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迦勒底所长 第4章

作者:因果

脑海里又出现了不认识的人名,以及一个看起来憨厚的女性画面浮现在眼前,杜林有些无语。

“就算是拥有未来视,这也很不正常。根据笔记的叙述——「原我」可能做过某种时空旅行的实验抵达了未来,才会导致观测到的未来残留现象出现在眼前,这一点与目前迦勒底正在开发的灵子演算装置的时间线吻合。”杜林分析说。

「原我」——根据奥尔加的描述、以及在「原本的杜林」笔记上发现与现今的杜林完全是两种人格之后,杜林决定这么称呼他。特别是笔记上「为了实验测量自动人偶的传感功能,我今天又和试做型003来了一发」这种描述,杜林认为非常有必要把原本的自己和现在的区分开。

“不过「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是阿特拉斯院帮忙构建,他们应该也不会认同开发者干扰时空才对,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可换一种说法「原我」触及了阿特拉斯院的规定,暗中被暗算了才导致我的出现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以「原我」的人偶学,在暗算之前把记忆转入到我这具肉体里这样看起来很合理。”

杜林想到这里,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关于「原我」的资料太少了,继续进行这种空想可能性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再次盯着手中的笔记,一些关于自动人形的实验数据,连接Mooncell Automaton内部的冥想实验、Alterego、光子网络覆盖、灵子演算装置实验,等字眼令杜林思绪迷惑。这些关于行星或人偶的魔术笔记,的确很像是作为一个天体科学员以及人偶学变态的笔记。

「原我」在之前就与迦勒底产生了某种联系,而真正的关键点在关键的部分却中断了。

“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杜林喃喃。

这几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留在自己的寝室里阅读「原我」留下的资料,试图解读‘真正的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但越是深入,反而疑惑越来越多。

摇了摇头头,合上书籍。

翻来翻去的笔记,杜林决定把堆叠起来的书好好整理一下了。

把一些编为【暂时无法吸收的知识】、【当下可以获得的知识】、【有必要获取的情报】等等进行分类。

作为暂时无法吸收的两本红皮笔记放在床底、黑皮的必要获取的魔术世界见闻则放在床头作为睡觉前需要补充的东西,而当下可以获得的知识则放在了房间的书桌上。

把行李箱里的书籍清理一空、折叠好衣物、杜林看着窗外已经消失的所谓‘学妹’与迷之宠物也短暂的轻松了一阵。

2003年,从极东的一个国家与马里斯比利老师邂逅前往时钟塔后,之前的记忆完全是空白。

以及当下抵达迦勒底之前,从某一个时间段时钟塔→迦勒底完全被剪切删除了。

就连行李箱里,所谓的自动人偶,这真的是给自己动手术的‘人偶’吗?

杜林转身看了一眼角落瘫软一动不动的人体硅胶,这可不是什么珍贵的月灵髓液之类的自动人偶、只不过是成人商店里贩卖的单纯充.气娃娃,那张毫无反应的脸上无意间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知——‘你什么也不了解’

“这东西应该要找个地方扔掉了……”杜林想了想,这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如果女性进来应该会很容易引起误会,特别还是在奥尔加对原我的原有印象下。

真是害人!

杜林走上前准备抱起‘人偶’毁尸灭迹,而近乎本能地人偶的身体里忽然发出一道闷哼的‘嗯唔’的声音。他的脸色古怪,这显然是万恶的商家为了迎合某些顾客的喜好、把遭到触碰后设定为发声的条件。

然而——

人偶的口中的发声嘴巴微张,杜林在近距离明显看到了一抹不属于硅胶色彩的白色斑点。他的手深入人偶的喉咙,很快地、一个被揉成的纸团出现在手中。

杜林神色疑惑,把纸团平铺开来,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这是……”

纸团的文字如下:

【如果世界线不再出现偏移,那么作为时钟塔天体科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弟子的你——杜林·戈多、毫无疑问会成为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的所长代理,或者提前奥尔加那个小丫头前一步,并死于雷夫教授的轰炸之下……

【涂抹部分】

……先知先觉是否真的有存在的必要……

……穿梭者的傲慢也终究抵不过世界意志……

……我也许应该回归于‘无’……

……

这已经不是单纯能和咕哒夫&咕哒子混剧情的Fgo世界线了!

祝你好运——杜林·戈多。】

第5章 正统继承

杜林:“……”

从房间里出来,杜林把‘人偶’扔到外面进行掩埋、并在内心道别‘女朋友’之后安然回到室内。

平铺的纸团放在桌子上,杜林拿出纸与笔在新的记事本上如是写下:

【人理拯救相关】: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所罗门&罗曼。

【事件相关】:爆炸、脚踩炸弹。

用达芬奇密码的形式——写下这些,杜林合上记事本放进抽屉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于纸团被揉杂成一团、混乱的涂抹部分、以及非常清楚他会扔到人偶、把线索放在人偶嘴巴情况来看——「原我」似乎并不想让他得知到这些事情。

到底是出于保护不想让他过早崩溃,还是认为回归于‘无’,可以避开文字当中隐晦提到的‘盖亚意识’的恶意?

杜林没有确定的情报去推测。

从这些信息当中,能够确信的事情唯有之前的杜林·戈多早就设计好了,现在的自己必然是‘遗忘’掉了之前所犯下的一些错误。

于此,一直笼罩杜林心头‘谁给我做的手术、我遗忘了什么’诡异性得到了确认,他也终于可以不去纠结这些疑问。

“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也应该是曾经观测到的事情,才导致画面出现在缺失的部分眼前。这样一来,自己给自己动手术,甚至在当时意识模糊听到的声音,也许是他给我留下的一些东西?不过,这可又要重新学习自动人偶方面的知识了。”杜林思索着,暗自苦笑。

他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空,拥有魔术侧的基本常识、但关于奥尔加所说的‘脑域’、‘魔术回路’就需要重新‘复习’……

得到是重新开始、忘却巨大压力的机会,相对失去的是知识与对未来的恐惧。

‘我’……可真是自信。

……

迦勒底的午后时间。

员工食堂前,杜林端着一盘土豆泥找个位置坐下。

周围传来迦勒底的研究工作者在午休时间的闲谈;

‘关于灵子演算装置,阿特拉斯院那边的人给予的信息我们还需要固定其中的框架。其中人体灵子化这一点目前还没有进展,你们那边呢……’

‘完全没有消息,这一点之前都是所长他负责的。’

‘说到所长,奥尔加小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她不接下前所长的职责可不行,我们这一边也没法展开工作了。’

杜林听着他们的闲聊,露出古怪的神色。

前所长马里斯比利老师死去还没有几天,这里完全看不到有一丝迦勒底面临危机的气氛。不,倒不如说这才符合魔术师这个种族的品行……理性、且冷血!

自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们无法在当事者奥尔加面前议论,不过对于同僚倒是没有什么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