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奏者呦,余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光芒,在艺术上是何等耀眼!
呜姆,决定了!以后唱歌跳舞都交给余吧!余就算回到罗马,也要把这些当成本职!这可比当皇帝有趣多了!
那个谁,注意一下气氛,鼓掌!”
“啪叽啪叽……”
已经被糕点驯服的匈奴王,果断叼着一只葡萄馅饼,面无表情地拍击双手,充当气氛组。
你这爱好,觉醒了是吧?还要带回罗马是吧?还准备封闭会场大门,逼迫市民听完演出是吧?!
萨麦尔额前青筋直跳,脸上的笑容酣畅到近乎扭曲。
砰!砰!
沉闷的暴击声回荡在室内,正义的铁拳,分别砸在两个祸害的脑袋上。
“奏者,太不识趣了,很痛的唉,这样对待一位艺术家,简直是赤luo裸的冒犯和亵渎!”
尼禄单手抱着脑袋,挥舞着拳头,紧绷小脸抱怨。
“冒犯是吧!亵渎是吧!刚才不算,这才是!”
萨麦尔表情狰狞,当即抄起这只跳脱的倒霉孩子,将其夹在腋下,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顿乱揍。
“嗷!痛痛痛痛!”
“还唱不唱?整天鬼哭狼嚎!别人不用睡觉!不用工作了?!”
“这是为艺术献身,帝国会铭记你的一点点牺牲,别那么小心眼嘛,再说了,暴力无法使人屈服,威权得不到发自内心的尊敬,艺术是不灭的!偶像是不灭的!”
“……”
啪pa啪啪!
萨麦尔面对被自己按在膝盖上一顿乱捶,还死性不改的熊孩子,当即施展出“爱的教育”,对这杀人魔音之源,施以残酷的镇压。
终于,在尼禄的屁股胖了一圈之后,渐渐有些无法无天的熊孩子,终于重新回忆起被老师这种生物支配的恐惧,本着皇帝陛下能屈能伸的原则,乖乖闭嘴,眼泪汪汪地忏悔认错。
话虽如此,但已经摸清楚这位熊孩子路数的古蛇,自然不会全信。
既然尼禄这么能折腾,还一不下心觉醒了特殊的癖好,为了自己的清净,这熊孩子在战神山是不能呆了。
反正政务已经暂时处理完毕,萨麦尔索性拎着这个移动声波武器,为其寻找新的收容场所。
一番七拐八拐,萨麦尔敲响了斯卡哈和女武神们留居的民宅。
然而,还没进门,院子中便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喂,你这条傻狗能不能别在房里梳毛,知不知道粘在地毯上,清理起来特麻烦!”
“咱不是狗,是狼!贤明之狼赫萝,臭兔子,把咱惹急了,小心咬死你!还有这是我家,没人请你住进来,少假惺惺地献殷勤,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窝了!”
“什么兔子,你眼瞎吗?我是狐狸!狐狸啊!另外,我可是你家大人的密友,这里以后说不定会变成我们狭小而温馨的甜蜜小家?,我当然要提前承担起作为贤妻良母的职责,倒是你整天窝在家里啃苹果,跟宝贝似的护理那根尾巴,实在太碍眼了!”
“什么咱的大人,咱是姐姐!萨麦尔是弟弟,他应该听咱的!”
“都已经年长了,居然没人爱,还要弟弟去照顾,死赖在弟弟家里不肯挪窝,啧啧,真是失败啊,不过,死心吧,只有恋人才是他永远的陪伴者,你小心早晚被扫地出门!”
“想赶咱走,太恶毒了!哼,萨麦尔已经有妻子了,臭兔子,你休想上位!”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男人更喜欢在外偷腥呢,这世上没有谁能拒绝一个倾世的美女狐,报恩投怀。”
“想色诱?太低级了!萨麦尔才不会上当呢,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居然对我追求幸福的梦想,如此败坏,太恶毒了!我诅咒你全身上下生跳蚤!”
“可恶,想打架?!”
“来啊来啊,怕你不成!”
“吾血啊!卢恩啊!”
“阴气集结!玉藻仇恨弹!”
砰!砰!
