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龙娘掰响发痒的指骨,一手端起炒饭,一手拿起汤匙,含情脉脉地看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动的客户,声音极尽轻柔和开心。
“来吧小松鼠,我今天保证喂饱你。”
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红艳喜庆的炒饭,被一勺勺送进了梦魔小姐半开的檀口中。
不得不说作为某方面的权威人士,龙娘在细节上的处理还是相当专业的。
为了防止舌头堵塞咽喉,以及食物呛进气管,龙娘干脆将梅莉沾着晶莹口水的粉舌扒拉了出来,牵到唇角一侧,同时直接将炒饭直接送进这位主顾的食道。
望着瘫在椅子上的梦魔小姐,半截粉舌吐露,面色潮红(辣的),下颌张到极限,口中不断有异物进进出出,喉咙里被塞进大团白色物质,一种难以描述的凌虐美感,让人不由绮念横生。
可惜,由于认知扭曲的扩散,周围用餐的顾客们,全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这香艳而刺激的场面。
不过,眼前的景色,倒是让萨麦尔想起了一出传统手艺——填鸭。
这是某种快速催熟催肥鸭子的残忍方法,小鸭一个半月后开始填肥,约经半个月肥育结束。每日两次把做成长条形的饲料用手工填入鸭食道内;或把粥状饲料用机器经橡皮管填入。填鸭期间也需要限制鸭的活动,使它很快长肥。
显然,眼前瘫在椅子上的梅莉,就是那只被填的鸭子,而龙娘则是送食的老师傅。
但不得不说,虽然初次上手,龙娘就异常娴熟,甚至还时不时地拍着梅莉的后背,主动帮助自己的主顾吞咽下食道中的食物。
少女的一举一动,残忍而温柔,那对兴奋眨动的眸子,似乎也对椅子上的“鸭子”弥漫着一种怪异的亲昵感。
没错,她是真的把对面当成了能够自己带来快乐的宠物。
由于伊丽莎白·巴托里是从恐怖传说中诞生出的怪物,所以她也存在着某种性格缺陷。
天生且纯粹无垢的施虐狂,龙的血统让她将人类视为低等生物,毫不在乎他人的伤痛,是个见到别人痛苦才会产生“这个生物是人类啊”这种认识的反英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是梅莉,还是龙娘都将人类视为某种取悦自己的动物,两者有着一定的近似性。
但所谓同性相斥,双方遇上了彼此,谁是谁的乐子,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嘛,恶人还需恶人磨。
萨麦尔欣慰地放下刀叉,将空了的餐盘推到一旁,边端起茶杯轻抿着茶水,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眼前的余兴节目。
这位拷问专家,算是他送给梅莉的见面礼。
能看得出来,现在双方玩得很开心。
酣畅淋漓的一顿饭吃到了落日西斜,夜幕降临,就餐的三人无一例外得到了满足。
有的是精神上,有的是肉体上,有的则是精神和肉体双重享受。
华灯初上,三人结伴走出餐厅,一路来到下榻的旅馆。
啪!
进入房内,随着萨麦尔打起响指,被龙娘拖到床上的梅莉,下颌骨自动续接。
“咳咳……”
顿时,梦魔小姐如同落在沙滩上的海鱼,五官皱成一团,趴在床边剧烈咳嗽,几
乎快要将体内的脏器都一并吐出,表情异常痛苦和郁闷。
终于,好一阵宣泄后,总算缓了下来的梅莉扭动着身体,跪坐在床上,幽怨地看向眼前的恶魔。
“不就是让你喂个饭,至于吗?”
说话间,梅莉的体表如水波般荡起阵阵涟漪,一层透明的空气扭曲破碎。
映入眼帘的,则是从中间对折,套在颈部,依序在锁骨、胸口中间、胸骨和耻骨处打上结的专业绳缚。同时,绳子之上隐隐由光点状的神纹流动,而绳子与绳子之间,则是标准的龟甲状菱形,不仅让这位梦魔小姐该凸的地方凸,也让她的双手被反折向背后。
细看之下,这些漆黑如毒蛇的绳头似乎由那十枚套在梅莉脚趾的戒环内衍生编织。
显然,那不仅仅是装饰,更是刑具(情趣?)。
而今天,她就是带着这种东西上街的,走了足足一整天……
第三章 tiao教进行时 4.5k
面对那梦魔小姐那楚楚可怜的控诉,早就熟知眼前女人秉性的萨麦尔不为所动,幽幽开口。
“那你怎么不说自己为什么被绑着?”
