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降
在特种大队里,他被提拔的到了最好的连
————人杰连。
当时和他同期的还有个叫楚入杰的家伙,据说那人起这名就是因为他爹做梦都想让他进入人杰连。
后来在询问后续意向的时候,同样优秀的两人里,楚入杰选择留下来提拔,祝重楼选择了去南云省保家卫国。
因为他听说那个地方总有些杀千刀的混蛋走私毒品祸害老百姓。
天生就是个当兵的料子的他很快就融入的了那里,凭着那股劲和他那一身本事,从普通的士兵,到班长,到突击队队长,当时提起祝重楼,整个大队的人都得竖起个大拇指说声‘好汉子!’
其中当时那一届西南军区总司令宁将军视察军区的时候还想着叫他去当警卫员。
他利索应当的拒绝了,说再等等,等自己在前方不行了才考虑这事。
那个宁司令不仅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相反还很高兴,后来还给已经老大不小的他介绍了个温婉的女子相亲。
在那位姓宁的老人的有意撮合下,这两人还真成了。
那个一身铁血气势的兵王成了妻管严,后来女人怀孕时这个常年不知苦累的战士特意请假回去照看。
不过,
命运的恶意似乎从未因人的善良而宽恕,
磨难与坎坷始终都在那里,不因其他而改变。
那一次,因为一项重大行动,临危受命的他重新领着自己的那只小队被要求执行一项跨国任务。
说是跨国其实就在东南亚附近的小国之中,
根据所获的线报,之前几起走私大案的源头就在那里,
而他们这只队伍这次的使命就是要徒步穿过雨林,越过国境线剿灭那个毒枭。
作为身经百战的东华最为精锐的战士,他们自然欣然领命。
侦查、
搜索、
潜入、
这只最为精锐的队伍将一切都做到了完美。
雨林中的明哨暗哨都被拔除,这只化身死神的小队突袭之下就会向往差一般,捣碎首脑完成斩首行动,随后将这些群龙无首的武装人员一点一点的在雨林之中杀死。
直到....
黑夜之中,撞破他们的一个小女孩。
那些残忍的毒枭往往会收集一些当地的一些孤儿和流浪儿童,训练他们开枪,给他们毒品来控制这些孩子作为童兵。
祝重楼那蒲扇大的手掌捂住那个小女孩的嘴,锋利的军刀抵在她的咽喉。
却并未下手,没由的他看着这双蓄满眼泪的眸子想起自己老婆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男人心软了,他向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说:他可以放走她,但是希望她不要出声。
那个不过八九岁的女孩飞快的点头,一如这只小队被背后毒枭偷袭时子弹飞出的频率。
本不该有的心善和软弱害死了整个队伍的性命。
被自己战友和部下护着逃亡之时,他本想一了百了,可放不下他即将出世的孩子和等待他回家妻子。
回去后,这个士兵将他的过错一五一十的说出,理所应当的他受到了处罚。
那正是他的意思,他已经无法在军中呆了,每天晚上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朝夕相处的战友横死在面前的模样,每一次梦里他都看到满脸血泪的战友看着他,好似在问他:为何当时要心软?
那曾经叱咤沙场的铁血兵王,唯有在他妻子的安慰下才能面前入睡。
看着临近出生的孩子,他才有着能够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就连这最后一点点的希望他也没能留住。
疾病的噩耗将他在这世界上仅存的稻草烧毁,温言安慰自己的妻子与即将出生的孩子,都随着平缓的心电图一同消失。
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兵王,多了一个废人。
一个整天拉着窗帘在家,醒了就喝酒、喝完继续睡,除此之外什么走做不到的废人,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洞躯壳。
他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一年、或许一个世纪....
那位姓宁的老人找上了门来,祝重楼本以为这位老人就像之前来劝他的人一样,大概会说着没有多少差别话语。
“小祝,你能当着孩子的监护人吗?”
知道眼前这个抱着婴儿的老人说出这句话时,他还以为自己脑子出现了幻觉,这世上,哪里有愿意让一个只会喝酒睡觉的废人当监护人的。
“宁老,您说笑了。”
“我并未说笑,医生说我已经没几年好活的了,你愿意当着孩子的监护人吗”
“.....,我这种人怎么有资格....”祝重楼胡子拉碴的颓废脸庞上努力的扯起微笑,一边拒绝着他下意识的看向宁老的怀中中的那个孩子。
婴儿的小脸肉嘟嘟,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珠里有着说不出的灵动,好似看懂了他此时的颓然,那白净稚嫩的小手软软的向着他伸来。
宁老很是大胆放心的松手,任由这个孩子爬向祝重楼。
宁老心大,可是祝重楼却是紧张的要命,看着这几个月大的孩子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往自己这里爬来他整个人的人心都揪起来。
这么小的的孩子,若是摔下去那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仿佛是读懂了祝重楼的紧张,也许是墨菲定律在起着作用,这个向他爬来的稚嫩小生命身子歪斜的要向沙发一边的地上摔下。
祝重楼猛地的一蹬脚,身体早就被掏空的他没了以往的敏捷身手,突然间的用力过猛让他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坚硬的石板和膝盖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听着都疼。
不过这不重要,祝重楼看着被自己捞在手臂间的婴儿松了口气。
“嘻嘻嘻...”
