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失败之后 第370章

作者:枚可

显然没料到这位尊贵的赤凰竟有些……粘人?

但茅若雨此时心中更觉古怪。

因为这位赤姑娘的眼神好像至始至终都在自己身上游离不定,时不时还会盯着自己的面庞瞧上几眼?

她按耐下心头困惑,颔首道:“若只是闲聊,奴家自然无妨。”

“那就好~”

赤灵渊豁然起身,背负着双手笑眯眯地凑近过来。

在茅若雨略感诧异的注视下,她蓦然探身贴面,几乎近在咫尺般轻笑道:“那就让我们聊聊——”

话语微顿片刻,赤灵渊轻拢红发,在两女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轻启朱唇:“如何才能烹饪出一顿美味佳肴。”

“……诶?!”

茅若雨顿时一愣,呆呆地后退两步:“赤、赤姑娘你说什么?”

“厨艺呀~”

赤灵渊缩回身子,螓首微微一歪:“茅夫人烧的一手好菜,此事我从谈娘和云姑娘那边已是知晓。所以才会来特意问一问。难道,有何不对之处?”

听闻此言,茅若雨脸色更显微妙:“赤姑娘当真对厨艺感兴趣?”

“此事……”

但赤灵渊却露出几分羞赧之色,讪笑着挠了挠脸蛋:“虽说平日我最喜练武静心,但偶尔若能烧些小菜品尝几口,应该也能打发些时间。”

一旁的程忆诗困惑道:“赤姑娘对厨艺一窍不通,那在仙凤山中是如何生活了数千年之久?”

“自然是吸收天地灵气。”

赤灵渊摸了摸平坦小腹:“但如今难得离山入世,总归得尝尝人间的滋味才行。”

茅若雨这才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上前挽起了她的藕臂,柔声道:“既然赤姑娘有了这份心思,那奴家就尽力教导你一番。”

……

植林庭院内。

林天禄缓缓松开了紧抱在怀的少女,随着嘴唇分开,缕缕银丝藕断丝连般拉长垂落。

伴着少女酥软妩媚的娇喘吐息,眼波荡漾,哪怕久经锻炼的矫健胴体此刻也有些发软微颤,在双手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脚步。

“唔……”

华舒雅面色酡红如醉,连忙轻掩住发麻的樱唇,微微上抬的水润双眼之中,似有几分淡淡娇嗔,但却满溢着几乎滴出水来的娇媚温情,仿佛眷恋着爱人的亲密炽热、渴求着拥抱垂怜。

林天禄轻抚过少女鬓角秀发,垂首温和道:“舒雅可还习惯?”

“……有前辈在,渐渐便习惯了。”

华舒雅轻启粉唇,羞赧低吟出声。

只是刚一开口,她心间也惊讶于自己竟能发出如此酥麻撩人的靡靡之音,不禁脸色更为羞红几分,娇躯一阵发烫。

但回想刚才的亲热拥吻,唇齿间的紧密交缠、唇舌搅动勾挑,更似在芳心间搅开阵阵水波涟漪,令少女有些目眩神迷几欲沉醉其中,恍惚迷醉间仿佛陷入甜美的舒适梦乡之中,此生至今还从未感受过如此……

温暖身心的感觉。

“而且,跟茅夫人她昨晚说的有些不一样。”

“哦?”

林天禄单手环着少女纤细又不失紧致的蜂腰,耳语轻笑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华舒雅轻伏胸膛,柔声细语道:“夫人她说,初次接吻虽心中甜蜜万分,但呼吸却是愈发辛苦,有股喘不过气的感觉。”

林天禄哑然失笑道:“若雨她当初体质娇弱、哪怕多走些路都要流汗气喘的,那初吻之际自然是调不匀呼吸。”

“是啊。”华舒雅面色羞红地附耳道:“但夫人也告诉我,能与情郎亲密相拥,哪怕晕倒在怀中也是幸福万分。”

林天禄抚摸着怀中少女的粉嫩脸颊:“那舒雅你又感觉如何?”

“比夫人说的要更舒服些。”

华舒雅按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垂眸感慨道:“仿佛与前辈融为一体、神魂交融,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心中的激动喜悦……而且前辈还有意照顾我、引导我,这才如此的舒适温暖。”

每一次的唇舌交缠、呼吸缠绵都有林天禄在暗中帮忙,循循善导般指点着她该如何品味其中的温情滋味。更让她有种被全身心照拂宠溺的幸福感。

“那舒雅要再试试么?”

