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啊…!”
丽塔回过神来,然后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状态,脸瞬间红了。
“抱…抱歉,幽兰黛尔大人…”
就…下意识有点走神?
——苏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了有所不对。
影像继续。
但跟之前的连续不同。
稍许的黑屏之中。
影像中浮现了几个大字「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瞬间,众人屏住了呼吸。
众所周知,像这样有明确名的,都是像之前的「最后一课」、「天使重构」之类的高光。
而这个「阿波卡利斯如是说」,结合前文很显然便是奥托的主场。
在集中的视线下,「愚者」的末路,开幕了。
“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世界的时候,才会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还是那个步伐蹒珊且虚弱的男人。
他饱经沧桑的嗓音,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圣女为民众付出了一切,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镣铐与绞索。”
“世界如此混沌。”
迈出的脚步,残留在血色的沙漠上,逐步掩埋。
“它既不公平,也不合理。”
“它迫害英雄,滋养恶类。”
“丑陋遍地,美好无存。”
伴随着男人的话语,自那荒漠之下,爬起了犹如行尸一般的怪物,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恰似这个男人,又或者说…这些行尸走肉,正是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罪恶一生的体现。
他愚弄了至亲,愚弄了友人,愚弄了世界的规则。
那么这个男人也就必须咽下自己种下的苦果,被那些丑陋的影子所击垮。
但…
明明已是一副残躯,面对如此繁多的敌人,奥托却是嘴角勾起了有些不屑、嗤笑的弧度。
拟态神之键·天火圣裁,随着“锵”的出鞘声,被他所握持。
“世界的恶意,就由恶人,来斩断吧。”
炙热的烈焰撩过眼眸,倒映着决绝与冷意。
燃烧的烈焰将画面如同一张画卷一般灼烧,将影像推到了另一幕。
戴枷的少女在领行者的牵拎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踏足了冰冷的绞刑架。
粗糙的绞索被套在了她纤细的颈脖上,伴随着叹息,将再不久带走这年轻的生命。
而看着这一幕,奥托的眼神却是出奇的平静,就仿佛他已经看过同样的画面成千上万遍一般,异常的死寂。
众人下意识的望向了在场卡莲。
因为,这赫然正是对卡莲·卡斯兰娜的行刑。
“呼…”
卡莲呼出一口气,以这别样的视角看着那场对自身的行刑,不由发出一声叹息,这却是与影像中,是那般的相似。
她落寞的望着影像中的男人,拖拽着自灭的炎剑,以那残破的身躯奔驰在荒原之上,然后伴随着挥下的一击,带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丑恶的过去、被操弄的傀儡们在这一击下被轰的破碎、四散,随之而来的则是以人之躯所使用天火大剑的惩戒,他必须承受那灼心烧肝,焚烧己身的伤害。
不知疲倦、不知伤痛的它们只是毫不停歇的冲向了中间的那个男人,这一幕,却是恰如曾经琪亚娜对决乌合之众。
“这是她和明天之间距离。”
只是,与琪亚娜那时的狼狈不同,这个身体明明同样残破不堪的男人,此刻的身手却是异常的矫健。
挥舞的炎剑在顷刻间破碎,在承受着灼伤的咬牙之间,他的手中再度浮现光芒,生与死的白花绽放于手中。
“这是世界对她的无情反扑。”
“但她的信徒,绝不会因此放弃。”
捅出的黑渊白花将敌人穿刺,然而这些不知疲倦的恶意,却是凭借着身躯,阻挡并僵持。
这一幕同样是那么的熟悉。
昔日的乌合之众,正是通过类似的牵制方法,将琪亚娜压制并篡于方寸之间。
只是,影像中这个男人的身手却是要矫健太多。
即便是让人略微有些担心的处境之下,在烟尘消散之后,迎接那些恶意的,也只是明晃晃的璀璨金剑。
——拟态神之键·轩辕剑
在这之中,众人甚至看到了那柄极为熟悉的轩辕剑,即——程立雪的若水。
但值得在意的除了那娴熟的武器使用之外,更令人心头一紧的,显然还是在片刻之间浮现的墨色踪迹。
那是来自虚数的侵蚀。
只是,下一刻便再度出现了更加危险的存在。
堆成小山的恶意之中,庞大且狰狞,菱角分明的兽类用阴影笼罩住了他单薄的身影,并发出了惊人的怒吼
这只崩坏兽出现的瞬间,卡莲脑海中便浮现了行刑时的那一幕。
而很巧合的时,影像中,也转至了这一幕。
处刑「圣女」的刑场之上,崩坏兽开始肆虐与人群之中,它肆意的杀害着那些刑场边的居民,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卡莲·卡斯兰娜的眼中。
伴随着一闪而过的决意,她抬膝猛然顶碎了限制自己的沉重枷具,而后撕开了束缚的吊绳。
而后,卡斯兰娜的战士义无反顾的闯入了火场之中,选项去保护受袭的人民。
在那虚数的领域之中,奥托则是被那同位的崩坏兽施以最原始的暴力,无比狼狈的倒飞歘。
但,烟雾消散之后,金黄色的锁链却是紧紧的束缚住了这只宛若梦魇的崩坏兽。
而它的利爪则是被绽放的光华所崩碎。
——拟态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只见影像中的男人提着那沉重的十字架,凌空一跃,便落在了它的头部,恐怖的重击将崩坏兽打出一圈圈裂纹,可就算如此也只是一个开始。
露出缝隙的犹大露出了其最主要的作战设备。
致命的短矛以负距离的方式,轰碎了崩坏兽的头部。
这犹大的使用方式,直接给德丽莎…不,甚至是前文明的英桀都看呆了。
犹大的誓约本应该是一个远程支援兵装,近战则是通过短矛补充,结果这个男人除了正常的拿犹大砸人之外,居然还玩了这么一手把十字架塞进对面嘴里,然后零距离爆破的把戏。
好吧…论犹大的使用,恐怕真的是这个男人要更胜一筹了。
只是,他也随着崩坏兽的倒下而被重重甩飞出去,砸在了地面。
虚数的侵蚀在这一刻加快,将男人的手臂都覆盖。
好在这应该已经是…结束了吧?
