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枚可
刀刃瞬间布满无数裂纹,转眼间崩散成无数碎片!
那陈子骁更是惨叫出声,当场被一并碾碎成渣,嘭的一声炸成漫天飞舞的阴气,消散殆尽。
“……”
程忆诗迎着冰冷风浪缓缓走来,面露钦佩之色,轻声道:“那鬼魂已被消灭?”
“不——”
但林天禄却露出了笑容,双眼中流转着丝丝翠色:“他逃了。”
那刚刚才放下豪言壮语、视死如归的男子,却在刀刃炸碎的瞬间,以某种特殊秘法脱身逃离,甚至舍弃了大部分阴气,速度极快地逃遁离去,不过转眼间就飞出了数里之外。
“刚才那番装腔作势,确实演技不凡。逃遁的技巧更是远在演技之上。”
林天禄轻笑两声,很快一指点出。
嗡
一缕灵光骤然在黑夜中划出闪光,横跨数条街道,噗嗤一声直接洞穿了刚露出庆幸神色的陈子骁。
“……”
他表情顿时僵住,呆呆地看了一眼心口。
还不曾发出任何声响,那股由内而外爆发而出的灵力洪流直接将其整个人都淹没碾碎,不留一丝痕迹。
……
“好了,如今已经解决干净。”
林天禄抚了抚衣袖:“既然这般悍不畏死,恰好送他一程。”
与此同时,就见远处正迅速飞来一团阴气,汇入到了后方的马车车厢当中。
程忆诗回首望去,俏脸上露出一丝异色:“这车厢内——”
如今危险解除,她自然回想起刚才在马车内还有其他人的声音,而且还是……女子。
话音未落,就见车厢纱帘被轻轻掀开,一抹清冷妖娆身姿随即走出。
少女见状,顿时面露茫然。
此女……是华姑娘?
与半月前截然不同的身段与气质,差点让她都没有认出来。
不过相隔许久再见熟人,她还是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这抹笑容顿时僵住。
因为华舒雅竟突然间闪身而来,用力将其紧紧抱入了怀中!
程忆诗略显无措地僵着双臂,手中大斧更是铛的一声掉落在地。
“华、华姑娘?”
“唔嗯~忆诗竟这般可爱诱人,怪不得老爷会如此心心念念呢!”
“诶?”
耳边响起与往日迥异的说话语气,更令程忆诗错愕不已。
她的脸色很快变得更为古怪。
胸前传来的挤压感可谓难以忽视,几乎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稍作感知,便发觉华姑娘的身材尺寸远比之前大上许多!
她连忙转头看向身旁:“先生,这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程姑娘她……”
“此事说来话长。”
林天禄挠了挠头发,讪笑道:“你就当如今的华姑娘与另外一位姑娘共用身体。而那位于姑娘始终待在我的身边,知晓从进入长岭县后的所有事情。”
程忆诗听得更是一脸懵。
这都什么跟什么……
“罢了,明日一早再与你好好解释。如今先说说这长岭县状况。”
林天禄指了指那鬼魂消失的方向,沉声道:“那鬼魂为何会盯上程姑娘你?”
听闻正事,程忆诗神情化作严肃:“或许是觊觎这长岭县的资源,也有可能是听闻了有关先生您的传闻,猜测着家中可能会有异宝,便动起了歪念头。”
她脸色微变,急忙道:“先生,快些回家中一趟。茅夫人她独自一人居住,如今可能会有危险。”
林天禄神情微凝:“灵儿你留在此地陪伴程姑娘,我先回去一趟。”
他运启身法,蓦然朝街道尽头闪烁着远去。
“林先生小心一些!”
程忆诗远远喊了一声,正准备跟上,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挂着个人。
“华姑娘,你如今究竟是什么状况?”
“程姑娘若想知道,就与灵儿一同坐下好好聊聊。”
于璇灵露出略显暧昧的笑容,牵起她的右手缓缓回院内走去:“那茅夫人那边无需担心,老爷他定能妥善处置。倒是我们或许得聊至天亮才行,尤其是……有关老爷与你的事。”
程忆诗突然感觉身体略微泛冷,仿佛眼前这‘陌生女子’的眼神轻松洞穿了她身上所有衣物,如赤身裸体般暴露在对方面前。
她心底莫名泛起一丝不妙预感,更是警钟大作。
此女,不对劲!
