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忍者之旅 第86章

　　“你不也一样？”纲手没好气的看了对方一眼，斟满一杯酒推了过去，一拳砸的酒桌弹了起来。

　　“哼，音无那个小混蛋在家享艳福，让我们当牛做马，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对，花火、雏田还有红豆，那小子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吧！”

　　说起音无，两人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给公审，不过抱怨了一阵子，两人四目相对，又谈及正事。

　　“你的疏散工作交给静音了？”

　　“嗯，你的呢？”

　　“甩给阿斯玛那小子了，反正他和三代关系不好。”

　　“正好，喝酒喝酒！”

　　酒杯碰撞，两个摸鱼的‘靠谱’成年人仰头而尽，肆意享受着最后宁静。

　　喝到七分醉意，两人又顺便谈到了几个火影。

　　“初代还在楼里看风景？”自来也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两天了一件正事都没做过，下面也开始说起闲话了。”

　　“形象破灭？”

　　“嗯，反正我也懒得解释，但我记忆里面，初代还是挺勤劳的。”纲手有些疑惑，又见对面笑的耸肩，柳眉倒竖：“你笑什么？”

　　“估计是初代死过一次以后累了吧，打败宇智波斑以后也不打算再留，趁此机会多看看木叶。”自来也止住了笑，其实心里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

　　避嫌，忍者之神的名头太响，会分了音无的权。

　　已经喝道晕乎乎的纲手倒没想那么多，又饮了一杯：“好不容易活过来，他还真舍得去死？”

　　“死对初代那种人物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如果没有遗憾，归于净土也挺好。”自来也豁达而坦然，早已看透生死。

　　又学着音无装模作样。

　　纲手在心里悄悄啐了口，抬起娇艳鲜红的脑袋，认真问道：“那你呢，能放心赴死吗？”

　　“不能，我可还有遗憾。”自来也想都不想就答道。

　　“还没玩够？”纲手本想调侃一句，可看着自来也古怪的眼神，渐渐脸上也没了笑容。

　　“那个，这，怎么说呢。”自来也挠挠头，努力在酒醉朦胧中回忆着前几天音无的教导，迎上纲手也变得奇怪的眼神，鼓起勇气。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也该有个了断，都几十年啦，余生就让我陪你走下去吧。”

　　从音无找纲手拜师学艺算起，两人再次接触也有十年，对彼此了解增进不少，这也是他能说出口最肉麻得话。

　　纲手看着这个从小就缠着自己的色鬼，本就娇艳的脸庞似乎又红了一些，临到尽头，她却没了抵触的心思，不由得抬起酒杯遮住了脸。

　　“现在说这个，你不怕死？”

　　“如果闷在心里，死了更悲催，怎么样，有我陪着，喝酒也美味一些。”自来也满含期待的看着对面。

　　“也行！”纲手果断的放下酒杯，用力过猛，杯壁都有些开裂，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豪气万丈的说道：

　　“我陪你赌一次！”

　　............

　　若说老年长跑终有尽头，那么卡卡西这边就是一片孤寂，他除了朋友、学生并没有太多熟人，在拒绝了迈特凯邀约之后，这最后一个平和的夜晚反倒无处可去。

　　终结了过去，却依旧留在过去，如此漫漫长夜，他无处可去，又趁着夜色来到村外墓地，这密密麻麻的墓碑早就成了他常来的地方，犹如轻车熟路，很快找到去处。

　　先是找到了旗木家的墓给父亲上了香，又把过往暗部好友大和的墓碑打扫了一下，最后才来到中央，静静凝视着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墓碑。

　　宇智波带土，野原琳，看到这两个名字，卡卡西脑中全是十几年前第七班时期的过往，那橙色面具的复仇者反而很少出现在脑海。

　　“带土，你留下的罪由我来填补，就和琳好好安息吧。”他上了几支香，然后静静凝视着墓碑。

　　这已成了卡卡西的习惯，墓碑当然不会有所回应，耳畔只剩下深夜的凄凄风声，让人反倒宁静。

　　无须多说，无须流泪，注视中万般思绪流转，如此肃立了十几分钟，仿佛连卡卡西也变成了一座墓碑，但这时，他又听到微微脚步，扭头一看，暗夜中浮现出一抹金色。

　　“四代目？您怎么来了？”卡卡西眼中写满了意外，没想到在月下墓园居然碰到了波风水门。

　　“前两天被玖幸奈给缠住了，想着好不容易活过来，也得看看以前的朋友和部下，活着的差不多都看过，就来看望一下去世的。”水门笑容很温和，叫人生不出戒备之心。

　　待走到卡卡西身边，这才微微躬身，借着月光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是带土和琳的墓碑吗？”

