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代末年阴谋家 第167章

作者:水云镜

  间桐脏砚某种意义上说的没错,抵达根源并不是一两代人能完成的事情,就散间桐家传承了几百年也一样,那些千年魔术家族也没有人抵达过根源,那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

  可魔术刻印只有一个那么魔术世家其他的族人就不研究魔术了吗?

  别人依旧在努力,依旧在为了根源的探索而求知。

  远坂时臣此举不过就是白嫖间桐家的魔术刻印,若是更进一步进而鸠占鹊巢也犹未可知,所以间桐家为了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维护自己魔道的正统性,他的之前的所作所为虽然以正常人的视角看来十分惨无人道,可是一魔术师这种近乎“非人”的家伙眼中也就么有什么恶不恶劣的了。

  基操,勿6。

  而就在谈话之间Saber和Lancer也抵达了现场,卫宫切嗣有危险Saber自然能感受到,而肯尼斯命在旦夕更是刺激着迪卢木多的神经,两人登时收了手头的争斗及时过来,而这也恰好抱住了韦伯的一条小命。

  “Lancer请你断后我带着肯尼斯老师先走。”

  韦伯背着肯尼斯,还好一些基础的强化的魔术他倒也运用的娴熟,背着一个几乎瘫掉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压力。

  “若是一个从者倒也罢了,三位从者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那么有缘再见了。”

  间桐脏砚御虫欲走,可吉尔伽美什可没打算让其离开,毕竟远坂时臣是他的臣子,如今去要回对方的女儿也算是合情合理,至于魔术师的规矩?这规矩有吉尔伽美什大?

  “臭虫,本王让你走了吗?”

  金色的光芒激射向间桐脏砚,而就在此时一股狂暴的气息袭来,只是一件就将这光芒偏折返还给了吉尔伽美什。

  “真无趣,被仇恨支配的你无法让本王提起一点兴趣啊,Saber。”

  吉尔伽美什说道这里还撇了一眼一旁的Saber,而Saber虽然对这个陷入怨恨情绪的自己不满,可是对于吉尔伽美什这个口无遮掩的家伙更是讨厌。

  “Archer,你是做好了以一敌二的准备吗?”

  “哦?你打算离开你的御主吗?就算Assassin被Caster追杀,可Lancer也不是空气啊。”

  不过迪卢木多可不想在此时被拖下水,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固的结构,如今Berserker回归那么他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殿后了。

  “Saber,我的御主状态不好,今天的战斗我们延后吧。”

  Lancer说完就抽身而退,如今的局面他的存在太过多余,而且刚才自己的御主生命垂危,Saber并未做太多的阻拦而是和他一起跑来这里,那么现在就是他还礼的时候了。

  及时撤走宣示自己并没有加害对方的意思,虽然不过是一个转身的举动,可是对于眼前的局面确实可以最好的选择。

  “Saber,给我争取时间,我要带爱丽她们离开,如果遇到危机我会用令咒召唤你的。”

  “明白。”

  既然无了后顾之忧Saber将剑转向了吉尔伽美什。

  “Berserker让远坂家失去这次圣杯战争的资格,我自有保命手段。”

  间桐脏砚虽然作为魔术师而言算是强大,可依旧不足以正面对抗从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今,两把一模一样的剑同时指向吉尔伽美什,显然想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四十四章 死兆星在闪耀

  真是美丽,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的两位亚瑟王,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虽说吉尔伽美什在王道之上看不管Saber可是他是承认阿尔托莉雅是一个高洁的人,而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他实在是想要收藏起来。

  至于一旁的Berserker本来他是不喜欢那种被怒火吞噬的角色,可是她和Saber本来就属于同一个人,而看着那么高洁的Saber竟然也能堕落到那种地步,这也能满足他另外一种玷污高洁之物的快感,特别是两个人一起去看的时候。

  真是好想要啊。

  “Saber要不要放下剑来做本王的妻子?”

  “抱歉,我和你这种人注定合不来。”

  “是嘛?可是对于本王而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越想要。”

  密密麻麻的宝具激射而出,在走廊这种狭窄的地方本该能让吉尔伽美什有绝对的优势,可那是面对一个人的情况。

  Saber将一把把宝具击飞而Berserker则开始摆好架势,漆黑的魔力在她的剑上凝聚,一旁的远坂时臣感受这种磅礴的魔力不由冷汗直冒,这里地形狭窄虽然能限制对方的行动空间可也限制了吉尔伽美什的活动范围,而Berserker的宝具最少也是对城级别。

  就算吉尔伽美什是最强的从者可也没有必要正面硬吃这一宝具的必要。

  “陛下还请带领我等暂退,虽然陛下不惧她们二人可是我与绮礼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战斗的余波啊。”

  “时臣你什么意思?你是让本王撤退吗?”

