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休息什么?”圣上扫了眼刘公公:“那些前朝老东西的竹卷朕还没看完,哪里来的时间休息?”
刘公公闻言,顿了顿,仍是关切道:“圣体重要。”
“皇室重要。”圣上看都不看刘公公一眼,大手一挥:“最近你去盯紧俊儿,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
“二殿下?”刘公公面露惊色:“可他是您的……”
“去盯着。”圣上冷声重复一句。
刘公公不敢多言,后退两步,连忙作揖:“小的遵旨。”
“老四也盯着。”圣上又重复一句。
刘公公苦笑:“小的明白。”
如是说着,刘公公再度欲要离开殿内。
然而圣上却又着急地叫住了他:“慢着,把澜儿叫来……”
“朕有事要跟她聊聊。”
……
……
柳澜也没想到,自家父皇会召见自己。
她有些迷茫地来到父皇面前,望着眼前这位神色颓废好似陷入窘境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柳澜这辈子都没见过自家父皇如此模样。
饶是如此,她依旧努力地压下心中的震惊,向圣上行礼。
“澜儿见过父皇。”
“起来吧。”圣上摆摆手,示意柳澜无需多礼。
柳澜缓缓起身,却发现圣上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好几遍。
那锋锐如鹰隼般的视线像是在侦查一般,上下扫荡着柳澜的身子。
她被这股视线盯着,莫名觉得有些害怕。
大殿深处的屋子里,只有她和圣上两人。
最终,圣上略有感慨地开口:“不知不觉间,澜儿也出落成不得了的美人了。”
他又笑了笑:“和你母亲很像。”
提起母亲,柳澜眼中闪过一抹怅然。
她缓缓行礼:“如果母亲还在,想必仍是皇室第一美人。”
圣上点头,不加以否认:“可惜她身体病弱,那病偏偏发现得晚,早已病入膏肓,如若不然的话,还有机会能够救回来。”
柳澜沉默,什么也不说。
圣上见状,主动开口道:“再过几日,是她的忌日吧?”
柳澜心下微惊,她惊讶于父皇居然还记得母亲的忌日。
她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点头道:“回父皇,是母亲的忌日。”
“俊儿也会去?”圣上问道。
“二哥近日已在沐浴斋戒,准备了许久了。”
“那你们去时,也替朕送束花吧。”
圣上的脸色不由得沉郁下来:“朕当初也有点亏待她,她那荣衣宫如今都还留着,可惜人去楼空,朕也只能表表心意。”
柳澜垂下眼眸,低头道:“若母亲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有所安慰。”
虽是这么说,可柳澜内心却仍无半点波动。
毕竟当初荣华妃因宫中争斗而被打入冷宫,就算是身有疾病,也只会招来宫女、其他妃子的嘲弄,认定她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引圣上注意。
却也因为这点,待到荣华妃当真病倒,在无药可医时,圣上方才注意到情况的严重性,虽是之后寻了太医来治,最终也回天乏术。
死在冷宫里的妃子不少,可荣华妃毕竟是诞下二皇子与三公主的妃子,自然是诸多妃子中尤为特别的一个。
某种程度上而言,害死荣华妃的……是那偌大的后宫与圣上的决断。
倘若她不被打入冷宫,倘若她不被那些后宫妃子玩弄,怕是还有机会能够活到现在。
柳澜尊敬她的父皇,可唯独关于母亲的事……她无法彻底释怀。
氛围莫名变得有些沉重。
圣上又盯着柳澜看了好一会儿,旋即长叹了口气:“罢了……这次的忌日,朕也去一趟吧。”
“父皇您……”
柳澜难以置信地望着圣上。
自打懂事以来,父皇便只去过一次母亲的墓前。
那便是在母亲下葬的那一日,他亲自去过一次。
圣上苦笑两声:“朕也许久没去看看荣华了,倒是有些想她,去看上一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柳澜愣了愣神,点点头。
“这几天让朕准备准备,过些时日便去荣华墓前见见她。”
柳澜深吸口气,眼中仍是压不下惊讶:“……我这就回去准备。”
“好。”圣上朝柳澜露出温暖的笑容,调侃似的说出一句:“你这般惊讶的模样,倒也真是和荣华一模一样……”
柳澜顿了顿,眼神有些迷糊。
“好了,回去好好准备。”圣上伸出手,摸了摸柳澜的裙摆,摩挲两下那布料的质感:“穿件正式些的,我们几个一起去看看你娘。”
“多谢父皇……”
很快,柳澜就在惊讶之中默默退出了大殿。
她心中却是也在暗自思考着,难道父皇其实对母亲的死仍存愧疚,其实他们两人仍是相爱的?
