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恶少拿的是女主剧本! 第287章

作者:白白白骑士

废喵拔剑出鞘,风刃将对方的翅膀切成了碎布,同时一剑从对方肩骨突入,狠狠将他钉在地板上。

痛苦的嘶吼声一阵比一阵高昂,十分钟后一次比一次削弱,黑色的血管一点点回归正常颜色,隐于皮下。

最后那翅膀化为一滩黑色的粘液粘的满身都是,顺着流淌到地下。

此人本来痛苦的神色也渐渐柔和,最后昏睡了过去。

凛一把扶住满脸苍白,战斗站不稳的伊莉丝。

“傻狍子,怎么样?”

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真相

“可以压制住,但是我等级太低了,所以不能完全净化,用圣水肯定可以。”

伊莉丝认真的回答。

凛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我问的是你的身体怎么样,犯什么傻呢?”

伊莉丝本来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在凛肩头蹭了一下,声音依然带着疲惫。

“没事,就是魔力消耗过度,有点累了。”

因为心情沉重,傻狍子没有像平时那般主动求补魔。

凛自觉的捏住她的小下巴,亲了上去,帮她恢复魔力。

艾米莉亚盯着大门看了会,转头说道:“就先,把他们,关在这里。”

凛松开傻狍子,擦了下嘴,随后说道:“只能这样,等栖羽和夕夜回来,即使他们狂暴了也没关系。”

“小凛,还有那个已经被寄生物感染的。”

“栖羽不会忘记的,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正好凛也需要时间好好理清头绪,这一段时间得到的信息量太大,不梳理不行。

何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凛选择休息的地点是在手越的小别墅内,还可以搜索一下相关的书信和实验报告。

临走前还检查了血疫携带者的宿舍,确定门已经锁死,这才离去。

来到别墅,别墅里一个人也没剩下,凛找了个没人居住的客房,换了床单被褥,让伊莉丝和废喵休息,自己则是去了之前和手越见面的书房。

一进入书房,凛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搜索起来。

有的黑魔术师擅长布置巫术陷阱,所以要特别注意。

凛先是来到书桌后,打开一层层抽屉搜索,在其中搜索到两份普通信件。

普通信件的其中一份来自一个署名为紫鸢鸟的人,信里此人表示对血疫之术很感兴趣,并且承诺若是手越能够告知,他们可以开出比他现有的雇主还要高的价格。

信件并没有对方地址,显然不是通过公共渠道传递的信件,而是私人带来的,也不知道手越是如何和他联系上的。

另外一份则是来自一个名为洛基的商会,该商会负责人表示希望能够继续进行特产贸易。

并未提及特产指的是什么,按照凛的猜测应该是布卡布果,同样没有走官方邮局。

各国的邮局系统,只有不涉及机密的家书才会如此传递,否则都会加盖魔法印戳雇佣冒险者或者船只顺路带到。

不过这类信件,要么就是手越完全不在意所以放在一边,要么就是近期才寄来还没来得及销毁。

凛将两份信件收好,最后看向一个上了符文锁的盒子,他不是符文师,为防自动销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反正家里还一个全能魔王呢。

本想将盒子收走,发现根本放不进空间戒指里,凛只能暂时把它搁置,继续在书房里搜索,最后找到的都是一些实验数据报告。

没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凛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还有手越的空间戒指。

之前杀红了眼,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也不想想,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有条件的人谁会直接搁在人能照到的地方啊。

那个符文盒子,估摸着也只是因为里面还有空间类属性物品,才不让放进去。

他们所有的空间储物设备,都具备很多局限性,不像栖羽直接开一条空间裂缝再做好标记,什么东西都能往里放。

凛本想直接去拿戒指,再一想反正人都被清空了,放在那也跑不了,等会再取回来也来得及。

于是他静下心来,继续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密室。

一个多小时后,栖羽独自返回,直接通过空间传送出现在凛的面前。

凛还没开口,魔王大人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学弟,有个事需要你来看看。”

话音刚落,凛的视野已经陷入黑暗中,刹那的眩晕感很快过去,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所民居前。

房子比较偏僻,在岛屿颇高的地势上,周围百米都没有一座民房,门前有一小片空旷的菜地。

房内灯光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挂着的针织品,凛稍一思索,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推开门,穿过玄关,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人,一个是他养的剑圣,另外还有一位双目赤红肿胀,一脸惊恐妇人,真是柏尔。

栖羽简短的说道:“学弟,你来做决定,是否将事实告知他。”

凛正要说什么,地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是挠金属的声音,以及神经质的絮叨。

“娘,放我出去,娘,我好饿……你怎么可以联合外人这么对我,娘啊!”

声音来自地下室,也是因为在地下的原因,距离远一些的人根本听不到。

“我们来的时候,它已经开始狂化袭击人,我们把它重新制伏后绑起来锁在下面。“

柏尔喃喃自语,随后捂脸痛哭:“就和上次一样,它饿了就会像现在这样,那次它逃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身是血。”

夕夜叹口气:“弟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儿子,所以还是要告诉……”

“不……它不是!它只是一个占据我儿子身体的怪物!”

柏尔闻言,却像是受了刺激,尖声否决,随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缩了缩脖子,只是眼眶更红了。

“它绝对不是……不是我的儿子,否则为什么会那么多事都不记得,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记得了。”

凛突然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一个儿子?”

柏尔深吸口气,神色悲戚:“是有一个小儿子,乔伊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栖羽眯起眼睛:“你能详细说说么?”

