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可还是不可?】
秦芷馨,自由可以被送入枷锁中吗?
【可还是不可?】
秦芷馨被这些问题搞得有些懊恼,玩手机也是三心二意了,她退出虎扑,闭上眼,试图专注去听耳机里播放的鬼故事。
但她的心乱了。
情爱、懊悔、自责、恐惧,复杂是情绪组成麻线,她那颗逃避了二十年的心此刻被逼到了死角。
她讨厌自我问询的过程,她想要一个简单的答案。一个有着高度可行性且不会让她后悔的答案。
就如【1+1】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文明中都会等于2一样。
秦芷馨讨厌选择,尤其是某些二选一的选项。这代表着必须要完全放弃其中之一。她想要享受两个选项的好处,又害怕承担任何其一的责任。杨启超、王达和张世昌一同过来了。杨启超打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二人,这三人把桌子剩下的位置全占了。
秦芷馨将耳机插回电池仓,对杨启超笑的很是甜蜜,甜蜜的有些复杂。
世上安有两全法?
杨启超不知道那笑容的意思,只当是秦芷馨又要捉弄他,心中无来由的一紧。可这笑容在别人看来就惊艳多了,绝色美人单是坐着就足够抓人眼球了,此刻笑着像是在邀约。
端的是绣面芙蓉喜迎开,春风语玉衬香腮。届笑春桃云堆翠,唇绽樱颗齿含香。
王达的表现还算可以,虽然他还在偷偷打量着秦芷馨,但那张胖脸此时看着只是有些红,神态还是很自然的。表现的最不堪的是张世昌,他全程盯着秦芷馨,从她的脸到她的兔儿,从她的兔儿到她的柔荑。秦芷馨的每一处都是完美且涩琪至极,张世昌好像是生下来第一天看到女人一样。他拿着汤碗的手中指都不小心摸进汤里,但此时是被怔住了,硬是没感觉到烫。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中指前面已经被灼的通红,看着是已经伤了。
张世昌赶忙低头,他强撑着锥心的疼痛,但心内更多的还是震憾。
他是真没想到超哥的“青梅”居然比照片还漂亮。在王达和杨启超去接她的时候,张世昌在内心中其实是认定,那张照片是P出来的,至少也是找到最好看的角度后拍出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人不可能这么漂亮。
张世昌谈过好几任女友,其中最漂亮的在他看来也就是化妆后6.5分的水平,一靠近,她皮肤上的暗疮、粗大的毛孔即便是粉底都遮不住。
但秦芷馨不一样。张世昌可以肯定她没有化妆,那水润紧致的肌肤自然的像是嘴上等的白瓷,在食堂的光照下甚至出现了类似玉石或是釉质的色泽,但比之更加润泽,看着就是极致的温软。
秦芷馨从杨启超手里接过筷子,顺手将搭落的一缕秀发别在耳后。这动作最是有少女感,又清纯又灵动。
“这是你说的烧鸭吗?”
秦芷馨指着杨启超的餐盘,问道。
“对,我多要了些,可以蘸着沙姜酱吃。腻的话还有娃娃菜。”
第120章鸟死鸣哀
谭银芝说着她曾经健康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青春漂亮的且身材匀称的,是一个走在大街上都能让人多看几眼的美女,而不是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尸。监护器的屏幕闪着红光,显示她的心率过高,但因为按下了【SLIENCE】键,监护器并没有报警。
王天卓觉得谭银芝在谈到过去的时候,她的那只独眼似乎都闪着光。
“我用五千块卖掉了我的第一次,是开那辆奔驰的老板。A姐告诉我,女生就该好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体,腿一张就赚钱的买卖男人可都羡慕不来。她说,如果我不是一本的大学生,我的第一次可能都不值一千块。我第一个男人用八千块包养了我一周。加上那五千块,我一周就赚了一万多。我都忘记他的名字了,但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我把自己卖掉的价格。”
“而顾晓霜都不是处女,她用固体假血骗了好几次。”
王天卓忍不住用嘴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憋住没说话。
他想要走,头也不回的走。
他听到了顾晓霜早就不是处的时候,像是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他不知道这种奇特的麻木感是被谭银芝身上的味道熏出来的,还是被圳市灯红酒绿的燥热给焐出来的。
但王天卓觉得自己听的足够多了,当他知道谭银芝得的是艾滋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
谭银芝的一切,顾晓霜的一切。
王天卓刨根问底问出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这心存侥幸的白痴两眼空空,他只是继续听谭银芝说话。
