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性的路人喵
那一言信任，换来的其实是慕缘，敞开的心。
这才是他不愿继续将德丽莎当做人偶操控，而是告知她一切的原因。
至于他就不怕，德丽莎在得知一切后起反抗之心...你们莫非忘记，慕缘布置局面操控人偶，给予条件选择的支点，是什么了吗？
他给予的任何选择，可都是...
“那么...”并未给予回答的慕缘，在转过身，重新迈出自己的步伐，与德丽莎对视的目光分开后，用平稳的声线，道：“就开始吧。”
那，就让我们开始聆听那第一步吧：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命总部，悬浮在天空浮空城的一间，除了奥托·阿波卡利斯无人能够进入的地下实验室中。
伴随着一阵发自内心愉悦的刺耳尖笑，只见其站在各种试验管面前的奥托，表情略显焦脆甚至带着浓厚的黑眼圈，但他的情绪却无比高涨，手中拿着一试管，试管之中装着混合而成的浅蓝色液体。
“成功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在融入沙尼亚特圣血和符华带回来的，HSN—b46血清后，原本一直持续数十年的瓶顶，也终于得到了解决， 这毫无疑问...！”
高举着手中液体的奥托，用近乎狂热的语气，说道：“就是人类的...弑神之枪！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刺耳笑声后，伴随着突然戛然的大笑以及响起的剧烈咳嗽声，将拿着右手试管放在桌上，左手拍打着自己胸的奥托，在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喘过气来后。
“慕缘，你也...等不及了吧？
放心，马上...马上就开始了...
我的实验！”
...
...
带着丝丝炎热的风吹打在慕缘的脸上，他的身后继续跟着背着犹大的德丽莎，因此慕缘也不怕自己乱走会遇到崩坏兽，毕竟她身后这人可比一般的崩坏兽还要恐怖。
只听他缓缓的解说道：“德丽莎，对于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人，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毕竟他是你的爷爷。
但其实我对他，也算不上陌生，因为小时候偶尔会听别人唠叨，这个人的恶性.....虽说我不是那种只听片面之言就判断一个人好坏的那类型，因为某些原因，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他就是了。
此人拥有着极高的智慧，性格高傲、孤僻，并且他还喜欢做研究，对崩坏能有着很高的兴趣。
整个天命科学技术的推动之所以如此迅速，他功不可没，同时...他，应该认识我。”
“...认识你？”听到慕缘这么说，在一段时间沉默的环境中，德丽莎难免有些忍不住，不解的问道。
为此，慕缘在点了点头，说出了一惊人的消息：“德丽莎你知道他现在，多少岁吗？...他已经五百多岁了。”
“什...！”露出一副‘你在说笑吧！’表情的德丽莎刚想去反驳，却猛然想起，自从她有记忆的这三，四十年间，奥托那永远没有改变的容颜。
为此她那半张，未发出声音的嘴就像是被卡住一般，僵在那里，没闭合，也久久无法发出声音...
“我自然不会乱说。”慕缘用平淡的语气道：“毕竟这是欧皇府和迦勒底一同调查获得的，他给予我的情报。”
“欧皇府，迦勒底...”有些无语将这两个反复说了遍的德丽莎，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接受能力强了很多，但是那后半句。
“他给予你的？...什么意思？”
歪着脑袋的德丽莎，十分不解。
“你知道吗，在五百多年前，卡莲·卡斯兰娜有一未婚夫，而那未婚夫的名字叫做...奥托·阿波卡利斯。”
“你...！”圣青色眼眸逐渐睁大的德丽莎捂住嘴，看着眼前慕缘的背景...毕竟那震撼的信息才刚刚得知，在加上德丽莎本身也不笨。
至少比琪亚娜好不少。
因此自然一下子就从这句话中，推断出来了一些。
“是的。”点了点头的慕缘，并未辜负她的‘期待’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之事：“他认识我，而且很大可能见过变成书的我，甚至...认出了现在的我，正是当年的...那本书。”
...
...
天命总部浮空岛虽然不大，但因为其内人数相对稀少的缘故，显得十分空旷。
走在机械与科幻感十足走廊上，口袋中揣着一浅蓝色液体的奥托，在一次来到了这天命总部禁区中的那件不知名的储存室内。
伴随着灯光的亮起，以及一和八重樱曾经待过的同款营养仓升起，奥托看着其中那身穿黑色修女服，有着和德丽莎七，八分容颜的美丽女孩，在为之愣神良久后，才来到一旁，那透明圆球外。
透明圆球内是一本紧闭的黑皮本，看着他，奥托的脑海中难免会浮现出曾经有幸见过的，一本会说话会动的书飘在空中，面前有一只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场面...为之沉默良久后，奥托面色虽然疲惫，但依然露出了一复杂的笑容。
“老朋友，看来...我们就快要，见面了。”
...
...