　　“是。”卡卡西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带土可把人家水门一家害惨了，要不是音无力挽狂澜，早就家门破灭，就是水门一脚把带土的墓碑踹了也理所应当。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水门已主动问道：“你还有香吗？”

　　“有有有。”卡卡西连忙把塑料袋打开递了三支过去，见水门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又把香插在炉子上。

　　站在旁边看了他一系列动作的卡卡西没有打搅，只在水门睁开眼的时候，才忍不住问道：

　　“四代，你不怪带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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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虽不是群像，但也尽量顾及其他角色。

第四百八十八章 只好请斑去死了！

　　卡卡西到现在还把带土看成朋友，而这位朋友所犯下最大的罪就是当初释放九尾，那不仅杀师，更差点让木叶万劫不复。

　　若非三代主动担过责任，音无以强力拉拢水之国做盟友，估计云隐村的试探早就来了，逼死木叶一些高层也可能，三战积攒起来的优势可谓一夜丧尽，提前引爆四战也有可能。

　　这个问题略显尖锐，倒是让水门也沉默了一阵，墓地之内，气氛陡然紧张，卡卡西提起心等待回答。

　　“当然怪，他把木叶弄得一团糟，让我也陨落，只匆匆见过鸣人一面，就算那个时候我知道他是带土，也只剩下杀意。”水门静静说道，见卡卡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话锋一转：

　　“但卡卡西，命运这东西是很奇妙的，在怪带土的时候我又怪自己，想着当初如果早来一步，就能避免以后的悲剧了，所以责任不仅仅是在带土身上，我这个老师没有做好。”

　　没想到水门自己担过了一半责任，卡卡西屏住呼吸，好半天才劝了一句：

　　“您已经尽力了。”

　　“结果就是结果，想必带土也很怨恨我吧。”水门苦笑一声，抬头看向明月，“但我不后悔，如果没有带土，没有我的死，音无也不会做到今天的局面，未来就像骰子，不到最后一步，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若过去已随风而逝，卡卡西张了张嘴，看到水门那如陶俑般有着裂痕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过去了，再怎么怨恨，带土也和我一样被埋在了这片土地上，所以卡卡西，好好活着吧，为了避免带土这种悲剧，还得你和音无一起去努力。”

　　水门又回到了第七班带队老师的时候，即便他这个老师有点失败。

　　卡卡西想了想，心中如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既然水门都说过去了，他又何必紧抱着不放。

　　“是，但您不想办法留下来么？”

　　“不留了，我和玖幸奈都累啦，最后再拼一次就让我们好好休息吧。”水门轻轻抚摸着野原琳的墓碑，转头说道：

　　“卡卡西，今晚去我家住吧，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去雷之国。”

　　卡卡西本想拒绝，可想到水门不会久留，或许此战以后再也看不到，正好趁此机会说些话，便点点头与他并肩离开。

　　“您和玖幸奈大人一起离开，鸣人不会伤心吗？”

　　“呵呵，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这点悲伤肯定扛得住。”

　　“您倒是对鸣人很有信心。”

　　“当然了，他可是我的儿子，你和音无的学生！”

　　远处月下，柱间盘腿坐在树梢顶端，看到两个发色鲜明的人在墓碑里穿梭，不禁仰头一笑。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遗憾和温暖啊。

　　四代的事情他听猿飞说过，如今看望老朋友的时候顺道碰上，觉得不愧是火影，心胸就是广阔。

　　笑声之后却是悲怆，从他的位置一眼扫去，举目无边的墓碑扑向森林边缘，就算是他也数不清这里埋葬了多少人。

　　那墓碑上的生卒年月，那些干瘪的鲜花，那寥寥升起的烟柱，无不刺痛这位开创者的心，凭着超凡目力，一个个望去，一个个记在心头。

　　迈特戴，木叶15年——木叶49年，日向日足，木叶20年——木叶五十五年.......

