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老老实实地猫在小地方,安心生活。
比如,某个毫无自觉的屑狐狸。
正当萨麦尔暗自腹诽之际,两只晶莹如玉的柔荑,挑起窗帘,粉拳轻敲在古蛇的的肩膀和后颈,为古蛇做着按摩梳理。
唔…舒服……这是顶级大保jian的感觉……
随着玉藻前时聚时分的指掌,顺着他的筋肉纹理,轻敲按揉,恰到好处的力道,使得郁结的气血运行和僵硬的骨节震荡,五脏六腑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一番疏通经络,滑利关节,调整脏腑的大bao健后,萨麦尔感觉如同泡在温水里,舒服的酥麻感从头顶芯,一路蔓延到尾椎骨,全身毛孔尽数张开,清爽地迎接八面来风。
不过,由于太过享受,精神分散,萨麦尔一个恍神,好悬没把车撞树上。
车厢中的玉藻前眨了眨水汪汪的金瞳,十分殷勤地上前,甜腻酥软的嗓音温柔细语。
“埃齐奥大人,都赶了赶了半天的路,换我来吧,您先进入车厢好好休息一会儿,顺便喝点水。”
那份体贴,颇有贤妻良母的风范。
抱歉,我收回前言,你不搞事的时候,绝对是只好狐狸!
听到如此善解人意的抚慰,萨麦尔心中泛起一丝罪恶感,当即顺水推舟地交出缰绳,缩回车厢,舒舒服服地靠在一侧,闭目拿起桌上略有余温的茶杯,轻抿一口。
“奇怪,甜丝丝的,你加糖了?似乎还有种玫瑰花的香味,或者说是蜂蜜?”
随着温热的茶水,流涌过味蕾,在舌尖上绽放出别样的体验,萨麦尔不禁睁开眼眸,好奇询问。
“嘻嘻,喜欢吗?不满意的话,还有红蓝花、栀子花、胭脂花等其它款式,供您挑选。”
玉藻前笑眯眯地回应,愉悦翘起弧度的嘴角,唇瓣如花瓣娇艳。
萨麦尔低头看向杯子,那从杯口下延至水面的微红晕染荡开,让他眼皮一跳。
红蓝花…栀子花…胭脂花……这不是华夏女性调配胭脂的主料吗?
“这杯子,你用过了?”
“哎呀,不知不觉中竟然被强吻了,埃齐奥大人真是太大胆了。”
玉藻前单手捧起侧对萨麦尔的脸颊,流露出一抹娇羞,然而那金瞳深处却弥漫着一丝调戏宠物的恶趣味。
偷偷下料的就是你,你害羞个毛啊!就算间接强吻,也是你强我好吧!
随着仨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水底也似乎泛起一丝可疑的晶亮色彩,萨麦尔表情一僵,脸色发黑。
“除了胭脂,你还加了什么?”
“哎呀,被发现了,当然是将您的身心一并夺走的爱之秘药了,特别的福利,请安心收下。
来嘛,作为回礼,偷偷告诉咱,现在您对我的迷恋,百分制的话,能打多少分?”
某只屑狐狸毫无愧疚,反而捧着兴奋的脸颊,笑眯眯地好奇问询。
砰!
萨麦尔曲指敲在了玉藻前的脑门,额前青筋跳起。
“打你个头啊!正经点!”
对面的屑狐狸,当即神色一正,背脊挺直,绷紧的俏脸上,颇为严肃。
“鉴于昨晚的遭遇,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哈?什么?”
“有狐狸精混进了队伍,想要对您图谋不轨,而且不止一只!尤其是那个金发胸大的,险恶用心简直露骨!”
“……”
萨麦尔下意识抽了抽嘴角,目光诡异前视。在背后诋毁人家羽蛇神之前,能不能先摸一下自己小一号的良心?
然而,戏精上身,脸皮厚度也让古蛇自愧不如的屑狐狸,粉拳紧握,在半空狠狠挥动,神色义愤填膺。
“为了以防万一,这杯茶已经在您的身上种下人家的气味,其余的狐狸精休想se诱您!请您放心,只要有些在,那些狐狸精就休想得逞,我将誓死守护您的节操!”
“所以,这东西的效果是什么?”