被他护在手臂间的婴儿咯咯地笑了。这个危险的过程,似乎被这孩子当成了游戏,觉得开心不已的他小脸露出无比纯洁的笑容,软软的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就要往他身上爬。
被这孩子弄的手足无措的祝重楼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笨拙的应对这这个活泼而又调皮的孩子。
宁老也说话,就这么看着这一大一小,看着这个手足无措的汉子笨拙的应对这这个孩子,一边担心的看着他爬来爬去担心会磕到,又面对这孩子无邪的笑脸和咯咯地笑声而面容逐渐温和。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宁老每次来了就把这孩子放下转身就走,任凭祝重楼怎么叫都不回头跑的那叫一个快。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担惊受怕的手足无措,再到熟悉。
不知为何,没当他跟着个调皮好懂的小子追着照顾了一天后,他再也没觉得时间那么难熬。
看着这个小孩子欢快的笑脸时他那颓废阴郁都知趣的逃走,后来宁老一扔下就是好几天的时候,天天晚上起夜给这小子换尿裤,听着那严重扰人清梦的哭声他睡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沉。
不知不觉的盼着那个孩子来,成了祝重楼每天唯一的念想。
过了一段时候后,宁老又带着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孙子上门。
这一次,宁老手里带着几样小菜点心,还有串门时带着的礼品,两人吃着小菜唠到晚上,期间祝重楼好几次看着那孩子,心里念叨着那个调皮的小子今天怎么睡得这么安静。
“对了...”宁老的小酒盏放到桌上发出清脆响声,平淡说道:“当年东南亚盘踞的那伙毒枭已经落网了,全部枪决一个不留。有件事得跟你说,当年你们那件任务本身就有问题,当时国内负责的协助南云警方里有被买通的内鬼,一开始你们的行踪就已经被传递过去了。”
“您是说....”
“嗯,你当年放过的小女孩在执刑前说;谢谢你,她没出声。”
祝重楼身形一震,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整个人长大了嘴巴那眼和鼻子走皱在了一块,忍不住的哭嚎出声,那个魁梧健壮的汉子此时哭着缩着身子嘴里念叨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他的指挥失误与未能给战友复仇是他多年来的心结如今终于解开。
被他的哭声弄醒的婴儿并未哭泣,相反这个一直都很调皮的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要爬过去,小小的手掌向祝重楼挥舞好似在安慰这个哭泣的汉子。
见到这番的祝重楼赶忙一抹脸上的眼泪鼻涕抱起这孩子,估计是饿了,于是他一边转头找奶瓶,一边还有些哽咽。
对面的这个老人看着:一个满脸泪水的大汉一边哽咽着一边找奶瓶给孩子喂奶的场景忍不住欣慰的微笑。
“这孩子被我从孤儿院找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取名字,你要是不嫌弃你就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我...我?”祝重楼手里的奶瓶掉落到地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宁老再三询问,“你确定是我?我....我...我成吗?”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听到宁老肯定的话语祝重楼低头看着这个婴儿,眼神之中好似闪过追忆,神色逐渐的温柔。
“我和她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中秋那一天,结婚那一天正好也是中秋,当时我和她商量,以后要是女孩就叫祝轻影,要是男孩就叫祝中秋。这孩子以后叫宁中秋成吗?”
宁老还没发话,这个高大汉子又慌忙摇头,“不行、不行、以后出门叫中秋万一别人笑话土气咋办,我得去买本《楚辞》翻翻,得霸气、得有文采、说出去响亮....”
嘴里这么说着,这个丹东汉子的口音都冒出来了,看他那急躁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出门去买。
“就叫中秋吧,”
“真叫宁中秋了?”
“宁中秋就挺好听。”
“那要是有人笑着孩子名字土气砸啊~~”
“那你这就揍那人”
“可是万一这孩子自己不喜欢...”
祝重楼不知在胆怯什么,他踌躇而又犹豫着。
“中....秋....”
在他怀里的婴儿第一次开口,却是这两字。
“这孩子没有爸妈,第一次开口。”宁老轻声的说着。
祝重楼小心翼翼的对着他怀里的婴儿轻声询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中....秋....”
磕磕绊绊的稚嫩言语从这婴儿的口中传来,
仿佛是得到了救赎,仿佛是得到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
祝重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泗涕横流,脸上还拼命的咧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哎...对,中秋....中秋.......”
.....
“中秋.....""
“活....下.....去...”
荒原战场,对远去的宁中秋说完这句话后祝重楼身上爆发出冲天的气势。
八门遁甲之阵中死门的最强体术从来都不是【夕象】,那是唯有怀着‘去尽’之意的状态下的舍身一击,其名为...
——————夜凯!!!
那份意志就像是秋末燃烧最盛的枫叶,
盛夏夜间于树梢间放声的蝉鸣。
“卡——!尔——!萨——!斯——!给老子死——————————!!!”
伴随着他名为【夜凯】的一脚,祝重楼身上所有的查克拉化做血色巨龙冲天而起,霸道决绝的撞到死亡唱颂者的半神之身上,
无可匹敌足以扭曲空间的血色巨龙衔着这个半神巫妖直直撞毁在亡灵岛上,整座岛屿彻底崩坏。
此次战役,人与神具碎!
第152节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末路
脚下的荒原充斥着肮脏的亡灵气息,无尽的黑暗与死亡四面如潮涌来,死命的想要将这几十万生者挤压碾碎。
《魔兽世界》中的高阶恶魔、《黑暗之魂》中破败的死者、亡灵岛一系带来的蜘蛛女皇等英雄单位...
面对着仿佛无穷无尽的包围每时每刻都是对所有人心灵的巨大考验。
一路上,数十万兑换的骑兵早已死绝,被拖入亡灵天灾中后就连完整的尸首等未曾保留。
左手法杖右手铁锤的石挽天茫然的喘着粗气,他已经记不清,战斗了多长时间,杀了多少亡灵。
在他身边,浑身浴血的泽瀚城和张思睿,握住巨型双管散弹枪和狼牙棒的手,都在颤抖。
石挽天和张思睿的胳膊充血肿胀,泛起一股不自然的紫红色,手掌好像焊在了武器柄上一样,骨头僵化,已经松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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