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他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难道，那个时候……
猛然间，少女似乎想通了恩兹华斯战中，那压在心头已久的疑惑，不禁抬头看向那驾驶席上，拧开钥匙，发动引擎的身影，金红色的眼眸泛起丝丝复杂的色彩。
此时，随着引擎点火发动，萨麦尔单手靠在椅背，转头微笑着看向后座被忽悠上船的临时盟友。
“那么，正事谈完了，我们再聊点私事吧，小黑。”
“什么？”
“记得我之前在远坂家说过的话吗？”
远坂家，他说过些什……
有些恍惚的克洛伊，浑然没有听到那变化的称呼，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咀嚼片刻，心脏莫名一突，僵硬抬头看向前面回头的驾驶员。
只见，萨麦尔脸上的笑容，灿烂异常。
甚至，有些扭曲……
跑！
一瞬间，强烈的警兆在克洛伊眉心狂跳，意识到不妙的褐肤少女，慌忙扑向车门把手，意图当场跳车。
然而，在指尖触碰到门把手的刹那，熟悉的禁锢感，再度弥漫开来，那宛如被拧上发条的身体，僵硬地退回到车座上，以屈辱的姿态，四肢趴伏在座位上，支撑着身躯，拱起背脊。
“我自己说过什么来着？”
此时，不紧不慢锁上车门的萨麦尔，抬手敲了敲脑袋，悠悠地自问自答。
“哦对，下次再敢不老实的话，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刹那，趴在后座上的克洛伊，顿时想起了被恶魔支配的恐惧，一时间小脸煞白。
“做人啊，要讲诚信。”
萨麦尔语重心长地吐出极富教育意义的格言，随即踩下油门，发动汽车，并抬手打起响指。
“啪！”
顿时，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封闭的车厢内。
此刻，如小狗般趴伏在后座上的克洛伊，龇牙咧嘴地低呜悲鸣，而不知何时抬起的右手，狠狠抽打在了自己翘起的臀瓣上。
很快，小丫头的半边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
“啪啪啪啪！”
但紧接着，在引擎的轰鸣中，一声声响亮的余音，清脆入耳，遥相伴奏。
时不时朝着后视镜望上一眼的萨麦尔，唇角翘起，心情愉悦。
而某位自我惩戒的褐肤少女，感受着来自臀部火辣辣的刺痛，不由鼻头一酸，眼泪汪汪，心中悲愤莫名，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
呸，人渣！
第两百二十三章 人妻式的侍奉（4.1k）
一刻钟后，某处昏暗的巷道内，抱着满载纸箱的克洛伊，眼泪汪汪地抽着冷气，忍受着来自屁股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两手空空，凭借淫威驱使童工的萨麦尔，则优雅地上前敲响了一扇紧闭的房门。
“咿呀……”
不多时，门扉被由内而外地拉开，一位身着华丽和服，五官轮廓精致中透着丝丝英气，如瀑黑色长发松散挽着妇人髻的大和抚子式人妻，站在玄关，双手交叠在腹部，身躯恭敬前倾，呈90度的姿势鞠躬，露出堪忧的事业线，肃穆开口。
“お帰りなさいませ、ご主人様（欢迎回来，主人）。”
“……”
此刻，站在门前萨麦尔，脸上一僵，挤出的笑容不禁有些抽搐。
橙子到底给她什么鬼设定？人妻Play吗？
后方的克洛伊听到动静，凑上前来，见到了这尴尬的一幕，不由抬起手肘，捅了捅萨麦尔的后腰，一脸揶揄嘲笑。
“她好像在叫你主人哦。”
“看样子，你很懂啊？”
“开玩笑，这种事情，我超……”
听到那意味深长的询问，好胜心旺盛的克洛伊，忍不住得意掐腰，一脸“博学”的模样。
然而，话未说完，萨麦尔便满脸笑容地举起了右手，熟练搓动中指、食指和大拇指。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回荡在少女的耳畔。
顿时，克洛伊身躯一僵，双唇绷紧，如同黏上了502般，死死闭合，只能隐约发出含糊的呜鸣。
可恶，又禁我言！
野蛮！专制！独裁！
被大禁言术制裁的克洛伊，失去了调戏仇敌的乐趣，只能用想杀人的目光，朝向萨麦尔愤愤不平地瞪视。
搞定了后方时刻想着给他找麻烦的小家伙之后，萨麦尔抱着纸箱走进屋内，环顾四周，望着空空如也的工位，不禁有些诧异。
“式，橙子呢？”
“主人说，她要去外面买包烟。”
门前，根据两仪式容貌、外形、体态一比一还原的人偶，从鞋柜中拿出拖鞋，恭敬地递给萨麦尔，沉吟作答。
“这个老烟枪……”
萨麦尔在人偶式的服侍下，换好拖鞋，望着角落工位上那堆满烟蒂的烟灰缸，有些哭笑不得，略微收拾了下凌乱的布置，这才满意罢手。
随即，萨麦尔从纸箱中抽出品质不错的日本烧酒和市面上很难淘到的烟龙牌卷烟，扔在桌上，转头向一旁待命的人偶式，再度询问。
“算了，东西留在这儿，先不管橙子了，她们呢？”
“在楼上。”
人偶傊红瞳微微亮起，机械性地作出回答，并主动起步引领着萨麦尔穿过上下楼梯口布置的结界，来到二楼。
“萨麦尔大人！”
“萩饼！”
楼梯口站岗的两颗白毛脑袋，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转了过来，但话语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听到这尽显吃货本色的失礼欢呼，留着单马尾，有着几分居家气质的塞拉，暗自狠狠瞪了眼旁边某个只会偷懒加偷吃的女仆之耻莉洁莉特，脸上泛起丝丝尴尬。
萨麦尔倒是不以为意，温和地向两位女仆笑了笑，拿出装着和果子、薯片、汉堡等一些食物的手提袋，递给两人。
“还没吃饭吧，我路上带了点东西，你们先垫垫肚子。”
“劳您挂念，多谢……”
“嗯嗯！”
两只性格各异的女仆，一个复守传统，恭敬行李；一个连连点头，得到允许后，迫不及待地接过纸袋，埋头大快朵颐。