“但，但...但这是你的主观想法啊！”隐隐约约知道慕缘说的是正确的，但依然感到有些接受不能的德丽莎，反驳着说道：“或...或许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呢？！”
“就算我们五百年前没有见过面，但他也一定知道我。”轻轻摇了摇头的慕缘，如此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自从我知道自己使用那股神秘的力量会失去记忆后，我便在每一个世界都留下了一本日记...记录着我旅行中所有事情的日记。”慕缘在轻声回复后，微顿，然后说道：“而且你知道，我为何说是他给予给我的吗？...就像一开始我说的，你知道那般，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有关他自己的资料，他不可能不去销毁，就像你要是我没有说的话，估计你也不可能知道此事。
而你想想，连如此最亲密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欧皇府和迦勒底的情报部就算在有能力，能够把这件事调查出来吗？”
闻此，德丽莎的表情彻底呆滞住了，因为她知道慕缘说的...是真的。
“他是故意把这消息放出来让我知道的...德丽莎，你想问为什么对吧？
其实很简单，他虽然知道，但很有可能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毕竟你不要忘记了，我和你曾在来到学院的第一个夜晚见过他一面，那个时候的他表现得非常正常...最多，只是对我产生了一丝丝兴趣而已。”
“那他后来怎么认出你来的？”如果不是慕缘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并且大量她亲眼见证的事实都证明了他所说的真实性。
德丽莎估计自己会忍不住把他带到精神病院去，因此她想不通奥托如何认出慕缘是很正常的情况...在说她还有个外号叫德莉傻呢！
“大概是因为发现我挺会搞事的吧...以我的性格，依附在卡莲身上时，应该没少给周围惹一些麻烦。
反正事情中心那里，肯定有我的足迹就是了。”
耸了耸肩的慕缘，在德丽莎一副‘哇，你这个人原来还有自知之明啊！’的表情下，说道：“还有就是舰娘和英灵那边不自然的举动...上次去欧皇市的时候，玉藻前和加加识破我的身份并且直接追了过来，不少人看到了加加召唤战舰的场景。
加上那天晚上的演奏，估计他才逐渐锁定我的吧。”
“嗯...确实，爷爷的话根据这些信息，判断出你的身份并不是很难...咦，奇怪，既然如此，他怎么没来找你？也没有见他谈过此事？！”意思到问题关键的德丽莎，有些愣然。
“不，他已经动手了，并且告诉了我，他‘认识’我这一事。”
“你们私下通过话？”闻此，德丽莎不由得疑惑的问道，慕缘却摇了摇头。
“那...”饶了绕头的德丽莎更是感到无法理解了。
“你忘了。”慕缘轻叹，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后，说道：“逆熵入侵那件事结束后，谁过来了吗？”
“哦！”被慕缘这一提醒，德丽莎在烦躁的把慕缘的手啪下去后，恍然的叫道：“丽塔来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啊！...那丽塔也知道这件事？！”
“你当我刚刚说的，至今为止你是第一个‘听众’是假的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德丽莎翻了翻白眼，道：“反正根据你刚刚说的故事，我一直都在被你欺骗...”
“诶，你这个小学院长，怎么能张口就污蔑人呢？那叫欺骗吗？那能叫欺骗吗？！那明明叫善意的谎言！”
“...呵呵。”
无视德丽莎那鄙视的视线，就在慕缘准备继续讲下时，只听德丽莎突然打断说道：“对了对了，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这第一步，到底是什么呢...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闻此，慕缘不由得对德丽莎投去十分无奈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明明刚刚才看到故事中间部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翻到最后一页看结局的淘气小孩般，但在想了想后，最后还是给予了回答，道：“第一步，如果硬要概括的话，那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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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章，大概十点，十一点左右去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个逗逼想要干什么？！
“等？！”德丽莎有些傻眼的看着对自己说出这个字的慕缘...明明前面一直说的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怎么突然间...感觉这么普通呢？！
“嗯。”慕缘认真而严肃的点下头，道：“等！俗话说得好，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便疯狂蹦迪！...行了行了，别黑着脸准备拿犹大了，我这不是看你一路上听我说着，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缓解缓解气氛嘛。”
“缓解气氛的效果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但我想要一犹大咂死你的却越发强烈了...你这个逗逼，你就不能认真点吗？！”
亏我刚刚还觉得你很帅气来着...
气不过的德丽莎，忍不住踹向笑盈盈看着自己的慕缘，而慕缘在早已预料的躲闪掉后，一边按着德丽莎的头，让她别再乱动，一边说道：“好了好了...我也没有给你开玩笑，第一步确实是等。
我在等，你爷爷奥托·阿波卡利斯先动手。”
“为什么要等他先动手？...而且你就这么有信心爷爷他会动手？”德丽莎看着眼前的慕缘，眉头轻皱。
“你知道丽塔，为何会被他安排来到我的身边吗？...不要忘记，丽塔虽然是他的部下，但她...毕竟是我的姐姐。”
“姐姐...”德丽莎似笑非笑的看着目光轻微斜视的慕缘，道：“平日里倒不见得你这么坦诚...行了，你有话快说，反正我就是想不出来，怎么，有意见啊！”
还是这样，像你一点...看着眼前开始和自己拌嘴，不在沉默听着自己说的德丽莎，知道她逐渐消化刚刚信息，并接受的慕缘在笑了笑后，道。
“丽塔是天命现役三名S级女武神之一，最强女武神小队‘不灭之刃’的副队长，平日里更是可直接打理奥托起居的人员，她的队长，便是天命最强女武神——幽兰戴尔。
然而在西琳计划曝光后，她却立马被奥托安排来到了我的身边...你难道，真的没有产生过疑惑吗？德丽莎。”
“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想，她无法就是来监视琪亚娜的...等等，难道她不是来监视琪亚娜，而是...”
