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对象如果换成是师言大人好像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明明是心里面很抗拒的事情，在简简单单地把思考对象换做是师言大人之后，那份抗拒仿佛就已经变成了一种扭捏。
那种感觉……就像是天魔波卑夜在面对胎藏曼荼罗，又或者是荒魔在面对胎藏曼荼罗时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内心的想法都会无意识地受到对方的影响。
并且让自己难以察觉，无法抗拒地……顺应着对方的喜好。
雪青色的眼睛潋滟起海色，颤巍巍地……渡归的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胸襟前。
心里面泛起了从未有过的羞意。
袍子领间的布扣已经解开，只是尚未拉开。
今夜过去……渡归怕不是要变成度归。
「伏天门」的修士大多都是体修。
体修的力量加上「伏天录」豢养的心魔，完全可以让「伏天门」的修士在同阶作战中获得巨大的优势。
其中……渡归和秋荼师姐妹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体修的身材第一眼看起来往往没有那么爆炸。但……纤美流畅的身体线条总是很容易抓住人的眼睛。
尤其是矫健修长的双腿，和夏夏那样软得过分的女孩子不同。
虽然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但……伸出手指轻轻戳下去，都能立马感觉到肌肉的存在和反馈，弹性十足。
会让人有些过分绮丽的幻想。
尤其是跪坐下来的时候，裙裤绷紧的线条会让人联想到人鱼。
渡归盯着师言的眼睛。
微微拉开一点点的领口让人好像有无限的期待。
期待袍子底下的白皙曼妙风光。
师言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渡归。
“隔壁的屋子里还有床褥，渡归姐姐晚上可以在那里歇息。”
“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的话……”
“尽管可以找我。”
“好……”渡归低低地应着，指尖已经按在了第二个布扣上。
然后……愣住。
她抬起头，“嗳？”
渡归的脑袋都跟着宕机了一下，师言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像是没反应过来。
自己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了，结果？
在渡归眼里，师言大人的笑容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
原来是自己的思想太不正经……竟然把师言大人想得跟天魔一样。
渡归慌慌忙忙地起身。
“等下……”师言叫住了渡归。
渡归紧张兮兮地顿在原地，乖巧得就像是个孩子。
面前的女孩子身上好像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渡归看着师言的脸庞，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是师言大人那样的女孩子根本不会懂的特权。
然后……她就看到师言大人的手慢慢朝着自己的领口伸了过来，带着一点甜软的芬芳。
女人的手都下意识地攥紧。
师言很正经地将渡归的领口布扣系好。
她不知道渡归和云书书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师言只知道，在传闻里，渡归和云书书很亲近，渡归也答应了，带自己去找云书书，然后去「云隐世家」。
所以师言或许会故意欺负逗弄下渡归。
但……足下无过雷池一步。
“好了……”师言收回手。
渡归只觉得自己的耳尖都烫得吓人。
在渡归心里面……茨心魔都兴奋得开始叫嚣起来，仿佛看到了翻身大计近在眼前，说是要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藉由「伏天录」所诞生的心魔终究还是心魔。
就算挂上了前缀，就算拥有了跻身天外天的门票。但……它们终归还是修行者内心心魔的衍生。
可以说——
心魔就代表着她们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像是秋荼那样……自认为是「天煞孤星」，在最幼齿懵懂悲伤的时候踏入修行。
