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琪亚娜不需要救赎 第125章

　　“苍玄……”

　　“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苍玄的声音的渐渐远去，符华的身影也在渐渐消失，在最后，符华只感到自己重新掉回了黑暗中，耳中依稀听到苍玄充满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我的朋友，把这些事都推给了你一个人，往后的路，你得一个人走下去了……”

　　等到丹朱哼着曲走进屋，看见屋里只有苍玄一个人在喝茶后，她问道：

　　“赤鸢呢？”

　　“她回去了。”

　　“这样啊……她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那……她还会记起我们吗？”

　　“……我不知道。”

　　伴随着一声叹息，最重要的回忆，在回到现实的少女的脑海里，再次消失。

　　当符华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在她眼中里的，是不认识的天花板，周围传来的淡淡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意识到这里是间病房的事实。

　　她撑着床坐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符华的脸上，给她带上了一层光晕。

　　“丹朱、苍玄……我记起来了，你们两个的名字。”

　　感受着阳光照射在手上的暖意，符华突然想起一个可怕的事实。

　　“对了，要记下来。这可不能忘记。”挣扎翻过身，符华趴在病床旁的置物柜上翻找着，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她拔开笔套，笔尖轻点在自己的手掌上，口中喃喃着“丹朱、苍玄，丹朱、苍玄……我不会再忘记你们的，你们是我最重要的……”

　　话音戛然而止。

　　符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中满是迷茫，记忆里似乎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但自己……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了。

　　“你、你们……你们是谁？”握着笔的手渐渐用力，符华脸上布满了纠结。

　　“不，不对……冷静，冷静下来，我能想起来的……能想起来的……”

　　良久，在只有一人的病房中，阳光照在“少女”的脸上，感受着手上的凉意，符华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上被笔划过的一“丿”黑色痕迹。

　　“我的老朋友，你感觉怎么样了？”

　　伴随着记忆中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奥托毫不客气地推开门，一进门就径直往靠着墙壁旁的椅子走去，虽然动作如绅士般的坐下，可嘴里说出的可不是绅士该说的话语。

　　“身体没大碍吧。接到消息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自从那次之后，你还是……怎么了，老朋友？”

　　看到符华在对着手掌发呆没有理会自己，奥托有些好奇。

　　符华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思索，随即一脸迷茫的向奥托问道：

　　“我刚刚……想干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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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真是醉了……我只是普通的肠胃炎而已，肚子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下就尼玛住院了5天？！临出院时你还要带一帮实习生来检查，按我肚子问我还痛不痛？我屮艸芔茻！！手指都几乎按进去一节了你说痛不痛！说痛了你竟然还和跟来的实习医生说，看到没，这个位置XXXXX，你们说下这里痛说明着什么……

　　找熟人直接办出院溜了溜了……

第218节 5-X 各自的选择

　　自从A10地区的“2012A10”事件解决以来，已经过了三天。幸运的是，在此次事件中，由于‘幽兰戴尔’的活跃，在场战斗的女武神们并没有一人死去，只是伤势或重活轻。

　　加之参战全员都受到了「黑渊白花」全屏治疗的缘故，除却姬子小队因不明原因昏迷不醒的符华，每一个受伤的女武神也根据个人的体质，陆陆续续的在治疗仓的作用下，治疗好了身上的创伤。

　　身体恢复了的女武神，她们也没有丝毫放松，因为，她们将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在身体上植入的人工圣痕失效的现在，她们……也该抉择自己往后的道路该怎么去走了。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姬子上尉？”在主教的办公室里，翻动着手中的报告，奥托头也不抬的向站在办公桌前的姬子说道。

　　“你的年龄……嗯……我是说你是否要再考虑一下，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经历了三天前A10地区崩坏事件的女武神，体内的人造圣痕都已经失效了，从体质上来说，与常人无异，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着你。事件过后，幽兰戴尔说服了我，让我批准你们这批女武神得到这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女武神的退休申请。所以……”

　　奥托转过椅子，扬了扬手中的报告，“虽然是本着自愿申请的原则，但你可以说明一下，你提交的是什么吗？申请重新植入人造圣痕？100多份报告中申请重回战场的不是没有，但，你却是第一个申请重新植入人造圣痕的，难道你忘记了，年龄越大，对圣痕的适应性也就越差吗？”

　　递交了自己的申请表格后，姬子就在知道上级随时都有可能找自己来问话了。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来询问自己申请缘由的，竟然会是天命的话事人——奥托主教。

　　听到奥托的问话后，出于下级对上级的尊敬，姬子连忙站直身子，大声说道：“是的，我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姬子总觉得奥托主教听到自己的回答后，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而奥托不经意瞄向窗边的动作引起了姬子的注意，她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向那边，在窗台上，金色长发不知为何变成了银色的幽兰戴尔单脚支在窗台上侧坐着，手肘以膝盖为支点撑着脸庞，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幽兰戴尔也在主教的办公室里，姬子在一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只不过，自从她进来以后，幽兰戴尔似乎就一直保持着坐在窗台边的样子，一动没动，毫不顾忌在场另外两人正在谈话的场合，像是在旁听似的。