“让您在诱惑面前,保持清醒的头脑,不会对那些图谋不轨的狐狸精乱发情。”
“我(TM)谢谢你啊……”
“不用谢,您呐,可是无论品味多少次都不会腻的顶级消遣和翻遍世界都难找的优质饭票,竞争压力太大,当然要提前画上记号,好好占有了。”
“你刚才说‘消遣’和‘饭票’了对吧?”
“啊哈,哪有啊,肯定是您听错了,我是说您十分有趣,善解人意,绝对是个保值的好男人!”
屑狐狸信誓旦旦宣言,闭目陶醉地嗅了嗅,身后趋近于无的数条斑斓光带,若隐若现,唇角随之微微扬起。
嗯哼,谜题的味道,谎言的味道,连命运都无法约束的混沌气味。
真是好奇这无尽的可能性背后,终点究竟会通向哪里。
哎呀呀,如果亲爱的恩人能从高峰直坠低谷,翻滚坠落的样子看起来一定非常有趣。
而这样的存在,越是一无所有,越能让命运开出不可思议之花。
所以呢,为了回馈您的恩情,我是绝对不会扔下您不管的,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来,请您记着抓住我的手。
居高临下,望着从谷底向上攀登的人正是我的最爱。
毕竟,无论是拼尽全力,向幸福的绝顶进发;还是经历痛苦的挣扎后,悲哀坠向更深的谷底……彼此交织的绝望和希望,都将成为完美的奏曲。
第一百一十章 冠位驯兽师
“……”
萨麦尔脸色黑如锅底,对于愈发肆无忌惮的坏女人报以白眼。
同时,为了避免玉藻前在前面搞出什么幺蛾子,古蛇自然没了坐在车厢里喝茶的雅兴,起身夺过缰绳,顺手把这只屑狐狸扔回了车厢。
嘁,这么粗鲁地对待一位淑女,真是差劲。
被重新发配到小黑屋的犬科动物,一边吐槽,一边悻悻耷拉着脑袋,气鼓鼓地端起杯子,伸出粉舌,轻舔着温热的茶水。
随着萨麦尔无意间回头,目光触及到某只屑狐狸的喝水方式,不由想起那混杂在水中的可疑物质,以及这只屑狐狸之前说‘已经用特殊方法,将他标记’的事情,牵着缰绳的指掌,僵在半空。
他隐约记得,犬齿类动物、猫科动物,比较习惯以自身气味或尿液来划分领地,标记猎物。
而更喜欢用唾液干这种事的,更多的是兔子……
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身边的这只狐狸,贤妻良母只是伪装的表象,其存在似乎更倾向于灾害之兽,本质相当恶劣。
还好没把这只屑狐狸,给扔在外面,不然没了约束,以后指不定会闯出什么麻烦。
算了,灾厄之兽又不是没养过,开玩笑,驯兽的工作,我超熟的!回头好好tiao 教一下,让她深刻认识到什么叫社会的险恶!
萨麦尔回转头颅,继续安心驾车,扬起的唇角荡开邪恶的阴笑。
而此时,前方马车的布帘,悄然落下,歌果和海伦对视之间,目光怪异闪烁。
隐约间,她们似乎明白了这名为小玉的少女,被单独留下的原因。
“阿嚏!”
无形感应的之中,萨麦尔鼻梁发痒,重重打了个喷嚏,不禁暗自嘀咕:谁又在背后念叨我来着?怎么越靠近雅典,越觉得状态有点不太对劲呢?
咣当……
马车途径几处坑洼地带,一阵颠簸,打断了古蛇的思绪。
经历了些许的折磨之后,萨麦尔抬眼看向已经初见轮廓的雅典卫城大门,略微松了口气。
第一圣殿之战中,他终末爆发时空权能飞散向混沌之海的四面八方,到现在都没恢复多少,能靠得住的,只有恢复了大半,并且运用的十分熟练的命运权能和自身毒素。
不然的话,这一趟路倒是可以考虑直接撕裂空间,进行远距离传送,免去路上的奔波。
但这样也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隐藏身份进入雅典,或许能看到更多隐藏在光鲜之下的腐烂。
神经紧绷地一路疾行,随着那座雄伟巍峨的白色大理石都市轮廓,在阳光的映照下矗立于地平线,古蛇按揉着发涨的眉心,长舒了口气。
雅典,到了!
