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可达志怀抱着长刀立于屋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内,看着那坐于一桌的两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从未见过尚秀芳露出如此表情,也未见过她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看着烈暇幽默风趣、花言巧语,逗得尚秀芳轻笑娇嗔,可达志就恨不得立刻挥刀冲进去,砍死那个混蛋。
但两人也只是在研究乐谱,间或是谈些趣闻,他也无可奈何。
忽然他眉头微皱,似有所感地看向一个方向,而正在屋内和尚秀芳交谈的烈暇也是微微愣神。
“烈公子,你怎么了?”看着突然一言不发的烈暇,尚秀芳就有几分奇怪,烈暇在她面前表现得大方得体,怎么突然就失神了?
“哦,没什么!”烈暇缓了缓脑袋,将刚刚侵入心中的感觉压在心底,无论是谁在交手都与他无关,眼前的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目光扫过尚秀芳那精致的容颜,烈暇心中就是一片火热,他身为大明尊教“五明子”之首,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却从未有如此心动的感觉,那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眸,那万种风情的一颦一笑。那婀娜多姿的凸凹曲线,只是被此女注视着。他就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立刻就把对方压在身下,摆出百般花样,肆意亵玩。
可惜,目光扫过坐在屋子另一边的宗湘花,再感受着屋外可达志那杀人的目光,他只能强行按下心中的冲突,将原本准备的东西藏得更深。
“没什么。对了,尚大家对龟兹的乐舞有何看法,在下曾在……”
看着烈暇款款而谈的样子,尚秀芳的眼睛微微失神,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不过很快摇了摇头,轻笑道:“龟兹的乐舞极为出众。尤其是那服装配合着乐舞……”
看着两人亲密交谈的模样,可达志不由地收回了目光,他望向天空,一边思索着是哪些高手正在交手,一边分心留意着烈暇。
想起自受命保护秀芳大家到龙泉而来,那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尚秀芳的美丽、善良,还有那动人心弦的舞姿,他心底里决定即使要付出性命,亦绝不容秀芳大家受到任何伤害,也决不容许烈暇这种小人得逞。
忽然远方传来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是刺眼的白光。
这是?可达志心中又惊又奇,那里似乎是之前两位高手交手的地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有如此异象?
有心去探察一番,但看了看屋内的烈暇与尚秀芳,他又停了下来。
暗暗思索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达志却未发觉一个身影沿着有些幽黯的走廊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那个身影越走越近,而可达志还在低头思索着。
“谁?”到底是一流高手,在那人还有五步之遥时,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手握在刀柄之上。
不过下一刻,他的手又放了下来。
“是你啊,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应该陪在——”
寒光一闪,声音戛然而止,可达志双目圆睁地看着自己的胸前,那里一柄宝剑正插在他的胸口。
“好、好快的剑!”
喃喃低语,可达志跪倒在地上。
同一时间,屋子里的烈暇脸色就是一变,豁然起身,看向了屋外,透过那敞开的木窗,他看着宗湘花从可达志的胸前拔出一把带血的长剑。
“——这!”以烈暇的头脑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借故出去的宗湘花怎么把可达志宰了。
而一旁的尚秀芳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坐在原地,有些困惑地看着烈暇。
“烈公子,怎么了?”
低头看了她一眼,烈暇正待要说些什么,但脸色却一下苍白起来,宛如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身子飞快地向后跳去。
一个身影从窗户外撞了进来,将那木窗击得粉碎,手中长剑滑过一道弧线,直奔着烈暇的咽喉。
退!
烈暇从未见过如此快的一剑,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一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中再未有其它,只有这夺目的剑光。
身子向后倾斜着,烈暇几乎用尽了全力,那锋利的宝剑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冰冷的锋芒,让他整个人都是一颤。
但还未等他松一口气,那人影却又做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在那么快的动作下,他竟能将手腕一转,将已经发出的剑招收回,反握着长剑,用手一拉,长剑如匕首一般,划过了烈暇的脖颈。
这、这怎么可能?烈暇摸着脖间渗出的鲜血,目光涣散了起来,他到死也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人能让他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从烈暇起身,到外人闯入,再到烈暇被杀,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尚秀芳此时还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收回滑过烈暇脖颈的长剑,那人转过身来,对着尚秀芳一笑,“哟,好久不见!”
“——是你!”尚秀芳神色先是下意识地一松,随即脸色又铁青起来,又惊又怒地说道:“你,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了烈公子!”