柏尔似乎认定这些救了她的外来者,都是好人,而且愿意相信她所说的,便解释起来。

“八年前我丈夫去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拿去抵债,我就带着两个儿子回到这座祖父母曾今居住的小岛,他们早些年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座空宅子。

之后我就独自抚养孩子,小儿子天生痴傻,作为外乡人,我害怕别人欺负他,就一直让他待在家中从不外出,那时候岛上才十几人,没人认识他。

没两年,圣灵会来了,没多久岛上的人才越来越多,我就更不敢让小儿子出门,后来有天晚上他偷偷溜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我们在岛上到处寻找,但一点踪迹也找不到,其他人都说……他一定是被海浪卷进海里死了。

乔伊和他弟弟关系极好,一直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所以才选择去当一名守卫,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亲弟弟呢?”

夕夜此时问道:“你的小儿子,叫什么名字?”

柏尔一说到自己小儿子,已经泣不成声:“格里昂,他一直念不好自己的名字,总是格安安的叫着,所以我们干脆都叫他安安,当成他的小名。”

原来是这样!

安安竟然是她的儿子……也就是说,当年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抓起来做实验去了。

凛暂时没告诉她安安的消息,而是继续问道:“所以……他连自己弟弟都不认识了?”

说完,他意识到很不对劲。

按照杰森的说法,这种寄生物和尸虫是不一样的,它可以重新唤起人的大脑神经,让人保持生前的状态,能够正常思考,当然也会具备记忆。

是因为死亡的原因记忆缺失,还是因为别的?

凛正思索着,柏尔又抛出一个证据:“还有就是……我的乔伊,他应该已经死了……”

说着,她从桌子抽屉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信。

“这是他留下的遗书。”

凛接过遗书展开,两个脑袋立马凑了过来。

看完信,凛理清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为什么柏尔没有将这份信作为证据找圣灵会。

乔伊在遗书写到,他被岛上另外一位大人手越调走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还说包括圣灵会在内的,这些主宰岛屿的人,都是一帮丧尽天良的畜生。

他加入守卫,本是想避免弟弟的悲剧,保护小岛,清缴贼寇,没想到却一直在助纣为虐,为此愤恨伤心不已。

遗书还提到,他见到一个疑似弟弟的人,还认识了一个同伴,他决定将两人救出去送到岛外。

最后说,自己对不起母亲,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但是他已经和同伴商议好,那人一定会带着人回来将母亲救走。

希望自己的母亲原谅他的不孝,读完后就将这份信销毁。

“我还没烧掉他就回来了,……那天回来的时候,我欣喜若狂,以为他成功逃出来了,就问他怎么回事,但他好像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个事,浑身湿漉漉的还痴痴呆呆的一言不发。”

说到这,柏尔露出一丝恐惧:“我给他弄热水洗澡,他脱掉上衣,我才看见它身上有一道那么深的伤口,我吓坏了,想着要给他包扎,近距离一看,才发现那伤口自己再愈合,第二天早上就恢复了。

他那时候也表现的和平时无异,我虽然有些怀疑,可还是高兴的,但后来他的举动越来越怪。

很多事都记不得了,一问他就会岔开话题,总是拿一些重复的话回答,而且之后还一直在讨好我……乔伊是个闷葫芦,根本不会那么做,这种陌生的感觉根本不像是我儿子,就像是有谁套着他的皮和我生活。”

“一定是杰森和那什么手越,害了我儿子!”

凛听完,脑袋里已经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乔伊大概是因为表现太木讷任劳任怨,被手越调走给他做事,而后无意间发现了实验的秘密,也认识了被抓走做实验的阿扬和安安。

因为安安疑似他的弟弟,加上强烈的罪恶感,让他选择豁出命将两人救出去。

逃跑的途中他受到致命伤,可能死亡也可能奄奄一息,被杰森发现,正好移植了孢子,

那么问题来了,本来和平的岛上出现这种事,杰森不可能不去调查……

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知情的,至少能猜到一部分,只是一直故作不知,手越之前说的一点也没错。

另外还有一点……

“这个寄生物……”

“或许杰森对它的判断是错的。”

凛和栖羽的声音同时响起,栖羽瞥了眼凛,示意他先说。

凛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它其实和尸虫的特性是一样的,都是在汲取死者记忆尽量模仿,只是它比尸虫要高级的多,除非极度饥饿状态,否则会一直保持死者生前的状态。”

栖羽补充道:“和尸虫一样,不能完全摄取记忆是最大的弱点。”

说完,两人似是都松了口气。

老实说,之前听到居然可以借助一种生物活下去,凛是有些怀疑的,因为废喵已经鉴定了那只是具活动的尸体。

就连栖羽也不太相信,因为若是亡者拥有自我思考能力,她的读心术不可能没反应。

现在这个猜测,反而更合理一些。

柏尔听不太明白凛的话,犹豫着问道:“这位少爷,您的意思是,我儿子的身体里,寄生着东西?”

凛就将关于寄生物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柏尔。

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足够沉痛。

柏尔呆呆坐了半晌,而后一脸颓然,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连吼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喃喃自语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所以我们来此,是想要将这个危险的东西除掉,这就意味着,你的儿子将重新沉眠。”

柏尔停止喃喃自语,低着头一直沉默,许久后带着哭腔说道:“我……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早就知道乔伊已经死了,即使再放不下,也不能让一个怪物占据他的身体。

无论如何……也不能……”

说完,她嚎啕大哭起来:“杀了它……杀了它吧!别让它再作践我的孩子了!乔伊!我的孩子!”

凛知道,她心里一定是痛苦而纠结的。

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想要看着自己最爱的至亲还能带着往日音容相貌出现在自己面前,嗯,奥尔兰那种六亲不认的狗东西除外。

但她也同样很固执,之前没有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幻想中,一直认定那不是她的儿子,才没有留恋虚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