“我现在还恨A姐。她把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骗过来。我不是顾晓霜那种人,我不过是有点虚荣,但二十上下的小女生能有几个不虚荣的呢?她是罪魁祸首。她一直强调着女生就该过奢侈的生活,我卖的再多次,但花钱的地方更多,到头来我成了烂货,成了字面意义的破鞋,钱没少挣,好多钱、好多钱,但更没少花。”
“腿一张来钱确实快,但彪子能存下多少钱呢?Eazymoneyeazygo,当我做出决定的时候就会有这一天的,我这样的烂人不得好死。”
回忆到激动处,谭银芝的神色都有些狰狞,覆盖眼部的无菌纱布随着面部肌肉的收缩也在抖动着。她那薄到几乎成了一条缝的苍白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被丢到岸边的濒死的鱼。嗓音也是嘶哑,她的嘴里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像是猪肉腐烂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气味。
王天卓不动声色的张嘴呼吸,强忍着气味的不适没有打断她。
他曾经在群聊里听混元大触说过,口臭其实是也算是一种胃病,如果一个人的胃出了问题就嘴里就会有很难闻的气息。王天卓以前只是把这个当做饭桌上显示自己见多识广的谈资,但当他闻到谭银芝嘴里的气味时还是想到了这个。
王天卓的思维止不住的发散,艾滋患者是普遍有胃病吗?应该是吧,谭银芝都免疫缺陷了,体内菌落失调,估计体内都腐烂的差不多了。
他不无恶意的想着,如果谭银芝在他找到之前就死了该多好,那样顾晓霜还是他记忆中的冰清玉洁的模样。
对啊,这脏东西早早的死了多好啊。
这是王天卓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他曾怀疑过顾晓霜过去这几年可能有些不堪,但他已经知道结果了,就不需要再去了解她曾经到底有多不堪。王天卓觉得自己的感情像个笑话,自己的深情的样子也像个笑话,之前和露水情人们亲热完还装作积极地开导、鼓励她们。他之前还觉得那样的自己特温柔,现在只觉得自己虚伪。
伪善与作恶无异,他的温柔也不过是伪装成善意的窥私欲罢了。
“顾晓霜没得病吧。看你穿的衣服,又土又丑,是程序员吗?”谭银芝突然从自怨自艾中一转话题,面无表情地盯着王天卓。“你性子太木了,看着就像老实人,那种骗人都得打草稿的蠢货。你是顾晓霜的男朋友。”
王天卓觉得整张脸都开始麻,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肥厚的鼻翼滚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不,其实我……对,你说的对,我觉得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以前希望我是。”
“我说顾晓霜也是彪子的时候,你看起来很难受。我看人很准的,上过我的男人比你认识的人都多,我是彪子,但我也读过大学,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的好吗?我也是看书的。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王天卓拉开病床边上的小马扎坐了下来,先平视着谭银芝,但他心虚,没片刻又避开了谭银芝那张枯槁的脸。
“顾晓霜是我高中同学。”
“哦,我懂了。一个被玩烂的彪子回到老家,她靠出卖皮肉攒了一笔钱,只想找到一个老实人能接盘。那她该怎么找呢?高中同学里的某某成绩不错,听说考了个不错的学校,有了份稳定的工作,但他这些年来最好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天真无邪,一样的蠢。”
谭银芝一边说一边神经质的笑。“这可能吗?但看他那张毫无亮点的肥脸,这种老实人,这种人,除了他妈就没和别的女人打过交道,只有这样的才能闻不到她身上的腥臭味。”
“你说得对,我是那个蠢货。但你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吗?顾晓霜我会去问她的,但即便我和她分手了,她也能找到下家,你呢?看看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刚说完王天卓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女人是不得体的。但话都撂了出去,即便是出于一个成年男性的自尊他也不能服软。可谭银芝对他的反驳毫无反应,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她剩下的那只眼睛死寂一片,像是把刀在直勾勾地剜着王天卓的脸。
王天卓觉得胸口闷的慌,他先打破了沉默。“我很抱歉。”
“你不用抱歉,我爹早就不理我了,他已经当我是死人了,我也知道我快死了,你愿意见我,在我死前问我,哪怕是揭我伤疤我也说不上难过的,这些话我一遍又一遍的说。我身上到处都是烂的,脚指头真菌感染已经切掉了,你猜我这些年攒了多少钱?”