“唔……”

少女羞涩抿唇,长睫忽闪。

沉默间,她略微踮起足尖,蜻蜓点水般在林天禄的唇间吻了一下,羞答答地缩回身子:“虽然很舒服,但若再……我怕会沉迷其中啦。”

终究还是羞耻心稍占些上风,不愿在情郎面前变得太过痴缠胡闹。若当真情迷意乱地索吻不断,少女都觉得自己事后定会害羞到昏厥过去。

林天禄揉了揉她的脸蛋,轻笑道:“但明日就得拜堂洞房,总得适应一二才行。”

“洞、洞房——”

华舒雅脑海中有些浮想联翩,不禁轻咬下唇,脸蛋通红,发出宛若猫儿般可爱的嘤咛悲呜。

如今就连亲吻一番都会羞臊的难以开口,待明日洞房之际……

少女都没法想象,明晚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林天禄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变幻不定的哀羞神情,爱怜低声道:“舒雅你若还未真正准备好,我再去劝劝谈娘,将婚事推迟一段时日也无妨。”

“没、没关系的!”

但华舒雅却连忙摇了摇头,俏脸上浮现几分坚定:“小女已下定了决心嫁给前辈,自然不能再拖拖拉拉下去,只因害羞就推迟拖延,实在太过胡闹任性了些。”

她抿了抿粉唇,情不自禁地再度环臂抱紧了林天禄,螓首微微上抬,投来宛若小兽般温软水润的依恋目光:“洞房之际,小女便将一切都交给前辈。”

“……”

林天禄看着怀中少女,一时怔然无言。

虽言辞笨拙贫瘠,但话语中满怀的依恋柔情,当真叫人深受震撼。

“前、前辈……”

华舒雅又害羞地垂下眸光,却很快瞧见两人胸口正紧密相贴。

她今日尚穿着居家裙袍,那丰满耸峰被挤压出饱满浑圆的弧度,锦织胸兜难掩硕大,透过衣襟隐约能瞧见些隆起的白嫩软肉。

林天禄心下怜惜,半开玩笑般调侃道:“舒雅许久未见,似乎比当初变得更成熟丰腴不少。”

“前辈会……喜欢吗?”

“当然喜欢。”林天禄环腰而抱的双手紧了几分,沉吟道:“只要是舒雅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喜欢。”

“……真好。”

华舒雅唇角微扬,忍耐心中丝丝甜意,柔声道:“前辈如今比起当初刚刚相遇之际,变得更会说些讨人喜欢的甜言蜜语咯。”

林天禄顿时哂笑道:“此事自然得多谢家中美妻才行。”

若非这段时日长久相伴,他还不至于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肉麻话当然,细细回想仍有些不着调。

单独拎出来一听更是直叫人捂脸难堪的很,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来,小女之后得再谢谢两位夫人。”华舒雅浅笑间令拥抱更紧了些许,粉颊微熏,似有些迷醉煽情:“只是小女还是脸皮薄,不知该对前辈说些什么贴心之言。”

“嘶——”

林天禄倒吸了口凉气,尴尬讪笑道:“舒雅这一抱可尤胜千言万语。”

那对得阴气滋养丰盈的硕峰几乎挤压成肉饼状,险些裂锦而出,贴肉紧绷,即便隔着两层衣物都能感受到那份浑圆紧致、浮凸圆轮。

而且不同于若雨她们的绵软细腻、此妙物更为弹力十足、坚挺滚圆。环绕住少女那玲珑有致的性感蜂腰,极富难以言喻的柔韧活力。

华舒雅听闻耳畔赞叹,美眸流转间笑意更满。

她轻吟浅声道:“前辈若喜欢,便多抱会儿吧。”

但细语间,少女垂眸感慨道:“只是此物愈大、平日练剑之时都有些碍手碍脚起来。”

“如此说来,我可得帮舒雅你一同修订剑法招式才行?”

“前辈太过宠溺关切啦。”少女不禁扑哧一笑:“这等剑法招式自然得由我自己来慢慢琢磨才行,若事事依赖前辈帮助,小女的剑心可都要甜出蜜浆了,哪里还挥得动手中兵刃。”

“这可说不好。”

林天禄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剑法招式、剑意剑势之流,莫约五成看重剑者自身情绪。若心中斗志昂扬、声势正猛,那挥舞手中兵刃自然事半功倍。而剑者心中若饱含情意、剑中带着守护之意,只要善加引导自然也能化作无可匹敌的剑势锋芒。”

“这……”

华舒雅顿时神情微怔。

以情为战?

