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音无大人,你、您是佩恩大人吗?”
良久,一句带着希冀与渴望的声音悄然打破沉默,当时的情况下谁也没看到千手扉间的末路,直到现在,‘晓’依旧流传着佩恩没死,而是默默守护世界的传闻。
太不冷静了......
音无还是没说话,这种质问太容易对付了,只要打死不承认,小南根本没有办法,毕竟佩恩与音无的人设相差太大,说不得还要自我怀疑起来。
可那双幽静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显然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否认就行了,最多最多把刚下去一个多月的二代秽土出来背锅,并且让时间冲淡思念。’
完整的计划已在音无脑海形成,他深吸口气,脸色变得冷漠起来,声音也更加低沉。
“没错,我就是佩恩。”
那种冷漠无情,甚至有些机械化的声音传来,小南先是猛地一颤,琥珀色的双瞳内竟然起了一层水雾,她手扶着背后冰冷的墙壁,最后将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为什么?佩恩大人您为什么要承认?”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温柔还是残忍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真要音无摇头拒绝她也没办法,更不可能到处传扬以此来威胁对方。
无非是内心中的空洞再也无法填补,守个十年活寡,用这条生命去守护佩恩留下的世界。
“因为你应当获得真相,这是对你的奖赏,奋斗到最后连一个真相都无法得知,未免太过残忍了,得意洋洋让别人悲伤这种事我不会做。”音无的话比平日里更加简洁和清晰,明明没戴面具,没穿斗篷,却像佩恩活了过来。
面具和斗篷可以伪造,但那深入骨髓的感觉骗不了人。
泪从小南的眼眶中缓慢流出,她向前一步,用头顶住对方的胸膛,肩膀耸动。
“可您已经不在了,再也不可能带领我们。”
“我一直都在,无处不在,皮囊没有意义,值得珍惜的是深藏于灵魂中的记忆。”音无淡然答道,心中却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不完全是在演戏,就是脱口而出罢了,真是硬生生分裂出一个人格。
音无本人感觉都如此奇妙,小南更是五味杂陈。
承认吧,她又不认同羽生音无那个假正经是佩恩,不承认吧,两人一体又是事实,如此看来,还真不如甩锅给千手扉间。
这问题远比花火更加纠结,堪称薛定谔的爱恋。
音无也没办法,人格这玩意和灵魂没有关系,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专门分裂一个佩恩分身出来,所以在这件事上他除了承认真相,什么也做不到。
小巷内的气氛极度压抑,小南颤抖的手抓住胸前衣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谎言有时候反而善意,真相往往更加残酷。
“您真的回不来了吗?”
“嗯,你应该明白新时代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是当然的,佩恩复生相当于忍界分裂,这与音无的想法无关,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世界不需要两个旗帜。
感觉抓在自己胸前的手缓缓松开,音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中一叹,小南还是做了决断,只好用时间去冲淡了。
可就在这时,松开的手又猛地攥紧,让衣衫起了大团褶皱。
“但我还会跟随您的,一直跟随下去!”小南抬起头,双眸如火,就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正如您说的那样,皮囊没有意义,而您的灵魂根植在羽生音无的身体之中从未离去!”
草,那我不得精神分裂谈恋爱?
音无也没料到小南的执念这么深,刚才那句逼格十足的话不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好嘛,人家最多是在穷小子和富二代之间身份转换,到我这直接两个人格分别对应。
但想来想去,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上他没有解决办法,总不能两眼一翻,佩恩当场去世吧。
“这种执着是没有结果的,你对羽生音无没有多少好感。”
“总比一无所获好,其实除了一些小毛病,我早就怀疑他和您是一个人了。”小南的脸上出现了几分让人怜惜的表情,想要用手去捧音无的脸,又不敢以下犯上,便用炙热的目光盯着对方。
“当我看到您这张脸,无论是否如羽生音无那般轻挑,您都一直在我身边。”
先解决有无问题?再慢慢适应,那弥彦还真的是惨,不对,花火也很惨。
音无心里嘀咕着,不太敢说重话刺激小南,后者现在似乎多了几分病娇的色彩,憧憬一个人到了自我精神分裂的程度。
还好,我刚才没有否认,说不得小南拿着一张面具就把它当做佩恩,然后对着面具自言自语。
真是当初装逼装的爽,如今解决火葬场,天道好轮回。
音无头疼起来,比花火、雏田、红豆三人还要头疼,因为那三个里面关键是花火,那丫头解决起来并不费太多力气,可这小南该怎么弄?