莫闻耸了耸肩,看了倒在地上的烈暇一眼,用脚就是一踩。
“当然是来救你啊!”上下在烈暇身上搜素着,不多时,莫闻就摸出了一颗小弹珠似的东西。对着尚秀芳一比。
“知道这是什么吗?”
对面尚秀芳却气得有些脸色发白,那饱满的酥胸因此而上下起伏着。她伸出白葱般的修长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莫闻,“谁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你给我出去!”
莫闻微微眯起眼睛,却没有说话。
这时宗湘花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垂着头,不敢看尚秀芳的眼睛。
尚秀芳却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一种柔弱的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宗护卫。你回来了,快点帮我把这个恶人赶出去,他杀了烈公子!”
听了尚秀芳的声音,宗湘花身子就是一颤,头低得更低。
看着这诡异的情形,尚秀芳心中就是一凉,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莫闻轻轻一笑。不在意地对着宗湘花一挥手,“好了,你把这小子抬出去处理好吧,还有今晚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宗湘花不语,默默地抓起烈暇的尸体就向外走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莫闻这才转身朝着尚秀芳走去。手扶着桌角,身子前倾,将这个动人的尤物逼到了墙角。
“你想干什么!”尚秀芳脸色大变,那妩媚中带着柔弱的风情格外动人,楚楚可怜。让人既有一种保护的欲望,又有一种想要弄哭她的冲动。
“你、你别过来!”虽然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尚秀芳曾经也应付过不知多少男人,但她还是头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而已,此时失去了保护,却是露出了本性。
眨了眨眼睛,莫闻不怀好意地勾起了尚秀芳的下巴,另一只手捏弄着那小弹珠,然后玩味地说道:“看来你是不相信我是来救你的啊,也罢,我就证明一下好了!”
用手猛地一捏那小球,小球立刻在空中爆成一团红烟雾,迅速扩散,弥漫全屋。
“咳、咳……!”猝不及防的尚秀芳连吸了几口烟雾,捂着胸口就是一阵轻咳,“这是什么?”
莫闻歪了歪脑袋,然后乐道:“让我想一想,原著中是怎么说的来者?——哦,对了,是——‘这种我们大明教秘传的宝贝毒雾,可从大家你娇嫩柔滑的肌肤入侵,令贞女变成淫妇,让你我都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
一字一句地模仿着烈暇的语气,莫闻有些高兴地看着尚秀芳那脸色不断地变化,由青到白,又由白到红。
“你、你无耻!”眼中蓄满了泪水,尚秀芳的脸色涨红了起来,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
“谢谢夸奖!”莫闻却毫不在意,长臂一捞,拦腰抱起尚秀芳,大步就朝屋内的秀榻走去。
尚秀芳想要反抗,可浑身又热又软,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闻将自己放在床上,然后开始解衣宽带。
挣扎未果,视线渐渐模糊,尚秀芳只觉得脑袋一沉,就失去了意识。
随着衣服一件件被剥落,那白璧无瑕的身躯就出现在了莫闻的眼前,秀腿微蜷,每一处雪白的肌肤都泛着诱人的红晕。
受药物影响,脸色上带着醉人的酡红,樱唇微微一张,尚秀芳无意识地就发出了一阵娇吟,那美妙的声音配合着那万种的风情,让莫闻就是微微咽了一口口水。
“啧,这药效好快,也不知烈暇这混蛋从哪弄来的,还有没有了?”
嘴中嘀咕着,莫闻却是一笑,随手放下了床帏,躺进了床内,只剩下一男一女两款长靴放在床下。
薄薄的纱帐下,两个身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伴随着一声痛哼,就是那悱恻的呻吟。
——
龙泉长街上,刚刚探查完那废墟一般的长街,寇仲莫名地就是心中一悸,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忽然间他很想去看尚秀芳一眼,也不知那烈暇都做了些什么,不过一想有可达志、宗湘花守在身边,那烈暇估计也做不了什么,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转身朝着客栈走去,夜色昏沉,寇仲心中的悸动却是愈发明显,那种不安也越来越严重。
不行!似乎察觉了什么,寇仲蓦地朝尚秀芳所住的院落奔去,他要去看一眼情况,哪怕是自己多心也好。
狂奔着,寇仲仅仅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尚秀芳的住所,远远看去,有人守在了门口,腰间挂着宝剑,面无表情,却是宗湘花。
看着跑来的寇仲,宗湘花脸色微变,随即冷着脸问道:“少帅,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尚大家已经休息了,若是有事请明天再来!”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寇仲,脸色就是一红,有些支吾地说道:“那个,我是看烈暇、嗯,尚大家,对了,我是来找烈公子的,他在里面吗?”
