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枚可
噗嗤!
紧接着,背脊后方同样气劲炸开,似是沿着奇经八脉将积蓄在体内的所有污浊之气全部炸出,一连串衣物破碎的声音接连响起。
直至片刻后,华舒雅已然是满脸呆滞地低头看向胸前。
她这一身襦裙自然不是刀枪不入,更承受不住青灵境界的气劲爆发。随着肩带束胸全部崩断,如今衣裙已是凌乱散落,那久经锻炼的曼妙胴体赫然露出,春色满溢。
华舒雅的脸蛋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变红发烫,娇躯都在微微颤抖。
林天禄赶忙脱下外袍,帮其遮掩住白皙胴体。“华姑娘先穿上吧,虽然尺寸大了一点,但好歹能暖暖身子。看你现在刚好一身汗水,免得被这晚风吹的着凉。”
“谢、谢谢前辈……”
华舒雅害羞般撇开目光,但双手却是紧紧攥住了包裹住娇躯的宽大衣袍。
林天禄这才重新坐回原位,失笑道:“刚才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华姑娘身上竟还会出现这种变故。难道这青灵境界的突破,人人都会如此?”
那这练武可得小心些。
平日里还要在家里多准备些衣物,免得哪次不小心突破,当场变得赤身裸体满大街飞奔……
无论男女,大概都得社会性死亡了。
“不、不是的。”华舒雅面色殷红,喏喏道:“刚才只是我没控制好骤然提升的内力,内息开筋冲穴太过激烈,这才不小心弄破了衣裳。”
林天禄讪笑一声。
这说法,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咳……那华姑娘以后可得多加注意。”
“嗯!”
华舒雅重重点头,将此教诲牢记在心。
她自然不想再上演这令人尴尬的丑态。
虽然在前辈面前破了衣裳,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
她重新系好腰带,丝丝羞意在脸颊上泛开,心中暗嗔一声不害臊。
只是感受着衣袍上残留着的暖意,一股疲倦睡意升起,令她不住地眨了眨眼睛。
林天禄自是瞧见了她的异常,轻声道:“华姑娘困了吗?”
“嗯……这突破就像是练武整日,浑身有些酸麻困乏。”
华舒雅揉了揉惺忪睡眼,但很快被林天禄抬手轻轻抓住:“别随便揉眼睛了,若当真困乏就好好休息会儿。如今这江上风浪和煦,还算舒适。”
……
琴乐声渐渐停息。
“哈、哈……”
程忆诗轻喘两声,垂下略微颤抖的双手,看着坐在对面的美妇,勾起鬼魅般的笑容。
“呼——”
而茅若雨也呼出一口浊气,当仁不让般瞪视回去。
两人在乐理上果真是旗鼓相当,无论对方如何出招,相互间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应对方法。一来二去下,反而是有些气喘吁吁,不分胜负。
但似是逐渐斗出了火气,程忆诗不经意间在琴弦中加入了些许阴气,而茅若雨也是悄然施展阴术,最后的结果就是……
两人斗的都是头晕目眩,差点没坐稳身子。
“茅夫人当真是好技艺。”
“彼此彼此,程姑娘也厉害的很。”
虽然嘴上在放着狠话,但她们现在都是副柔若无骨的乏力模样,看起来着实没多少气势可言。
“哼!”
程忆诗强打精神,从身旁又取出一盒围棋,重重放于木桌上:“既然茅夫人这般有才,不妨再来下一下这围棋如何?!”
“自当奉陪!”
茅若雨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摇晃走来。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越下越快,显然仍在暗中较劲。
……
片刻后,等到林天禄将已睡着的华舒雅抱回船仓,待瞧见仓内场景顿时神情一愣。
程忆诗与茅若雨两人皆倒在木桌上,伸在桌上的右手中还捏着几枚棋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天禄面露古怪。
希望之花?
茅若雨闻声连忙挺身坐直,面色微红,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没、没什么,先生不必误会。”
“只是与茅夫人……切磋一二棋艺而已。”程忆诗有些吃力地撑着木桌坐起。
虽是额头冷汗直冒,但还是红眸邪光闪烁,咯咯地低笑两声:“目前两胜一负,妾身似是掌握了获胜先机啊。”
茅若雨脸蛋微鼓,不服输般再度捏起棋子:“那就让奴家瞧瞧,程姑娘还有何后手招式!”
下棋?
林天禄双眼微亮,隐隐有了点兴趣。
在小心将华舒雅放至一旁木床上躺好后,他很快饶有兴致地来到两人身旁坐下。
“让我来瞧……呃?”
林天禄顿时一呆。
茅若雨和程忆诗两人竟是下手飞快,每一子落下不会超过五秒,不过短短一会儿这棋盘就已经下了快一大半。
卧槽,这真的是天魔大化和天地大同啊?
“唔——”
两女皆是面色逐渐涨红,冷汗直冒。
旋即,她们两人仿佛思维过载般动作齐齐一僵,最终满脸晕乎地再度一头栽倒下来。
倒是茅若雨因胸前硕物抵住木桌,整个人像是扑进了海绵垫似的。
如果不是错觉……
还弹了两下?
