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其中有私心,也有功利心——
这是陈安宁所能想出的,最折中的办法。
同样也是最符合萧念情心中所愿的想法。
……
……
“所以我就说了,成亲什么的,真的不符合念情姐的身份。”
玉佩轻响。
青衫随风摇晃。
面容娇俏,如邻家女孩般清纯的少女将双手背在身后,掌中又握着那闭合的折扇。
余燕燕站在自家门府和陈家宅邸的隔断围墙上,像是夜猫般,不紧不慢,稳稳当当地沿着围墙行走。
“有了孩子之后,人心就会被母性所桎梏,无法再做出以前那般杀伐果断的判断。”
“而且,这根软肋比姐夫还要容易捏断,这已经不是软肋了,简直就是要害。”
话语之间。
余燕燕并未露出嫌弃和厌恶的表情,只是透着深深的无奈。
她既不反对小如月的出生,也不反对萧念情成亲一事。
只是唏嘘,只是感慨。
“但帝尊大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幸福。”
月光照在明亮的脑袋上。
顾隼老哥依旧保持着那憨厚老实的傻笑:“燕燕你所期望的不正是如此吗?”
“……”
余燕燕冷漠地瞥了眼顾隼,又飞快地端正神色,沉声问道:“我可不打算思考这些破问题……而且我叫你来,是给你发配任务的,不是让你在这儿戳我痛点的。”
顾隼嘿嘿地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也没反驳咱们的军师大人。
余燕燕撇了撇嘴,进而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轻轻地坐在了围墙上,感到有些无趣地把目光从陈家宅邸上移开。
“通知下去。”
门府后院内,寂静得只能听到余燕燕的声音。
她语气平淡地说道:“万魔离渊本部进入戒严状态,防备力度提高,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不想听到任何离渊内的破事,尤其是那几个老家伙,让他们都稍稍安分一点。”
顾隼闻言,稍稍皱起眉头:“燕燕,你这么做是想……”
余燕燕直接无视了顾隼的提问,继续下令:“初次之外,分布在外的离渊魔殿也一样进入戒严状态,每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去审查,除此之外,接下来几天我会离开百花城,亲自去掌控局面。”
“还有,严令禁止在外的魔殿成员进入百花城,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是什么理由,谁也不准踏入百花城半步。”
“最后——”
余燕燕的气势将顾隼全然压倒。
她的语气中怀着绝对不容拒绝的威严。
以帝尊军师的名义,开口道:“通知所有在外魔殿的成员,告诉他们——”
“帝尊大人进入闭关状态,谁也不准叨扰帝尊大人,有任何要事禀告,直接转交给军师。”
“听明白了吗?”
……
一连串指令,让顾隼本就不好使的脑袋有些发懵。
过了没多久,顾隼缓过神来后,方才彻底理解了余燕燕的意思。
他咧嘴一笑,若有所思地望着余燕燕。
憋了半天,这才憋出来一句话——
“燕燕……”
“除了陈大夫之外,你应该是最喜欢帝尊大人的人了吧。”
余燕燕:“……滚。”
要不是有阵清风正巧吹过,让发丝遮挡住了少女的面容。
否则此刻的顾隼,定然能够看到那略染红霞的少女神情。
“赶紧滚,赶紧滚。”余燕燕没好气地催促道:“通知下去,我刚才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漏。”
“好好好~”
顾隼无奈地耸了耸肩,旋即朝余燕燕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后,整个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到顾隼离去,余燕燕又不爽地打开折扇,给自己那通红发烫的脸颊扇了扇风。
她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嗯,没错,一点私心都没有!
进行完如此的自我暗示后,余燕燕默默地起身,旋即哗啦地收起折扇。
正准备就此离开,为后续的事物做准备时——
腰间玉佩突然响起了轻盈的震动声。
“嗯?”
余燕燕神色微怔,又飞快地握住玉佩。
耳边回荡着的乃是颇为熟悉的女声。
余燕燕听完对方的话语过后,沉思了一阵,嘴角扬起微笑。
“去城外见面。”
“好。”
玉佩不再响动。
余燕燕没有半点迟疑,趁着夜色直接来到了百花城的城外。
……
今日是百花城两位千金的周岁酒。
莫说是陈安宁等人了,就连实验区的那帮子实验人员也都拥有了一整天的休息时间。
因而此刻的百花城外,可以说几乎没什么动静。
选择在百花城外见面,毫无疑问是最好不过的。
而待到余燕燕来到百花城外后,发现那道熟悉的黑影已然站在原地等待自己。
“燕燕。”
黑影见到余燕燕后,长吁了口气。
她缓步来到余燕燕面前,也不多作寒暄,直接将两样东西递给了余燕燕。
那是两个翡翠手镯。
造工很精细,和独特。
只是与寻常手镯稍稍有些不同的是,这两环翡翠手镯内部,似乎正闪烁着两道稍显暗淡的光芒。
那并非是手镯本身的光,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手镯内部留存一般。
余燕燕接过手镯,确认其中留存物毫发无伤后,方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随后她又看向前方的黑影,察觉到了她气息的紊乱:“你受伤了?”
“嗯。”黑影点了点头:“他下手还挺重的。”
“需要留下来治疗一段时间吗?”
“不必了。”
黑影对着余燕燕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还有事要做。”
余燕燕想了想,淡道:“不必勉强。”
“我知道。”
黑影落下此言后,很快就随着夜晚的影子消失不见。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余燕燕又低下头,望着掌中的那两环手镯。
微笑爬上了帝尊军师的面庞。
她由衷地称赞道:
“干得好,悠然。”
620.命途多舛
夜无刺不是喜好饮酒之人。
虽偶有兴致窜上心头时,会孤身作饮两杯。
酒液麻痹心神,既不利于感官上的敏锐,也有害于出刀时的精准。
更何况在夜无刺印象中,饮酒之人常常会丧失理智,胡言乱语,丢尽面子。
以前也见过不少人,因为饮酒作乐,或是因几句醉言惹火烧身,或是脚下踉跄,稍不注意便跌入湖底。
总而言之,夜无刺不喜饮酒。
……
夜无刺也对女人没多大兴趣。
尽管身为男性的本能,偶尔还会稍作悸动。
然而修仙得道者本就需要学会压制自身情绪,这才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镇定。
情欲也该当如此。
女人不过红粉骷髅,若醉心于情爱,无论是腰间的刀还是心中的刀,都毫无疑问会变钝。
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这一点,夜无刺深信不疑。
……
所以女人和酒,夜无刺向来是不沾的。
可今天他都沾了。
酒液入喉,几乎是如泉流般汩汩地灌入口中。
夜晚寒风作祟,四面峰峦尽显森然之意。
面前是片孤寂无人,异常平静的湖面,既无船夫渡孤舟,也无老翁钓寒江。
万籁俱寂,此间唯夜风拂面,荡起少许涟漪。
天空与夜无刺脸色一样阴郁,仿佛快要倾塌下来,黑压压的漫天乌云好似座无限庞大的山岳,隐隐有压倒万物之势。
两座石碑,立在湖畔。
石碑前则被人堆起两处显眼的土堆,里面埋着什么,没人知道。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两座墓碑。
并且是刚刚才建立起来的,由夜无刺所立的墓碑。
像是本能似的。
夜无刺将手中泛灰的酒壶倾斜,欲要让那鲜红的酒液从壶口流出。
给逝去者敬酒,他以前就干过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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