古怪地看了寇仲一眼,宗湘花淡淡地说道:“烈公子天黑之前就回去了,你恐怕找错地方了!”
“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寇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不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他忽然又回头问道:“可达志呢?他怎么不在?”
宗湘花心中一跳,脸上不动声色,眉头一挑,反问道:“怎么,你觉得我会让他守在熟睡的尚大家门外?”
“哈!这样啊!”愈发得尴尬,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寇仲最终还是慢慢离开了,茫然若失,心中复杂难明,只感觉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一件宝物。
十几丈外,尚秀芳的卧室之中,莫闻一笑,将身下的玉体换了个姿势,开始了又一轮征伐。
在那迷药的影响之下,尚秀芳身躯微扭,下意识地迎合着,脸上带着两行泪水,也不知是为谁而留。
第三百五十六章 会面
晌午,温暖的阳光照射入屋内,在墙上投下斑斑的光影,夏蝉低鸣,似乎在映衬着空寂的喧嚣,静静的卧室之内,只听床上一阵细微的响动,莫闻伸了个懒腰,从床帏下探出头来,然后缓缓爬了起来,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眼睛就是微微眯起。
“嗯——”被那阳光照入床帏内,低微的呢喃声响起,似乎是在睡梦中无疑间发出的响声。
在那薄薄的被褥遮掩下,尚秀芳凸凹有致的曲线玲珑具现,划出一处处的高峰与幽谷,头发有些散落地披在肩上,却更添自然妩媚的风情,那红润的脸上以及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尽是昨晚欢愉的痕迹,配合着美人海棠春睡的景致,让人心中就是一动。
看着那诱人的娇躯,莫闻嘴角微微挑起,不自觉地就回忆起昨晚的癫狂,真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啊,不得不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尤物,虽然是第一次,本身又不懂武功,但尚秀芳还是给他带来了无比的享受,这个天下第一名妓,不仅歌舞不俗,竟然连床榻上也极具天赋,一想到以后能将她收为禁脔,夜夜调教的美妙情景,莫闻就觉得不枉自己和向雨田力拼了一场。
手轻轻划过尚秀芳的俏脸,还未等莫闻有进一步的动作,屋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主人,拜紫亭召见尚大家。”宗湘花的声音响了起来,提及曾经的主人。那语调也未有丝毫地改变。
“知道是什么事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莫闻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
“今天上午高句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车队已经入城了。拜紫亭、伏难陀设宴款待,邀尚大家前往。”
“这样啊?”莫闻沉吟了一下,看了看依旧在酣睡的尚秀芳就是轻轻一笑,“算了,秀芳还没醒,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由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那拜紫亭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龙泉皇宫,莫闻在宗湘花地带领下,穿园过院的进入清静幽雅的栖凤阁。一路上那些侍卫虽然有些奇怪宗湘花为什么会带着一个男人而不是尚大家过来。但碍于她统领的身份也没多问。
栖凤阁位于龙泉皇宫西园一个引进温泉水的人工小湖畔,与一环湖长廊连接,四周桐木成荫,柏树参天。竹影斑驳。景致极美,阳光地照射下温泉池热气腾升,形成烃霞缠绕的奇景,为曲槛回廊,水榭平台,平添无限诗意,比之真长安的太极宫,又是另一番况味。
临湖的平台上。却已设下了几桌酒席,宾主落座。一个个仪表不凡。
坐在主座之上的是一中年男子,宽额大耳,悬着两个大耳垂,狮子鼻,中等身材,仪态优雅得像中土高门大族的世家子弟,谦和中隐含高人一等的傲气,并拥有一对使人望而生畏精明而眸神深逢的眼睛,肩色玄董,满脸堆旧固不动的微笑。
在他右侧下手,却是一个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人,身穿橙杏色的特宽白袍,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令他的鼻梁显得更为高挺,眼神更深邃难测,一眼看去竟难断定他是俊是丑,年纪有多大。
而在那中年男子的左手侧,却是坐着一个相貌古怪异常的男子,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出例的高耸巨大,但男子看上去却不丑,在宛如夜空中明星一般的双眸下,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性格的形相,一瞬间就模糊了极丑与极美的界限。