谭银芝神经质的开始傻笑。“我查出病的时候,我的存款只有七万。他们很大方,我经手的绝对有好几十万了,多少记不清了,我大部分都花了。我都不知道我花在哪里了,我最赚钱的时候去做美容,六千块的韩式水光针都当正常保养,但我查出病的时候我只有七万。如果不是治艾滋病是免费的,我可能去年就死了。”
“艾滋其实能活挺久的。”
王天卓喏喏的说,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种屁话。
“我活不久,我有毐瘾,我存款几乎全用来买粉了,打针打的我我左手经脉都塌了。刚刚那个人说我不能活到后年,真能活到后年多好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一个春节。顾晓霜她好聪明的,总能找到躲开危险的方法,但她为什么不拉我一把。”
谭银芝又在喃喃,王天卓忍不住多嘴。“你不仅做了那个,你还吸毐,这……这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啊,你现在成这样你自己就有八九成的问题。国内禁毐,每年那么多的宣传工作,只能说你当时太昏头了。”
“不,我没昏头。”
“你又吸毐又当那个,难道你觉得你清醒吗?”
“清醒啊,我真是太清醒了。我从来都知道我做的是错的。”
“但是为什么要犯错?”
谭银芝张了张嘴,污浊的眼泪无声的流。
“清醒就不能犯错吗?”
“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去另一所大学,我不在粤省上,我去家边上的大学的话会不会和现在大不一样?”
“我会嫁给一个喜欢我的男生,他会用心爱我,他会包容我的小任性、小虚荣。如果我不认识A姐,我现在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现在我也许已经养一条狗,一条高大的德牧,从它还在吃奶的时候就开始养,让它和我的孩子一起长大。”
“我现在也许养好多水仙花,一、二月开的时候正好过年,我能一边看着春晚一边看着花儿。我只想要这些,但这些都不可能了。”
“我妈被我气死了,我爸和我断绝关系了,我是个没救的彪子,但我高中的时候真的是好学生。我一直是班上的前十,真的,不然我也考不上一本。我妈没被我气死之前我一直是她的宝贝。我好想回去,回到高中的时候。”
“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回到高中的时候,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那真的太美好了,美到我都不敢醒过来。醒来了什么都没有,我还要继续等死。就算一切都是我的错,就算我认了,那又如何呢?凭什么我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我感觉自己每一步都没犯大错,可我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到。”
王天卓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像是被堵住了般,他不敢看向谭银芝的眼睛。他脑海中有很多安慰的话,但这些鬼话黏在嘴中就是吐不出来。
“你来医院的目的只是想知道顾晓霜是不是彪子,我告诉你,她是,她玩的老脏了,我和她比没哪个是更干净的。但你没有疾病,你来医院只是为了欺骗和质问一个活不了多久的彪子,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你既不是患者,也不是家属,你害怕的只是你的女朋友可能是彪子,你还在纠结情情爱爱的破事,而我害怕的是明天会不会死掉。我希望我在梦里死去,最好是个美梦,最好是能回到高中,我妈还活着,我爸还认我。可即便是噩梦难道会比现实更可怕吗?”
“你只窥见自己头上的一小片阴霾,却看不到他人正在承受的风雨,我好羡慕你,真的好羡慕。”
“我不想死,我怕黑,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但我现在好丑,我身上到处都疼,连撒尿都需要导尿管,我不想继续活了。”
第121章有定无缘
南陵市的夜晚静悄悄,没有风也没有云,一大轮明月高悬。
杨启超昨晚知道他爹要去粤省发展,之前他一直都在国企的研究院混日子,最近跳槽到华为了,工资很高,比留在南陵高的多的多。
华为在圳市,南陵直飞圳市的飞机都要飞好久。
杨启超也得去圳市了,他爹妈都去,如果留他自己一个人在南陵他们不放心。他爹给他办了手续,对接的学校也是那边顶顶好的学校。杨启超有些魂不守舍,连电瓶车忘记充电了,秦芷馨只得和杨启超一起坐地铁回家。他们家靠的近,顺路,在同一个站台下车。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地铁上空荡荡的,车厢里零零散散的十多个人,大都是学生。
秦芷馨找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双腿并着,肩膀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慵懒的落落大方,婀娜的媚骨天成。坐她对面的学生被这尤物惹出个大红脸来,看她又不是,不看她又觉得眼亏,低着头用余光悄悄瞥着。
杨启超注意到车厢里不少人都在看她,其中有几个男生蠢蠢欲动,便她旁边坐了下来。他迟疑了下,还是没紧挨着她,和秦芷馨之间刻意留出半人的距离。他把书包放这,免得有不长眼的坐他们中间。
秦芷馨没有丝毫发觉,对杨启超她似乎总是迟钝的,很少会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心思。
杨启超微侧过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边上的少女,她刚刚在路上就一直在打字,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给自己的新手机弄了个严严实实的硅胶壳,还贴了张很厚的钢化膜,宝贝到就差把它锁在保险柜里了。
杨启超不由觉得好笑,他站起身,拾起书包走到秦芷馨边上,抓住门口的扶手。
感受到有人靠近,秦芷馨赶忙把手机屏幕遮住,抬起头就看到杨启超。她把手机放回兜里,站起身,露出一个笑容来,她笑的坏坏的,就像一只偷到腥的小猫。
秦芷馨这笑容杨启超可太熟悉了,只要她这样笑准没做好事。
“你又没干好事?”
