光，只是将眼神定格在秦芷馨的下半张脸上。
“秦同学，这真是久仰了。只看到你和我们班的杨同学在一起，但早就想认识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只能说耳闻不如目见，远看着就很漂亮了，近看更是惊为天人。”
周辛树嘴里客套话一大串，李镜后知后觉。
“啊对对对！”
秦芷馨看这俩反应差的有些大，一个看着就是见了世面，另一个纯纯是个雏。但她没说什么，只是捂嘴笑了笑，一双眸子柔的都拉丝，那媚态横生的样子，勾的两个小男生眼睛都直了。
第65章因势利导
在待人接物的能力上，周辛树就表现的远比李镜要强的多，能叫人一眼看出来家庭差距。
【系统，这姓周的小子挺上道啊，说话一套一套的，穿的也有个人样的。】
【眼镜品味太差。衣品也一般。长得也丑，凸嘴雷公脸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瘦成痨鬼样了，你找机会给他妈一耳光估计能把他打住院。】
系统毫不客气的点评，恶声恶气的。
祂不喜欢陌生的小子离祂孙女的距离太近，尤其是嘴还会说话的臭小子。虽然这周辛树长得是貌不惊人，但会说话就有风险。在祂看来这种玩意绝对能归到“口蜜腹剑”那一类里，相比李镜这种纯傻子来说是一点都不好控制。
在祂看来，和秦芷馨接触的这些小屁孩里也就柳蕰缙的家境有那么一点的看头，放前世也只有那只小胖子勉强可以挤进祂的圈子里。其他的那些都只能归类到中产，就像眼前这只叫什么辛树的猴子，形态相貌和直立的猴子快没的差了。
华国有着极其悠久的官本位的历史，老话都有为官三代方知吃喝。
虽然只有某种意义上的好日子过习惯了，才会明白吃穿用度的讲究。这是似乎是门正儿八经的学问，似乎真的要切身体会的实践才能感悟。但老话可不是表面的意思，吃喝的那一点破规矩哪用学三代，花三代人工业革命都弄出来了，就算一道菜就99道工序又如何？
最后还不是吃进肚子里，懂那么多“吃喝”又不是去做厨子的。古法一大堆工序里，大部分只是为了提取食材里的鲜味物质，可这玩意放现在就是一把味精的事。现代社会都有三天速成的皇家礼仪课了，哪需三代才知什么吃喝？
“三代做官”更多是一种“入场券”，乍富了想进圈子，可只会被当着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但连着几代人做了“官”后就不同了，这就成了字面意义上的小世家了。
想要融进圈子里，不是毛毛躁躁的闯进来就可以的，一个固化的社会里，能力再强可能都没家境发挥的作用大，而系统上辈子升的飞快除了自己的能力出众外，祂爹那一脉的关系、祂岳父那一脉的关系都起着不小的作用。这乍一见个就差把“自命不凡”写在脸上的骚包，自然是心里厌恶的很。
只是系统想的这一切秦芷馨都一无所知，她对系统这嘴毒的也是习以为常，这家伙不恶毒才算稀奇呢。
“我就当你说的是对我的夸赞啦。但听着怎么像是艳名远扬的意思啊。”
秦芷馨轻笑一声，没继续客套，迈开一对玉腿便往前走，一步一扭的猫步既优雅又自然，端是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被桃儿顶的浑圆，中间一条深深的沟，两瓣鼓着弹性十足。
她穿的外套和里面的卫衣都是短款，遮不住下腰部分，里面紧身莫代尔打底衣最下角露出半指宽的一条缝的美肤来。白的像雪，润的像玉，滑的像瓷，腻的像脂。纤细的腰肢与鼓鼓囊囊的桃儿随着她轻巧的步伐自然的扭着，宛如共同走入黑夜里的邀约。
“秦同学你这话说的，我可没敢藏着话啊。”
周辛树忙不迭回着，见到秦芷馨腰上的肌肤也是眼睛一亮。他看秦芷馨的小脸艳的是毫无瑕疵，心里还道以为是她化了妆，但见她腰上的肌肤与脸上也无色差，暗道是天生的祸水，见她迈开步也是赶忙跟上。
而李镜也傻愣愣的先是小跑，等跟上来又没敢和秦芷馨与周辛树并排走，只是跟在他们身后，连影子都踩不到，像一条卑微的尾巴。
周辛树还在和秦芷馨嘴里套话。
“秦同学，我以后直接叫你秦芷馨吧。你和杨启超真的在谈吗？”
“唔……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啊，没有冒犯的意思，你可是年纪里话题度特别高的女生呢。我们班好多人都知道你，但我可以肯定我们班的人，除了杨启超外，你估计都叫不出几个人的名字。”