顿时,刚才还泫然欲泣的梅莉,眼神飘忽,讪笑着别过头颅。
对此,萨麦尔瞪了某个最贼心虚的梦魔一眼,目露冷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不老实,总能整出点新花样?
比如,因为好奇他的身体构造,一时兴起,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测试他的长短;
比如,突然化身演技派,摆出被痴汉胁迫的姿态,哭喊着向周围的热心人呼救,然后在一旁嗑着瓜子,乐呵呵地看着人类勇者和恶魔的对抗;
又比如,仰仗着这掺杂着诅咒的不死之身,时而要跳楼,时而要卧轨,只为了体验那种人类的濒死感觉……
总之,一路走来,这个爱折腾的妖精就没闲过。
饶是萨麦尔性子慵懒淡定,也被她搞得焦头烂额,最终在忍无可忍之下,绑着她上街,以免她继续作妖。
当然,这种严防死守的绑法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这只狡猾的梦魔,安全地押解给莫德雷德,让她给唐宁街10号的两位,捎上这份土特产。
可惜,莫德雷德被抓了,鸽了这次碰头,礼物没送出,萨麦尔也只能拎着回到住处,之后再做打算。
接下来该找谁呢?头疼啊……
正当古蛇有些犯难之际,满脸兴奋的龙娘,如贮存食物的松鼠般,将肚子涨了一圈的梅莉拖向自己的小屋,准备继续“交流感情”。
白天的嬉戏,让她不知不觉中觉醒了某种有益身心的爱好,甚至有些乐此不疲。
然而,没等龙娘将床上的梅莉搬出去,一只手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瞬间让龙娘不由打了个寒噤,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仿佛一只被毒蛇在背后盯上的老鼠,一动也不敢动。
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难道,这恶魔要反过来修理我?!
想到此处,额前冒出涔涔冷汗的龙娘僵硬地转过脑袋,虚视着身后的魔王,不断吞咽着唾沫,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我,我…那个……”
“我抗议!”
此刻,似乎嗅到空气中微妙的气氛,被龙娘抗在肩上的梅莉,眼睛一亮,连忙扭动着身躯,摆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向萨麦尔幽怨控诉。
“人家今天又没犯什么错,居然还被欺负得这么惨,这不公平!”
“嗯,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公平……”
萨麦尔思索片刻,秉持着公正客观的态度,微微点头认同。
“是吧是吧!”
听到萨麦尔语气松动,梅莉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继续煽风点火。
“她今天敢不听命令虐待我,明天就敢找机会报复你!”
“我不是!我没有!”
瞬间,听到如此诛心之言,龙娘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慌张举起,作出标准的投降姿势。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在龙娘激动地行出法国军礼的刹那,被在抗在肩上的梅莉直挺挺地掉在了地上,载了个晕头转向。
好在萨麦尔不怎么差钱,又比较喜欢享受,租住的宾馆房间也是高档货,里面不仅有减震的木质地板,还有一层柔软的羊毛地毯。
否则,砸在水泥上的梦魔小姐恐怕免不了吃更大的苦头。
“看吧,反应这么激烈,一定在心虚!”
梅莉从地毯上扬起脑袋,冷笑着进一步石锤。
“她被你压迫了这么久,对我一个外人都有这么大的戾气,心里还不知道想着怎么泡制你呢,下手这么黑,多少有点对你的私人恩怨在里面,我这可算是替你挡灾,瞧瞧,太过分了!”
“的确有点过分……”
“但我就不一样了,人家一切都由你掌控,想不听话都不行。”
梅莉半幽怨半可怜地
道出无可争辩的事实。
完蛋!