杨启超压低声音,他情绪莫名的低落。
秦芷馨刚刚靠在扶手上,头发有些乱。她伸手随意地撩了下,杨启超看的心头一颤。秦芷馨玉立着站在他身边,还有几丝秀发有些散乱,但这却平添了数分诱惑。她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那明媚又大方的模样耀眼极了。
她巧笑嫣然,凑近杨启超的肩膀。“不是啦,我告诉你我进竞赛班了。”
“物理竞赛吧。你数学这么差,想报也没用。”
杨启超眼眸低垂,光明正大的瞥着秦芷馨深不见底的沟,他现在懒得做什么掩饰,但也没多少情绪,他只是想要多看看她。秦芷馨注意到了,没好气的撞了下他的肩膀。
“你什么意思嘛!我数学叫不出彩,又不是特别差。我这次成绩好歹进了年级前一百了。”
“嗯,很好了。”
秦芷馨觉得杨启超这回的话好像是在嘲笑她,有些不满。“你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说你考的很好还阴阳怪气了,你那物理竞赛班的人多吗?”
“唔,不确定,说是有三十七个,但今晚去报道的就二十二个。”
“我感觉你可能是唯一一个女生,至少绝对不多。”
“对啊,除了我就是一班的张汀雪,总共就两个女生。你为什么不去竞赛班啊?我晚上看到你们班的李镜,他们数学竞赛班弄的挺早的。”
“我物理一般,我是综合的成绩高,没有哪一门特别出彩。李镜他数学已经有数学专业本科生的水平了。”
“但他考的没你好啊。”
杨启超深吸气,他不确定要不要把自己将要转学的事说出来,但不知是为什么他现在不想说。秦芷馨这次月考考的好,他不想坏了她的心情,反正离他转校还有一个多月,他有的是时间告诉她。
把秦芷馨送回家,杨启超回家洗了个澡,到床上倒头就睡。
他无来由的觉得一阵阵的疲乏,好像是潮水般的困倦冲刷着他的神志。
他莫名想起刚刚秦芷馨晚上在地铁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的东西,什么文明啊、巫师啊、生化危机啊……她一连串说了好多,和报菜名似的。但杨启超一个都没玩过,只是觉得耳熟。他觉得耳熟的原因还是秦芷馨总在念叨。
杨启超这几天就没有一个晚上不在熬夜备考的,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每次考前他都要提前至少一周就开始准备,要把所有可能要考的知识点查漏补缺。
加上他平时学的就比大多数的同学要踏实,基本上别的同学火急火燎的开始复习的时候,他已经复习到第二轮了。而临着要考的时候,他大多数情况下已经复习到每个知识点都看了不止三遍的程度。
他也想着考完休息休息,也许是去看一部电影。但考完他就突然被老爹通知自己要离开南陵了。
杨启超又觉得自己睡不着了。地铁上秦芷馨靠着他说话,他感觉自己的鼻尖还残留着她的香味。
前几天,班上甚至有女生偷偷加了他好友,一直问他问题。他不是傻子,有时候能感觉到那女生是会的,但就是故意问他问题来接近他。
杨启超在床上还想着回忆着,那女生叫什么来着?
明明是同班同学,并且已经是两个月的同窗了,他到现在甚至都对她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好像皮肤也不怎么好,人有些胖,缩在角落里有些阴郁。
好奇怪,明明各种知识点看一眼就能背下来,但这个女生他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杨启超觉得脑子有点刺痛,睁着眼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他没忍住,睡着了,并且睡的很不踏实。他梦见了那个女生。看不清长相,跑来问他问题。和她解释解题思路时,对面总是听不懂,在梦中的他有些情绪激动,直接站起身就要离开,一刻都不愿意搭理她。
杨启超莫名觉得有些难过,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应该耐着心思把题目解释清楚。对于一个对自己心怀几丝爱慕的女生,这样的态度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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