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如此说着,那姓冯的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他何时能亲近如此美人,口水都险些流出来。
那吊梢眼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先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只打得那半边脸颊都红肿起来,骂道:“死败家子,老子好不容易养到你这么大,就知道给老子添堵,送你到青楼当花魁你不肯,现在好了吧,卖你都卖不上价钱!”
那女子听了此言却不敢反抗,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蜷娟起来,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然后那吊梢眼对着对面那面容粗犷的大汉道:“好吧,二十两就二十两。冯爷,这丫头就是——”
“且慢!”
就在两人就要成交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然后就见一位白衣公子走了过来。看着那坐在地上哭地女子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府上正缺一个丫鬟,这姑娘我买下来了!”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足有四五十两扔给了对面那吊梢眼。
“这!——”桌子上两人同时脸色一变,那吊梢眼拿着金子顿时喜形于色,那姓冯的却若丧考妣,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美女跑走了。
但是两人却都不敢出言反驳。只因此人却是扬州城的城主莫闻。
而那哭泣的女子却万料不到有如此转变,顿时觉得犹如从地狱回归天堂一般,她原以为自己就要嫁给那又丑又粗俗的冯老板。不想却被那位公子看中了,在那位公子身边就算是一辈子做个普通丫鬟,她也愿意。
“能站起来吗?”莫闻将手递了过去。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英俊笑脸,少女的脸兀地一下红了起来。
“谢谢公子!”
那女子将手搭了上来就要起身。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听一声炸响。周围那几张桌子上突然同时有人扑出。
其中一僧一尼,还有两个两个使剑的好手直奔莫闻而来。
其中那僧人和尼姑最为生猛,只见那僧人举着一根巨型禅杖,对着莫闻当头劈下,而那女子则配合着一扬身上的彩衣,灌注真气,朝着莫闻脑袋上盖去。
莫闻一只手正扶起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却也不惊慌。只见另一只手手指一伸,一道无形剑气射出。正中那彩衣之上,那彩衣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编织而成倒也算是坚韧,被那尼姑和莫闻两个人的真气相碰倒也没有损坏,只是被莫闻那一指一点,反倒朝着那僧人飞去。
那僧人就是一惊,他与那尼姑配合日久,这一手合击之术不知阴死了多少好手,只要对方被那尼姑的彩衣微一遮眼,鲜少有能接不下他之后的蓄力一击,不想今日却被人破去,当下也不敢怠慢,禅杖往上一跳就把那彩衣扬起,继续朝莫闻扑去。
可惜就在他挑起彩衣的一刻,一道厉芒却从衣底射来,一下子就扎进了那僧人喉咙之中,却是一根筷子。
只见那筷子没入咽喉足有一半还多,那僧人喉中喷血,脑袋一载,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时那使剑的好手也双双赶到,一左一右杀来。
莫闻手上一用力,就将地上的少女拉入怀中,然后脚尖一点,就纵身跃到桌子之上,让过了那两柄剑。
飞起一脚,莫闻将真气灌入桌上的碗碟之中,然后就朝其中一人踢去,那人猝不及防顿时被一个小蝶切在了脑袋之上,鲜血随着脑袋留下,同样身死。
只是短短一瞬之间,突袭的四人就已两人身死,剩下那两人如何还敢停留。
那使剑的把手中剑朝莫闻一甩,抽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就觉身后一阵风响,脑袋一沉,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却是莫闻抱着那少女飞身跃起,正踩在那人脑袋之上,将其颈骨硬生生踏折。
而另一边那尼姑却已经抽身而退,但就在其回头的那一刹那,一点寒光扑面而来,正中她额头,那尼姑的注意力全停留在莫闻身上,未想到身后竟还有人,一下子就被那金簪扎入脑中。
金簪拔出,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尼姑,沈落雁眉头就是一皱。
“‘恶僧’法难、‘艳尼’常真、李子云、李星元,看样子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莫闻耸耸肩,将怀中的少女放下,“这很正常,现在的扬州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肥肉,谁不对这里眼红?这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任少名会和李子通联手罢了。”
沈落雁看了那少女和两个惊魂未定、瘫软在座位上的中年人一眼,“要不要把他们先抓起来?”
这次刺杀时间实在是太巧合了,正选在莫闻俯身扶起那少女的一刹那,要不是莫闻武功高强,恐怕真的要栽倒这里了,而且这少女的容貌也是少见,几乎与她不相上下,那这么巧就遇到被卖的情况。
听着此言,那两个中年人同时一个激灵,急忙跪了下来,那姓冯的指着吊梢眼说道:“冤枉啊,沈军师,今日都是这姓卫的邀在下来的!”
