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575章

作者:爆炸鱼

  “难道你是在等什么人来救你?”

  “还是说...你们有把握突破东亚的封锁,强行在发达国家发动恐袭么?”

  “扑哧...”卡仕柏·海克梅迪亚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身体抖动起来,过了良久才勉强克制住:

  “高坂先生,到现在还在问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有用么?”

  “我依然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坂大介被这近乎于挑衅的言辞激得额角青筋狂跳,两只硕大的拳头攥得发抖,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像是克制怒气的老虎般隐忍: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了。”

  “实话告诉你,就在昨天,来自东京的文件已经下达,”

  “等着吧,你很快就要接受审判,然后在大众面前被绞死!”

  “什么?”卡仕柏装出错愕的表情,微微偏过头做侧耳倾听状:“你说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他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震惊道:“日本竟然想要绞死我?”

  “你们...”

  “真的能做到么?”

  说着说着,他话语中的轻视已经是露骨的表现出来,仿佛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消息放在心上。

  “你是在侮辱日本么?”高坂大介作为标准的昭和男儿,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可还是忍住了火气,平静道:

  “我们是法制健全的发达国家,有一万种依据判处你这样的败类绞刑。”

  “大宗军火交易案,呵呵...”

  “只能说,你挑选错了地方,在日本我们绝对不会容忍。”

  “所以?”卡仕柏耸了耸肩,甚至将双脚放到了桌面之上:“我不是贬低谁,”

  “我是说你们整个日本,没有任何一个法官有资格审判我。”

  他摊着手掌,一边摇头一边用感叹的语气刺激着高坂大介的神经:

  “小国的悲哀啊...身弱却不自知。”

  “你们对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夜郎自大?”

  “嘛,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呵...”高坂大介被刺激得不住冷笑,祖国被贬低得一文不值,对他来说无异于最大的侮辱:“是你太自大了,”

  “日本从来都不小,起码比起欧洲任何国家都要大,实力也要更强,”

  “我知道你们HCLI很厉害,可是一样要接受审判!”

  卡仕柏摇起头来,以一种让人恼火的怜悯眼神望了过去:“整个欧洲加起来,挡得住那匹来自北方的狼么?”

  “你还是太浅薄了,浅薄到以为排在前三名之后,就能有大的作为,实际上呢?”

  他脸上的玩闹收敛,表情冷漠,像是在陈述人人皆知的事实:

  “你们的军力孱弱得像个老头。”

  “收一收那没用的爱国心吧,对我没用,”

  “就凭你们...”

  他伸出一根食指,半闭着眼睛瞄准高坂大介铁青的脸,轻轻晃动:

  “可,笑。”

  清晰而加重的语句吐出,在一瞬间引爆了高坂大介的情绪,他猛地站起来,轰地捶在桌面上:

  “卡仕柏!!!”

  卡仕柏掏了掏耳朵,眼底没有丝毫波动:“我在。”

  高坂大介喘着粗气,脑海中一片滚烫,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警察,不能再进一步了,只能瞪着对方,全身都在发抖。

  大约过了十秒后,他果断转身,声音冰冷地可怕:

  “我一定会让你接受审判的,”

  “一定!”

  咚的一声,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卡仕柏·海克梅迪亚闭目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良久后双目缓缓睁开,眼底浮现出纯粹的嗤意:

  “你没有时间了呢,真可惜...”

  “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了啊...”

  ...

  ...

  “高坂警视长!”

  年轻的刑警牧部忙不迭地迎了上来,面对脸色铁青的高坂大介表现出惧怕之色。

  高坂大介冷哼一声,径直与他侧肩而过:“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只是一个指纹而已,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弄到?”

  “啊~”牧部追上他的步伐,拉长了声音抱怨:“哪有那么简单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东京那边对狮童阁僚的案子有多重视...”

  “可以,还是不可以?”刚刚面对激烈争吵的高坂大介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话语森然地可怕。

  牧部缩了缩脖子,讷讷道:“快了...”

  “几天?”高坂大介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睛望了过去。

  牧部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根:“两个月!两个月内,我一定拿到!”

  高坂大介冷冷地望着他,伸手按下去一根手指:“我只给你最后一个月。”

  “呃...”牧部脸颊抽搐起来,艰难地点头:“我、我尽量...”