看着终于反应过来，略显吃惊看向自己的德丽莎，慕缘点了点头：“是的，丽塔是奥托派过来监视我的...同时，在将丽塔安排过来，让我产生警觉后，便故意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和卡莲的关系。
可以说，我知道他，并知晓他已经盯住我，全是他算计好告诉我的事情...我估计，就算当日没有维内托，他也必然会将我引入地下区域，知晓西琳计划。”
是的，以奥托对整个天命组织的掌控力非常高，而且五百年左右的时间，正像一开始慕缘说的那样，他如果不放出自己的信息，那就算欧皇府和迦勒底情报部联合，也必然不可能查阅到奥托的真实资料...最多，就是慕缘依靠符华知晓这一点。
西琳计划，以及他身份在慕缘眼前的曝光，都是奥托自导自演的结果，他是特意将这一切告诉给慕缘...这也是慕缘对他的评价中，第一便是极高智慧的原因。
“为什么？”闻此，德丽莎难免会感到无法理解，而原因也很简单。
“我一开始就说了，他判断出了我的身份，但这其实仅仅判断，是猜测，他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定我是...毕竟我那离奇的经历，随便站在外面哪个人堆里面一讲，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认为我是神经病。
剩余百分之一的人，大概在拨打了歌乐山精神病院号码吧。”
“所以，我爷爷需要一个实验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听到这里，对奥托性格非常了解的德丽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张大圣青色的双眸，道：“而且以你的性格，在依附在卡莲哪里时，绝对不可能没有‘捣蛋’...他知晓你的能力！
因此最好判断你真假的方式...”
“就是设计好一个舞台...他能亲眼观摩的大舞台，让我去‘表演’。”慕缘接过德丽莎的话，语速平稳道：“西琳计划...便是他为我准备好的舞台，也是他的实验。”
“那你前两天找瓦尔特，难道是因为...！”
慕缘并未回答，而是再次迈出了不知何时停下的脚步，在短暂的沉静后，才继续说道：“我不仅找了瓦尔特，我还找了齐格飞...是的，琪亚娜的父亲，齐格飞·卡斯兰娜。”
“他还没死，你居然找到了他？！...等等，你暗中有欧皇府和迦勒底帮忙，别说找到他，要他性命都简单...”
“嗯，哦对了，我前几天还和琪亚娜签订了契约。”未等德丽莎说完，这一句轻飘飘打断的话，让她憋住的气，差点吐不出来...听完慕缘所说的‘故事’，德丽莎何尝不知道契约两字意味着什么。
第一契约者，是欧皇府的欧皇。
第二契约者，是迦勒底的救世主。
第三契约者，是拥有连丽塔都感到绝望力量的八重樱。
第四契约者那事，他虽然忘记了那旅程的过程，但那第四契约者也是五百年前犹大的誓约掌控者，当时最强的卡莲·卡斯兰娜啊！
“你你你你...”为此，瞪着慕缘的德丽莎，连声音都变得结巴了起来，憋了好半天，才憋出道：“你准备对人家的侄女做什么啊！”
“不想做什么。”慕缘嘴角轻轻上翘的回复道：“我只是想让她变得和八重樱一样而且...为此我告诉她，不论她深陷什么样的泥坑中，我也定然会把她拉出来。”
“你...”听到这里，德丽莎如何还不能明白慕缘的意思，深吸一口气的她，睁大自己圣青色的眼眸看着慕缘...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第几次做出惊讶的表情，脸颊都快因此而僵硬住了！
“你难道...打从一开始就准备让第二律者复活？！你不准备阻止吗？！”
“不准备。”猜到德丽莎会如此说的慕缘，迅速而平淡的给予了回答。
“你，这...胡闹，胡闹，胡闹！！”停下来，狠狠跺脚的德丽莎，气急的对着慕缘大叫道：“慕缘，你难道不清楚每一次崩坏的降临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你忘记长空市那数千万人，是因为谁的出现而死的吗？！”
“放心。”同样停下来的慕缘，看着她，回复道：“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因为在‘实验’开始前，我会联系欧皇府和迦勒底，让他们动用大半的兵力，镇压律者降临时，崩坏能源的波动，以及崩坏种的暴动。
同时...！”
猛然提高的音量，打断了想要说什么的德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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