“抱歉，让您见笑了。”
眼见莉洁莉特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宛如饿死鬼投胎，秉持礼节的女仆长塞拉，努力压下额头暴跳的青筋，满脸尴尬地道谢并致歉。
“你们已经快一天一夜没进食，没休息了，不用那么拘谨，就当是暂时的放松也好。”
萨麦尔微微一笑，出言安抚。
自从玲珑馆道场一战，这两个女仆抗命逃出古堡，前来深山，接应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后，又先后经历了言峰教堂聚头，恩兹华斯攻坚战，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
就算再完美的人偶，也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折腾。
何况，她们还是自身有些缺陷的造物。
“想照顾别人，至少也该先照顾好自己吧？”
在萨麦尔的劝说下，塞拉总算缓和了几分情绪，礼貌性地接过一杯热饮。
简单和守门的两位女仆寒暄了几句后，萨麦尔停顿片刻，深吸了口气，神色多了几分严肃和忐忑。
“爱丽，她怎么样？”
“托您的福，状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是没醒，Saber正在里面照顾小姐，您要进去看看吗？”
塞拉连忙回答，而看向眼前的男人的目光，弥漫着浓浓的感激和敬意。
萨麦尔闻言，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情况，不算太坏……
随即，塞拉起身带着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居室门前，选好钥匙，解除外侧的警戒魔术，轻轻打开房门，自己则很有女仆自觉地在门外垂手静候，随时等待吩咐。
“萨麦尔，你来了。”
围着橙色幔布的床前，听到动静的阿尔托莉雅，旋即从椅子上站起，朝向来人点头打着招呼，虽然仍旧习惯性地对昔日的“死敌”板起脸孔，但身体肌肉却下意识放松，眉头本能的舒展，显然在不知不觉中，将眼前的男人，当做了依靠和信赖的友伴。
被唤出真名的萨麦尔，对此不以为意。
毕竟，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早在玲珑馆私人道场一战，爱丽丝菲尔就无意间，喊了他本来的名字。
当然，他也没有刻意隐瞒就是了，猜不猜得到，就看各自的敏锐程度了。
“我买了点汉堡，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会吧，这里我来看着。”
萨麦尔将尚且温热的几只手提袋，递给阿尔托莉雅，顺便附赠了一包准备好的狗粮，让她去喂喂自家的卡瓦斯二世。
在“进食”和“喂狗”的左右夹攻下，阿尔托莉雅终于肯卸下了自己恪守的职责，将位置暂且让给萨麦尔。
顺利接过陪护的任务，萨麦尔轻轻坐在床边，为床上躺卧的爱丽丝菲尔，认真检查了一番，悬在心里的大石，总算稍稍落地，心中暗自感叹。
果然，这种事让橙子来接手是对的
作为赫赫有名的冠位人偶师，关于人工生命之类的问题，苍崎橙子无疑最有发言权。
因此，萨麦尔在恩兹华斯攻坚战结束后，就嘱托阿尔托莉雅带着昏迷不醒的爱丽丝菲尔，前来商店街，上门找苍崎橙子帮忙。
反正，爱因兹贝伦家的那群老家伙，已经将冬木市的四人，视为弃子，树海古堡里，有没有他们后续的布置和手段，尚未可知，以防万一，倒不如将爱丽和阿尔托莉雅等人，托付给橙子。
而信物，自然就是爱丽丝菲尔配带的那枚鳞片。
现在看来，虽然没能完全解决爱丽丝菲尔的问题，但至少的她的状况没有继续恶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着思绪回转，萨麦尔望着双目紧闭，如睡美人般，静静躺卧在躺卧在床上，看得不禁有些失神。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脆弱易碎；
越是圣洁的光辉，越容易玷染污浊；
能够将纯净保持到现在，更是难能可贵。
而这份交织的矛盾感中，总是能引起外人，无限的保护欲和怜爱之心。
眼前背负着救世使命，义无反顾走向终焉的冬之圣女，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这是怎么了？”
耳畔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古蛇不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后。
“我才没有关心她，我只是……”
克洛伊欲言又止，目光有些飘忽。
只是，你们是同类……
萨麦尔在心中补全了克洛伊未尽的话语，无声叹息。
作为共同出自爱因兹贝伦家的造物，她们一个是几个世纪以来，近乎奇迹的杰作；一个是经年失败，从尸骸中孕育的残存意志。
看似属于事物的两种极端，却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都是，为达成目的的工具。
救济，救济，人类的救济，呵……
多少人假借汝名，行罪恶之事。
萨麦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打着经济、战争、宗教等等旗号，扬言要解放人类，救济人类的野心家、政治家、以及偏执的理想主义者，摇头嗤笑。
短暂的感叹之后，古蛇收束心神，将爱丽丝菲尔的状况，简单地讲述给了克洛伊听，临末，幽幽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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