她很快蹙起秀眉好似思索,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一道熟悉身影。

——程忆诗。

那位程夫人、忆诗姐姐,当初若论起阴术修为只算平平无奇。哪怕是以她过去的纯阳境界内功都能轻松压制。

但其往后接连展现出的恐怖威势,虽有阴气倍增之功,但最为重要的是其……心中几乎狂涌喷薄的无边爱意。

时至今日,华舒雅每当回想起当初程忆诗与前辈相遇之际,其眼中几乎化作实质的火热痴狂,都令她有些心惊胆战的。直至在成婚之后,那股与狂热无异的骇人爱意才渐渐有所收敛但那份爱意只是被收敛至心底,平日虽瞧不出几分,可若亮出其手中战斧,华舒雅当时隐隐都有些‘敌之不过’的自愧不如感。

“前辈。”

“难道舒雅有何感悟?”

“我想试一试。”

华舒雅主动松开环抱,脸蛋上虽仍留着几分红晕,但眉宇间的神情已然再度肃起,恢复成往日清冷剑仙般的玄妙姿态,双眸空灵无尘,气质森冷高洁,仿佛不可亵玩的圣洁莲花一般。

她神色淡然地拂袖挥出,隔空一摄,就见不远处被震断的一截树枝自行飞落至掌中。

“还请前辈瞧一瞧,舒雅这段时日以来的剑法是否有些进步。”

林天禄爽快一笑,摊手示意道:“舒雅出招吧,我会仔细瞧着。“虽前一刻还在耳鬓厮磨、温存缠拥,如今立刻开始舞刀弄枪起来,但自家徒儿能依旧这般剑心坚定、勤劳刻苦,他这当半个师傅的自然欣慰不已。

“嗯!”

华舒雅轻吁一声,凝心精神,举止轻柔地将树枝平举身前。

旋即,她拂袖一甩,丝丝空灵出尘之息悄然弥漫绽放,曼妙身姿旋扭腾跃,宛若优美舞蹈般的剑式逐一施展开来。

长袖旋舞、裙角飞扬,那一头银丝长发更是如瀑般飞洒飘荡,就见其修长美腿交错旋踏,仿佛在花园之中穿梭起舞的仙子,神色冷艳地挥舞‘长剑’,眉目幽静,舞出一首不似人间所有的剑歌舞曲。

树枝在其柔夷执掌下划出道道玄妙轻灵的剑锋路数,似绝妙剑法,细细观之又隐含几分神髓剑意,剑锋横扫之际荡起阵阵涟漪,宛若水波弥漫。

出尘如仙般的剑舞之曲下悄然升腾起杀机凛然的逼命阴锋,若常人踏入其中定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绞杀而死。

只是

林天禄眉头微挑,心中却并无丝毫惊讶。

因为这等剑法招式,当初在长岭县内就瞧过不知多少次。

破军剑法早被其修改多次、再加上当初在临月谷习来的诸多秘法,褪去战场上的凶狠狂莽的狠辣剑劲,隐隐有从中脱胎换骨而生崭新剑法的征兆,搭配其这段时日感悟出的剑心剑意,确实威力非凡。

但,终究长进不大。

这将近一个月的修炼,并未给她带来巨大改变,仅在招式变得更为熟稔了些,内力有所精进,并未当真从中获得新生。

恰至此时,少女的剑法之舞也稍稍停滞下来。

她默默凝视着手中的‘长剑’,眼神闪烁不定,仿佛也察觉到了自身的瓶颈壁垒。

林天禄此刻并未出声打扰,同样安静立于原地,期待着自家徒儿能从中有些自我感悟。

“……”

华舒雅只感胸口有些憋闷,好似郁结渐生。

自己究竟在哪里有所缺漏?

明明有股呼之欲出的灵感,却如鲠在喉始终欠缺一丝不对。

少女心间微颤,蓦然顾盼回首,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林天禄。

那股浮躁不安的心绪悄然镇定下来,仿佛缠绕在心头的急切苦恼也为之散去。

——前辈,如今就在自己身旁。

难道前辈刚才提及的为情而战,就是为了此刻?

片刻沉默后,华舒雅深呼吸一口气,并指抵住树枝,隐隐可见水波锋芒在树枝上吞吐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