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生生物
所谓的男人,大概就是要这样单独的扛起所有吧。
“啊是吗?”
灰原哀托着下巴,并不打算理会这个智障儿童。
她无所事事的看着还没开场的舞台。
今日不仅是他。
就连博士与少年侦探团也一起被邀请过来,还包括了此刻还不能发声的小岛元太。
铃木家真端的是财大气粗。
她左右看了看,在不远处看见了几个颇为脸熟的人物。
警视厅的刑警吗?
灰原哀听牧野久说过,如今勘察出来的,那些受害者唯一的相同的特征就是,都会来参加这场音乐会。
所以即便没有把握到什么证据,警视厅为了以防万一也还是在这个地方安排了相当的警力吧。
虽然看不到,但‘那家伙’也的确在这里。
或许是护卫在秋庭怜子的身旁。
灰原哀突如其来有些烦躁。
与秋庭怜子倒无联系,她还不至于怪罪那家伙去辛勤工作。
只是——
组织啊。
她想到了牧野久脸蛋上的淤青。
如果组织指派精英来刺杀他的话,那处境会变得相当不妙啊。
其实今早的时候,灰原哀就平心静气的打算跟那家伙好好谈谈这件事。
结果那家伙的态度依旧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儿,搞得她差点气炸了小小的肺。
当即就撂下一句,‘那你自求多福吧’——这样冷酷无情的话,心里也暗下决心,再也不要管那混蛋的事了!
但此刻依旧是无时不刻的牵挂着。
啧,那家伙难道一丢丢的警惕心也没有吗!!
那家伙的警惕心也太高了!!那个叫做牧野久的家伙!警惕心也太高了!
与灰原哀他们‘空中雅座’不远的地方,是谱和匠一人的包厢。
能上二楼雅座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像是铃木大小姐、亦或是什么财阀的公主之类,他谱和匠身为音乐厅的馆长,当然也有这样的权力。
但即便如此,坐在二楼,即将接管如此豪华建筑的谱和匠,放眼望去,看着这个音乐厅,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原因还是在于,牧野久。
那个刑警。
刚才就是最后的期限,他一定要在音乐会开始之前,让秋庭怜子无法到场。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兜头给她一棍。
即便自己年迈色衰,只要拿起棒球棍,绕到秋庭怜子的身后,结结实实的给她来那么一下,谱和匠也敢保证一时半会儿之间能让那个女人无法清醒。
但是。
当他悄悄咪咪的开着潜行打算绕后之时,秋庭怜子身边传来的一句,
“喔,谱和匠先生,您有何贵干啊”——
就让他蚌埠住了。
说话的人,就是牧野久。
他大大方方的跟谱和匠打了招呼后,秋庭怜子才讶然的回过头来,
“啊,您在这里做什么?”
当即谱和匠就觉着自己潜了个寂寞。
就算自己年轻力壮,谱和匠也不会认为拿了个棒球棍就想打过眼前这个大名远扬整个东京的刑警,他只能做了一个拉伸的动作,勉强笑道:
“天气不错,出来走走,年纪大了,久坐终究还是容易累。”
秋庭怜子有点懵的点了点头,
“那您主意身体。”
“哈哈,你们、你们继续。”
然后谱和匠就进行了一个润。
你妈的!
就如此错失了大好时机!真的想杀人!可惜杀不得!
谱和匠直到现在牙还在痒,秋庭怜子若是出席音乐会的话,他的计划肯定是无法成功了。
但好在他还有PlanB。
堂本一挥,今天……终究还是你的死期哇!!
谱和匠忽然之间想到了,昨天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两个神秘黑衣人,他们又究竟是什么来历。
想不通。
那就不要想了。
经过今天一役之后,谱和匠已经不会再存在世界上。
那么这一切的问题,都终究不会成为问题。
“总归还是有问题还没解决的。”
沐浴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旁,牧野久正在与秋庭怜子对话。
此处距离音乐会并不远,秋庭怜子打算在音乐会开始之前就在这里渡过。
阳光刚刚好,她好像十分享受这种阳光。
“问题?”
“不如说是好多问题都没有解决。”
牧野久挠了挠头。
小侦探不在,这次的案子进度就变得格外缓慢。
他妈的,跟东京警视厅那些虫豸为伍,怎么可能办得好案子!
“阿、阿嚏!”
说完,牧野久就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秋庭怜子看着他,
“感冒了?”
“怕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吧。”牧野久摸了摸鼻子,“……如果是男人的话,就是在骂我,如果是女人的话,就是在想我。”
“哼、你这种性格被人念也是正常的。”秋庭怜子说。
“我什么性格?”牧野久问。
“我原本以为,你会更加正经一点的。”秋庭怜子好笑的叹气,“没想到——”
“原本这个词——”
牧野久想了一下,“……都说了电视报道里面不怎么准确。”
“不是电视报道。”秋庭怜子摇了摇头,“我其实几天前回忆起来一些很以前的事情。”
“以前?”
“等你破了案再说吧。”
秋庭怜子眨了眨眼睛,这个冰雪女王在阳光之下似乎连性格都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融化,这个眨眼之间莫名多了些俏皮的意味。
“啧,”
案子啊。
牧野久双手抱胸,望着蓝天。
来点头绪啊老天,比如说什么‘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之类的。
“不过在此之前。”
秋庭怜子看了看白皙又纤细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音乐厅吧。”
“好。”
牧野久点了点头。
秋庭怜子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一马当先的带路走在前面。
而牧野久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光洁的后背。
今日秋庭怜子为了出席音乐会,穿了一身雪白如同婚纱的露背礼服,即优雅又性感。
这样的后背。
牧野久心想,用来拔火罐应该刚刚好吧。
“你,走的好慢。”
秋庭怜子忽然就停下来脚步,回过头来不满抱怨,“连穿高跟鞋的我都跟不上吗?”
“不,没有。”
牧野久加紧了脚步,而秋庭怜子也有意放缓,两人并肩。
秋庭怜子看了看牧野久,
“你的伤……怎么已经看不出来了?”
昨天还淤青的地方,今日已经完全消退,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医生配的药膏真的如此有用?
“喔,我代谢比较厉害,淤青容易消退。”
牧野久说,虽然比不上那种把钢板插进自己身体的变态,但他的身体恢复能力的确比常人更好一些。
秋庭怜子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询问,而是谈起了音乐会的事情,她勾唇一笑,
“待会儿好好听唷,能够近距离听我唱歌的机会可不多。”
“定当好好珍惜。”牧野久微微欠身,开玩笑道,“只可惜在下对古典乐不甚了解,不能给予像样的评价。”
“哈是吗!”
秋庭怜子昂起脑袋,似是鼓了鼓脸,“那你直接说好听就可以。”
“好听。”牧野久说。
“……我还没唱呢。”
“这不更显得您长的好听吗!”牧野久道。
“无礼!”
秋庭怜子骂,但忽而又笑道:“其实你拥有绝对音感的话,学起唱歌与乐器来应该会相当容易才对……这可是上天赋予你的才能……”
“有没有可能,在下是在少林寺培养出来……”
牧野久说到这里,他稍稍的歪了歪头,“……秋庭小姐,你也有绝对音感是吗?”
“是的。”秋庭怜子点头。
“那河边奏子小姐呢?”牧野久问。
“也有喔。”秋庭怜子说。
“刚才散步的那位谱和匠先生与您的关系是——”
“他是阿光的父亲,如果我与阿光顺利完婚的话,他就应该是我的——”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