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欧努提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也有些诧异，“那是——”
女魔神正想说些什么，但伊莉雅却挥手阻止了她。
“跟上去！”不知何时小姑娘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嘻嘻哈哈的样子，欧提努斯见自己御主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尽量隐藏起自身的气息，悄悄地就跟了上去。
怀中抱着沉甸甸的食材，卫宫士郎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莫名地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昨天晚上还和人家打生打死，转眼间自己居然就要出来买菜，这种反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然而本身也是一名魔术师，卫宫士郎也知道这才是世界真实的一面，魔术师也是人，也需要吃饭，受了伤会流血，被砍掉脑袋会死掉，除了拥有一些普通人不曾拥有的力量外，没有任何的区别，自己现在会这样想其实还是被昨晚的那场大战吓到了，一时间没有调整好心态而已。
想到这里卫宫士郎就微微侧过脑袋，看向了身边穿着衬衫短裙，一副普通人模样的阿尔托利亚，明明昨天晚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但现在居然就恢复了过来，英灵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呢！
似乎注意到了自家御主的目光，阿尔托利亚不解地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士郎，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士郎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实话实说，毕竟再怎么不通人情，他也知道询问这种问题十分失礼，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嘲笑对方实力不济一样，而且听巴泽特她们说昨晚saber之所以失礼原因很大程度上海市出在自己这里，因此刚刚的想法卫宫士郎就更说不出口了。
见对方不说话，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也就没有追问，因为此刻她心里也不平静，这次出来虽说是有要保护御主的缘故，但其实更多的是阿尔托利亚自己想要散散心。
昨晚那一战可以说是阿尔托利亚败得最惨的一次，同为saber，她居然让黑方的敌人用平砍的方式重伤，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不甘、委屈，还有对拖队友后腿的愧疚！
虽然明知道其中有士郎这个菜鸟御主的影响，但阿尔托利亚扪心自问，就算是以后想办法完善契约，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她就真一定能战胜那个白衣少女吗？答案是否定的，面对对方那种诡异的攻击方式，除了宝具以外，阿尔托利亚其实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法，一味的缠斗最终失败的只会是她，可有着那种实力，白衣少女又怎么可能没有强力的宝具？到头来估计输得还是自己！
拎着菜篮的手悄悄攥紧，想到这里阿尔托利亚有些烦躁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单单是实力上的问题她虽然担忧，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焦虑，毕竟一生征战无数的她也不是没有遇到比自己强的敌人，想想的话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现在最让阿尔托利亚忧心的却是另外的问题——她在昨天晚上遇到了爱丽丝菲尔了，虽然双方都很有默契地装作不认识对方，但阿尔托利亚知道那就是自己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认识的好友！
与昔日的好友拔刀相向有些无奈，但既然成为了敌对双方也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阿尔托利亚不会放在心上。然而爱丽丝的出现却让她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次圣杯战争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跟上一次隔了很久，两者的间隔恐怕相当的近，那么问题就出来了，自己现任的御主也姓卫宫，他和卫宫切嗣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毕竟能将自己召唤出来是需要圣遗物的，而同样姓卫宫同样召唤到了自己，说两人完全无关阿尔托利亚一百个不信。
果然在刚刚买菜的过程中，阿尔托利亚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卫宫士郎一番，从对方口中很轻易地得知了卫宫切嗣居然是对方的养父，是由卫宫切嗣一手带大的。