正当赫萝与玉藻前大眼瞪小眼,各自撸起袖子,手中印结变幻,周围魔力疯狂聚涌,即将大打出手之际,符文封闭的房门,被随之轰开,而后正义的铁拳,分别砸在了两人的脑袋上。
“吵什么吵!打什么打!好歹都是犬科动物,能不能和谐点相处?!”
萨麦尔横眉冷竖地拎开两人,忍不住数落起这对相处不甚和睦的冤家。
“什么犬科,咱是狼!伟大贤明之狼!谁要跟这只臭狐狸沾关系!”
“就是就是,奴家可是狐狸,这世上聪明而美丽的自然精灵,怎么可能和这种傻狗一类!”
“哼!”
“哼!”
赫萝和玉藻前各自抗议,随即相视一眼,十分同步地冷哼着将头颅抱臂扭向一旁。
果然,狐狸和狼的相性,根本就是天生的不对付!
萨麦尔痛苦抚额,为了希波战争,人头是拉够了,但这支没经过磨合的团队,给他带来了层出不穷的乱子,让他着实有些身心俱疲。
另外,一头狼、一只狐狸、一只豹子、还有他、安娜和库库尔坎三条蛇,这物种丰富到都快成马戏团和动物园了。
要是能把提妈召唤出来就好了,这驯兽的专业,和她对口。
眼见对面的玉藻前和赫萝,如斗鸡般,彼此瞪大眼睛,距离贴近,似乎又有掐架的征兆,萨麦尔当即回神将两个天敌分开,没好气地问询。
“斯卡哈呢?让她出来接人。”
“她呀,好像遇上点事情,已经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赫萝眨了眨眼,随口回答。
“这样啊,那余可以回去继续举办…咳咳…继续好好复习功课了。”
被放下的尼禄,眼见被老师提名的管束人员,不在现场,顿时眉开眼笑,差点暴露出自己重开演唱会的邪恶意图。
“这个送你了,看好她。”
萨麦尔瞥了旁边想溜的熊孩子一眼,拽住她的衣领,将其塞给了玉藻前。
“让我看孩子?不好吧……”
狐狸精见状顿时耷拉下耳朵,一脸嫌弃。
“拒绝无效!看好,在斯卡哈回来接班之前,别让她捣乱!顺便,赫萝,你跟去我战神山住。”
“凭什么!咱才不挪窝呢!要走也是她走!”
赫萝闻言,贝齿咯吱吱作响,气的炸毛,挥拳发出抗议。
“好啊,走就走!”
玉藻前眼珠一转,当即恨恨瞪了赫萝一眼,而后拽起萨麦尔,苦大仇深地走出大门。
呵呵,笨狗,这下我可有了名正言顺的二人世界!小玉大胜利!
与此同时,驱逐了踏入自己地盘的狐狸精,捍卫了领土之后,赫萝看向四周安静的院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了这屑狐狸的搅扰,房子住起来真是舒服啊。
不过,当她的目光触及被扔在旁边,眨动着水汪汪眼眸的尼禄,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照顾小孩子而已,萨麦尔能做的事情,咱也不差。
这么交换下来,大概,不算亏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幼儿退化
战神山下,萨麦尔停驻脚步,淡淡瞥了一眼那挽住他左侧手臂,娇羞靠在自己肩头的倩影,随手抽回指掌,没好气地挑眉。
“行了,你既然不想和赫萝她们一起住,那就先上战神山,去找巡游的女武神,让她们帮忙为你找一间空置的房子,顿下来再说,我还有事。”
随即,古蛇扔给玉藻前一枚方便通行的蛇发女神徽章,想要对这个麻烦敬而远之。
啧,这年头,连狐狸精也不好就业了吗?
山道上的被抛弃的玉藻前,顿感一阵挫败,随即目送萨麦尔远去的金色瞳孔在黑夜中幽幽闪烁,粉拳紧握,娇媚的俏脸之上,重新焕发出斗志。
那么接下来,难得有空闲时间,该找阿蒂拉谈谈了。
萨麦尔沉思片刻,走向尼禄非法演唱会的作案现场。
然而,房门半开半闭,室内一片寂静。
古蛇微微皱眉,敲了几下见无人应答,起身步入房内,吸了吸鼻子,追寻着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熟悉以太,眼眸落在床上那鼓囊囊的被子下。
这么快就睡了?要不明天谈?
