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1168章

作者:七月雨季

所以这绝对不是他的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塞茜莉亚高兴而已,这点还请理解。

阿斯卡纶还只是眯着眼睛不说话,罗塞菈就脸红的眼神直飘忽,扭捏的怪可爱的。

她们两个先带塞茜莉亚去洗了个澡,顺便换了身教堂提供的睡衣。

塞茜莉亚和罗塞菈都还好说,可可爱爱的都挺合适。

但是阿斯卡纶……罗真只见过她穿琼安衣服的样子,而且是正装。

这还是罗真第一次见她穿睡衣,而且还是修士的经典款式,空弦经常穿的朴素又蓬松的那种。

这让罗真的表情实在有点难忍,撑着嘴的动作很辛苦。

这就让阿斯卡纶更险恶的眯起眼睛,手中的吹风机继续吹着头发:

“你有话就直说,何必憋着。想笑就笑吧,我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可笑。”

罗真:“……不不不。这绝对不是可笑,是可爱。敬爱的爱。”

罗真努力咽下笑意,一本正经的坐到阿斯卡纶身边。

虽然两人认识也没多久,但阿斯卡纶已经给罗真展现出了很多变化。

从一开始那个冷酷无情的职业杀手,到后来那个宠爱塞茜莉亚的大姐姐,又让罗真发现她其实有脾气很急、而且拿小孩子很没办法的笨拙性格。

对这么一个可爱的杀手大姐姐,罗真怎么会有任何笑话的意思,喜欢都来不及呢。

“……”

阿斯卡纶盯着罗真看了好久,最后还是一句话都不说,默默接受了。

忍着吹完头发的塞茜莉亚,这会儿就彻底趴在罗塞菈腿上睡熟了。

罗塞菈爱不释手的摸着塞茜莉亚蓬松的长发,同时又有些窘迫的对罗真说道:

“那个圣子陛下。我果然还是换个房间,一个人睡吧……塞茜莉亚就交给您和阿斯卡纶大人了。我这样的人,还是不适合跟你们一起……”

“别这么客气嘛。”

罗真马上接了罗塞菈的话,笑的那叫一个清爽:

“罗塞菈你太谦虚了,能和你一起睡是我的荣幸才对,而且塞茜莉亚也是这么希望的。……啊不过,难道是你有恋人了?那确实影响不太好。”

“啊不是的不是的,我还是单身!没有那种关系的人!”

似乎是生怕罗真误会,年轻的萨卡兹少女慌忙摇着小手解释。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么拼命解释,好像反而是在掩盖什么似的,顿时又羞涩的捂住脸。

从这种天真可爱的反应就能看得出,罗塞菈的常识观念果然也要更接近普通的年轻少女,和一辈子刀口舔血的佣兵真不一样。

她害羞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我只是害怕,病情会影响到两位,更别说塞茜莉亚了……”

罗塞菈捂着自己的左臂,从睡衣宽松的袖口里还能看到一些凸起的源石结晶。

本来像她这样在荒野上生活的流民,就不存在什么防感染的防护措施,更别说她还是个易感的萨卡兹了。

虽然单纯和患者接触并不会感染,但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让源石结晶割破皮肤、接触到血液,那确实有可能导致感染。

她能自己意识到这点,不想影响到塞茜莉亚,可以说是想的非常周全了。

所以嘛,罗真也能坦荡的开口:

“罗塞菈你能主动想到是很好,所以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圣子的权能你也听说过吧。正巧我确实能治疗矿石病,这不是玩笑。”

说着,罗真就掏出一杯早就准备好的热豆浆。

这次出门的匆忙,罗真没带药也没带血糖。

所以他就临时滴了几滴血融进豆浆里,在效果上也都是一样的。

为了不吓到罗塞菈,罗真特意是提前准备好的,没在她面前自残。

这男人就神神秘秘的显摆着:

“我已经给这杯豆浆开过光了。虽然不能直接治好你,但大幅改善症状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有点辣,喝的时候小心点。”

罗塞菈有点迷迷糊糊的眨着眼,还不太理解罗真是说笑还是认真的。

所以她只是乖乖接过了豆浆,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然后马上喷了出来!