  “陛下若是臣死了对于您接下来的战斗也是不利的啊。”

  “啧。”

  吉尔伽美什作为单独行动等级A级以上的从者,就算没有远坂时臣这个御主也能凭借自己的魔力存在很久,也就是说御主的存在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可这也不是说御主能让别人随便杀,远坂时臣要是死了看上去只是魔术师之中的正常交锋,可实际上打的是吉尔伽美什的脸啊。

  就在此时Berserker的宝具充能完毕漆黑的洪流奔涌而来,Saber早有察觉毕竟对方也是自己,对于誓约胜利之剑的蓄力需要到什么程度她一清二楚,早有准备的她直接撞碎墙壁躲开了这一发光炮,让其魔力毫无暴力的杀向吉尔伽美什。

  一扇扇华贵的盾牌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前,这些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武器,可是它们却在这一剑之下纷纷破碎,就连那炽天覆七之圆环都被打破了六层。

  这就是亚瑟王的宝具吗?有点麻烦了。

  吉尔伽美什虽然看上去目中无人可是在战斗之中还是将一切尽可能掌握在手中,他明白Berserker的宝具威力强大,即便没有躲闪他也准备了足够数量的防御手段,可是这个结果已然令他吃惊,如果这种威力翻倍的话……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从一旁房间里出来的Saber。

  如果两人的宝具是一样的话,面对这种攻击即便是EA也讨不到好处,虽然吉尔伽美什不可能放任对方有一起放宝具的机会,但是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还需要他的保护。

  “时臣、绮礼你们先准备离开。”

  吉尔伽美什将自己的飞船维摩那召唤到之前被远坂时臣撞出来的巨大缺口处让远坂时臣等人先行离开。

  “那么陛下呢?”

  “收拾了她们两个我自然回去找你。”

  “陛下,臣下伤势不轻而且间桐老贼狡诈多段还请陛下与我等一起回去。”

  远坂时臣现在只想尽可能的保留实力,若是此时吉尔伽美什退场了如何确保他将樱带回?如何确保他拿到圣杯?

  吉尔伽美什实力确实很强,远坂时臣有自信只要不对上属性克制的Caster的话吉尔伽美什绝对是此次圣杯战争之中最强的从者,而这种王牌必须要保证他尽可能一对一的情况下战斗,这样才能稳定胜率。

  “时臣,你似乎开始得寸进尺了。”

  吉尔伽美什并非听不进去他人的意见,毕竟也是当过贤王的人,可吸鼠霸王说过你可以对我指点,但不要对我指指点点,而远坂时臣对其的劝诫已然进入了这个范围了。

  几个意思?你是觉得本王一打二就会吃瘪吗?

  你瞧谁不起呢?

  吉尔伽美什还来不及训斥远坂时臣一旁就传来了脚步声,那种杀气是Berserker无疑,这里毕竟不是JOJO的片场不存在聊天的无敌时间,再加上对方可是Berserker啊,你指望一个失去理智的家伙和你讲武德?

  不存在的,兄弟。

  吉尔伽美什唤出宝具拦截Berserker的攻击步伐,可是这样却也给了Saber突破防御的机会。

  嗯?Saber不趁机释放宝具吗?

  随即吉尔伽美什想起了Saber的大拇指被伤到的事实,那么大威力的宝具自然有着极为夸张的后坐力,而单手释放并非不可能而是你释放出来了可你握不住剑,这般瞄不准目标的光炮根本没有意义,只是单纯的浪费魔力罢了。

  不过战斗是要讲究兴致的,本来吉尔伽美什兴致勃勃可以比肩看见了蒙娜丽莎的吉良吉影,可如今被远坂时臣败了兴致,活脱脱就是见到了救护车的吉良吉影。

  “Saber,这次的战斗暂且记下。”

  吉尔伽美什登上飞船然后在Saber和Berserker的目送之下离开了爱因兹贝伦的领地。

  “陛下英明。”

  远坂时臣知道吉尔伽美什心中不爽故而打算歌功颂德一番打消其心中怨气。

  可是同一种手段不可能对吉尔伽美什生效两次,上次被迫撤离已经算是丢了大脸了,如今更是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撤退。

  远坂时臣此时在吉尔伽美什的眼中开始碍事了。

  这位做事瞻前顾后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成就大事,单论能力远坂时臣甚至不如言峰绮礼。

  吉尔伽美什在心中给远坂时臣盖棺定论。

第四十五章 即将落幕

  黄沙万里,如今不过只是残破大地,通天彻地的“高塔”随着战斗的尾声而缓缓消散。

  风尘散去,两人一胜一败,皆是抬头挺胸傲然而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真强,亚瑟王我收回我的话,你就算是追封之王,可你的能力与实力如今看来配的上你的名声了。”

  “这不还是拐着弯骂当时的我仍旧不足吗?Rider。”

  “哈哈,听出来了啊。”

  笑着笑着鲜红的血就从伊斯坎达尔的嘴角溢出,他的血落在地上和同袍们的血混在一起不分彼此,就像这一座固有结界一般,他们生死与共。

  “那么Saber你认为王者是否孤高?”