怀揣着这般疑惑,柳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圣上面前。
而待到柳澜离开后——
圣上脸上温和的笑容慢慢收敛。
他垂下眼眸,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旋即侧过脑袋,望向远处。
“也该是时候了……”
他望向的方向,那是对他以及大烈皇朝都尤为关键的方向。
那是百花城的方向。
那是万魔离渊和陈安宁所在的方向。
“公主少傅……接下来就等你了。”
……
……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此时的公主少傅家中,传来了根本就没在办正事的声音。
段间雪满脸通红,酒气四溢,这会儿一只脚正大胆地踩在桌子上,俨然不顾所谓的女士形象。
她猛地端起一碗酒,将其一股脑地全给喝了下去。
接着这丫头又打了个酒气十足的嗝,用大拇指比划自己:“我,勇!”
接着又指着眼前的某只雪白的狐狸:“你,逊!”
晚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头也见到划拳输了还这么狂的——话说回来,你玩个划拳,连狐狸都玩不过??”
段间雪没好气道:“你胡说,狐狸哪里……哪里会说人话?”
“得,醉彻底了。”晚饭无奈地扒拉两下爪子。
而这会儿陈安宁和萧念情正满脸淡然地坐在一边,观望着这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
陈安宁则是用手肘轻轻顶了顶自家媳妇儿,悄声问道:“这段丫头咋回事,脑子出问题了?怎么一大早的就跑来咱家喝酒?”
“似乎是昨天晚上去找陆不平了。”萧念情比陈安宁起得早些,自然也是能听到更多的内幕:“他们俩吵了一架,心情不好,便喝酒来了。”
“酒又是哪儿来的?”
“卢家倒腾来的——她和卢伟关系不错,经常去卢家,估计也是知道酒放在什么地方。”
陈安宁嘴角扯了扯:“找着了酒,不现场喝,非要搬过来跑来咱家喝,而且还跟一只狐狸划拳……”
萧念情又补充了一句:“甚至没赢过。”
惨 小天才 惨。
“不过看这架势,吵得是真不轻。”陈安宁瞅了眼地上的酒,这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无法理解。”萧念情摇头。
“无法理解+1。”陈安宁摇头。
这对根本没怎么吵过架,就算是吵也是在秀恩爱的夫妇,自然是不可能理解段小天才和陆不平之间的相处方式的。
“得了吧,你俩连魔尊这档子事儿都没能吵起来,估摸着这辈子都不一定知道吵架是什么滋味。”
划拳没输过的晚饭默默地白了陈安宁二人一眼,接着道:“本狐估摸着你们以后吵架,只有可能是因为孩子的名字。”
“这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陈安宁当即反应过来:“孩子名字这事儿我我们的确可能有分歧。”
“的确。”萧念情点头:“安宁的取名……不敢恭维。”
“说实话,咱俩彼此彼此。”
“哦?”萧念情眉头微挑:“那你的意思是……?”
吵架标准起手式。
【你什么意思?】
按照道理而言,平常的情侣或夫妻接下来就要开始一顿嘴炮了。
不过陈安宁却是一转话锋:“建议多生几个,一人取一个就行。”
萧念情面露了然之色:“有道理。”
晚饭则是阴沉地望了眼这对夫妇,忍不住念叨一句:“那假如只能生一个怎么办?”
它还就不信了,这名字的事儿这么重要,它就不信不能拱火成功。
它今儿个非要看看陈安宁和萧念情吵架是什么样。
陈安宁却是眉头微皱:“什么叫只能生一个,她如果愿意,多生几个也没事吧?”
“无妨。”萧念情点头:“生孩子的痛,应该不及我练功的痛。”
晚饭扯了扯嘴角:“我是说假如,假如嘛!”
“哦,那就我取小名,我媳妇儿取大名。”
“同意。”
晚饭:“……”
行吧。
不愧是你们。
这对夫妇有问题,本狐玩不过他们。
如是想着,晚饭又一次在划拳上秒杀了醉酒状态的段间雪。
“又输了。”
段间雪颓废地坐了下来,默默地端起酒杯,直接一口饮尽。
那模样当真是一个【苦酒入喉心作痛】
“呜呜呜……陆师兄你真是个木头,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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