“噗哧——!好辣!!……不如说是好痛!喉咙像烧起来一样……咕呜!(。>?<。)”

毕竟是感染率比较高的萨卡兹人,罗塞菈不出意料的反应很大,直接刺激的哭出来了。

罗真一边劝她继续喝,一边望向冷眼旁观的阿斯卡纶,示意她要不要也来一杯。

冷傲的阿小姐摇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有罗德岛的医疗方案,不需要额外加药了。

在被罗真强压着一杯浆下肚后,罗塞菈忍受着喉咙里灼人的热度,眼泪汪汪的打了个饱嗝。

但那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罗塞菈很快就发现,自己全身都变得暖洋洋的,身体突然轻快了许多。

尤其是她左臂的源石结晶,明显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

这让罗塞菈不可思议的到处乱摸,又哭的泪眼婆娑了:

“骗人……我的矿石病,真就这么轻易的治好了?明明只是喝了杯比较刺激的豆浆而已……就这么简单的……”

罗真:“要说简单也不简单,而且也没治好。只是暂时缓解,有所好转而已。罗塞菈你也要注意……没在听啊。”

因为百感交集的激动过头,罗塞菈一把扑进了罗真怀里,解放的大哭一场。

哭着哭着,她也和塞茜莉亚一样沉沉的睡着了,让罗真笑的直摇头。

阿斯卡纶也轻叹一声:

“对她来说也是够累了吧。潜入拉特兰的压力,又要直面你这个圣子。她能一直表现得体,都已经算有潜力了。”

罗真:“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阿斯卡纶小姐你对她压力才比较大吧?之前还那么恐吓过人家小姑娘……我就开个玩笑,别这么生气的瞪我嘛。”

阿斯卡纶其实是个性格挺直率的女人,感觉和自家的琼安能处得来,罗真暗自笑道。

因为两个孩子(?)都睡着了,罗真和阿斯卡纶就把她们搬到床铺正中央,然后围着她们在两侧睡下。

教堂的床铺并不大,虽然已经用两张床拼在一起了,但四个人睡还是挺挤的。

这就让罗真和阿斯卡纶之间的距离也不远,一抬头就能看到彼此。

罗真轻拍着熟睡的塞茜莉亚,顺便对阿斯卡纶说道:

“现在这个感觉,这俩姑娘就像一对姐妹一样。那我们……”

“停,别说。”

酷酷的阿斯卡纶果断打断罗真的话,就不给他竖旗的机会。

但打断归打断,她自己倒也是眉目低垂的眨了眨眼:

“这种常人一样的关系,和我是无缘的……你这位伟大的圣子陛下身边,也有更多配得上你的女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萨卡兹人,我不会过问。包括这混血儿女孩,我也相信你能处理好。……然后总有一天,我会为旧债做个了结,不会让萨卡兹的遗恨继续影响她们的。”

罗真:“阿斯卡纶,你这什么意思……阿斯卡纶小姐?您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罗真还想和她多聊聊呢,结果阿斯卡纶闭起眼睛就睡了。

因为她态度太坦荡了,罗真不好判断她是真睡还是假睡。

只是罗真完全不怀疑,哪怕她是真睡着了,如果自己想趁机做点什么,她也一定瞬间就能反应过来。

那就很遗憾了,罗真也不想吵醒中间的两个女儿。

所以他最后只低头亲了塞茜莉亚一下,替她关掉脑袋上的光环。

“……胆小鬼。”