虽然心中明知道这样想不对，但在得到这个信息的一刻，阿尔托利亚就感觉有些无法坦然面对卫宫士郎了，上一次卫宫切嗣的背叛实在太过痛彻心扉，以至于她现在连对方的孩子也无法相信了，毕竟言传身教这种东西可不是说笑的，哪怕现在卫宫士郎看上去就是一个天真乐观的少年，但阿尔托利亚还是会怀疑对方笑容底下会不会隐藏着另外一幅面孔。
实力大减，御主无法信任，这才是阿尔托利亚绝望的原因，此刻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自己能获得圣杯的希望！
一个心中想着其他事情，一个因为尴尬而不知该谈论什么话题，阿尔托利亚两人有些沉闷地走在街上，缓缓地朝着自家据点而去。
然而在经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之后，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阿尔托利亚脸色忽然就是一变，特有的直感正在提醒她自己两人被跟踪了。
“士郎，有人跟在我们的后面，从感觉来看恐怕是黑方那边的！”
用手提了提菜篮子，阿尔托利亚装作漫不经心地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道。
卫宫士郎闻言先是一惊，随即急忙反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圣杯战争要避开普通人吗？她们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尔托利亚神色复杂地看了卫宫士郎一眼，低声道：“士郎，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这时展开行动也说得过去，更何况圣杯战争不牵扯普通人只是从原则上来讲，而无论什么时候意外、人心这种东西都是不能控制的，我想这一点士郎你该最清楚才对！”
刚刚的谈话中阿尔托利亚也了解到了十年前冬木镇民会馆那场惨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在自己退场之后还有冲突产生，但那场悲剧与圣杯战争有关这一点阿尔托利亚还是敢肯定的。
听着这句话，卫宫士郎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他直接就对着阿尔托利亚说道：“saber，我们换个方向，无论对方打得是什么主意，我们都不能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无论是因为心中理想信念的缘故，还是因为年幼记忆的影响，卫宫士郎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因此哪怕知道自己会有危险他也要好好处理掉这个风险。
而阿尔托利亚作为品性高洁的骑士王自然也不会做出为了自己小命就牵连无辜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主仆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远离人群。
因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卫宫士郎自然对附近的情况十分熟悉，在三拐两拐之后，他领着阿尔托利亚就来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公园之中，而他们身后的跟踪者也十分配合，一前一后地就来到了卫宫士郎挑选好的地点。
看着站在有些破旧滑梯前的卫宫主仆，伊莉雅一脸笑意地领着欧提努斯就走了出来。
她双眼微微眯起，仔细地看着神色有些紧张的卫宫，忽然开口道：“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弟弟’！昨晚没有好好打招呼，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姐姐了？”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再次败北
“昨晚没有好好打招呼，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姐姐了？”
双眼微微眯起，伊莉雅看着一脸茫然的卫宫士郎，思绪却是回到了十年前。
那是圣杯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回来，冬木镇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伊莉雅，几乎每天都在绝望中渡过。那时凛冬堡下起了雪，周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那苍茫的白色之中，伊莉雅抱着最渺小的希望独自一人祈祷着，祈祷着父母能够平安归来，祈祷着自己能离开这个愈发冰冷可怕的地方。
然后仿佛奇迹一般，母亲带着一个叫莫闻的奇异少年回来了，他们杀光了爱因兹贝伦家所有阻拦的人，将她救了出来。然而还不等伊莉雅露出开心的表情，神情激动的爱丽丝菲尔却是说出了一句让伊莉雅终身难忘的话来——“伊莉雅，你父亲抛弃了我们，从今天起你就没有父亲了！”
伊莉雅沉默了，虽然很想念卫宫切嗣那个有些笨拙有些傻傻的男人，但看着母亲哀伤又忿恨的眼神，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在那之后伊莉雅就和母亲来到了冬木镇，成为了间桐家的孩子。
