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秦芷馨叹了口气，她有些忧愁。把手上杨启超的数学笔记本竖着。
“那你还不如走走神，什么都不想，单纯放空思绪，等回去了再复习。数学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搞多大心思看可能还不如祈祷来的实在。”
“啊，对对对。等考试上了考场了再后悔没好好看是吧。”
秦芷馨翻了个白眼，但在那张媚态横生的小脸上端是看的像在抛媚眼。方必先尴尬的发现他某处涨了起来，连忙调整坐姿。秦芷馨注意到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方必先的某部位后，便坐正了，向前挺了挺一对波涛汹涌的山峦，鼓鼓囊囊的快要冲破衬衣的束缚。
方必先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兄弟冷静下来。
“不至于。上次考试你在班上都没什么退步的空间了，没事的。你放心考，不可能比你入学考试还烂的。”
“嘶，你个狗日的说话还怪好听嘞，我的成绩没下降空间所以怎么走都是向上是吧？”
秦芷馨瞪大了杏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方必先，这家伙是怎么能在对她起反应的时候说出这种伤人的话的？
“其实还是有下降空间的，你得把目光放长远了，排名不只有班级的，你放年级上，那就是广袤天地大有可为。”
方必先继续补刀，秦芷馨听的是倒吸一口气，她被气的牙疼。
第95章墨菲定律
张宛白嫌坐体育馆这里太吵看不进书就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又是心情不好。没过多久秦芷馨也被周辛树叫走了，说是领队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等秦芷馨走远了后，方必先像是泄了气一般，往后靠在位置上。
方必先现在缓了过来小兄弟不胀了，坐姿自由多了。他把脑袋靠在秦芷馨丢在椅子边的书包上，书包里的书磕的他脑袋疼。
方必先把秦芷馨丢在座位边上的书包捡起来，拍了拍灰，从拿出里面的一本小说书，他刚拿出来的一瞬间那本书夹带出一包猪肉脯掉在地上。方必先弯腰把猪肉脯捡起来塞进她的包里，而小说书他没放回去。
这是一本书名叫《肠子》的小说书，方必先瘫坐在位置上翻了翻，这是个短篇故事合集。他用一个很放肆的姿势看着书，而坐他旁边的刘覃雄也不继续对着单词书发呆，他把张宛白的书一合，随手就丢在张宛白的位置上，见方必先那失魂落魄的样也是打趣。
“诶！怎么秦同学咋也管你叫大仙了？你嘲笑她考的差她都没生气，我看你们关系真的不一般啊。”
刘覃雄对刚刚秦芷馨和方必先的对话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觉得方必先是个人物，拿【广袤天地大有可为】来形容秦芷馨的成绩下降空间，这几乎是对着秦芷馨贴脸开大了。刘覃雄扪心自问，如果是别人拿成绩来调笑他，他绝对会生气，但他更没想到的是秦芷馨居然还能乐呵。
刘覃雄虽然是班长，但他和秦芷馨说话的次数少的可怜。他只是知道秦芷馨脾气据说是很不错，但真不知道她脾气会这么好。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你们叫多了她也就这样叫我了。还有别胡说八道，我和秦芷馨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和别的女生不太一样。不看外表的话，完全可以把她当成男生来处。”
方必先老神在在的说，但这在刘覃雄听来就是在炫耀。
“怎么可能，除非是瞎了才能不看秦同学的外表吧？大仙你就一天到晚说些屁话，对了，你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股子香味，挺好闻的，她是不是喷香水了？”
“那倒没有，那是她身上的味道。她平时，额，就是做事挺毛躁的。你和她呆久了就懂，除了昨天我就没见她往脸上捯饬过，也就穿的衣服漂亮些。”
“秦芷馨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好吗？她就算套个麻袋也漂亮，我以前一直以为她偷偷喷香水呢。”
乔华忍不住插话了。“雄哥，你不知道那叫体香，你不懂，那味道我都闻了要一个月了。馨馨身上一直都是这香味，再说，那些喷香水的个个都冲老鼻子了。我之前初中就有个不学的大姐头就天天打扮，脸上画了好多东西，把自己弄个和鬼一样，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道都能把蚊子熏死。”
刘覃雄有些诧异，但他转念一想，如果真有美女有体香的话，那放秦芷馨这种绝色佳人身上绝对是再合适不过的。“真有人有体香？卧槽，那样的话秦大校花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妈的，四班那个什么杨启超以后不得爽飞了？”