阿斯卡纶小姐睁开一丝眼缝,锐评了一下圣子,这次是真的睡了。

第40章 殉道者的诞生【11/22】

罗真的早晨依然很早。

天刚蒙蒙亮,移动城市上的人大概都还没看到第一缕阳光,罗真就已经起床了。

他把怀里像暖炉一样的塞茜莉亚放开,轻轻塞到罗塞菈和阿斯卡纶的中间。

她们两个马上迫不及待的,抢着拱上来抱住她。

被左右包夹的塞茜莉亚,那软乎乎的小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让罗真都不知道该羡慕哪边了。

“那就趁着再被鄙视为胆小鬼之前……嘿咻。”

罗真轻快的起身,一点不打扰这妈妈和两个女儿一起睡的美景,就离开了房间。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顺便还做了个暖身体操。

城外的安魂教堂果然比城内要冷不少,让人有种货真价实在过日子的实感。

随后,罗真推开了安魂教堂的病房。

这房间有点消毒水的清凉味,体感仿佛都更低了几度。

在进了房间后,罗真才靠在门沿上,敲了几下房门:

“睡醒了吗,安多恩先生。能说话吗?还是张不开嘴了?”

满脸裹着绷带,搞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安多恩勉强侧过头,用缝隙里露出的一双眼睛望向罗真。

他灰色的眸子眨动了下,隐隐能看得出一些笑意:

“圣子陛下……祝您平安喜乐。您愿意……给我这罪人,一次开口的机会……我已荣幸之至。”

这男人的说话声音很勉强,刚飞出去的两颗牙齿明显漏风,张嘴都很有压力。

罗真一般不会对人搞私刑,尤其是亲自动手的暴力,这种他一向是很不稀罕的。

但一码归一码,安多恩做的事情不打两拳才奇怪,这是要听他说话的前提条件。

罗真搬了个椅子,坐到他床边:

“到公证所的人来之前,你有大概两小时时间。协助萨卡兹偷渡入城这件事牵扯很广,需要你一个个指认相关人员。然后再是你五年前犯下的大罪,可别以为能就那么算了。”

“你的下半辈子都会在拉特兰度过,已经逃不出去了。对你这个自称为【拉特兰之外的萨科塔】的男人,这算不算比死还难受?”

呵呵呵……安多恩笑了,忍俊不禁。

能在拉特兰度过一辈子,哪怕只是在监狱里,这应该都已经是让世上大多数人羡慕的事情了。

毕竟拉特兰的监狱可都是宿舍一样的单人间,每天还会提供甜点的。

这也是共感机制的一个缺点。

除非是用手段强行关闭对方的共感,否则哪怕是被监禁的萨科塔通缉犯,只要没有堕天,那他依然能融入共感网络,情绪的好坏就也会对大群产生影响。

即便这影响微乎其微,萨科塔人也见不得同胞受苦,因为这就等同于自己受苦。

按这个观点来看,安多恩的思想、和舌绽莲花的话术,对拉特兰的毒害可能要比大多数堕天使还高,保险起见最好是让他人间蒸发。

所以光是没直接处决自己,这就已经是圣子的大恩大德了。

安多恩的轻笑引起了伤口疼痛,让他笑着笑着就开始直喘气,脸上冒出了点汗。

他努力调整呼吸,开始说道:

“我无意逃脱惩罚。我知自身罪孽之深,对背叛了可敬的同胞一事,我不会有任何辩解。”

“至今为止,我之所以在外流浪,都只为寻求一个答案。我想直接向圣子陛下询问,只可惜没能等到那个机会……因此只能出此下策,利用了那奇迹的女孩。”

罗真:“所以你拐走塞茜莉亚,就是为了让我找过来对吧。”

罗真单手撑着脸,让安多恩继续说下去。

这个男人离开拉特兰已经五年了。

按罗塞菈的说法,他这期间一直在帮助他人,尽己所俍能的协助无依无靠的流民们活下去。

正是他这种实打实的帮助,让罗塞菈那样的人自愿跟随他,称呼他为【先导】。

但这个先导本身,其实也是在寻找一条可行的道路,依然是个寻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