  “是必须!”高坂大介沉声喝道,而后大踏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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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让我失望了,辉夜...】

  【太让我失望了...】

  四宫黄光站在屋檐下,没有感情的眼眸凝视着远方若隐若现的高楼大厦,宽大的羽织随风飘动,好像要遮天蔽日般,洒下一地阴影。

  他尖细的声音中夹杂着隐隐的怒气,不断质问着匍匐在身后的少女:

  【告诉我,四宫家的家训,是什么?】

  四宫辉夜呆呆地正坐着,好像失去了灵魂的玩偶,内心中仅存的反抗早已消失。

  那一夜的双人舞,不是希望,而是残酷地打碎了某些东西。

  某些包裹着内心仅存柔软的千年寒冰,让那颗还跳动着的心暴露出来,遭受千刀万剐。

  她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只想脱离这个无间地狱,可是她明白,自己无法做到,永远都无法做到。

  既然如此,那就像个人偶一样活下去吧。

  人偶没有心,不会哭泣,从来不会奢求着谁来拯救。

  在一切结束后,陪葬吧,与他一起。

  于是,失去血色的唇瓣机械般地开阖着,吐出麻木不仁的话语:

  【不可依赖他人,只可加以利用。】

  【不可受人恩惠,只可下手抢夺。】

  【不可爱上他人...】她停顿了下,眼底泛起丝丝温热,那是最后一滴泪,代表往日种种的支离破碎:

  【别无...例外。】

  【很好!】四宫黄光猛地回过头来,桀笑着露出宛如刀锋般的牙齿:

  【去执行你最后的任务吧,】

  【父亲大人,就要回来了,】

  【作为四宫家的女儿,为他献上最好的礼物,这是你永远不能忘记的责任!】

  午后的阳光很美,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四宫辉夜全身僵硬,像是在提醒着自己,反复诵念着什么...

  ...

  ...

  “不可爱上他人...”

  “别无例外...”

  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影掠过四宫辉夜鲜红的眼眸中,却无法留下任何影像,仿佛其中只有空洞,在连同自己一起吞噬。

  她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说到口干舌燥,说到喉咙嘶哑,说到内心一片荒芜。

  “小姐...”早坂爱轻轻拉住四宫辉夜的手,心在随之一阵阵抽疼:“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忘...”

  她想说‘忘记他吧’,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什么能比让习惯了黑暗了的人重新见到光明后,又继续忍受黑暗还要残酷的事情呢?

  早坂爱多么讨厌自己仅仅是女仆的身份,更没有办法做到更多的事情,连分毫的压力也无法替小姐承担。

  四宫辉夜口中的呢喃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最终随着一声叹息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她转过头,面对着贴身女仆,做出这辈子最完美的微笑:“我没事的哦...早坂,”

  “我真的没事的...”

  “我只是想快些见到信长呢...”

  这几句平淡的话,让早坂爱的心都在颤抖,她点头,也只能点头,为没有了任何依托的四宫辉夜送上仅有的支持。

  就在此时,轿车缓缓停下:

  “小姐,已经到家了。”

  司机打开门轻声通报,四宫辉夜提起裙摆,抛却了一直以来的优雅,小跑着向家中走去。

  她想见羽生信长,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见。

  想要听他说话,想要让他欺负自己,想要跳进的他的怀中,让他刮着自己的鼻子,露出罕见温柔的表情。

  迎面走来的女仆被如此失态的少女吓到了,连忙站在墙边避让。

  四宫辉夜猛地停下,一把抓住女仆的肩膀,急促地询问:“信长在哪?”

  “快告诉我,信长在哪!”

  女仆有些慌了,讷讷地指了指花园的方向。

  四宫辉夜立即丢下女仆,像只归巢的燕子般射了出去。

  冲进花圃的一瞬间,她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地打量着身上的衣服,忙不迭地抚平衣衫上褶皱,整理发鬓间散乱的痕迹,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踏在了草坪之上。

  深秋的花园中,干枯褪色的草木带着时节特有的寂寥,随风轻轻摆动着。

  四宫辉夜漫步其间,脚步轻柔得像只不忍伤害花草的猫咪。

  她的心揣揣不安着,连越来越苍翠的异常现象也没有察觉,只是期待着,见到少年的那一刻。

  菜地里...

  没有。

  喷泉边...

  没有。

  藤架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