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爱一切
只用一小部分的方法,让空间像波纹一样震动。
有着黄金眼睛和神圣凛然气息的野兽,只在这里露出了它的可怕气息。
“我不会说有问题,但是,如果硬要提出不满的话,就会扫兴了。”莱因哈特无聊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笑意,那双模糊但依旧闪耀的金色双眼看向了神父,笑道:“原本我以为卿会逃走,这是我和卡尔的打赌,首先我就输了呢,格雷还嘲笑我不要把既知当成预知。”
是啊,有着那份讨人厌的既知感,唯一有作用的时候便是对事情的认知和预判性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海德里希的预想屡屡落空。
正如格雷所言,既知是做不到精准预测未来的。
“既知...原来如此,我心里明白了。”
神父抬起头仰视着自己的主人,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道歉道:“我没能给您带来快乐,没能达到您的期待,非常抱歉。”
这位殿下包容且爱着一切,也许自己暗中为了自己愿望的事情等同于背叛。
但只要能给海德里希带来乐趣与快乐,他根本不介意叛逆者的存在。
倒不如说有着叛逆者存在,他的人生才会有意义,毕竟他深爱着森罗万象一切,自然也会赦免神父的罪责。
神父想到这一点之后,内心的苦涩更甚。
话虽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像他这样的卑鄙之人,无法像是海德里希一样打破法则的半点束缚。
“格雷说卿乃是最合格的殉教者,所以卿想要去做什么我大概也知晓,正因为卿不可信才是最适合成为我代理的存在。”
海德里希对于瓦雷利亚没有半分斥责与介怀,即使早就知晓对方有着叛逆之心,他也丝毫不介意,毕竟这依旧在他的既知感范围之内。
换而言之,对方所做的一切要么没用,要么就是根本不会成功。
要是成功了,然后给海德里希‘惊讶’这种珍稀的情绪,他反而要大大的赞赏圣餐杯了。
“.......”
神父瓦雷利亚俯首不言不语,被点破心思萌发了紧张心情了吗?原本以为会有,但现在却是莫名的平静与...悲哀。
一份既知感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要去做,因为他有着那份面对绝望的觉悟。
“卿觉得卡尔怎么样?不用说,他是个有点奇怪的男人。”
突然的,海德里希将话题从神父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友人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感叹似的说道:
“虽然我很喜欢这样,但对卿来说未必如此。”
闻言,神父眼睛里有着回忆的光辉在闪烁着。
可怕吗?
讨厌吗?
还是可恨可憎?
在这六十年里,这种想法早就已经成熟,直到点火为止已经腐烂的圣餐杯......
“卿对他有什么看法?”
“副首阁下是我们的老师,也是我们的父亲,只有心怀敬畏,才会畏惧且憎恨。”神父瓦雷利亚对此给出了可观的回答。
“哦?”
莱因哈特低吟了一声,然后轻笑着反问道:“那为什么要怀疑卡尔的术?况且那还是有着格雷卿手段修饰过的东西。”
瓦雷利亚从曾经的懦弱逃避的性格,变成现如今这样精于阴毒狠辣算计的无情指挥官,对于计谋类的东西有着敏锐的感知。
作为指挥官代理,他确实是合格的。
但要是这位指挥官代理,其目的并不是真正指挥官的目的,那就可以说是做出任何多余的行动,都会是有着深意的了。
所以,对于莱因哈特随意的提问,神父瓦雷利亚轻笑着坦言说道:
“对此,如果您能笑着说这是我个人的风格,那就太好了。黑圆桌原本是一群自认为最精通的人的聚会,副首领们都说我们只不过是井底的驻兵,但我们并不愚蠢。”
是啊,在幕后操控舞台一切运转,舞台上的一些聪明人也是有着一点点察觉的。
作为有着自主意识的舞台剧木偶,反抗‘既定’乃是他们生来必然的命运。
“在接受副首领和格雷殿下魔道熏陶的过程中,我们都感受到了自己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劣等感就是如此吧,在面对水银的时候是非常明显的,尤其是主动接受永劫破坏(蛇之毒)之后,更是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
一般人面对恐惧会逃避,但是黑圆桌面对未知的恐惧,只会想办法消除掉对方。
所以想让他们按照讨厌且恐惧的家伙命令行动,本质上来说没多大可能。
“也就是说……你是说那是屈辱?真是有够无聊呢。”
但是莱因哈特显然对圣餐杯的这个回答嗤之以鼻,直接说道:
“教导飞行之法的时候,哪里会有憎恨母亲的鸟儿?”
