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刘公公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正是因为公主少傅你是凡人,所以就该找些护身救命的法宝随身携带才是,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
突然提到这般危险之事,陈安宁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他深深地望了眼刘公公,接着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继续跟在他身后。
与此同时,陈安宁沉声问道:“在皇城内做事,近日又正值圣上寿诞,应该不会出什么需要保命的事吧?”
“别人兴许不用,但公主少傅您可得多注意点。”
刘公公轻捻兰花指,双眸微眯:“您在这几天里连续两次被圣上召入宫中,想必已然是成为了众人讨论的中心,如今宫内势力繁杂,想对您下手的人可不少呢。”
“比如那位殿下,想必也是快要按捺不住了。”
那位殿下。
他指的是太子么?
陈安宁顿了顿,接着疑惑地看向刘公公:“公公是在提醒我?”
刘公公看也不看陈安宁一眼,而是抬起头,望着那愈发下落的烈日:“小的也算是看着那位殿下长大的……公主少傅大人,近日还请多加小心。”
还不等陈安宁开口,想再问些什么。
那刘公公便回过头来,朝陈安宁淡淡一笑:“小的还得回去伺候圣上,就不送公主少傅回去了,方才的话也不过是小的自言自语,公主少傅当玩笑听就是。”
语罢。
这位总是守在圣上大殿前的公公便转身离开了。
陈安宁则是站在原地,低着头,沉思了几息。
“太子么……”
尽管陈安宁相信苏子舟不会轻而易举地露出破绽,但世间绝无完美之事。
或许太子那边也该发现些什么了,这位公公的提醒也不无道理。
看来近日得多加防范才是。
……
……
“我回来了。”
傍晚。
陈安宁回到了柳俊殿内。
只是让陈安宁稍感惊讶的是,本该在画房内作画的萧念情却是出来迎接他。
见陈安宁姑且安然无恙地回来,萧念情当即来到陈安宁面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遍陈安宁的全身上下。
肉身没问题,神魂好像也没问题。
也没有被那个狗皇帝下蛊,精神状态也很饱满。
萧念情盯着陈安宁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又不确定地问道:“那个狗……咳,圣上没对你做什么吧?”
“这次还真没有。”陈安宁笑了笑:“倒不如说他反而是把我叫过去,赏给了我一样宝物。”
“他不仅没找你麻烦,还给了你宝物?”萧念情柳眉紧蹙,这圣上可不是这么仁慈的人。
陈安宁点点头,倒是环顾四周,发现了些问题:“这个暂且不论,三公主他们人呢?”
“他们……”萧念情顿了顿,接着语气平常地说道:“说是去找镇亲王了。”
“镇亲王?”
提到这位亲王,陈安宁当即就想到了那位装作自己被下蛊的月郡主。
他面色凝重,问道:“镇亲王和月郡主那边开始闹事了?”
“不,正好相反。”萧念情摇了摇头:“听说是镇亲王主动邀请三公主他们过去的,听三公主他们说,镇亲王似乎决定不再和太子同流合污,选择站边三公主他们了。”
“有这等事??”
陈安宁顿时就惊了,这镇亲王跳反得也太快了。
他忍不住问道:“二皇子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么……”
某位罪魁祸首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极力掩饰自己脸上的那一抹尴尬,接着点了点头:“大抵是动用了些许暗地里的关系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们也没跟我说。”
陈安宁听着萧念情的话,总觉着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过二皇子和三公主他们的确应该有些暗地里不为人知的渠道,毕竟在皇室里的混的,不多做几手准备那都是傻子。
所以陈安宁琢磨了一会儿,觉着没太大问题,就索性无视了这个话题。
“不过也好,正巧四下无人,我们去屋子里一趟。”
“去屋里?”萧念情愣了愣神:“做什么?”
“我给你施针。”
虽说天棱云针配合九方云雨术才能治疗萧念情的病症,但这玩意儿应该也能用来做普通的针灸。
这些日子萧念情为了作画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陈安宁也想帮自家媳妇儿缓解缓解压力。
然而。
听闻施针俩字,萧念情俏脸微红,耳根都泛着绯色。
她侧过头瞥了眼窗外那尚未下落的烈日,不由得道:“还没到晚上呢。”
“晚上?”陈安宁眨了眨眼:“为什么要晚上,这事儿什么时候都能做啊……”
“什么时候都……”萧念情一惊:“这是不是有点……”
“嗯?”
陈安宁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等会儿,媳妇儿我说的是针灸。”
“……啊?”萧念情懵了。
“圣上赐了我一根能用来施展针灸术的法宝,我看你近日画画这么疲惫,想帮你放松放松……你说的是什么?”
“……”
萧念情不说话了,只是红着脸,低着头,嘴上挂着勉强的假笑,那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陈安宁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紧接着他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老婆,好色哦……”
“滚!”
