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研究所电梯门开启，视线中少女依靠在阳光映射的树下，意识到他已经出来，少女睁开毫无波澜的冰绿色眸子。符华开口道：“检测完毕么？”
沈羽涅没有去总部是他不想去，还有符华告诉他想要回圣芙蕾雅。少女的话说的有些神秘莫测，在走出电梯前沈羽涅都在重复，还是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他开口道：“已经测试完，大概下午我们就能回去。学姐，你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听着有点奇怪。”
“奇怪吗？”符华喃喃道，风贴着少女的脸颊吹起鬓角发丝，少女的脸颊仿佛出现难以察觉的笑意，转眼间她已经回过神来，“奇怪就奇怪吧，好好和幽兰黛尔告别，下午我来找你。”
符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光影底下，沈羽涅则是朝着女武神宿舍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座钢铁城堡内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和莉亚待着两人始终面对面，很少会有思念的情绪。
对于时间流逝基本没有感觉，现在沈羽涅才发觉已将要是下一年，能赶在最后的时间见到八重樱，三个人度过今年的最后时间。
两人散步在小径上，沈羽涅的目光瞥见几颗已经彻底凋零枝叶的枯树，意念微动刹那间枯树变得挺拔，翠绿的树叶重新开始生长，反季节的盛开花朵直到被催长生熟，花朵簌簌落下，在两人眼前铺设在这条道路上。
“嗯？”看着忽然出现的花雨，莉亚好奇的抬起头，蔚蓝色眸子顿时变得明亮，她抬手去触及，那些颜色各异的花瓣落在掌心。她的发丝、裙摆皆是落下的花朵，像是只在花雨里诞生的精灵，举止间彩色的流苏飘过。
渐渐的莉亚松开满手的花瓣，回头望向少年，不满的撅起唇，“好啦，不要再使用了。圣痕使用的后果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关系的，我只是将它们的催熟一年。”沈羽涅微笑道，他快步上前拉过那只温软的手，脚下落下的花朵飞速枯黄，“莉亚姐刚才很美啊~”
在两人离开这条道路时所有的树木全都恢复原样。
沈羽涅对离别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妹妹在哪，能够每天都联系的上，偶尔还能够再见到面。如果忙碌到未来十几年退休，那么他们又会生活在一起，现在与其说是离别，不如是说在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他是这样想的，可幽兰黛尔却是满脸的不舍，费劲心思的找到在世界上最初和她有牵绊的哥哥，她不想就这样分开，过惯了那种每天早晨都能见面，晚上回家能一同坐在餐桌前的日子。
她有点不愿意回到枯燥的训练生活里。
少女抓着沈羽涅的手，努力收敛情绪后还是露出副不舍的模样，她要把哥哥拉去只有两人的地方交谈，这个举动引得坐在床边的丽塔投来不善的目光，手中叠着的衣物出现条条皱纹。
丽塔觉得自己前几天应该认真在岛屿上揍沈羽涅一顿，装甲损坏害的她短时间无法穿着，被差不多帝王级的怪物弄坏装甲是很丢人的事情。
“哥，真的不跟我回去吗？天命悬浮岛很大可以让你生活，主教他也很乐意的。”幽兰黛尔语气中难以掩藏不舍，松开手后就依靠在护栏边眺望远方的海岸，“如果有你的话，我的动力也会很足。”
“我们还会见面的。”沈羽涅摇摇头，陪着妹妹一起眺望许久，他偏过头盯着那张脸，“我要回去，因为圣芙蕾雅的家人们都担心我很久了，只有回去才能让她们放下心来。
你也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们还会见面，也能让你放心的。”
这是个幽兰黛尔无法反驳的回答，少女心里郁闷，垂着眸子低声喃喃：“要不，我和你去圣芙蕾雅吧，虽然主教可能不会答应……”
压抑很低的声音被沈羽涅听见，他平静道：“不行。你要待在天命，努力训练变强，S级女武神只有你们几位，你未来大概会是对抗崩坏的最强战斗力，崩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后，我们才能想去哪去哪。”
幽兰黛尔忽然宣布不回天命，从此在圣芙蕾雅住下，天命主教、丽塔，还有更多的人可能都要仇视沈羽涅了。