  整个固有结界开始震颤,而伊斯坎达尔的身形也开始虚幻,魔力的光点仿佛萤火虫一般随风散去,驰骋天下的王者问着最后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啊,Rider。”

  千年的时光她看过太多潮起潮落,这个问题根本没有限定时代与地点,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需求,不同的需求诞生不同的王者。”

  “野蛮落后茹毛饮血的时代,王者是绝对暴力的象征,对于他而言不需要什么谋略与眼光,只要他足够强就能打的周边不敢进犯。”

  “和平的时代需要一位善于均衡各方势力的王,有他的时代才能将自己手中的财富尽可能多的交给下一代。”

  “推翻腐朽政权的时代,需要一个当仁不让敢为天下先的王,他必须能常人所不能,忍常人所不忍,眼光毒辣一击必胜。”

  “伊斯坎达尔,他们孤高与否?伊斯坎达尔你能回答吗?”

  同样的问题被抛回了伊斯坎达尔身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再过太过局限。

  “不同的时代与不同的需求,所以诞生了不同王与不同的道,拜服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给出答案可伊斯坎达尔依旧拜服,正因为他问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自然也无法苛求别人给予答案。

  “可你心中的王是什么样的?完美的王者。”

  “那还用说吗?我心中的王者是绝对孤高的存在,但是正是因为他太过孤高了,所以我才要攀上顶峰成为他的助力,虽然矛盾但是很合乎情理不是吗?”

  弗莱格绝对不是刻意孤高,若是能借助别人的力量他会毫不犹豫借用,可是放眼世界谁能帮他?

  “他爱民如自百姓争相传达他的贤民,可他却距离百姓足够的距离让所有人因为神秘感对他产生敬畏。”

  弗莱格的发明已经融入了当时卡美洛的日常生活之中,日常用的纸、风车水车、食用的盐就算是算数用的乘法口诀都有着弗莱格的身影在其中。

  百姓爱戴他因为他做出的一切确实让所有人的生活都变好了起来,而百姓也敬畏他,他就想端坐云端的神祇往人间播撒恩赐,所有人都在用着他的好处,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在当年拔剑之间他从不轻易在民间露脸。

  所有人都维持着这种又敬又畏的神情。

  “弗莱格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帝王,他巧妙的平衡自己与民间的距离,他能听到民生疾苦,也能高坐云端俯视苍生;他能被一个饿死的孩子而触动,他也能毫不留情杀俘震慑敌人;他能大手一挥舞拨款金银无数抚恤士兵,也能在用餐之时绝不浪费一粒粮食。”

  阿尔托莉雅细数自己和弗莱格度过的那段短暂的时光,那个时期的弗莱格在她看来仿佛是矛盾的集合体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如今看来那才是高明的体现。

  能屈能伸,可荣可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与国家的最大利益为核心,将自己个人的情感压制在最后,卡美洛所有的人将权利赋予了弗莱格,而弗莱格的一切都为他们而努力。

  对于别国弗莱格可能是一个恐怖的恶魔,可对于卡美洛至少摄政时期的弗莱格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帝王。

  “所以,我才要回到过去,弗莱格身后之名不该是这样的。”

  阴险的帝王、谎言之神、必然失败的篡位者……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如今的欧洲世界提起皇帝便想到了凯撒,而提起阴谋家便想起了弗莱格,他的名字已经和阴谋绑定。

  “他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注定要超越凯撒的人。”

  所以,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改写这个结局。

  “是吗?即便是我在看过后世所有有关于他的记载都在怀疑那家伙是一个十足的阴谋家,看来他为了你们的那个时代付出了太多。”

  “那是弗莱格的选择,当然也混杂了莫德雷德个人的情绪在里面。”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阿尔托莉雅才会在很久之后可以丑化堂吉诃德的形象,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小小的报复就是了,也不知道莫德雷德那个孩子这种小心眼到底是遗传谁的?

  反正不是遗传正直善良的亚瑟王就是了。

  “那么,再见了吧,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完成你的愿望,如果可以的话给弗莱格那家伙脸上来两拳吧,那家伙不说人话时候的模样真的欠打。”

  “同感。”

  就这样微光散去,万里黄沙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散去,阿尔托莉雅独自站在森林里感叹一位王者的离去。

  虽然和伊斯坎达尔三观不合,即便如此阿尔托莉雅也是被对方的王道所震撼,在实力的交锋之中阿尔托莉雅胜了,可在王道的交锋之中这是一场没有败者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