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半身........你想感受一次心痛吗？”
“咳咳，我错了.......”
“嘿嘿，老哥面对西琳姐还是那么没骨气呢。”
“别乱说话，你老哥这是爱着西琳的表现，她的小脾气我都可以纵容。”
“爱.........爱什么的，哼，今天准许你做喜欢的事情。”
“嗨～嗨～，多谢女王大人。”
“不要叫那个羞耻的称呼啦，傻瓜半身！”（害羞）
“啊啊啊，终于气消了，谢天谢地。”（超小声）
“你对我很不满意呢....半身。”（冷漠）
“没！天地可鉴，您是最伟大的女王陛下。”
“算你识相。”
真是，幸福呢.......
淡淡的注视着赊豹，八重樱的复杂的神色逐渐消失不见，圣青的美眸中也逐渐趋于柔和。
也许，这种轻松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吧。
谢谢你，卡莲......
第四十七章 水水水
洁白的月亮高挂于苍穹，万里无云的天空上月光随意倾泻，让整个夜晚显得无比寂静。
........公寓楼顶的天台........
平复了内心那反复升腾的怒气，程立雪带着稳重又不失脱俗的步伐踏入这里，同时也陷入了过往的思绪中。
这是她和尼古拉斯的房子，每天只有她和尼古拉斯回来，喝着一如既往的闷酒，吃着超市买来的便当，生活无聊的同时萧条又寂静，也没有太多的琐事......
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却发生过一次变化，而那个变化点，则是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的习性她也明白，战斗是她唯一的理由，可是失去了那唯一的理由，她的存在也变的毫无意义，酗酒也是她唯一能缓解那混乱心情的猛药。
不仅如此，以前良好的军人风范也荡然无存，房间也变的乱七八糟，一点都懒得整理，而且，对方也变的越来越颓废的同时，性情也变的越来越暴躁。
可是无人接触时，暴躁的性便会变的空洞又寂静，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远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用武学之道来描述，对方应该遇到了心魔，亦或者魔障。
她曾经不止一次又一次劝解过对方，可是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尼古拉斯应该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失去自我。
可是，自从前辈来到这里后，尼古拉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原本颓废的生活如两级反转，和之前的一切截然不同。
性格恢复了许久以前，那洋溢着热情又充满活力的姿态，如同璀璨的阳光一样，让人感觉到了发自灵魂的热情......
仿佛不再被心魔所困，找到了那个最真实的心态。
总之，这些改变的确是件好事，尼古拉斯也恢复了正常，教官也和她们生活在了一起。
不过，自从教官来了这里后，改变是不是有些过大？而且，待在这里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原本一人一间的单人房到最后变成了她和尼古拉斯同挤一张床。
想到那些莫名奇妙的家伙闯入她们之间的生活........
她真的想大声问问前辈是不是想将她这小房间搞成水晶宫乐园啊，混蛋！
想到这里，程立雪就感觉到原本升腾的怒意，又一次有燃烧起来的趋势。
“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不来喝一些吗？”
一声张扬又热情的语调响起，让程立雪原本升腾起来的怒意，慢慢的消散。
推了推耳侧的平光镜，程立雪看向了发言的人。
一袭很普通的居家半袖，却怎么都掩盖不了自身所散发的魅力，高挑的身材出众却又不太显眼，饱满的身材将衣服勾勒出了完美的凹凸线，碧绿的眼眸配合着如火一样红色齐腰长发，仿佛炽热的烈焰中带着淡淡的典雅。
如火一样热情的御姐，能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中最浓重的戒备心，这正是尼古拉斯独特的魅力。
“说过很多次，酒会影响正常思维，我不会碰。”程立雪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镜，淡淡的说道。
“嘛，没关系啦，喝些酒说不定会让心情变好点哦。”
对方正带着灿烂的笑容晃了晃手中尼古拉斯的啤酒瓶
“...........”
程立雪陷入了沉默，没有接过对方的酒。
“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才会来这，这么多年来我还不了解？”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尼古拉斯将手中的啤酒重新收回。
“尼古拉斯，你觉得我们这脱离人类正常范畴的女武神，能够彻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程立雪来到了天台的边缘，和尼古拉斯并肩站到了一起，有些失神的看着远方。
“哈~，按照那些历届女武神们的经历来看，我们大概会迎来和她们一样的结局吧。”尼古拉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同样看向了远方。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战斗和厮杀，突然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难免有些不适应，她们是军人，也是女武神。
放弃战斗，对她们来说如同失去自我一样。
大部分女武神前辈在退役后，都选择了自杀，安然活下去又娶妻生子的人少之又少。
被崩坏能改造躯体后，她们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更接近于死士。
就算失去了崩坏能的侵蚀，她们体内也蕴含了大量的崩坏能，这是她们力量的馈赠，也是诅咒。
力量越强的女武神所蕴含的崩坏能越高，和常人接触后，将对方感染成死士的几率也就越高。
她们是怪物，而能接纳怪物的，也只有怪物。
这也是女武神之间百合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回到天命。”
程立雪淡淡的问道。
“算了吧，有点累人啊。”甩了甩红色的长发，尼古拉斯将身体背靠在了护栏边缘:“正常女武神退役年龄是30，我已经多干了6年，你呢？想继续当老师？你的性格说不定很适合哦。”
外貌依旧是二十多岁的鼎盛时期，和口中所述的完全不符，这样一说反而有些怪异。
“我........”
