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璃
镜目光奇异地扫了眼博丽泠和靈夢,带着些许思索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孩子的父亲是谁一般。
大新闻啊,爸爸是谁?
双眼放光地看着因为戴着面具,所以脸色无从窥探的博丽泠,帝表示自己心中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地燃烧而起了。
“不是哦,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
温声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靈夢解释了一句,似是注意到了博丽泠的目光,夜见便是转头对看着自己的她报以一笑。
他倒是没有误会,毕竟这方面的信息并没有被屏蔽。
除了夜见看不见博丽泠为什么要看着自己之外。
......
......
在某个地方,曾经有过这么一则传说。
在过去的某个从前,有着那么一片神、妖与人和平共处的乐土存在。
神明以自己的力量庇护着这片乐土不受外敌的侵略;妖怪庇护人类的庄稼丰收;人类则供奉着神明与妖怪,维持着两者的力量。
三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就这么互相帮助地生存在这片乐土之中,那是在当初那个纷乱的时代中,无需质疑的唯一净土。
虽然在传说的描述中,神明是镜与夜的神明,而妖怪是狐狸的妖怪,但是实际上却是相反过来。
妖怪是镜子的付丧神,而神明,才是狐狸。
两者虽然是一神一妖,本该为互相敌对之宿敌,但是彼此的关系却是情同姐妹一般,几近达到形影相随的地步。
其中,神明酷爱作曲歌唱,而妖怪则是在神明的影响下,喜欢上了以自己的舞姿来为神明的歌声伴奏。
在后来加入的以音律来协奏的人类巫女的配合下,一场只属于人、妖、神的祭典便是在潜移默化之中逐渐成形了。
如果岁月能够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每逢祭典之际,在俯视着祭典盛况之时,镜的妖怪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
然而在某一年的祭典上,一切美好的梦都破碎了。
突然降临的强大敌人;选择孤身挡下强敌的友人;为了守护家园而自愿牺牲自己的子民。
当镜的妖怪从被友人偷袭击昏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之后,一切都消失了。
家园、村子、祭典。
包括子民与友人在内,一切都消失了。
在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是破坏的痕迹。
一切,就仿佛只是一场悠久的泡影幻梦般,梦醒了,自然就消失了。
传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现实,是不存在结局的。
妖怪很明白,这绝对不是一场梦。
后来,被迫变成了孤身一人的妖怪以复仇为执念,开始踏上注定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旅途。
后来,当妖怪凭着自身的天赋与努力成为了大妖怪中的顶级强者之际,终于是遇见当初的仇敌。
然而,当妖怪以绝对的力量镇压仇敌,并试图从其口中知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却是愕然地发现。
在仇敌的记忆之中,从来都不存在有关这件事的哪怕一点印象。
并非是谎言,亦非是仇敌的有意隐瞒。
通过禁忌的手段挖出仇敌的记忆,妖怪很确定,在仇敌的眼中,这件事真的就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就好似,一切真的就只是妖怪自己的一场梦。
不甘心的妖怪继续试图寻找到到证明那并不是一场幻梦的证据,然而除却其自身的记忆之外,那片乐土中的一切————真的不存在任何的痕迹。
但是妖怪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哪怕是后来被外界的环境逼入到了幻想乡之中,其也不曾放弃。
“这确实并不是一场虚构的梦境。”
“她,还有他们,其实一直都留在原本的地方。”
“哪怕沧海变桑田,但是只要你不曾忘却,那么她们便会一直存在。”
“你的记忆,是唯一维系着她们存在的信标,假设就连你也忘记了她们,那么世界上就真的再也不会有她们的存在了。”
“这是神明的谎言与神隐,也是祂当时唯一能够救下村子的方法。”
“抹除所有的痕迹,将自己连同村子的存在一起隐藏起来,进而骗过世界,脱离危险。”
“但是对于神明而言,在重伤的状态下进行这么大规模的神隐,是十分危险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连同时间都成功欺瞒的神明在完成了神隐的那一刻,便是陷入到了昏迷的状态,如果没有人将祂唤醒的话,那么祂便会永远在不受时间眷顾的彼世之中沉睡,直到不是未来永劫的未来永劫。”
安静的神社之中,只有清脆的声音在淡淡地述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去与真相。
没有人愿意随意出声打破此刻的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镜子的妖怪身上,静待着她做出反应。
现在,是她的场合。
“......孤要怎么样,才能找回她们?”