心里面最害怕的事情有人亲近自己，从而招来不幸。
结果心魔就是千方百计想要亲近保护她的荼心魔。
相貌……还和秋荼记忆里「因为她」死去的挚友一模一样。
这样的状况几乎是万中无一。
更多的……都是像渡归那样，切实的梦魇。
渡归在踏入修行之前曾经被「通幽谷」的魔女掳去，差点成了人家的炉鼎。
她拼尽性命才从深山老林中逃出来……遇到了她的师父。
所以，渡归的茨心魔最渴望的，就是渡归的身子。
稍有机会就想把渡归按在地上摩擦。
只不过……渡归毕竟是「伏天门」有史以来最强的天才，她近乎是奴役了自己的心魔。
在师言大人面前落荒而逃。
阴影中，一双纤柔的藕臂从黑暗中伸出手，缠向了渡归。
渡归的脸颊发烫，呼吸都有些紊乱。
茨心魔仿佛看到了希望。
结果下一秒……她就被渡归反擒着手臂，手腕拇指捆在一旁，丢在了一边，“别来打搅我。”
“不然的话……”
藏在阴影里的心魔瑟瑟发抖。
彻夜无话，师言换了一身玄色的短裙，走出房间。
晨曦已经穿过了薄雾，早上的院子好像还有些寒冷。
师言看向了旁边的厢房。
吱呀——
仿佛是听到了师言房间的动静，边上厢房的门被徐徐拉开，渡归的身影出现在了师言的视野中。
“早-”师言和渡归打着招呼。
“早……”渡归艰难地向着师言挤出笑容，回应着师言。
女人的声音干涩沙哑得过分。
别说是师言了，就连渡归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点。
不仅如此……女人的脸色也是苍白得过分，嘴唇近乎干枯，呼吸也给人一种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感觉。
就像是刚刚穿行过数万里的沙漠。
整个人都干枯成了枯枝。
“渡归姐姐？”师言都不知道渡归昨夜是怎么了……看起来竟然比躺在屋里的秋荼还要虚弱缺水的样子。
“没……”
“没事……”渡归的目光躲躲闪闪，“只……只是心法稍微出了点问题，我调养下就好了。”
师言不知道……她暂居的师薇房间其实内有乾坤。
师薇的房间经过特殊的改造。
女孩子早就预料到了类似今天场景的发生，隔壁的房间就是为了自己不在时……能够观察师言大人而准备的。
主卧里的声响在隔壁房间听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昨夜，本来心魔就不老实。
再加上……自家小师妹就在隔壁低鬓蝉钗落，渡归简直是遇到了人生以来最大大危机。
女人走路的步伐好像都有些轻飘飘地显得虚浮。
渡归真的变成了度归。
那种煎熬的感觉……让渡归一度觉得，还不如把自己和小师妹的位置调调呢。
也就是渡归是渡劫境的修士，还是个体修。
不然现在恐怕连站在门前和师言谈话的气力都没有。
“我去吩咐厨房……”
“让她们在粥里面熬点黄芪，玉竹，枸杞之类的……”
“渡归姐姐歇歇，我们再去找人。”
渡归的眼角都跟着一跳。
师言说的那些药材……都是些有着濡润作用的药材。
“不用……”女人的声音干哑，近乎嗫喏。
她还想要逞能，却被师言抓住了手。
一点点霜寒的灵气沁入，滋润着渡归的腑内。
渡归刚刚张开的嘴巴下一秒死死地咬住，眼神都恍惚得好像快要失去了焦点。
师言这一手对于渡归来说简直太致命了。
就好像……辛辛苦苦戒着什么的女孩子，忍耐了一个月，在即将看到胜利曙光的前夕，浑身都慢慢放松下来了……师言忽然在这时候杀出来，杀了个回马枪。
行百里者半九十。
功亏一篑。
肩膀都颤抖着，渡归差点直接栽倒在师言怀里。
还好……渡归毕竟是渡劫境的修士。
还是硬生生地按死了心魔的猛人。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胸膛都像是想要抽气却抽不了的样子而剧烈地上下起伏，一抽一抽地。
好一会儿，失去了焦点的雪青色眸子才慢慢聚焦。
渡归几近慌张地从师言手里面抽回手。
“我……”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书书。”
师言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踉跄模样，知道自己下意识地举动大概又犯下了大错。
她慢慢跟上渡归。
房间里，瑟缩在床角的女孩子慢慢睁开眼睛。
她握着指间温润的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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