在间桐家的日子很快乐，莫闻治好了她的身体，爱丽丝很疼爱她，家里又不缺钱，伊莉雅几乎每天都能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是卫宫切嗣的事情一直如一根刺卡在她的心里，毕竟再无能再不好，那也是她的父亲。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在外玩耍的伊莉雅看到了卫宫切嗣，她的父亲当时正牵着另外一个小男孩的手在公园里玩耍，也就在这一刻伊莉雅才明白母亲当初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卫宫切嗣抛弃了她们。
伊莉雅明白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但看着一直推托很忙不肯陪自己的卫宫切嗣却耐着性子陪着那个男孩玩了一下午，并且对对方露出从未对自己露出过的和蔼笑容后，她就觉得这不重要了，既然这个男人能在妻女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还露出这种幸福满足的笑容，那就说明自己和母亲在他心中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只要明白了这一点其它的就都无所谓了，也就是在那一刻，伊莉雅开始真的当自己没有父亲了。
当然，在那个令人抑郁的下午，伊莉雅同样得知了那个被卫宫切嗣身边那个男孩的名字——卫宫士郎，并且将之暗暗记在了心里。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少年渐渐长大，但昨晚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只是因为母亲还在身旁，为了不触及那段伤心的往事，才按捺了下来。只是没曾想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两人就再次见面了，这一次没母亲在，伊莉雅倒想好好看看这个卫宫士郎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居然能让卫宫切嗣完全忘记了她们母女。
看着卫宫士郎一脸茫然的样子，伊莉雅笑了笑也没意外，说起来两人也只不过在切嗣的葬礼上见过一面而已，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现在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欧提努斯，杀了他们！”
天真浪漫的表情却说着最为冷酷的话，伴随着伊莉雅的命令，欧提努斯迅速蹿了出去，手中长枪笔直地扎向了卫宫士郎。
“士郎，小心！”
早有准备的阿尔托利亚见状立刻就更换了魔力铠甲，手中胜利之剑一挡就拦下了欧提努斯的攻击。
砰！砰！砰！
接下来伴随着一连串钢铁碰撞的闷响，两位英灵就过了数招，然后阿尔托利亚的脸色就渐渐有些怪异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眼前的Lancer怎么说呢，以身体素质来说勉勉强强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合格的枪兵，但对方的武技就有些不太入流了，虽然不能说没有，但也就和练过的普通人一样，比起其他英灵千锤百炼的技艺来说可就差远了，拿着长枪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招。然而因此就说对面的Lancer弱也不对，因为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样，自己这边每一次攻击都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接下，然后从容的还击，这种轻松写意的姿态，分明是大师才有的风采。
这样一攻一守极不合理的表现让阿尔托利亚愈打愈心惊，愈打愈郁闷，这种明明对手很弱却怎么也杀不了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最后控制不住地，她一个发力架开了欧提努斯的长枪，向后拉开了一段距离。
斜握胜利之剑戒备着，阿尔托利亚看着对面皱眉问道：“欧提努斯，你真的是Lancer吗？”
欧提努斯见状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
虽然在原本的世界被冠以主神奥丁之名，但从本质上来说她其实是名魔法师，只不过因为手中这柄主神之枪才会以Lancer之职降临此世，因此近战这种事情她并不擅长。之前之所以能和saber打得有声有色，只不过是靠的固有技能而已。
随心所欲的魔神，这是来源于欧提努斯异世界顶级魔神力量这一印象所形成的固有技能，原本的效果是让欧提努斯随意更改世界，只要成功率不是一半对一半，那么欧提努斯就能将结果修正为自己想要的一面，只不过因为来到其它世界受到限制，这个固有技能现在表现为某种类似直感的能力，只要力量与幸运不同时达到某种层次，那么欧提努斯就可以借由这项固有技能消除对方攻击带给自己的影响。
而现在很不幸的是阿尔托利亚的攻击很明显达不到突破欧提努斯技能的层次，所以攻击才会很轻易地就被拦截了下来，万幸的是她的幸运值不低，受世界的影响欧努提斯的技能作用于对方又远比作用于自己要困难，否则骑士王又要继续昨晚的悲剧被人平砍放到了。
只不过普通攻击没有效果，不代表欧提努斯就没有其它办法。
看着脸色凝重的骑士，她回头看了看伊莉雅，在得到后者的应允之后，轻轻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做出了一个投掷的姿势。
“贯穿她，主神之枪！”
下一刻欧提努斯手中的长枪就化为了一道闪电笔直地朝阿尔托利亚射去。
阿尔托利亚急忙举剑拦截，然而在一种极为奇妙的力量引导之下，主神之枪却是在空中拐过了一道违背物理法则的诡异弧度，彻底绕开了前者的拦截。