“我又不是你们四班的，我怎么可能说的出你们班同学的名字来。”
秦芷馨侧过头看向周辛树，魅惑的侧颜极淑极妍，有道是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粉面生春潮，朱唇绛脂匀。少女的面色不变，但这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周辛树呼吸一滞，可他还是在心里止不住的好奇。
“那秦芷馨，我们班的杨启超和你的关系是真的吗？”
“唔，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咯。”
周辛树心头一喜，秦芷馨没有表明态度的行为本身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他心头莫名的多了丝奇异的欢快感，既有着对杨启超的不屑，更有种发现宝物蒙尘无人照看的欣悦。
到了财务科门口。周辛树先上前敲了敲财务科的房门，门只是被掩上，他喊了句“报告”后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个子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面，还有一个中年胖子坐在对窗的沙发上，周辛树颇是自来熟的自我介绍。
"马老师，您好。我们是高一年级四班的周辛树和李镜，这位是高一二班的秦芷馨同学。
那小个子男人看到一行三人，眼睛完全落在站在周辛树身后的少女身上。他也是被美色晃了下，过了几秒方后知后觉的回神。马承武也是不禁暗叹，好一个九天仙女从天降，这丫头看着可比论坛上那些模糊的照片漂亮的太多了。
“来来来，你们三个不要客气，坐着就行。”
马承武一边说，从自己办公桌下的纸箱子里掏出三罐黄色的饮料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这是我老家陕省的一个牌子，我从小就喜欢喝的，汉斯的小木屋，叫菠萝啤，但不是啤酒，算是菠萝味的汽水。”
秦芷馨和周辛树在沙发上坐下，沙发是烂大街的直排两人位布面沙发，布料是灰色的，还沾有些奇怪的污渍，和布料本身的深灰色影着，看不清楚。周辛树坐在靠近马承武站定的地方，那是沙发的左部，秦芷馨见状坐在周辛树边上。
李镜有些茫然，他见两人坐下这沙发没了位置，另一张单人沙发已经那个胖的老师给占了，有些不知所措。秦芷馨见状，一对玉腿并拢侧曲，朝着周辛树的位置挪了下，轻轻拍了拍沙发空出的位置，示意让李镜坐下。
李镜红着脸，他侧身挪过去，一屁股坐在秦芷馨边上。少女柔软的身子是那般的娇嫩，刚刚他很确定自己蹭到秦芷馨的兔子了，他发现蹭到的时候秦芷馨抖了下，像是被静电给电到了般。
周辛树把桌上三瓶汽水拿了来，分给了秦芷馨和李镜。秦芷馨没见过这个东西，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很浓的菠萝香精味道，有些冲，但不算难喝。李镜他有咬指甲的习惯，这易拉罐的拉环贴的太紧没扣的开，卡了一会还把自己手弄疼了。
秦芷馨见了也是无语，这四班的挑出俩领队的差距咋就这么大，一个社恐书呆子，一个社交恐怖分子，杨启超那家伙宅成那怂样都没李镜这么废物的。
她见李镜迟迟拉不开，便伸出手来帮着把他易拉罐的拉环扣开。李镜看着秦芷馨纤嫩的玉指一下子就给把他的汽水拉开环，淡红色的指甲圆润的宛如宝石，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嗓子里挤出声“谢谢”来。
李镜只觉得头晕，他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他喝了一口汽水想让自己缓一缓，汽水有些咸味，更浓重的是菠萝香精的气味，腻的李镜嘴里发苦，苦涩的宛如他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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