被轰碎了脑袋,就算是生命力顽强的崩坏兽,想必这场战斗也已经落下了帷幕。
或许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从地上爬起的奥托定定的望着远方的虚数之树,随至转至时空的另一头,卡莲的样子,竟也是出奇的相似,而随之的,则是骤然而起的音律
Thestarsaredistantasalways(星星一如既往的遥远。)
高亢的音乐,让众人下意识一惊,随及便反应过来,这又是那惯例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音响出来作妖了。
只是,下一刻…
Stillshiningwiththelightoftheirgranddeathsinvacantspace(依旧闪耀着光芒,宣告它们在虚空宇宙中的隆重死亡。)
伴随着音乐,随着时空那头的圣女选择了舍身民众的献身后,这头抬手望及那梦寐以求之物的奥托也是猛然遭重
Letitpenetratethedarknesswhenabeastroarsafinalwail(让这光芒刺穿黑暗,当野兽发出最后的哀嚎。)
鲜红的血液飞溅,冰冷的刺贯穿了他/她的躯体,带来刺骨的痛处。
然而这令人心头一紧的一幕却仍未结束。
LetitpenetratemyheartsoIcanshareyourpain(让这光芒刺穿我的心脏,让我也感知你的疼痛。)
只见那倒下的崩坏兽伸出的利刺猛然分岔,产生了分刺,再度为那本就残破的身体添上几道洞穿伤。
他曾数次面临这样的类似的境地,但拜技术的所赐,他总是能够通过备用的身体,再度重生。
所以,无论是受伤还是流血对对这个男人颇为遥远。
但此刻这个残破无比的身躯,却确确实实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人最后,也是真正的躯体了。
他逃避了五百年的东西,在这一刻重新体会。
意识都在这一刻变得鲜红、模糊…
但…
下一刻,那熟悉的身影便涌浮现了脑海。
漫漫五百年,连她的容貌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
可那转瞬的笑颜却是猛然敲醒了奥托弥留的意识
Ifthereisawaytocollectandportray(如果能够收集和描绘。)
BGM在这一刻再度响起,伴随之的则是影像中那个男人的猛然抬头,那碧绿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决绝
金色的光芒在这一刻聚集,形成了金色的方块
——启示之键·虚空万藏
在这陪伴漫长岁月的造物形成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做出了让影像前的人们都长大嘴巴的行动,他硬是顶着那份穿刺,强行以残躯崩碎了那些锐物。
而后…
Amoodthatcannotbeprojectedintowords(无法被投射成语言的心绪。)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
在抓住虚空万藏的那一刹那,恐怖的能量爆发了,它将摧毁那阻碍前进道路的崩坏兽,但同时,这个男人,甚至连自己也一块轰了。
Ifthereisawaytoturnbackandrebuildallthelonglostdreams,(如果能够回头重建那些睽违已久的梦想)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虚空万藏在这一刻落至地面,随着他手中最后的天火圣裁,奥托·阿波卡利斯与虚空万藏的契约也在一刻终结
它真正的获得了自己的自由,而他也将去做最后该做的事情。
Anotherbranchwillgrowandflourishinthefuture(新的枝芽会在未来生长繁茂。)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提着天火圣裁的奥托·阿波卡利斯一步一步的走近那近在咫尺的虚数之树
“想要拯救唯一的她。”
“我只能…”
“在过去创造出新的可能。”
随着男人落在虚数之树的时候掌,荡漾的涟漪为这颗参天巨树带来的新的变化以五百年前萌生出了新的肢条
Thebreezeofyourworldwillwakeyouupagain(属于你的世界的风会将你唤醒。)
“这另一个未来”
“将是…”
随着目的的达成,影像中男人的嘴角勾勒起细小的弧度
“属于她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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