“……”
林天禄嘴角抽动。
程姑娘这是吃了个闷亏?
他连忙上前探查,确认她们只是累的昏睡过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平日里当真看不出来,这两位的好胜心竟如此之重。
但在这时,他蓦然眼神微凝,侧头望向江面,随手挥了两下。
一团虚影随即炸开,化作青烟消散。
“这宁关江上的鬼魂数量还真不少,难道是这中秋圆月阴气更重的缘故?”
“——不对。”
林天禄摩挲着手中几颗棋子,思忖片刻,蓦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不解风情的‘人’倒是不少。”
第六十一章 邪异将至,赤炎连江
“咳咳咳咳……该死!”
姜植无比狼狈地从黑烟中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满脸黑灰血污,几欲站起,却是捂着胸口接连咳出两口鲜血,险些当场晕厥倒地。
他已将自己掌握的几乎所有阴术全部施展,但这不过几十丈距离,却如天堑般遥不可及。
别说给林天禄等人带来一丝影响,甚至连船皮都没办法磨破一层。
最重要的是……
他所携带的所有器具,在刚才已被无法理解的诡异力量全部毁掉。
姜植甚为不甘地咬紧牙关,心中却被难言莫名的恐惧包裹。
这林天禄,当真古怪的很!
以他的本事,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若非有令在身,他可能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惧意全力逃离此地。
“姜植,你如今这幅模样倒是凄惨可怜。若让你的同僚们见到,怕是要好好嘲笑你一番了。”
一声妩媚笑声悠然响起。
原本还满脸骇色的姜植顿时眼神急变,强忍疼痛从地上爬起,拱手躬身道:“严毅大人!还请恕属下无能,那船上的林天禄一行当真诡异无比,无论属下施展任何阴术,都无法伤及他们分毫……
不过,他们依旧在江河上赏月,似乎未曾发觉到我们这边的行动。”
刚才还又惊又怒的姜植,如今却是极为恭敬,生怕流露出丝毫异色,令来者感到不快。
言语间,严毅的身影带着丝丝白雾青烟从远处漂浮而来,抚扇旋身,一袭青衣随之荡开雾气,俊美面庞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儒雅笑容。
甚至让人如见妖媚仙子下凡一般。
只是……
如今望向后方,就能瞧见沿路上所有人皆早已倒地不醒,甚至就连那原本还算热闹的登仙坊此时都安静无声,仿佛坠入一片深渊黑夜。那森然阴气甚至笼罩至百丈开外,甚是恐怖!
“当真有趣的很~”
严毅轻轻抚动手中折扇,温润笑道:“据那些情报来看,这长岭县的几头邪灵都被人轻松斩杀拔除,甚至还传闻有幽鬼被远隔数里一击灭杀,似有大能居于此地。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大能毫无疑问便是这林天禄了。”
姜植咬牙道:“但此人终究还是凡人肉胎,只要将这船……”
“此等人物自有护身之法,寻常阴术怎么可能起的了效果。”
严毅轻轻一笑:“三年才会亲自来这长岭县一次,难得碰见位实力在‘蜕变境’的人类,我如今的兴致还算不错。
不如让我与这林天禄好好玩玩,瞧一瞧他能给我带来多少新鲜刺激。”
姜植闻言顿时惊喜过望:“严毅大人,难道您要出手?!”
有‘执魂者’在,还有何惧怕可言!
“呵,我若不出手,此地还有谁能出手,你么?”
严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姜植当即冷汗直冒,一言不发。
严毅这才收回目光,随意道:“若不将这林天禄除之,这长岭县怕是要变成他的后花园。少了这等品质不俗的风水宝地,对我们‘罗星’来说也是不小损失。”
他缓缓打开折扇,在绣纹扇叶上浮现出一缕淡淡赤色之息。
“这林天禄年岁尚浅,许是天赋异禀,自我领悟了些神道法门。而如今已初成气候,将其早些解决,也免得滋生无穷后患。
当然,若此子果真有趣的很——”
这赤色火光映照着他如白玉般的面庞上,似妖似仙,不禁舔舐了一番朱红双唇。
“我便饶他一命,收下他多养一段时日。”
“待事后,你去将林天禄平日接触的熟人都处理干净,再命人去传些消息,就说那林天禄实际并非大德才子,而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连同几名帮凶一同营造出了种种异象……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那妖魔鬼怪。”
姜植郑重拱手道:“严毅大人吩咐,属下明白!”
躬身之际,他偷偷瞥向那漂浮在折扇上的赤色幽火,眼中隐现几分渴望之色。
这缕‘赤阳之息’哪怕只是一丝,对他这类幽鬼术者来说都有莫大好处,足以顶他数年的煎熬苦修,威力与寻常阴气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若刚才手持此息,或许……他便足以隔江与那林天禄对垒交锋。
但他也深刻明白,眼前这看似儒雅妖媚的男子绝不是他能动歪念头的存在。其实力,怕是瞬息就能将其彻底诛杀,生死不过其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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