男子身后还站在两个美女,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稍大一点的,面若冰霜,却韵味十足,稍小些的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潇洒天真。
两女本是出众之人,在哪里都会引人侧目,但此时却安静地站在那男子身后,没有丝毫的不满,偏偏放眼看去,这场面却无一丝不协调之感,仿佛本应如此,因此衬得那男子更加完美。
以莫闻的眼光来看,在场虽然还有他人,在气质上来说却无人能和这三人相较,而三人中那中年男子和番僧虽然气场不凡,但比之那个样貌奇异的男子也还是差了一截,该说不愧是高句丽的弈剑大师吗,但只这气度风采,傅采林就已经力压拜紫亭和伏难陀。
而就在莫闻关注着席间众人之时,众人也是打量着他们。
看宗湘花领着一个男人过来,拜紫亭先是眉头一皱,他是邀请尚大家前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下一眼他就为来人的风采所折。十七八岁的年龄,一身合体的白色长袍,腰挂玉带,脚穿云靴,简简单单的衣着穿在此人身上却是和谐无比,英俊无比的容颜,廖若晨星的双眸,举手抬足间那高贵的气质,不用任何人说明,拜紫亭就知来者非凡,如果说傅采林是模糊了极丑与极美的界限,那此人本身就是极美的象征,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世间还有谁能在容貌上更甚此人一筹。
不仅是拜紫亭,伏难陀和傅采林也是暗暗思量着来人的身份,傅采林更是感觉到自己身后二弟子在看见来人时,身子莫名地一抖,那情形就像是普通人见到了毒蛇一般。
若有所思,傅采林的目光却看向了他的下手侧,那里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腰挂长刀,气质虽然有些不及拜紫亭等人,但也算是不俗,此刻这男子却是看着随着莫闻同来的宗湘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
“少帅,可知来人是谁?”傅采林淡淡地问道,对于这个便宜徒孙,他还是有几分喜爱的,虽是初见,关系却也不错。尤其是对方的身份,统领江北联军的统领之一,如果运作得当的话。说不定真得能让中原不复一统,为他高句丽留下些时间。
寇仲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不好的想法,正待回答,那边拜紫亭却先发话了。
“湘花,这位是谁?”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这位手下,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那边莫闻拱手一笑。自若地答道:“在下莫闻,不请自来,还望国主莫怪!”
“在下莫闻。”短短四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代表了一个身份,天下第一宗师。南方的霸主。最有希望一统中原之人。
虽然早就知道莫闻来到了龙泉,但却未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到了这里,他就不怕突厥派兵围剿吗,要知道如果能除掉他,那在突厥南下之前,中原可就再没有机会一统了。
拜紫亭心中暗暗考虑着各种得失,但脸上却挂着笑容,“原来是楚帝到来。当真是在下的荣幸,又岂敢怪罪?还请入座!”
言罢。拜紫亭却有一丝尴尬,原来此处的座位都已有主,只剩下为尚秀芳准备的位置,就在伏难陀的下手侧,原本尚秀芳虽然名满天下,但毕竟是不及傅采林和伏难陀的地位,如此坐法倒也不算失礼,但要是招待莫闻却有些不当了,以他的身份,应该坐在离他这个主人最近的位置,可拜紫亭总不能叫傅采林或是伏难陀起身让座吧,这说出来就有些要赤裸裸地打脸了,别说以这两人的地位,就算是普通武者也受不了这份羞辱,一个不好,估计就要血溅当场了。
看着拜紫亭那为难的样子,莫闻却是一笑,随意地走到了尚秀芳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脸上丝毫没有不满之意。
稍稍松了一口气,拜紫亭转头看向了宗湘花,“宗御卫,我派人去请尚大家,不知为何没有前来?”
寇仲的眼睛微微眯起,神色却有几分紧张,虽然已经有些不好的猜测,但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
宗湘花默然,倒是一旁的莫闻笑嘻嘻开口道:“抱歉,拜国主,却是昨晚在下和尚大家秉烛畅谈乐理,一时间忘了休息,大家今早才睡,在下不忍心她被惊扰,听到国主邀请,就自作主张待她来赴宴了,国主不会怪罪吧?”
“咔嚓”一声轻响,寇仲一失手将手中的筷子折断了,只见他脸色铁青,双肩不停地耸动,竟是要出手的样子,不过毕竟不再是那个小混混了,经过多年历练,此时他心中也颇有些城府,一会之后又将杀气强压了下去,若无其事地朝侍者又要了一副筷子。
只是他眼中蕴含的杀意又如何能瞒得过拜紫亭等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寇仲一眼,拜紫亭笑道:“哪里,既然尚大家身体不适,我等也不能勉强,来,我先敬楚帝一杯!”
——
长安,长公主李秀宁一个人走在大街之上,乔装打扮,没有带任何随从,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行人,她脸上带着不甘与怨恨,但还是只能缓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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