正当萨麦尔暗自嘀咕之际,他猛地发现被子的轮廓,似乎和阿蒂拉的体型对不上,而那小小的凸起正在古怪颤抖。
不对劲!
古蛇瞳孔微缩,当即抓起被子一角,随手掀开,赫然发现那原本属于阿蒂拉的一堆衣物,正四处散开。
而中央,一个白发红瞳,缩水到一米三的褐肤幼女,正紧咬牙关,身体蜷缩,眉心拧成一团,流淌的汗水,赫然已经将她身下的床单打湿。
嗡!
随着揭开这层被子,萨麦尔无意间触及到这褐肤幼女的肌肤,小丫头体内那如火山熔炉一般的汹涌以太,瞬间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汹涌地沸腾奔流。
猝不及防之下,古蛇如同被高压电流过的家庭线路,体内灌输入的魔力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沿途的血肉和经络。
噗噗噗噗!
一时间,萨麦尔的身上爆开团团红雾,口中更是喷出一口逆血。
但借此,他也终将这些暴乱难收的异力,勉强排出体外,崩裂的血肉开始缓慢愈合,骨骼自动复位,伤势逐渐恢复。
正当萨麦尔单手支在床头,脸色苍白地艰难起身之际,被褥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那白发红瞳的褐肤幼女,盘坐在床上,拱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小脑袋,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展臂发出梦呓般的含糊喃语。
说着,未着丝缕的小丫头,便要向萨麦尔的怀里钻。
“停!”
古蛇回想起刚才差点丢掉半条命的遭遇,心有余悸,当即跳开,警惕地拉开些距离,反复打量着眼前出现的白毛小丫头,而后不确定地问询。
“你是……阿蒂拉?还记得我吗?”
那眉目依稀之间,能明显看出那位匈奴王熟悉的轮廓。
小丫头歪着螓首打量了萨麦尔的同时,不知不觉中凑上前来,严肃的小脸与古蛇越贴越近,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心舒展,清脆开口。
“妈妈!”
古蛇呼吸一滞,险些为之绝倒。
不要男妈妈!
正当萨麦尔苦口婆心地教导这孩子如何分清男女,顺便讲述两人相识的经历,希望唤醒这小丫头的认知之际,不知不觉中已经钻到他怀里的褐肤幼女,小手一探,居然娴熟的寻找到了空间节点,捏碎那薄弱的结构,并从古蛇的小仓库中,摸索出两枚闪烁着星光的碎裂晶片,如吃零食般,扔进口齿,咯吱吱咀嚼。
随即,一阵斑斓的晕染闪烁,白发幼女打了个哈欠,仿佛倦意上涌,倒在萨麦尔道德怀中,沉沉睡去。
同时,她肌肤之上略微黯淡的星纹,再度明亮了起来,而古蛇手中的分量,也明显有增重的感知。
幼儿退化?
难道,刚才阿蒂拉的身体出现了意外,导致机能紊乱?而这些星核碎片,很可能就是关键。
这都能被我碰上,真是倒霉!
萨麦尔若有所思,而后低头看了看如仓鼠般缩在自己怀中的小阿蒂拉,回顾她之前的举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怎么叫我“妈妈”,敢情我这是有奶的是吧?
算了,看来今天的面谈是泡汤了,还是等幼儿退化的状况,慢慢恢复,再找机会和阿蒂拉的详谈吧。
目前,刚好不用考虑这位匈奴王的威胁,专心应对希波战争,顺势也可以查查导致她身上出现这种变化的具体原因。
萨麦尔打定主意之后,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卧室,以及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小阿蒂拉,无奈摇头。
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本着安全原则,先让布伦希尔德等几位女武神将其收容,并以探讨魔术为由,顺手打发了附近听到动静,赶来查看的神血禁卫,起身行向政事厅。
然而,随着古蛇渐行渐远,附近汇聚的神血禁卫也逐个散去,数道身影从黑暗中涌出,走进卧室,仔细查验片刻,彼此交换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烦躁和阴郁。
居然,失败了!
不过,他受伤了,也算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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