萧念情又羞又气,差点没忍住那小粉拳(圣祖级)就砸在陈安宁身上了。
好在她及时收住了力,要不然这一拳下去她直接变寡妇。
陈安宁淡然一笑,他倒是真没起什么歪念头。
毕竟马上就要到圣上寿诞了,他不希望萧念情太过疲惫。
无论是他还是萧念情,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储存好精力,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那场圣上寿诞。
那将会是他们与太子的……第一次正面对决。
304.圣上寿诞
圣上寿诞,风月雅会。
举国欢庆,万民同喜。
碧空万里,烈日昭昭。
似是老天也为寿诞而开了天恩,令得皇朝境内晴空朗朗。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经由数日布置,皇宫内外早已被装点成繁华奢贵的模样。
不止是皇城内,宫外的广场亦是铺展着红毯,立着华灯,摆上那仅在宫内才能享用到的珍馐美酒。
设百千大宴,迎天下来客。
饶是那晨风从宫外吹入宫内都要花上数息功夫,偌大的广场宴席足以容纳数万道前来参加寿诞的人影。
论及这寿宴的排场与气魄,放眼天下怕是也难以找出第二人。
唯有大烈皇朝圣上一人尔。
可如若只是寿宴排场宏大,却也多了几分奢侈,少了几分华美。
因而皇城内交错河流之上,早已布满了商船与花舫,虽此刻夜色尚未降临,却也能听闻悠长婉转的悦耳仙音自流水上传出,数之不尽的绫罗绸缎在街道两旁绘出条条绚丽的彩纹,随着微风如舞女般凌空荡漾。
交叉想错的道路上更是挂着一盏又一盏华灯,白日里以显眼的鲜红用以装饰喜庆的氛围,而到了夜里,华灯内的灯芯便会随月色降临而染上烟花般的绚烂华光,待到入夜时,整座皇城便会如星河般灿烂唯美。
奢华又不失高贵。
华美又不失文雅。
数之不尽的人力物力,难以计量的财力精力。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庆祝那位圣上的寿诞。
可某位百花城的大夫只觉得有些浪费。
宫内华贵的绝绯灵玉桌上,珍馐美酒的香味沁入鼻尖,就连桌布都是用价值昂贵产量稀少的金丝纹布制成,光是这用以垫菜品的布料都要花近千两银子。
陈安宁端坐于此,手中捏着这块桌布,细细用手指摩挲着那昂贵的手感:“光是这一块布,大抵就能顶我在医馆几个月的收入了。”
“这桌布应该是现场最便宜的一样东西了。”
三公主柳澜此刻便就坐在陈安宁对座,指着地上那微微闪动着寒光的玉砖:“饶是这一块翡翠明玉石都比这块桌布值钱些,现在兴许看不出来,到了夜晚,宫内便无需烛火便可通明。”
陈安宁意识到柳澜的意思:“夜明玉珠打磨出的石砖?”
柳澜点头:“整个宫内都是。”
陈安宁深吸口气:“厉害。”
寻常富贵人家把夜明玉珠当做宝贝收起,只有给女儿做嫁妆亦或是需要变卖家产时,才会忍痛割爱,将这一颗宝贵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夜明玉珠拿出去。
如今陈安宁脚下所踩踏着的这些玉砖,每一块都是由罕见的大颗夜明玉珠精细打磨而成。
富贵人家视若珍宝,穷苦凡人视为梦中神物的夜明玉珠,到了这里却只能被无情地踩在脚下——甚至陈安宁穿的还是挺古旧的布鞋。
一脚下去,陈安宁这双鞋倒是升值了不少。
所谓皇城大抵就是如此。
他人所仰望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富贵高官们脚下的一块不起眼的砖头。
陈安宁不禁有些唏嘘。
只是提到寿诞,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萧念情。
“念情,你的生日是几月几?”
他好奇道:“从未听你提起过生日,以前也不曾有过庆生。”
“我的生日?”
萧念情柳眉微挑,沉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陈安宁一怔:“不记得?”
“我对生日之类其实不怎么在意。”萧念情满脸不在乎:“以前无人给我庆生,我如果自己给自己庆生,岂不是太孤独了点。于是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不再想生日之事。”
她出了口气:“久而久之,自然就忘记生日了。”
况且她修行许久,就连现如今自己多少岁数都不记得,又怎会在意生日这般繁杂之事。
萧念情注意到陈安宁脸上的错愕,低声道:“你问这个作甚?”
陈安宁答道:“只是突然想起,如果连自己娘子的生日都不知,我这丈夫是不是当得有些太失败了?”
毕竟萧念情总是会牢牢记住陈安宁的生日,并准备礼物给他。
比如说今年陈安宁的生日,萧念情便送了他一盒还阳丹,陈安宁高兴得都快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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