在大门口向哨兵缴纳了十多枚金宙斯的费用后,萨麦尔察觉到那落在自己背后的炽热目光,微微皱眉,懒得停留,带领着众人低调入城。
雅典的规模,比记忆中扩建了一倍,
王宫、议事厅、剧场、俱乐部、画廊、旅馆、商场、作坊、船埠、体育场等公共建筑物,应有尽有。
人流形色匆匆,密集度也胜于从前,但印象中祭典英雄的青铜雕像广场,只有零星的雅典人驻足停留,而且多半目露不屑。
而位于城市核心,那最高处平台上,祭祀智慧女神雅典娜、复仇女神美杜莎、正义女神忒弥斯的巍峨神殿,更加繁复。
顺由地势依次向下,八十八星座的圣斗士雕像,也整齐排列,安放在不同规格的神殿之中,拱卫着三女神,冷峻而不可侵犯。
医神殿悬挂的灾钟,因为久未使用,上方甚至都蒙上了一层蛛网。
“这里不愧是希腊的心脏,比我预想的更加繁华整洁。”
喜爱奢华的玉藻前,欢愉的展开手臂,嗅闻着纸醉金迷的熟悉气息,十分满意。
“那是当然,毕竟有碍观瞻的下等人,连入城的费用恐怕都负担不起。”
萨麦玩味轻嘲,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从城外一路走来的所见。
失修的主干道,荒芜的地块,道路两旁被驱赶到外面,满脸菜色的奴隶,以及海港处长吁短叹的渔民……
如今放眼望去,整个雅典光洁亮丽,多了些陌生的东西,又少了许多熟悉的东西。
萨麦尔略微摇头,随即收束心绪,目光并未在这片繁华上多做停留,引领着海伦和歌果两位雇主,安全通过叶柄状的山门,抵达雅典卫城内部。
无意将这位刺客保镖牵扯进其中的两位斯巴达女人,相视一眼,目光闪烁,开口辞别。
“伸手!”
萨麦尔对此不以为意,瞥了云缠雾绕的战神山一眼,淡笑开口。
那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歌果和海伦下意识服从照做。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掌心随着一阵奇妙的酥麻传来,数道刻画的卢恩符文,渐渐隐去。
“这是?”
“简单的守护咒,但愿你们用不上。”
“多,多谢……”
海伦偷瞄了某人一眼,干咳着回应,莫名心虚。
“谢我?没这必要,你们的尾款还没补齐,我总得保护一下自己的财产。”
萨麦尔随口回应,而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位大祭司的纠结。
“行了,正事要紧,你们先去忙吧,这两天我会逗留在雅典城,等你们处理完了要务,再上门讨债。”
随即,古蛇果断撂下歌果和海伦,拽着想要绕远溜进雅典卫城内部的屑狐狸,三两步汇入人流,转眼消失不见。
但愿,用不上吗?
歌果和海伦看了一眼隐于掌心的守护咒,眉宇轻聚,泛起一丝阴霾,随即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繁杂的思绪,沿着类似于叶脉的道路,直奔西北方的战神山,行进十多分钟后,起步进入水波般的光屏之内。
与此同时,进入某处偏僻巷道的萨麦尔,似有所感抬头。
护送的工作,告一段落,看在老客户的份上,给你们点免费的附加服务吧。
随即,古蛇目光落下,幽幽看向路口几个面露贪婪,手持短剑,不怀好意围上前来上前的身影,转头看向身边的玉藻前,耸肩发问。
“你来还是我来?”
“哎呀,是劫色吗?人家好怕,埃齐奥大人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对吧?”
某个“柔弱”的少女毫不犹豫地缩回萨麦尔身后,贴靠向墙角,双手抱臂,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俏脸上挂着恶质的笑容。
萨麦尔毫不废话地掰动骨节上前,刹那,令人牙酸的骨折脆响,以及拳拳到肉的沉闷撞击声,此起彼伏,饱受蹂躏的惨叫和shen吟,在偏僻的巷道中回荡。
片刻,一个个全身骨折,筋肉断裂,仅剩下一口吊着的不良分子,横七竖八地躺倒一地,在瘫痪中感受生命点滴流逝的极致痛苦。
啧啧,真是残忍……
跟在萨麦尔身后走出巷道的玉藻前,一边悲悯嘀咕,一边落足踩在两只抓向脚踝求助的指掌,笑眯眯地碾碎杂鱼的骨头。
屑!真屑!
古蛇白了身后的屑狐狸一眼,环顾了周边的地域,七拐八拐,一路来到某处隐蔽的民居门前,随即抬手一抹,大门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隐晦的卢恩符文。
呼!总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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