“草，雄哥你别提四班那人，校园恋爱是绝对久不了的。”
乔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激动，恶声恶气的诅咒着秦芷馨与杨启超之间不存在的感情，他想起了什么，低声说。
“对了，你们也没有注意到李妗妗？之前秦芷馨穿一件浅绿色的圆领衣服，她今天也穿一件一模一样的来了，发型也是，之前她烫的大波浪都是披着头，现在秦芷馨弄马尾辫她也马尾辫了。”
乔华偷偷看了眼李妗妗的方向，李妗妗在三班的场子里坐在后面和几个男生聊天，笑的是花枝乱颤。三班那几个男生和她凑的很近，有一个甚至直接把手搭在李妗妗的肩膀上了。
乔华低头，继续低声说道。“她昨天才和一个男生混一起，我去撒尿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厕所前面的假山下亲嘴。”
刘覃雄有些无语了，他知道班上不少女生都会刻意模仿秦芷馨，但乔华挑了班上第二漂亮的说事也是有点用意不明，似乎是藏着着龌龊的小心思。并且刚刚秦芷馨在的时候乔华一言不发，走了又开始话多，怎么看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
“华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小心传到李妗妗她耳朵里，她和班上好多人关系都不错，万一有人打小报告整你。”
刘覃雄说完，压低声音，对着方必先和乔华挤眉弄眼的，示意这俩人靠近了说。等两人凑近，刘覃雄才又开口。
“李妗妗之前在初中就和好几个男生不清不楚了，她初中有个男生为了追求她还把别人给打骨折了。并且，她现在还和高二的一个学长勾搭上了。”
方必先嫌弃的不行。“不是，高二和我们又不是一个楼的，她是咋联系上的？上体育课的时候？”
“鬼知道，那学长卢祖德认识，是走物理奥赛的，卢祖德告诉我那学长和李妗妗好上了，晚自修他们走竞赛的会集中培训，李妗妗就经常下课了等那学长。”
“啧”了一声，开口。“我去，卢祖德嘴他妈的挺严实，那和李妗妗亲嘴的是高二的学长？”
“不好说，你们有没有感觉李妗妗这人有点那啥？”
“哪啥？班长你就直说。”
乔华探头又看向李妗妗，李妗妗正在和一个看着面熟的男生说话，那男生挺白净的，李妗妗和他动作很是亲昵。
“有点来者不拒啊。”
刘覃雄也偷偷瞧向李妗妗的方向，李妗妗对着三班不认识的男生笑靥盈盈。
方必先冷哼了一声，他不太喜欢李妗妗这人。“你想说的是水性杨花吧，还来着不拒。看不出来刘覃雄你话里带刺啊？”
刘覃雄赶忙否认。“大仙你能用这种话来描述吗？那你咋不说秦芷馨对你也来者不拒？”
“你在想啥玩意？秦芷馨和我聊得最多的是游戏怎么卡BUG，昨天她问我手机的事，说是想要换手机了。再说她最多给人看看，我和她开黄腔开不过，到后面她能给我丢资源。秦芷馨就属于看着想交往，但和她聊多了发现你很难把她当女生。那李妗妗和别人聊什么？”
“我没和李妗妗聊过，但她人缘真挺好的。秦芷馨要换啥手机？果子的5S？那是最新出的，感觉女生都特别喜欢果子机。”
“不是，是个什么叫魅族的小牌子，她说那个硬件高。要我说这牌子听着就是个短命鬼的样子。”
乔华摩挲了下下巴后开口。“我倒是和李妗妗说过话，她让我帮忙搬水，说话很客气的。”
“嘿，当面说好话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想别人呢，你有没有注意到李妗妗很主动，就是要别人觉得自己能够得上她。记不记得补课那会赵佳骏天天和她没话找话，一下课就去找她，当时她有拒绝吗？人赵佳骏那脑子有水的，天天给她带早餐，还送她名牌手链，人家照单全收啊。隔壁班的也经常有人送她东西，她也是一样收。但你有见几个人给秦芷馨送东西的？”
刘覃雄茫然的摇了摇头，乔华思索了片刻后开口。“我记得是有的，之前有人给她送了笔，被她直接丢了。”
“正常，大部分连她企鹅号都加不上，乔华你现在不也没加上她的企鹅号？就说一个，你看看秦芷馨用的手机，她说是自己用零件攒出来后刷安卓的，要是像李妗妗那种，她会这么抠？”
“大仙，你咋就对李妗妗这么大意见呢？”
“我嫌她把贪些脸上，又蠢又俗。”
乔华直撮牙花，他搞不懂方必先为什么对李妗妗莫名的敌意。李妗妗因为长得漂亮，在秦芷馨来之前还是他们二班最漂亮的女生，当时宿舍里的同学还不算熟悉，话题就谈到过李妗妗，当时方必先明明还没这么厌恶她。
“算了算了，大仙你再说这就真把话传到李妗妗耳朵里了。对了，班长，你有见周大洪没？”
“没，咋了？别是跑外面去了吧？”
“他说要给谭沛悦一个颜色看看，昨天小测谭沛悦把周大洪的本子故意撕烂了个角，把人给气的够呛，我以为他是要找她打一架。你看，谭沛悦还在那呢。”
方必先一脸的正色。“少对金花指指点点的，不尊重。”
“咋了？我说谭沛悦和周大洪咋就是不尊重咧？”
“你就是看乐子，现在暂时就周大洪和赵佳骏两个人受苦。马上换位置，下次你坐周大洪位置上绝对有的你爽的。