噗！
伴随着一身闷响，鲜血四溅，阿尔托利亚倒退了数步，看着插在腹部的长枪，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喃喃道：“居然是必中之枪！”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幸运？
“居然是必中之枪？”
偏僻幽静的公园，阿尔托利亚看着插在胸口的长枪，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大量的失血让她双眼迷糊，不受控制地就栽倒在了地上。
虽然主神之枪并不像斯卡哈徒弟丘库林的刺穿死荆棘之枪那样有着直接命中心脏的效果，但是以这种规模的失血，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骑士王恐怕就要在这里退场了。
“saber！”
卫宫士郎见状顿时一急，立刻将手中的菜扔到一边冲了过来。经验不足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不相上下的两人为何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因为没有太强烈的光影效果，这位甚至没有意识到欧提努斯已经发动了宝具。
女魔神轻轻一声冷哼，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士郎，她伸手一招就将主神之枪招了回来，然后在saber如喷泉飞溅的鲜血中，反手一枪朝着士郎刺去。
在欧提努斯看来虽然自己近战实力并不强，但是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魔术师还不是轻而易举，因此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然而结果却让人意外，伴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卫宫士郎居然架住了欧提努斯这一枪，不知何时后者的手中出现一黑一白两柄弯曲的短剑，双剑合璧死死地扛住了主神之枪。
“——宝具？”
欧提努斯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就闪过一丝困惑，虽然那两柄剑被主神之枪撞击得出现大片裂纹，随时都可能破碎掉，但她很清楚卫宫士郎手中握的的确是宝具，否则单凭后者的力量绝挡不住自己的攻击，可什么时候作为英灵过往功绩的凭证居然会出现在普通人身上了，难道说这就是这个蹩脚的魔术师被圣杯选中的原因吗？
其实不仅欧提努斯出现了困惑，就连卫宫士郎也是如此，他刚刚仅仅是凭借这一腔热血冲了上来，实际上本身也没想过自己真的能抵抗住欧提努斯的攻击。不过看着手中的黑白双剑，他脑中又闪过一丝恍然，在昨晚见状了爱尔奎特如何用空想具现化挡下伊卡洛斯的攻击后，卫宫士郎就察觉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具体来说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他的投影魔术在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睡梦之中还会看到类似于手中双剑的东西，原本以为是压力太大的原因，现在看来应该是出现了一些惊喜。
如果莫闻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能察觉到卫宫士郎身上两大抑制力的气息，知道这位到底是如何开挂的，但欧提努斯却做不到这一点，异世界的魔神虽强，可在这个世界和抑制力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不过欧提努斯也不用管这些，眉头微微一皱，面对很明显有异常的卫宫士郎，女魔神二话不说，再次解放了自己的宝具。
下一刻伴随着一道相似的闪电，卫宫士郎就步了阿尔托利亚的后尘，同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伊莉雅见状神色微微一变，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而解决了红方saber组合的欧提努斯则看都没看士郎一眼，她根本不屑杀对方，而是提着招回来的主神之枪，径直来到昏迷过去的阿尔托利亚身边。
“再见了，红方的saber啊！”
举起手中的枪，魔神就想履行自己身为servant的责任。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忽然从天而降，笔直地朝欧提努斯劈去。
逼不得已，女魔神不得不向后退去，借此来躲避这一击。
雷声轰鸣，强烈的电击甚至将地面沙土化为了粘稠状的晶体，在欧提努斯撤离之后，一个身影却是在远处出现，然后纵身一跃，横跨了数十米的距离，如重炮般砸到了欧提努斯的面前。
那是一个体型矮小样子却很怪异的少女，身上穿着红色的半袖套装，左臂正常，但右臂却比正常大上了数倍，上面缠满了绷带，因为长度的关系几乎拖到了地上，而在右手的掌心，一个巨大的锤子正被握在那里，上面缭绕着电光，显然刚刚的雷击就出自这里。
“红方berserker，碧儿翠丝·芙劳尔查德参上！喂，那边的家伙，我家的saber刚刚可承蒙你照顾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突入的少女很明显就是红方最后一位servant berserker，在用一种听起来极为欠扁的语调对着欧提努斯自我介绍完事之后，她就大大咧咧地扛着巨锤站在那里，那龇出的虎牙配上癫狂的笑意，倒是极为符合berserker的设定，让人恨不得抽上一顿。