而那吊梢眼则喊道:“军师大人,在下可是五斗米教的教众,怎么会行刺教主大人,冤枉啊!”
沈落雁眉头皱得更紧,对着那吊梢眼娇喝道:“既然是五斗米教的成员又怎么会沦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还敢狡辩!”
那吊梢眼顿时吓了一条,急忙解释道:“沈军师,在下却是欠了赌债,按照教规却是不能得到教会的帮助的,在下也是没办法这才——”
莫闻的五斗米教毕竟不是银行,一般只负责教众的生计问题,但对于赌博这种事情是不会管,也不可能管的,顶多在城外开个粥棚,让这种人饿不死而已。
听着此言,沈落雁眼中厌恶之色更浓,同为女子,刚刚她就看这卖女儿的吊梢眼不爽了,要不是莫闻出手,她也会帮那女子一下,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因为烂赌才要卖女。
她张口还要说什么,那少女却也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沈军师,家父确实是冤枉的,我们父女都不懂武功又如何敢刺杀莫公子?”
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一时间沈落雁也有些心软了。
而一旁莫闻也劝道:“算了吧,落雁,我看他们也是恰逢其时而已,应该与他们无关。”
沈落雁点点头,看了那两个男人一眼。
“还不快滚!”
“是是!”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不过下一刻那吊梢眼又被沈落雁叫住了,只见她杏目圆睁,警告地说道:“记住了,你女儿已经卖给城主府了,以后再与你无关,你要是再敢纠缠——”
“是是,小人记下了!”
“滚吧!”
看着沈落雁大方雌威地把两人吓跑,莫闻就是一笑。
“落雁,你越来越厉害了!”
沈落雁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环视了地上那四具尸体一眼。
“这里怎么办?”
“怎么办?”莫闻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机,笑得更加开心了,“当然是给李子通、任少名点颜色看看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莫闻虽然笑着,但眼中却杀意盎然。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以牙还牙
“也好。”沈落雁点点头,“现在我们的人马虽然不少,但都没有经历过实战,正好让他们见见血!”
“李子通、任少名,你想动哪个?”
莫闻微微一愣,“现在我们手下至少有八万的人马吧,怎么还不能同时收拾他们两个废物?”
沈落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城主大人,那是全部的精锐兵马,你不可能不留下一些守城吧,江淮的杜伏威可是一直盯着我们呢,而且一次性派出所有人马,你就不怕遭人忌惮,还有最重要的是,虽然这一年来我们一直在全国收购粮食、从五斗米教入教那里得来的粮草也不少,但未来我们可是要一下子打好几年的仗的,本来就有些勉强,能省还是省一些为好,所以我看这次出动两万到三万左右兵马为妙,以这种规模看上去威胁不大,不足以引起别人的危机感,但配合着扬州城的城防也足够麻烦,正好能震慑一下周边的人。”
莫闻点点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这样啊,落雁你带着三万的人马去把李子通宰了吧,城务先交给虚行之,快去快回。
就在我们附近占据了几个小城,也敢来掳虎须,我看李子通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落雁点了点头,一想到自己将统帅一军,那双美眸顿时明亮了起来,神情有几分激动,显然有些按耐不住了,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任少名呢?就这样放过他?”
莫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怎么可能?收拾不了整个铁枪会。我还宰不了他任少名?”
沈落雁有些担忧,欲言又止。
莫闻自然明白她要说些什么,安慰道:“放心好了,你忘了我的武功拉,我碾死任少名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多少,——当然了,要是去之前落雁愿意陪我一晚。我敢保证绝对万无一失!”
刚刚看着莫闻那霸气的样子,沈落雁心中就是微微一醉,只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眼前这个男子更值得依靠的存在了,仿佛天塌下来都能顶回去,可惜下一刻莫闻就又露出了好色的嘴脸了。
“你!——”沈落雁心中就是一阵气恼,感觉心中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都被破坏了。不过随即就是展颜一笑,轻轻走到莫闻身边,爬在他胸前,一双饱满的酥胸在他胸前轻轻磨蹭,一只手在他胸口画着圈,“要是莫大城主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小女子倒也不是不能奉陪呢?别说一晚。就是十晚也保准让您满意!”
莫闻眼睛一亮,伸手就朝沈落雁搂去。
“此言当真?”
可惜沈落雁却早像兔子一般跳开了,让莫闻抱了空。
“等您回来再说吧!现在不看看你新买来的小美人?落雁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留下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声,沈落雁一闪身,就消失在了楼梯之中了。
莫闻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沈落雁总是勾起他的火气就不管了,早晚有一天,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轻笑着。莫闻朝身后看去,那里一个小美人正绞着手指,满脸羞红。
“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卫贞贞,见、见过公子。”
“贞贞啊,今年多大了?愿不愿意今晚陪陪公子我啊?”