乔华倒吸一口凉气。“老张都没说换座位。再说，换的话肯定也就微调。到时候周大洪继续倒霉和那两朵金花喜结连理。大仙你就是啥都怕。”
刘覃雄和他们不是一个宿舍的，但对谭沛悦、楚可可二人给周大洪带来的“迫害”也是略有耳闻，听到方必先说的换座位的事情，便也开口。“华子，我可说不准。周大洪他已经找班主任好几次了，每次都说要换位置。下次估计他能脱离苦海。”
乔华听了有些害怕。“卧槽，雄哥、大仙，你俩别吓我，我还想继续坐馨馨后面。”
“我什么都没说哦，都是你想的。但有个理论叫墨菲定律，你心里越希望什么坏事不发生，那它发生的机率就越高。”
乔华一听瞬间就急眼了。“我草，那个叫莫非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第96章少年慕艾
李镜坐在志愿者服务台前，他旁边本来应该是属于秦芷馨的位置上一直都没有人，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人。
今天李镜没有去穿那套他觉得正式又体面的小西装，他甚至连校服都没穿。他穿的是他最习惯的那条牛仔裤和那件皱巴巴的棉夹克，他觉得这件衣服穿的最舒坦，棉夹克上有股头油味，这让他静心。
即便心中早已认定了秦芷馨今天不会再来，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时时瞥几眼身边那空荡荡的位置。
李镜在期待她的到来，在下一个瞬间某个如风一般灵动的女孩会坐在他旁边，他今天甚至把他的《吉米多维奇高等数学习题》给带来了。
但秦芷馨没有出现。
李镜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昨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是否是真实的？昨天和她的聊天是否是真实的？那个对着他说出一口流利的俄语的少女是否是真的存在？
秦芷馨美好的像是一场春梦，少年慕艾，总会有一个自己绝对忘不掉的幻想中的角色反复又反复的出现在脑海中。
李镜觉得秦芷馨就是这样的“幻想角色”，她昨天和自己一起坐在这张桌子的记忆也许是虚假的，就和自己打开柜门时看到一身红的绫波丽对自己笑是一样的虚假记忆。但这是梦而已，白日梦也是梦，人总是会醒的。人只有醒了才能知道自己睡过一觉，秦芷馨对他来说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她拨动涟漪却让李镜清楚的明白这一切是镜花水月。
李镜有些嘲弄的笑了笑。他喜欢秦芷馨，他觉得这很正常，发育好的男人喜欢漂亮的异性太普遍了，这是自然规律。
今天没什么人管秩序，操场上有些杂乱。不少本该坐在看台上的学生跑到操场上闹腾，学生不会在乎同学到底拿了校运会的第几名，他们只想着傻乐呵，甚至都不知道乐呵个什么。
但李镜只觉得他们吵闹，影响到他走神了。
李镜虽然才上高中，他觉得自己应该需要去知道些什么，有些东西他知道自己并不知道，而有些东西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例如【喜欢】这种感情。
对李镜来说，他曾经喜欢的人早早的就死了，他本人也并不知道【喜欢】的具体定义。可能是心跳加速吧，谁能说的通呢，反正是个没有实体的玩意，总不能说喜欢仅仅只有裤裆的那一点事吧。
他还在初中时就体会到了一瞬的【喜欢】，但更多是失去，或者说是麻木。
初中的年轻男女们懵懵懂懂的聚在一起，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个年纪的总是惯于装腔作势，他们觉得拥有某种被构建出的幻觉是真的一种实体。
那时候李镜还不胖，他念的是南陵外国语的附属仙岭初中。
仙岭初中听着是公立初中，但其实是私立的，当时李镜家里走了不少关系才把他送进去。李镜不记得学费是多少了，反正挺贵，听他老子说在那上一年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要花掉小十万，这对他家是个不小的负担。
在那他喜欢上了一个同班的姑娘，那是一个总爱化妆的姑娘，她家里是做光伏生意的，在家里出事之前是南陵市第三大的光伏公司的老板。他现在知道那姑娘的化妆风格叫欧美妆，但以前他不知道，他只当是她有个性。
说来也是好笑，家里有钱且长辈又宠爱的，生出的“个性”刻板的简直是千篇一律。
那个姑娘她爸开的是最新款的奔驰S600，那是一辆有空气悬挂、电吸门和车载冰箱的顶顶体面的高档货。虽然李镜自己家也有点钱，但他老子开的也不过是辆凯迪拉克，和奔驰S600一比，就像是阿米利卡的文盲乡巴佬红脖子和体面的欧陆老贵族之间的差别。
事实也是如此，他喜欢的姑娘家里的车能抵得上起码十辆他家车的价格。当同属性的交通工具的价格差别达到五倍以上时，价格就不是问题了，阶级才是问题。私立学校阶级是分明的，【喜欢】也是要看阶级的。
李镜属于中下层，那个姑娘是上层。他们虽然在一所学校但不在一个世界，即便在同一个班也是。