或许是半响,又许是许久之后,空灵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悄然回荡在神社的空气之中,蕴含着诸般复杂的情感。
是激动,是庆幸,是愧疚,是难受。
难以言喻。
“还记得,过去和祂约定过的事情吗。”
看着镜,夜见轻声说道。
“你还欠祂一支舞———所以别让祂等太久哦。”
第三百七十六章 章节名:和平真好
时逝从不为谁而止,在送走了好似有所变化,又好似没有的镜之后,夜见哪也没去,便是直接留在博丽神社中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玩耍了。
直至夕阳西斜,黄昏暮色为止。
“那么,靈夢,我要回家了。”
牵着靈夢的手与她一起站在鸟居之下眺望着远方的夕色,夜见回头看了眼正在对着自己使眼色的帝,便是轻声对靈夢说道。
虽然能够堪比读心似地观测到靈夢的一切信息,不过夜见还是和她玩得十分地开心。
在面对小孩子的时候,即使能够读心,也是会感觉十分地轻松。
因为小孩子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都是一样的。
“明天还会来吗?”
呆萌地眨了眨眼睛,周身环绕着的冰冷怨气似是因为如今的时间而变得越发地活跃,靈夢有些不舍地看着夜见。
对于一个不足6岁的小孩子而言,在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后,能够遇见一个同龄人是一件十分安心的事情。
毕竟,小孩子只有在和年纪相近的朋友一起相处的时候才能够放得开啊。
“会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点点头,夜见松开靈夢的手,转而轻轻对着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拉钩。”
直视着靈夢的双眼,无视,或者说是接纳了环绕在她周身张牙舞爪着的怨念,夜见温润地笑道。
一般人,或许会恐惧这股阴森而冰冷的恶灵怨念吧,不过能够看见比他人更多东西的夜见并不会对此而产生害怕的情绪。
因为,哪怕看起来再可怕,也改变不了这是一股为守护而存在的力量。
为了守护靈夢,哪怕与一切为敌也在所不惜————这是夜见从这股力量上面所看见的东西。
虽然有些扭曲,也有些傻,但却很温柔。
否则,也不会成为夜见所看见的那场已然被他所成功阻止的悲剧的诱因了。
事实上,如果让镜与任何一个实力与她不相上下的人对赌三招的话,那么过程中无论如何都会波及到靈夢,进而导致悲剧的发生。
夜见看得见,对于靈夢真正的天赋而言,降服恶灵,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附带品而已。
“好,拉钩。”
看着夜见伸出的小指,靈夢点点头,也是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他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在夕阳中,于勾在一起的小拇指中,小小的男孩与女孩对着彼此立下了稚嫩的誓言。
【啧啧,这么快就把人家拐到手了啊。】
十分破坏氛围的打趣声悄然在夜见的意识之中响起,让他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只是约定明天要再一起玩而已,什么拐不拐到手的。】
或许因为是同一人的缘故吧,每次在和歌玖夜交流的时候,夜见都会感受到一种不同于面对自家姐姐等人时的感觉。
该说是安心感呢,还是满足感,夜见自己也说不清。
不过这是一种十分温柔的心情无疑,夜见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的脑海中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娇俏的脸颊悄然攀上一抹红晕,如同一颗可爱的苹果般令人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歌玖夜嘴角在**了几下后,最终还是成功地按捺下了自己下意识就要表现出来的傲娇反应。
冷静,他所说的只是对于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的喜欢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歧义————咱不就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吗?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喜欢啊,你要也多等几年才说出来啊!!!
【诶,我喜欢你,这很奇怪吗?】
眨眨眼,夜见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被人喜欢,会不高兴呢?
【咱没有不高兴....不对,咱也没有多高兴....不是,总之————啊啊啊,随你喜欢啦!】
总感觉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的话会变得很麻烦,歌玖夜干脆在抛下了这句话之后便是直接潜水了。
随我喜欢吗?
这到底是‘随我喜欢’呢,还是随我‘喜欢’啊?
暂时还无法理解这种意思的夜见思索了半响后,便也是略过这个话题了。
“明天见,靈夢。”
对着靈夢挥了挥手,然后在帝的帮助下踏上了依旧处于狮鹫状态的赫淮斯托斯的背上,下一刻,在赫淮斯托斯的带动下,夜见与帝便是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远方的天空。
“明天见......”
哪怕已经离开了,但是靈夢依旧执拗地在原地对着夜见两人离开的方向挥手道别,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际为止。
“吃饭了。”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靈夢的身后,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博丽泠说道。
“早点睡觉,这样明天就能早点起床和小夜玩了。”
“嗯!”
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夜见离开的方向,而后靈夢便是与博丽泠一起走回了神社之中。
缠绕在她周围的怨气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发生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不过,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
......
“小夜啊,我不是暗示你再待一会也没关系了吗,这么早离开干什么呀。”
赫淮斯托斯的背上,帝颇有些无奈地侧头看着坐在身旁的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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