赊豹的面容突然在脑海中闪过，让程立雪原本想说下去的话立刻停驻。
俩人之间的谈话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尼古拉斯率先开口。
“说不定这种平静的生活原本就不适合我们。”看着天边的月亮，她也有些低沉的垂下了头。
抬起了手掌，原本手中上正常白皙的皮肤，缓缓转化为了骨质的苍白，又缓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恨他将你变成这种怪物吗？”
程立雪默默的问道。
“恨？没有的事。”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一样，尼古拉斯的笑容又恢复了灿烂，继续道“也幸亏他将我变成了这样，所以我才能保护那些可爱的后辈。”
“我和你截然相反。”程立雪的紧身武者服紧绷，磅礴的劲气于手心流转:“当初发现自己变成这种怪物，我憎恨了他很长时间.......”
“哈，可是你现在却喜欢他到疯狂，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呢。”尼古拉斯注视程立雪那古韵十足的武者服，有些无力的吐槽道。
这是赊豹曾经给她设计的衣服，据说是按照她师傅的曾经穿过的样式所设计的。
至于她师傅是谁？尼古拉斯表示从未见过。
难不成是某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
“怪物如何，人类又如何？”原本因为激动而磅礴的气势立刻消散，程立雪那精致的面容闪过一茫然:“说白了也只是天命那些研究人员眼中的数据资料和新的实验体而已，前辈说的没错，力量的获得必定伴随着一定的代价，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
“总喜欢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虽然以前听不懂，可遇到某些事情时，才发现他的话全是正确的......哈呼，真爽。”尼古拉斯将手中的啤酒爽朗的灌下，呼了口气。
“所以，我不想离开他。”程立雪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将我们变成这样，只是希望我们不会因为实力不足而导致一系列悲剧。”
赊豹教会了她们很多战斗技巧，也说过很多复杂的话，全都是为了他们.....
可倒头来，那个曾经一心为她们考虑的他，早已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才明白，赊豹在她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所以，她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上演，她想要和他永远的走下去。
亦师亦父，亦友亦爱。
最终各种复杂感情混杂起来，也造就了现在这个带着偏执感情的她。
“不巧呢，刚好我也是这样。”尼古拉斯带着昂扬的笑意，张开了手掌，仿佛握住了整个天空:“因为，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啊！所以我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想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这样........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无聊！”
“.......”
程立雪默默的推了推眼镜，平淡的出声道
“他身边的人很多，你有这个机会吗？”
“这种残酷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嘛！”尼古拉斯昂扬的面容一僵，旋即变为了郁闷:“那个讨厌的紫发小矮子，凭什么会被教官喜欢。”
想起昨天听了一天的春鸣，心痛的同时，更多的是惆怅和孤苦。
她更害怕赊豹又一次离开她们。
变成了这种怪物的的她们，除了教官以外，又有谁能接纳？
带着心中的积攒的抑郁，尼古拉斯将手中的酒猛烈的灌入口中。
“这种机会，并不会太远......”
程立雪眼神飘向了远方。
“什么意思？”尼古拉斯有些费解的说道。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教官以前经常说的话，拿出来盗用合适吗？”
“他说这句话也是盗用别人的，无碍。”
“哈，的确是他风格呢。”
“所以.......”
“回去吃饭！”
“嗯........”
俩人很默契的点了点头，同时向公寓每的房间走去，只留下地上的空瓶，彰显着俩人存在过的证明......
第四十八章 水水水水水
.......公寓的房间中......
“来，西琳，这是妈妈给你买的衣服，喜欢的话，可以给点多买点哦。”
塞西莉亚拿出了一件少女气息max的连衣裙在西琳面前晃了晃。
“那个.........”
西琳的有些犹豫的看着塞西莉亚热情洋溢的微笑。
原本想说有半身的衣服就足够了，可是塞西莉亚那温柔又充斥着善意的目光总让她不忍心开口。
“嗯......不喜欢这件吗？”西琳脸上并有和预料中的一样期待，塞西莉亚柔声询问着，只是面容有些稍许的小失落。
“不是........”
西琳心中一紧，下意说道，她不想看到塞西莉亚那失落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见面的次数很少，可是对方那温柔又母性满点的性格一直让她难以拒绝对方的心意。
“太好了！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呢，这么多年来因为身体问题一直没有送你礼物，抱歉，你喜欢就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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