在知道她家车的价格后，李镜就把自己的【喜欢】藏了起来。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习惯了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渐渐变成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书。
默默地看，什么都不去管，哪怕是在上课的时候也是在看书。
他看的书从《鬼吹灯》和《阿特拉斯耸耸肩》这种小说，到后面的《现代法学之根本趋势》和《资治通鉴全本新注》的文史哲，再到现在的《流形的几何与拓扑》和《斯米尔诺夫高等数学》…………
书开始看的很杂，什么都看，就像他那时的心一样乱。到后面越看越深，他反而越来越平静下来。
初二分班，因为李镜成绩上来了，考进南陵市实验高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进了仙岭初中的重点班，学费也被减免了。而他喜欢的姑娘进了国际班，说是准备去阿米利卡的高中读书。
国际班和他所在的重点班不在同一栋建筑，那时候李镜一到课间就会往厕所跑。厕所的窗户正对着国际班那里，他能远远的看到他喜欢的女生。
但他那时候真的喜欢她吗？
李镜那时候已经看了一年的书，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多了些东西，他的大脑皮层的神经元比同龄人更发达，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学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了，但他还是不能说出什么是【喜欢】。
他喜欢的那个女生还是入学时的那个打扮，庸俗到无聊，像是春天开的随处可见的野花，但李镜还是总想要多看看她，李镜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后面她死了。
她家的光伏公司骗补被查，资金链断裂，她爹拉着一家老小在家里共赴黄泉。被发现的时候全家都烂了，几具失去灵魂的肉体黏在一起，生蛆生虫。
李镜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就这样死的不清不楚，都说不清是哪一天死的。而他这个喜欢她的人也不是最先知道她的死讯的，他是听同学聊天时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死了。
那时候距发现尸体的时间都不止一个月了，估计是已经进盒子了，现在埋在不知道哪个廉价公墓里。
应该没人再会去看她了，她就这样死了，和她体面的家人们埋在一起，到现在两年多了，也许她坟头的石砖都开始长草了。
但李镜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一刻感到过难受，反倒是一阵的轻松。他的执念终究是被放下了，李镜也曾经憧憬过，他终于跟那个不再愚蠢的自己妥协。
小痛小悟，大痛大悟，麻木无用。
李镜的思绪往无穷远处飘，但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班长，你在这干坐着，要不要回班上？”
李镜回头就看到自己同班同学丁香，她径直坐在秦芷馨的位置上，笑嘻嘻的靠过来。
洛丁香和他是同一个小学同一个班的，到现在凑巧进了同一个高中的同一个班。以前她长得瘦瘦小小的并不出彩，现在她带上一副古板的黑色赛格路眼镜，样子更不出彩了。
厚厚的赛格路边框把洛丁香的脸衬托的只有巴掌大小，她脸上有些小雀斑，肤色也不白，只能说并不难看也并不好看。
李镜转头看向洛丁香，突然在某一个瞬间，洛丁香的脸被秦芷馨那张媚态横生的花容月貌取代，这不由得让他有些恍惚。
他有种秦芷馨在问他话的错觉，但秦芷馨不会和他有这么亲昵的动作。李镜觉得胸口发紧又一送，像是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般。
“不回去了，这里还安静些，方便我发呆。”
“镜哥，那大美女呢？”
“什么大美女？”
李镜知道洛丁香说的是秦芷馨，但他还是明知故问。
“就是杨启超女朋友啊，你看到她了吗？”
李镜怔怔的看向远处，他觉得洛丁香的话意有所指。在他看来，洛丁香似乎是在告诫李镜秦芷馨是有归属的物品，他对秦芷馨的一切投入与妄想都不过是往湍急的七乡河中丢下一块又一块可有可无的石子，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留不下半点奔流的河水。
什么都不会被留下，事实就和自然规律一样，李镜洗完自己的内心如自己的表情一般也是似懂非懂。
“二班的秦芷馨吗？她今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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