这是病,得治,到底是给她来一个月之眼疗程,还是别天神疗程?
对手下使用幻术未免太屑,想来想去,音无还不如使用另一个办法:
用我的人格魅力把她拉回来!
两位一体,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牛头人,作为一个纯爱战神,音无也有自己的办法。
“这是你的决定,但别忘了,你本就是在跟随我。”音无整个平和下来,声音也换回了正常状态。
“那是佩恩大人的命令。”小南眉头微皱,显然是翻脸不认人。
音无稍稍昂头,眼神睥睨:“那是我让他对你下达的命令,佩恩只是我的一个人生阶段,更是我无数身份中的一个。”
“你还有其他身份?”
“行侠仗义的剑士,昂然接过所有责任的王者,永不言弃的武士,这些都是我。”音无说的是实话,从呆滞的小南身边擦身而过,“你要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人性本就复杂,而我尤其复杂!”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音无负手而走,只留下红云服身影在小巷内呆滞的站着。
他回到店内,卡卡西等人又喝光了一扎啤酒,见他一个人回来也很奇怪。
“小南阁下呢?”
“不知道,或许在思考人生吧。”音无笑了一下,盘腿坐下,又回到刚才嬉笑的状态。
“卡卡西,你去问问老板能不能换首歌。”
烤肉店装有音响,现在正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屁事真多,说吧,你要听什么?”卡卡西很不爽的丢下筷子,他什么时候成跑腿小弟了。
音无撑着头,沉默半晌才答道:
“病名为爱。”
第五百五十四章 大筒木舍人!
晚霞如火,木叶街上的人更多了,但黄昏深处,某个人已经看的直跳脚。
“忍不住了,我也要去!”花火攥着拳头,说着就要去凑个热闹。
红豆说要开同学会,她低一辈当然不想去,否则不就在一群老师的面前当陪衬吗,可她也没想到红豆敢当面偷家。
当着那么多人喂食,这不挑明关系了吗?而且看阿斯玛等人暧昧的态度,明显是认同了红豆的做法,这还能忍??
而且这还不算,那个小南又是怎么回事,她干嘛专门去找老师,记得他俩只有工作上的关系吧。
“姐姐,那个小南不对劲啊,我之前在日向家门口就碰到过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别多想,小南大人是高层,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汇报需要两个人抱在一起?你的白眼该不会瞎了吧。”花火皱着眉,她最讨厌自己骗自己。
雏田的白眼当然没瞎,只是她也没搞懂老师怎么会和小南扯上关系,两人除了开会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交集。
“就算这样,还是别去了吧。”雏田有些犹豫的开口。
“为什么不去?”花火转过头来。
凭什么啊,我和姐姐拼个火花四溅,你红豆不讲武德搞偷袭也就算了,怎么又多加了一个人进来?
“这是老师他们那一辈的聚会,我们去不太好吧,会让老师为难的。”
“真要在乎什么辈分、年龄,最开始就不该迈出这一步。”花火急的跺脚,但她也知道姐姐并非在意这些,而是在意最后一句话。
任何时候,雏田都不愿意让音无为难,所以心头不愿也接手了日向家主,在龙地洞不当拖油瓶,无须暗示又解散日向家。
见雏田还是有些犹豫,她也懒得多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而她日向花火的忍道就是要拼尽全力,即使希望渺茫也免得后悔。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做好最坏打算的同时去努力,从这点看,她算是把音无学到了根子上。
“那小南呢,这么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又怎么说?”
