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巅丨冰尘大大
门内。
谢宏才换了下鞋子。
“萍韵我妈呢?”
“在二楼晾衣服。”温萍韵起身走去沙发。
谢宏才神情一滞。
察觉到谢宏才表情变化,温萍韵再次开口,“我有说我晚点晒,婆婆不让,我拗不过她。”
“我妈是这样。”谢宏才脸上有笑容,然后他拿着公文包上了二楼。
看着母亲那年老的身子。
谢宏才鼻尖忍不住泛酸,“妈,我不是说了你不用做这些事嘛,保姆过几天就能请到,几天不洗衣服没事。”
......... .... .......
“胡说八道,几天不洗,好衣服都坏了。”母亲宋冬青哭笑不得,“我还没老到动不了,多运动是好事,这也等于运动。”
“妈,这件事是萍韵让你做的吗?”
谢宏才冷不丁道出来这么一句小声话语。
他不是白痴。
他其实很清楚温萍韵的性格,这些天他注意到妻子对母亲的一些细节态度,只是他又不想去相信萍韵会这么狠心,虎毒还不食子,这可是他母亲,是她婆婆,她连他生不出孩子都依旧没有离婚。
在他看来温萍韵有一些性格瑕疵,但是人还是很好的,本心是爱他的。
可是他又觉得不放心,特意询问。
“没有,你怎么这么说。”
宋冬青错愕。
她泡茶、洗衣服这些都是她主动要求,温萍韵没有向她要求过话。
“真的?”谢宏才心疼道。
宋冬青笑着点头,“真的,你别乱想了,萍韵她从来没要求我做这些,都是我主动这么做的……宏才,我就是想多做点事情,你身体有问题,你不是经常愧疚么,妈帮你做做家务挺好的,可以省很多钱呢。”
她没见过大世面。
在她的心中,儿子有出息了,她很开心,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她记得以前儿子穿着破裆裤端着碗吃饭,隔壁家的鸡过来,看着饭粒掉兜里面,直接啄了下去,这很可能就是宏才病根的所在,以前她还没重视,要是重视就不会这样。
(这个事情没编……我们这有一个这样的人,鸡直接啄了下去,贼逗比,他没有事,就是叫得大声而已。)
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多帮儿子做做家务,不然儿媳妇生气了,那儿子就失去这份生活了。
在她的心中,她已经打算好了,城里面有一些小手工活就很适合她,从工厂拿一些刺花来家里,按照要求弄好能换一些钱,她多多少少能做一点,到时候多积攒点钱给儿子以后生活用。
“妈,不用。”
谢宏才心疼道,他开口劝慰母亲不用担心这些。
“妈,这些我来做,你去那边坐坐。”
“不用。”
……
楼梯边。
温萍韵安静的站在,偷偷看着谢宏才和他妈妈说的话。
她本来打算上来问问谢宏才合同的事情,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话。
“哼。”温萍韵内心轻哼。
旋即她安静下来,要打电话去给她爸,问这件事要怎么做。
…谢宏才怀疑我,他算个什么东西。
没有我帮他,没有我们家,他能有今天?
温萍韵脸色难看。
不过很快她笑了,谢宏才的妈妈没什么见识,她自己说得没错‘萍韵她从来没要求我做这些’。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那么直白让谢宏才的妈妈去做事,都是以暗示性的话语,就比如住杂物房,那也是她说了那里风水好,住了能让谢宏才可能生儿子,还有她故意假装打电话说可能来客人,少了次卧不好等等。
“没事,在等几年她就死了,不对,还是要赶她走,让她自己主动离开。”
……
四天后。
中秋节将至,距离到来的时间还差一天。
安于渊看着面前看着像月饼的月饼,脑壳很疼很疼……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唉。”他苦笑。
说话间,他看着站在石椅上小手沾着粘米粉、糯米粉等粉白的鬼婴,它盯着自己做的月饼在看,也不知道是在看月饼做得难看,还是看哪里做错了,要做得更好。
他摇头打算让鬼婴再做一个,至少要更像一点。
倏然!
安于渊回头看向书房。
善簿一颤,自主的飞了出来。
下一刻他沾染了些许粉白的手,其上粉白自主飞散,须臾之际善簿落在手上,打开在了某一页。
善簿上有两个名字缓缓浮现在页面上。
谢宏才、宋冬青。
母亲宋冬青,傍石村人,四十年前,子时一刻生下谢宏才……
…
看着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