　　“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理由。”尽管语气中还保持着威严，但奥托那喜上眉梢的表情却让姬子摸不着头脑。

　　这还是那个时常充满着睿智的奥托主教？怎么感觉好像像个要得到什么喜欢的东西的小孩子一样？

　　看着放下手中的申请报告，双手支着桌面，一副碇司令模样掩盖住自己表情的奥托，姬子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丢到脑后，组织了下语言，说道：

　　“我的父亲，无量塔隆介，是天命组织下属崩坏秘密研究机构，人工生命进化研究三所的资深科学家。

　　我中学时，我所在的城市爆发了一场‘传染病’，我的母亲不幸被感染，被隔离并最后死去，我甚至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到后来，我偶尔间看到了父亲的日记后，才知道母亲不时死于什么‘传染病’，而是由于‘崩坏’而死，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崩坏。

　　同样的事件发生在我19岁的时候。那时的我刚从加州理工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我本想追随父亲成为科学家的……”

　　说到这里，姬子的神情有些低落，手中也不禁握紧了拳头，看得出来，那是一段让她难以忘怀并悲痛的回忆。

　　“当我从加州坐乘飞机，抵达父亲所在研究所的城市后，虽然那时已经是夜晚近10点了，但我还是满心欢喜的想要给父亲一个惊喜，可等我到了父亲的研究室，看到的，却是父亲被崩坏能侵蚀，变成了半人半崩坏兽，被赶来的女武神击毙的样子……”

　　“这么说，为父母向崩坏报仇，这就是你执意要重新植入人造圣痕的原因？”对于复仇者，奥托向来是蛮感兴趣的，毕竟，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复仇者’。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姬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想查清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真相？”奥托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父亲是因为崩坏能感染而变成崩坏生物，死于女武神之手吗？怎么，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我认为是的，父亲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不会……”

　　“好了，姬子上尉，闲话就此结束吧。现在讨论的不是你的悲惨人生，而是你以后的路，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执意要重新植入人造圣痕？”

　　“……是的。”

　　要我说明为什么的不就是你吗？啧，本来还想趁着幽兰戴尔在场，套个权限去查查爸爸出事那时的视频记录的。姬子心中腹诽着眼前主教大人，一边应和道。

　　“你的申请我批准了，拿回你的表格交给作战部核对吧，她们知道该怎么做的了。”

　　在申请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看了一眼窗边，奥托把表格往前推了推，示意姬子拿走。

　　“我明白了……”

　　手伸出的方向指向大门，奥托已经下了逐客令。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里拿到调取父亲当时出事时的记录权限后，姬子探身拿回表格，随即转身离开。

　　临走时，她好奇的看了眼依旧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风景的琪亚娜，莫名觉得那银白色的长发与她认知中‘幽兰戴尔’十分不搭。

　　既然发色是假的，那么……“幽兰戴尔”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姬子走出了办公室，顺带关上了大门。

　　随着姬子的离开，办公室里也没有人说话了，一时间竟变得静悄悄的。

　　奥托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跳动着，咚咚的声音仿佛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样。

　　约莫过了数分钟后，奥托这才缓缓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他按下屏幕上的按钮，吩咐道：

　　“琥珀，从现在开始，禁止所有人进入办公室。违反命令者，按一级战备情况处理。”

　　对着屏幕向琥珀下达完命令，奥托又做出了碇司令的标准动作，向着房间内另一个人说道：

　　“刚才那位无量塔女士就是最后一个了，琪亚娜。”

　　“嗯。”琪亚娜平静的回了一声。

　　“我已经遵守了我们间诺言，将A10地区所有参战的女武神的后续处理都做完了，甚至还安排了天命从未有过的‘退休’。刚才，最后也是唯一一个想要重新植入人造圣痕的无量塔女士你也听到了她的诉求了吧，她的要求我也同意了。既然所有人的后路都已经解决，那么，现在该到你遵守诺言的时候了。”

　　说完，各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奥托的脸上一一浮现，紧张、兴奋、害怕、激动……他紧紧的盯着琪亚娜，生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三天前，也就是元月1日，击败「帕凡提」7小时后，琪亚娜就回到了天命总部。

　　而她回到总部后的第一时间，就是赶往奥托的办公室。一脚将那有着淡淡修补痕迹的大门踢开，看着里面一脸懵逼的奥托，琪亚娜淡淡的说道：“我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琪亚娜的暴力破门让奥托略微呆滞，实际上，他甚至还没听清楚琪亚娜说的话，只是单纯的看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又被砸了而发出惊呼而已。

　　可下一刻，琪亚娜的声音却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在他耳中，还回放着那平凡的音调：

　　“我已经找到复活卡莲的方法了。”

　　“你、你说什么？！”

　　听清楚琪亚娜在说什么后，奥托的大脑嗡的一下成了一片空白，拥有着神之键「虚空万藏」的大脑在这瞬间变成了智障。

　　琪亚娜歪了歪头，看着眼前那个一直在低声复读着‘卡莲要复活了’‘卡莲要复活了’的奥托，她皱了皱眉，接着说道：

　　“A10地区所有女武神身体里的人造圣痕都已经失效了，解决好她们的后路，我帮你复活卡莲。”