“老师一定有他的苦衷。”雏田选择善解人意,反问道:“难道你认为老师是看到一个就爱一个的人?”
这倒不至于......
花火嘀咕了两句,跟了音无那么些年,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否则以那个男人的实力地位,全木叶都是他的鱼塘。
‘那个小南也不像趋炎附势的女人啊,可为什么呢?’
她挠破头也想不明白,干脆躬身一跃。
“所以我才要去问个清楚!”
花火就这么跳下房顶走了,留下雏田一人沐浴在黄昏晚霞之中,她迈出一步,随后又停下。
还是那句老话,每个人有自己的行事风格,花火喜欢努力,主动的获取最好结果,她则更愿意等待音无自己做出决定。
就是那个小南,到底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雏田也是满脑子问号,但她比花火想的更深,知道里面的事情不简单,而且音无一定会主动告诉她们的。
‘还是回去做衣服好了,正好赶在下个月过生日的时候作为回礼送给老师。’雏田摇摇头,准备回去做正事,就在转身之时,他看到个白色人影站在身后。
什么时候?
刚才白眼都没注意到的情况让她一愣,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不是木叶的人。
他穿着长袍,皮肤白皙到苍白的程度,俊朗的脸上泛着温和笑容,初生的明月就挂在身后,紧闭着双眼,好像是个盲人。
“你、你是谁??”雏田一边问,一边摆出了柔拳的起手式,她又不是什么傻白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身后绝对有问题。
“我叫舍人,多少年没见了,日向雏田。”他的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一丝悲痛,“我是来接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除了舍人这个名字,雏田是一个字都没听懂,要不是此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气势,她还以为碰上疯子了。
“我们见过?”
“嗯,十二年前,我曾和父亲来过木叶,当时见过你,那一瞬间我就下定了决心。”少年像是天降的青梅竹马,留给雏田的却只有疑惑。
十二年前,我才四岁吧。
她表情古怪的盯着对方,似乎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但被转瞬抛在脑后。
“你刚才说什么时间不多了?”
“羽生音无奋力拼搏而来所谓的新世界时间不多了,仅仅出现一个月就要毁灭,所以我才来接你。”
舍人的声音很绅士,可话没说完,几把苦无就从身上穿了过去,雏田已如母狮般充满杀意。
“你敢!”
“这是事实,凭他和宇智波斑决战后残破的身躯无法改变的事实。”
声音来自背后,雏田反身一掌停在空中,这是她乃至整个木叶高层最害怕的事情,看到停下的手掌,舍人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警惕的注意着四周,脸上一丝挣扎稍纵即逝:“所以跟我来吧,唯有你我力量合一,才能阻止这场末日,保住羽生音无的理想。即使做不到,如果你活下来,也能成为新人类的种子。”
舍人的话像是在帮忙而非毁灭者,完全出乎雏田的预料,至于种子什么的,她根本就没去想。
可她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轻信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老师?”
“他会允许你献身吗?为了他的理想有去无回吗?”舍人用反问作为回答,更明白说得越多,逻辑漏洞越大,神秘就是最好的伪装。
在雏田愣住的一瞬间,他笑了,笑的有些悲伤,身影越来越淡,像是要消失在空气之中。
“日向雏田,能解决危机的只有你,我会静候你的决定。”
话音落下,那纯白的人影已消失在夜幕之中,唯有温和的春风徐过留下懵逼的雏田。
忽然出现,丢下两句不明觉厉的话又忽然消失,总共呆了不到一分钟。
‘好像话里有话,还是汇报给老师。’
她正想着报告给音无遇到个神经病,让后者分析一下里面的阴谋,这时,天空微微发亮,就如节日的焰火,几许橘红色火球挂在漆黑天际,在雏田的眼中慢慢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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