然而欧提努斯却没有被激怒怒，她的目光在那缭绕电光的巨锤上凝视了片刻，忽然开口道：“这是姆乔尔尼尔！你是托尔，曼尼还是摩迪？”
突入的少女闻言脸色顿时一凛，然而还不待她开口说些什么，欧提努斯又开口道：“不，不对，刚刚你说你叫碧儿翠丝，也就是说你并非那三者中的一员，然而我敢肯定你手中的又确实是北欧神话中的雷神之锤，也就是说你和我一样其实是某个世界的架空英灵，碰巧继承了那三位中某一人的力量而已！从你的样子、刚刚表现出来的力量以及宝具自身带着的破灭气息来看，八成是曼尼吧！”
欧提努斯轻描淡写地说道，能以凡人之身晋升魔神她凭借的就是自己高超的智慧，而且北欧神话又是欧提努斯最熟悉的神话体系，因此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眼前之人的虚实。
被揭穿了身份碧儿翠丝沉默了，她没想到仅仅交手了片刻，对方就完全看穿了自己，的确，她属于另一个平行线上的英灵，因为职阶卡的缘故获得了半神曼尼的力量，又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蛮神，在自己的传说中又没有多少发狂的事迹，因此狂化等级只有D，得以保留了理性，这些东西原本都是预留下来的陷阱，现在看来却是用不上了。
不过随即碧儿翠丝却是狂野的一笑，一锤狠狠地就砸在了地上。
“黑方的Lancer，我承认你说的对！不过这些都没用，战斗归根结底一切都还要看谁的力量强，等我把你打成肉酱，就再也没有这方面的影响了！”
“轰碎她，尽数击碎的雷神之锤（Mj?lnir）！”
下一刻伴随着少女的呼喊，一股极度压抑的感觉出现在整个公园的上方，不知何时天空变得昏暗了起来，滚滚的黑云遮蔽了最后一缕夕阳，狂风骤起，无数雷霆从巨锤中涌出，群蛇乱舞般环绕在少女的身边。
苍莽、霸道，屹立在雷海之中，少女就宛如真正降世的雷神一般。
然后就见她高举着雷神之锤，操控着无数闪电对着欧提努斯就是一锤砸下，那刺眼的雷柱笔直地就贯穿了天地。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混乱
冬木镇某处小公园，电闪雷鸣，无数蓝色的电流在地上奔走，所过之处，树木被从中打折、大地也被烧得焦黑，远远看去就宛如一片蓝色的地狱一般。
场地中央，碧儿翠丝高举着雷神之锤，将一道道闪电从空中劈下，那暴走的力量甚至将游戏场的沙地都熔化了，然而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奈何得了她面前的敌人。
手持主神之枪悬浮在空中，异世的魔神面色庄严地俯瞰着眼前徒劳挣扎的少女，每当那狂暴的雷霆接近她的身体时都会诡异地拐过一个弧度，然后被引导到地下。
“没用的，如果你是其它体系雷神的话或许还有一点胜算，但处于北欧体系屹立于顶点的我天生就克制你，在你身上我的固有技能能发挥到最大程度，——所以你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
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还做着无用功的碧儿翠丝，欧提努斯用空着的手指凌空一指，下一刻那些劈向她的雷电居然拐了一个弯，转过头劈向了碧儿翠丝。
砰！
虽然自身是雷神，对于雷电有很高的抗性，但措手不及的碧儿翠丝还是被闪电打得狼狈不堪，红色的头发烧焦了大片，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暗红的伤痕。
然而即便如此，碧儿翠丝依旧咬着牙，用宝具雷神之锤不停地轰击欧提努斯，用一道道雷蛇纠缠着对方。
“你——”欧提努斯见状眉头就是一皱，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回过头去看向了伊莉雅，“master小心！”
明知是无用功还这么做，除非是白痴否则就是另有目的，自己这边基本不可能出问题，那能出问题的就只是自己御主那边了。
欧提努斯很快分析出了问题所在，只不过她的提醒似乎晚了一点，就见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公园的一颗树后冲了出来，飞速地靠近了伊莉雅。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速度极快，双臂紧绷直接就一拳砸向了伊莉雅的脑袋，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
一个高大的壮汉，一个娇小可爱的小萝莉，这种分明的对比，似乎说明了伊莉雅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回头看着冲向自己的敌人，小萝莉反而娇笑了起来。
她轻轻地捋下了自己一丝银发，甩到了自己面前，下一刻这丝银发散发着莹莹白光，扭曲成了一尊银白色手持大剑巨盾的钢铁骑士。
当！
钢铁骑士举盾将男子挥过来的拳头拦截了下来，反作用力将男子撞得倒退了数步。
伊莉雅站在骑士身后见状嬉笑道：“这位大叔，伊莉雅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哦！”
同为莫闻的手下，伊莉雅自然也像樱那样接受了灵魂血酒的强化，虽然没有觉醒新的魔术属性，却也将她的力量流动、转移属性强化到了极点，结果就是伊莉雅的炼金术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的高度，用自己的发丝都能锻造出能抵抗英灵攻击的造物，在关键时刻扭转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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