心感不妙的龙娘,嗅到隐隐的危险,望着以及新对头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仿佛看到了自己头顶大大的“危”字在疯狂闪烁,这让她不由手脚冰凉地僵在原地,脑海中映出各种残酷的刑罚。
果不其然,梅莉斜眼看向那只白天把她折腾够呛的蜥蜴女,笑容灿烂,图穷匕见。
“所以,相信她不如相信我,干脆把这只蜥蜴女交给我,我保证让她比我更安分!”
“这样啊……”
萨麦尔低头打量着大了一圈肚子,模样惨兮兮的梦魔,似乎有些动容,随即转头幽幽看向墙角里瑟瑟发抖的龙娘。
“今晚别玩太过火了……”
“嗯哼,放心,我保证……”
得偿所愿的梅莉,连连点头,笑的异常灿烂。
然而,不等她构思着在那只手黑的蜥蜴女身上报复回来之际,娇躯却被提着绳结腾空而起,如同菜市场里绑好的螃蟹般,被拎着送到了客户的手中。
啊?
哈?
瞬间,笑容灿烂的梅莉和瑟瑟发抖的龙娘,四目相对,大眼瞪着小眼,不约而同地一脸呆滞,面面相觑地看向彼此。
这是个什么情况?
正当龙娘大脑当机之际,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肩膀上,耳畔的语气极尽温柔。
“放心,你可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你呢?”
随着那温和的声音,清晰入耳,虽然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龙娘的心情已经瞬间从地狱上升到了天堂,尾巴也如接收到信号的额天线般,直直竖起,整个身体激动到颤抖。
他认同我!我们才是一伙的!原来我在他的心目中这么重要!
面对龙女仆不敢相信的目光,萨麦尔微笑点头,安抚着龙娘的情绪。
“刚才那么紧张干嘛,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明天还要早起,别玩过头。”
呜呜,太贴心了!他简直……
龙娘眼冒星星地看向面前的恶魔,如初恋少女般娇羞,脸上兴奋的潮红色转眼遍布耳根。
“来,用这个……”
随即,古蛇从枕头中取出一根鹅毛,伸手递给了走廊上四处寻找趁手刑具的龙娘,笑眯眯地开口。
“贵族有贵族的礼仪,作为住客,损坏房主的财产就不太礼貌了。”
优雅!太优雅了!
意识到这东西妙用的龙娘,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抓过那根细长柔软的鹅毛,不怀好意地看向梅莉赤裸白皙的双足。
而此刻,由天堂落入地狱的梅莉,情不自禁地一缩脚丫,不由咬紧银牙,愤愤看向眼前玩弄人心的恶魔,张口加载脏话。
“萨麦尔,你这个……!”
“来吧,小松鼠,今晚要早睡的话,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然而,不等她开口,便被按捺不住的龙娘堵住了嘴巴,拖向了隔壁的卧室。
临别之际,毛毛糙糙的龙娘,甚至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那刻意放慢脚步的细心动作,连走路都变得十分优雅,体现出骨子里良好的教养。
门内的萨麦尔挥了挥手,目送着龙娘走进隔壁,满意点头。
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效果不错,果然实践出真知……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种著名的心理现象。
1973年8月23日,两名有前科的罪犯,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
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据悉,这两名抢匪劫持人质达六天之久,在这期间他们威胁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时也表现出仁慈的一面。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错综转变下,这四名人质抗拒政府最终营救他们的努力。
这件事激起了社会科学家的兴趣,他们想要了解在掳人者与遭挟持者之间的这份感情结合,到底是发生在这起斯德哥尔摩银行抢案的一宗特例,还是这种情感结合代表了一种普遍的心理反应。而后来的研究显示,这起研究学者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事件,令人惊讶的普遍。
它广泛出现在囚犯、战俘、受虐妇女、被挟持对象等等群体之中。
在此期间,被害者会因为屈服于暴虐的弱点,将自己的生命交托给压迫者,认为自己每呼吸一口空气,每多活一秒,都是压迫者对自己的恩赐,因此,他们往往会对于加害者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
协助加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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