第九十四章 美人守望,旧友化敌
临至深夜,仿佛风雨欲来般寂静无声。
妖娆倩影走出卧房,随晚风吹拂,薄纱丝裙贴身勾勒出惹火曲线,在月色映照下肌肤似流转着珠玉霞光。
茅若雨为自己披上御寒外袍来到大堂,目光始终游离在院门,神情略显不宁。
今日,长岭县内肯定出了事。
程忆诗晚间时分匆匆从后院离开,临行前还特意叮嘱她不要随意行动,早些回屋休息一晚。
但她……实在定不下心神,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终究没有丝毫睡意,心中反而更担忧对方的安危。
“希望一切顺利。”
茅若雨面露忧色,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
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真想随同一起行动。
可一方面是程忆诗性格倔强不愿受其帮助,而另一方面在她本身不擅战斗,虽有阴术傍身,但若遭遇棘手强敌,怕是容易成为拖累。
“哎——”
茅若雨幽幽叹息一声:“当初若多学些阴术,或许也不必站在这儿担忧受怕。”
年轻时的她何曾这般软弱乏力,竟只能受人照顾保护。
而且保护她的人,恰巧还是程忆诗这位……
啪嗒!
屋顶异响陡升!
茅若雨心头咯噔一跳,连忙抬头望向上方。
这是……脚步声?
有人偷偷摸到了屋顶上面?!
她脸色微变,下意识回头看向院内,却见那槐树没有丝毫反应。
为何这次……
嗡!
但在这时,茅若雨突然发现房梁绕起道道神秘金光,迅速交织成一轮极为玄妙莫测的阵法印记。
“这是——”
金色阵图蓦然一颤,屋顶上顿时传出急促尖叫。
啪嗒啪嗒啪嗒……嘭!
来者极为狼狈地在房顶上一路打着滚,摔在了大堂门口。
“……”
茅若雨怔神片刻,呆呆地看着掉落在大堂门外的纤细身影,其全身仿佛被烈火炙烤过般冒起屡屡青烟,颇为凄惨。
“诶?”
她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看金光逐渐隐去的屋顶。
原来,林先生还特意在房屋上施加了些防护手段?
“咳咳咳!”
遭难女子从地上踉跄站起,脸色略显难看,咂舌一声:“没想到屋顶竟然都有防护,果真滴水不漏。”
感叹之际,她猛地拂袖一甩,层层叠叠的阵图将房梁封印冻结,同时周身升腾起淡淡阴气,令伤势迅速修复。
“呼——”
她转眼便恢复如初,抬头瞧见大堂内的身影,嘴角不禁扬起:“不过,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你是——”
茅若雨瞧见对方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面庞,顿时露出惊容:“白馨?!”
“数年未见,别来无恙。”
白馨一抚如墨长发,裹身黑裙随风飘荡。但这清冷悠远的气质,却随着一声冷笑而被打破:“我的……好师姐!”
茅若雨脸色变幻,一时哑然无言。
“师姐如今看起来,可比当初更为成熟美艳。”
白馨环抱起双臂,锐利眼神上下打量扫动,语气冷似嘲弄:“莫不是已经结婚生子,尽享宠幸滋润,才能生的这般熟透丰腴、冶容诲淫?”
“奴家……”
茅若雨眼神闪烁,神情极为复杂:“还未曾婚配。”
“未曾婚配?”
白馨螓首微歪,轻笑道:“可师姐形体却如此妩媚勾人,音色婉转娇柔,仿佛早已被人恩宠数年。难不成去学了些歪门邪道,沉沦不可自拔?”
“你!”
茅若雨脸上浮现几分薄怒。
她何曾被做过这等龌龊之事,即便是多年未见的师妹,被其如此无故诋毁,自然难以抑制怒气。
“你若再胡言乱语的话——”
“当真可怜啊。”
但白馨却将其怒色置若罔闻,摇头失笑道:
“从师门强行叛逃,躲躲藏藏至今,我原以为你至少会比过去有些长进。不曾想你失去了月衍内息,时至今日依旧这般孱弱无力,当真愧对师门名号。
我也很是不解,师门为何会收下你这种软弱无能之人。”
茅若雨听得脸色渐渐发白,揪紧双手后退两步:“白馨,奴家早已离开师门,与你们断了关系,你特意来到此地究竟为何?”
“自然是过来看看我的好师姐。”
白馨带着丝丝讥讽笑容,一步步踏入大堂内:“十年前的师姐多么天赋异禀、受大家敬重。可没想到你竟会在一夕间突然抛下一切偷偷叛逃。
而如今这幅软弱无力、任人鱼肉的模样,就是你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生活?”
“如凡人般生老病死、吃糠咽菜,十年过后依旧还是平平无奇的境界,当真是看的我都为你感到悲哀。你这十年,当真白活一场!”
这一番番话如利剑般刺入心头,茅若雨后退两步,只能幽幽轻叹:“白馨,奴家与师门已无任何关系,你再做冷嘲热讽也不会令奴家有丝毫悔意。”
“你,当真以为你与师门彻底断了关系?”
白馨却依旧步步紧逼而来,语气更是逐渐阴沉:“你是师门的叛逃者,但并不意味着你能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一入师门,你一辈子都别想逃得走。
而在你离开的这十年间,我早已脱胎换骨,甚至成了这师门的继任者,如今此行……我就是为了将你抓回师门受刑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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