“我们无法与海德里希殿下您比肩,我们在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地虫而已。”
神父瓦雷利亚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乃至整个黑圆桌最基本对于副首领这个人与自己本身的看法,道:
“因此感到羞耻和恐惧,给予地上的虫子翅膀让其飞行,这种歌剧...副首领大人魔道之举,在下实在是欣赏不来。”
海德里希能够飞行,那是因为对方天生就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他们能够飞行,只不过是虫子长出了翅膀而已,而且还是被赠予的。
所需要的代价也很明显,陪衬在那位渴望战争的黄金之兽身边。
毕竟战争就不是单体可以成立的,所以海德里希需要部下,需要强劲的敌人。
爱着、率领、并破坏,莱因哈特只能这样活下去。
莱因哈特稍微有些感兴趣的询问道:“卿难道并不渴望天空(愿望)吗?”
“哈哈,海德里希卿……在下是这么想的,什么是虫子的天空呢?”
就算凡人再怎么渴望,对于某些存在来说依旧不值一提。
虫子的视野就那么一点,它们又能渴求多么广袤的天空(愿望)呢?
飞行的越高,在彼此的眼中就越是渺小,这句话很是应景这个世界的真实,以及黑圆桌部分成员的渴求的天空(愿望)。
能抓住自己所渴求的愿望依然是拼尽全力,但对于雄鹰(海德里希、水银、格雷)这类存在不值一提。
神父瓦雷利亚脸上露出了自嘲且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直接了当的断言道:“问了个不像这样愚蠢的问题呢,我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只有一个。”
配合着神父他的声音,黑圆桌的空间再次震动起来。
即使敬畏莱因哈特,神父脸上依旧有着要忍住的笑容,并且不能在这一刻自嘲的笑出来。
内心也在想着,不知道野兽的殿下是喜欢,还是会嘲笑臣下的愚直呢?
都没有,莱因哈特只是低笑着说着别人无法理解其意味的言语,继续说道:“原来如此,那么卿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但是,那些想当猛禽的存在怎么办?你想说应该那样做,所以就要去做?”
并不是所有存在都像是神父这样,起码莱因哈特座下三位骑士,也就是大队长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屈居于只当飞虫的存在。
部下们之间的愿望冲突,会发生什么?
那当然是海德里希喜见乐闻的事情了,对此即使有着既知感,他也依旧感觉有趣。
而圣餐杯,也就是神父瓦雷利亚也是相对于比较了解海德里希了,他微笑着回答道:“虫子的作用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需要确认的东西,我是运神者圣餐杯……是您忠实的仆人。”
“身为代理首领,我应该做的事我都很清楚,难道殿下就不能相信我吗?作为你的阴影的这个我。”
“并不是。”
对于这个问题,莱因哈特回答很快很直接。
“之前就说过了,卿正因为不可信才最可信,才是最适合作为我代理的存在,所以,圣餐杯继续你的渴望就好,你所缔造的这碗汤(戏剧)虽然难以下咽,但味道相当不错。”
“当然,我和卡尔对卿的这一点是有评价的,所以,不要让寡人失望,贯彻自己的疯狂就好,呵呵......”