“……”
——
深夜,九江,春在楼之中。春园的大堂里灯火通明。
厅堂内正门对着的那一端设有两张台子,坐了十多名大汉,一个个手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正严阵以待。面色严肃。
而后靠着墙的那张座位上,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和白色外袍的男子正坐在那里,他有一个宽宽的密布麻点的脸庞,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最突出的却是此人额上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约半个巴掌大的青龙,显得格外威武。
而在此人的座位两侧,各放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精钢打成的流星锤。
大厅之中一片寂静,宛如风雨欲来的前夕,格外的压抑、平静。
然后就听那纹着青龙的男子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个手下看了看外面的一个水漏,小声说道:“距离亥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还有一炷香啊?”那男子的声音格外冰冷,“我却是有些迫不及待见见那位国师大人了,希望他可不要让我任少名失望啊!”
听出那男子声音中的杀意,那十几名大汉都缩了缩脖子。
十几天前,会中两位护法“恶僧”“艳尼”前去扬州城刺杀五斗米教的莫闻,不想却双双失手,被人砍下脑袋送了回来,同时还附上一封信,信上说明扬州城主莫闻将在今日亥时亲自来拜访,并且取走铁骑会会主任少名的人头。
此事一出,顿时整个九江都震动起来,任少名气得当场拍碎了桌子,就要先杀往扬州,不过被别人死死劝住,今夜在这春在楼设下陷阱,等着莫闻前来。
听出任少名语中难掩的杀意,却有一高瘦文士开腔笑道:“恐怕任会主要失望了,在下已经都布置下去了,只要那莫闻敢来这九江城,估计不到这春在楼就被碎尸了,任会主估计也就能见见人头了。”
此人乃是崔纪秀,林士宏手下第一谋臣,被林士宏这个楚帝封为国师,向以智计著称当世,那日就是他劝住暴怒的任少名的,今晚的埋伏也是他设下的,这春在楼里外三层已被铁骑会的好手围住,定要叫莫闻有来无回。
“是吗?”任少名嘴角咧出一丝笑意,“就算只是见见头颅也好啊,我倒要瞧瞧敢招惹我铁骑会,这莫闻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今晚我就要拿他那颗头颅下酒,和崔国师畅饮一番!”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不时地就有人朝外面的水漏看去。
“还有半柱香——”
“还有一断——”
随着那人不断报告时间,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街道,任少名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时间到了!”
忽然厅中就有人高呼道。
而此时任少名脸色已是铁青,一掌将那桌子拍得粉碎。
“竖子,安敢耍我!”
崔纪秀也是摇头一叹,“想不到被人称为仙人下凡的莫国师也会如凡人般贪生怕死!可惜,可惜——”
但就在这时春园外亮起了无数火炬,照外面明如白昼,然后就是震天的喊叫之声。
下一刻,众人只听一阵龙吟之声,大厅的房门忽然炸裂开来。
一排铁骑会的会众口吐鲜血,被轰了进来,破碎的门板洒了一地。
一个身穿白衣,肩上扛着一人高黝黑大刀的少年飘然而入,在他后面隐隐可见一群畏畏缩缩的铁骑会教众。
看着那个额上纹着青龙之人,莫闻就是一笑,手中大刀前指。
“任少名,准备好死了没有?”
那无声的气势让所有人就是一滞,手脚冰寒。
“莫闻!——”任少名看着眼前之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仿佛九幽来的厉鬼。
而一旁的崔纪秀却有些失态,今晚的布置是他一手安排,自恃就算是三大宗师前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却不想莫闻能轻松闯进来。
“都给我上啊!还等什么!”崔纪秀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尖叫。
那些铁骑会这才反应了过来,一声喊,拿着兵刃扑了上来。
莫闻却是一笑,手中屠龙刀一旋,那些迎面而来的兵刃就断成了两截,向前一踏步,一个铁骑会会众就被分尸两断。
那巨大的宝刀在莫闻手中仿佛没有一丝重量,上下来回飘舞,一步、两步,一阵刀光之后,莫闻已经站在大厅之中,整个房子里就剩下了莫闻、崔纪秀、任少名三人。
“给我去死吧!”
看着那遍地的尸骸,任少名就是一声怒吼,状若疯魔一般,将两个流星锤抡起,拼命灌注全身真气,蓦地就有两团芒影炸裂,挟着劲厉的风声猛撞往莫闻。
锤子带起的疾风吹起了莫闻的头发,但莫闻却是轻轻一笑。
只见他手中屠龙刀猛地劈下,其中一个流星锤顿时一分为二,然后手腕一拧,握着落下的长刀,运转全身力气,把刀背朝另一个铁锤击去。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流星锤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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