　　这是琪亚娜的原话。

　　现在，参与了A10战斗的女武神都已经自愿选择好了出路，自己也已经遵守并完成了承诺，如今，就要看琪亚娜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在奥托期待万分的目光中，琪亚娜一边保持着看着窗外风景的动作，一边说道：“想要复活一个人，只有两个条件，最为重要的先决条件是：她/他的遗体，要不能有太大破损，当然，克隆人也是可以的。”

　　完整无缺？克隆人？

　　琪亚娜说条件让奥托的笑容瞬间凝固，500多年前，卡莲为了阻止崩坏兽在城镇大肆破坏，舍身保护平民而死去的身影，让他久久不能忘记。

　　受限于他当时的地位和条件，卡莲的遗体并没有得到好好保存。到了近代，虽然奥托也想过用克隆的技术看看能不能复活卡莲，但遗憾的是，用这种方法“复活”的卡莲，在诞生的5分钟后全部溶解死亡，这也宣布着克隆实验的失败。

　　所以，当琪亚娜提出这个“要有遗体”的条件后，奥托脸上浮现出了琪亚娜从未见过的——

　　恐慌。

　　“这……还有其他的方法吗？”奥托朝着琪亚娜低声下气的问道。

　　他没有办法。

　　琪亚娜所说的前置条件，他都无法办到。为了让卡莲复活的欲望得以实现，天命主教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眼前这个不知道被自己做过多少次实验，承受过多少次痛苦的白发少女，用着恳求的语气沉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琪亚娜，你还有其他方法吗？只要能复活卡莲，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那也没问题！只要你能复活卡莲！”

　　奥托站了起来，看向琪亚娜。他的表情看上去像个认罪的犯人，也像个渴望着什么东西的孩子，他，在等待着琪亚娜回答。

　　“好啊，不过那算是抵消了前面我拜托你的事。”

　　琪亚娜说了句让奥托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还没想明白琪亚娜在说什么的时候，琪亚娜伸手在自己眼睛处一抹，随即，她扭住了什么东西的手指轻巧一弹，一颗带着血丝的眼珠子便朝着奥托飞去。

　　在奥托眼中，半空那颗即将缓缓掉下眼珠子竟以极快的速度在生长着！

　　奥托与琪亚娜的距离只有两、三米远，眼珠子飞行的距离也不会大于这个距离，而就在这个短短的距离内，奥托亲眼见证了一颗眼珠，伸出血丝、连接细胞、长成骨骼、生成脏器，最后在他面前完全变成一具肉体，这一切……只是用了5、6秒的时间而已。

　　这不是幻觉！

　　接住掉到自己怀里的女体，奥托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庞，抱着怀里的人儿慢慢跪下，奥托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着这具赤果的肉体。在他的眼里，没有名为欲望的存在，有的只是那浓浓的温情。

　　动作轻盈的抚上女子的脸庞，女子对此却并无反应，仿佛是在熟睡着一样。

　　“卡莲……卡莲……”奥托用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声线诉说着对怀里人儿的思念。

　　是卡莲！真的是卡莲！她复活了！

　　在见到卡莲后，奥托已经激动得留下了喜悦的泪水，这是他当上天命主教后的第一次流泪。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无论他怎么呼唤，卡莲都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琪亚娜，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卡莲不会醒过来？！！”

　　为了让卡莲复活，奥托做了许多实验、许多准备，但当卡莲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却一下子慌了手脚，看着没有苏醒迹象的卡莲，奥托只能向着他曾经的小白鼠求助道。

　　“这是当然的。”琪亚娜用手臂一边搓着眼睛一边说道。

　　由于体内「静谧宝石」的作用，她失去的那只眼睛也在重新生长着，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两颗蔚蓝色的眼珠便已经在咕溜溜的转着了。

　　因为手臂的搓动，刚才抠眼流出的血迹，已经让琪亚娜两只眼睛周围都通红了一片，如果不是她眼睛旁的残留血迹证明着她刚才真的把自己眼珠抠出来了，恐怕奥托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琪亚娜朝窗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感到眼睛完全恢复了，她才继续说道：“复活需要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肉体，我现在做到了；而我之前也向你提了一个条件，你也做到了，你看，一换一，这不是很公平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奥托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琪亚娜这是在和他谈新的条件。琪亚娜既然有复活卡莲肉体的手段，那么，她的手上应该也有着让卡莲完全复活的方法。

　　而他，没有拒绝的筹码！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吧，琪亚娜，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你！如果是要我的命的话，你现在就拿走吧！”

　　奥托已经做好了引颈受戮的准备，可琪亚娜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解道：“杀了你？在你眼中，杀人是消除仇恨的方法吗？我想杀了你的话，从我踏进这个房间起，哪怕你的身体时魂钢造的，也早就被我打成变成分子……不，打成原子了。”

　　琪亚娜的回答让奥托很是迷惑，自己的条件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把卡莲完全复活，而琪亚娜的条件竟然不是复仇？在她身上做的那些实验她能轻松略过？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