与响彻黑圆桌殿堂的笑声相呼应,一股不寻常的灵魂压力笼罩着周围。
神父和无数正在屏息观看的观众,好似感觉到了黄金色的至高宇宙溢满了此地一般,让人如同被碾碎了一样,感觉窒息且痛苦。
这对与野兽来说,这只不过是把心爱的宠物抱走且宠爱而已,对跪在地上的神父来说,就像巨人的手压过来一样。
但是,他自己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绝对的力量差距吧。
在常人恐怕都有可能引发脑髓爆炸的沉重压力下,他依然游刃有余。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战斗依旧可以交给我指挥吗?”额头流着冷汗的神父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不是说了吗,随卿的便吧。”
莱因哈特饶有趣味的笑呵呵的说道:“如果卿的手法很有趣,或者到最后……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啊……”
话到一半时,突然间出现了一种嘲讽般的、恶作剧般的停顿。野兽对着头也不抬的神父说了一句。
“要不要赌一把?”
“...赌?”神父瓦雷利亚疑惑道。
“对,就是指可以代替的那件事情。”
莱因哈特说着只有神父能听懂的暗语,肯定并且应许了对方的渴求,然后便感兴趣的问道:
“卿是如何看待现状的?”
“那么......”
神父闻言酝酿好了脑子的情报与状况发展,起码有关副首领代替和格雷卿的代行者必须要汇报才行。
“那位曾与您共舞过的小姐,并不在意我们,或者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大概眼中只有您吧,她对于我们的行动并不会阻止,另一位并未下场过。”
“哈哈哈,这可不是我受欢迎的意思啊,不过我确实非常期待那两位让我着迷的女士再度共舞。”莱因哈特真正意义上开心的大笑了出来,但是随着情绪而加深的恐怖灵压,却苦了现场的神父。
“她们两人是如此凄烈、高洁、炙热而值得令人献上爱意的美丽女士啊,那火热的剑,一往无前的拳......与她们再会共舞,可是我不会厌倦的既知再会啊。”
“那您想必会再多出一位舞伴了,副首领代理在那位身边成长的速度很快。”
神父瓦雷利亚想到了藤井莲的成长状况,虽然达不到【创造】位阶根本如不了眼。
但既然是在斯卡蒂身边变强的存在,该操心对方成长的并不是他们黑圆桌。
对于斯卡蒂这个强劲的对手,对方如此在意藤井莲,想必对方展露出的惊喜也不会令他们失望。
但正因为如此,接下来野兽的台词才让神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么,我下场一次吧。”
“……开什么玩笑”神父面色有些抽搐了起来。
自家首领这个怪物会自己行动,神父瓦雷利亚并不是不能理解这样做会导致怎样的事态。
“卿是这么想的吗?”
有种野兽在开心地笑的感觉。
对方还只是幻影级别的存在,神父所能千涉的只是本体的几分钟以下。
但即便如此也很危险,现在这个阶段影子就下场。
说是降维打击都不为过,不管是藤井莲还是神父他要做的一切,都会因为莱因哈特的下场发生不可预料的变化。
“……阀下难道连这个仪式也要被破坏吗?”
“所以,刚才才说要不要赌一下。”
神父不知不觉间就忘记了礼貌,而仿佛在嘲笑抬起头的神父一般,野兽的声音带着某种热情。
“我想看看卿的手法,还要看看友人们的状况,顺便了解一下卡尔的代理效果如何,让我亲眼看看吧。”莱因哈特如同贪玩贪吃的稚童一般说道:“这只是好奇心,我并不是怀疑卿的报告,但如果弱的话,剩下的就交给卿了,但是———”
话虽然是如此,但就在这时,神父感到了头脑崩溃的凶念。
全身的肌肤都颤栗了起来,久而久之的恐惧,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莱因哈特他是认真的,如果有令他在意的舞会之中有着类似红蜘蛛那种不入流的家伙的话.......
“如果还有蠢货的话,当场吃掉就好,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会和友人们超越。”
“......”神父瓦雷利亚无言。
“怎么了圣餐杯,卿就那么希望我去睡觉吗?”
“……并不是。”
不管怎么说,结果都不是一个大问题,要是因为莱因哈特一下子走完了全局,他所渴望的一切都只会是镜花水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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