　　一座座墓碑，上面的名字他大多都没听说过，但想必在阵亡的时候也十分英勇吧。

　　半分欣慰，更多的则是悲怆，想当初立下的愿望，最终还是如泡沫般破裂。

　　一起建村的朋友反目，团结起来的家族反叛，留下的孩子们成为战争的温床，然后造就这无边的墓碑。

　　孤坐许久，这位忍者之神也不禁喃喃自语：“人真的不能互相理解吗？”

　　“不能，贫富的不均造成阶级，阶级之间是无法理解的，正如普通忍者无法理解我们一样。”

　　清冷的声音来自旁边，显然是听到了柱间的自语，而不用回头，初代就知道是谁来了。

　　“扉间，这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一个名叫佩恩的人。大哥，无私者永远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追求着更好的生活，然而村子、国家、世界的资源都有限，不可能满足他们日益增加的欲望。”千手扉间跳到稍矮一点的树梢顶端，算是给兄长上课。

　　柱间看起来大大咧咧，可人也不傻，思考片刻就点点头：“说的倒是没错，那这个叫佩恩的人想怎么做？”

　　“以法纪约束人，以规则束缚人，再发展生产力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这和你担任火影时想法一样啊。”柱间皱皱眉，又问道：“那处处都是约束，不就没自由了？”

　　“有限的自由总好过无序的杀戮，这就是大义所在。”扉间镇定答道，明显很吃这一套。

　　这话叫柱间沉默半晌，竟找不出反驳的词来，只得闷闷点头：

　　“这个佩恩，是音无吧。”

　　“是，但现在是我了。”

　　扉间的回答让柱间有些意外，又想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只得苦笑道：“这小子早就安排好了，我就很奇怪，千手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种天才了，这些连我都没办法反驳的话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注定是个谜团，会随着佩恩消逝永远埋葬的谜团，扉间也不知道，按理来说这与天赋无关，没有几十年的实践和思考，根本无法形成体系。

　　但他没有纠结，淡淡回答：“不知道，但纠结这个毫无意义。”

　　“也对，就当成上天的恩赐吧。”扉间都想不出，柱间更懒得动脑子，随口问道：“你那边的研究有眉目了吗？”

　　“时间太短，进展不大，最后还是得用拳头和宇智波斑说话。”

　　“哎，其实我真不想和斑打个你死我活，没办法，只好这么做了。”柱间起身，看向无边墓碑，眼神逐渐变幻，就如数十年前他面对宇智波斑和九尾来袭时一样。

　　为了要守护的东西，下杀手之时不会有分毫彷徨。

　　“看来不必我提醒了，大哥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扉间垂下眼帘，心头一松。

　　地平线上，一轮明日缓缓升起，略带鲜红的光芒将墓地变为一片血色，鸡鸣声中，远方木叶也仿佛活了过来。

　　耳畔能听到渐渐嘈杂的人声，慰灵碑则反射出灿烂光芒，仿佛刺痛了柱间的眼，他回过头，不再去看那墓地，声音随风飘进扉间的耳中。

　　“嗯，为了大家，也只好请斑随我再去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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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想再写写止水啊，长门他们的情节，可想想这样就有些水了，还是当个良心作者~~

第四百八十九章 十尾已探知！

　　正如数十年前一样，千手柱间已发下宏愿，这位忍者之神只要做了决定，那么友情、亲情都无法让他彷徨，就如音无一样，谁要挡了自己的路，唯有被排除的份。

　　若说宇智波家都是病娇疯子，千手血脉也在平和外表之下藏着一颗狠心。

　　是夜，自来也和纲手酩酊大醉，卡卡西同水门夫妇聊了一晚上的天，至于众生百态更难以细说。

　　有的人整夜辗转反侧，内心满是对未来的恐惧，有的人则兴奋的一夜难以入眠，总觉得此战以后能享受和平，反正太阳升起，整个木叶随之喧嚣起来。

　　离别、哭泣、立旗，村子里洋溢着复杂的气氛，谈不上悲观，也谈不上欢乐，只是随着大势麻木而前。

　　忍军在开拔，平民在护卫下离开木叶，正如大河分流，撒的到处都是。

　　“撤退速度快一点，大件物品都留下，这是疏散，不是搬家！”

　　“接收的村落安排好了吗？粮食储备怎么样？”

　　音无站在原本火影岩上，将整个木叶尽收眼底，急促的发问声不断，他看到街道被堵成一团就来气，玛德，有人连衣柜都搬走，干嘛不给房子安上两只腿。

　　在他身侧，已大腹便便的夕日红、阿斯玛、静音等政务忍者面色尴尬，一边安排，一边回答。

　　“因为有驻村忍者机制，火之国已经被我们控制，木叶的人会被疏散到十个村落里。”静音一顿，望向阿斯玛，后者立刻会意。

　　“粮食都准备好了，足够半年食用。”

　　“嗯，差不多足够。”音无点点头，环视一圈，并没看到自来也和纲手的影子，估摸着两人肯定爬不起来，也没搭理，不停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