“好。”少女轻轻的点头，被安慰后的神情没那么失落，她抬起头扬起嘴角，“努力训练也是要保护亲人啊，以前院长就是这样教我的，原本我还不懂，现在明白了。”
其余的沈羽涅就没有要去告别的人，两人折返回房间时，他的目光锁定在收拾衣物的女仆身上，忽然笑道：“丽塔老师，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我倒是不愿见到你啊~”
……
符华站在沙滩上静静的享受冷风吹拂，身后是漫长的脚印。享受着阳光海风的同时，她也在发呆，沉睡的时候大脑思维是滞停的，所以那么长的时间她都没能思考。
她的心思很简单，想的无非就是圣芙蕾雅和天命，消灭崩坏这种宏伟远大的目标，她想不到任何办法，所以只能依附拥有更宏大目光的人，自己成为打手。
在她看来，两者间的矛盾在暗中愈演愈烈，K423是导火索，双方迟早会因此开战。原本她的任务就是紧盯着K423，在对方发生问题前将其回收又在圣芙蕾雅反抗时阻止她们。
只是符华在校内生活的漫长时间，她渐渐对这所学校有所改观，想到要阻止她们时心里总会有种怯懦的感觉。
少女眨眨眼，面对令人发颤的冷风，眸子没有半点波澜推动，眸子也如破碎冰冻的心那般不会再有任何变动。很久后她生理性的闭上双眼，粉色的唇瓣间叹出氤氲热气。
为什么变得这样摇摆不定，燃烧到只剩下难过的情绪也会动摇内心。符华不应该被情绪影响，她也没资格，冷静下来去做成功性最大的事情。
或许未来的某天，有人又能动摇她的内心，直接把她这个没有坚定意志的人带走才好。
红色的镜框边缘亮起淡红色光芒，通讯系统自动被接通，在短暂的沉寂后那边响起声音，“恢复的如何，老朋友？”
“身体没问题，但是羽渡尘无法逆转只剩两次。”符华淡漠的回答道。
“如果还有恢复的余地，那就多休息吧。”奥托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响起，在天命主教办公室内，他在黑暗的环境下用投影打量少女红润白皙的脸，“要是真的没事就继续履行你的职责吧，两个月的时间，K423可是经历不少的事情。”
“嗯，下午我就会回到圣芙蕾雅。”
“不不不，不是圣芙蕾雅，是位于新西兰皇后镇的大洋洲支部。”
奥托的话让符华怔住，她回不去，新的任务加注在肩上。任务是盯着K423，她去哪自己就得去哪。
耳畔是奥托遗憾的叹息，“可能你对那里也有归属感了吧，但暂时是回不去的。因为渴望宝石失控的缘故，新西兰发生接二连三的崩坏兽潮，距离最近的极东支部已经派出增援，你也得去。
如果感觉不太想去的话，我可以让沈羽涅也去，有他陪着你，应该不会孤单吧？老朋友，说说你的内心想法，我全都会尽力满足的~”
增援人员里有姬子也有K423所在的小队，她的本质是出自于哪符华很清楚，距离律者核心那么近，若是发生超出预料的状况必须有人解决，所以她也要去。
符华很久都没有在校内慢跑，看着少女们上课时认真的姿态，很久没能独自走在临近城市的大街小巷里。
沉默很久后，少女轻声开口回答：“不要。”
突然转变的情况让沈羽涅也感到猝不及防，因为自身缘故，很多消息都暂时对他封闭，姬子也没有告诉他。大洋洲支部崩坏频发，圣芙蕾雅大部分的战斗力都作为增援前往，她们在一个月里经历过很多次苦战。
现在全球支部、总部都派人增援，沈羽涅和符华作为A级自然也在增援人员里面，这是每位崩坏能者不可推卸的责任。
八重樱没有去，她的战斗力很高却没接受过专业培训，只能作为保留战力预防极东发生问题。
要去的话，沈羽涅就又回抛下她，期盼很久的回家又要继续期盼下去。
符华站在窗前，阳光迎面洒下给少女的脸镀上鎏金色光辉，神色看不清，语气平静的说道：“下午临时变动，我会直接前往支部。至于羽涅你……”
她本想说回去吧，学园有人等你，但这些话来到嘴中时怎样都说不出来，还是让少年自己来选吧。
沈羽涅坐在床边发呆，莉亚没有催促，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流逝，直至他的裤腿落上阳光才回过神来。少年的神情变得认真，“学姐，我会去帮忙支援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回学园一趟，八重樱在等我。等过了今年的时间，我会出现在大洋洲支部内。”
这像是在符华和八重樱之间做出选择又不像是，无论如何沈羽涅都做出了决定。
“好，今年也没几天的时间了。”符华仍然是平静的回答，少女始终没有回过头，“在责任和感情方面都没有欠缺，是最好的答案。那就抓紧时间吧，运输舰能够带你最快的回到学园，我也会乘坐它去大洋洲支部。”
沈羽涅发呆的时候已经浪费很久的时间，预定好的运输舰都在轨道上等待着，在此之前向天命总部的舰已经出发，幽兰黛尔和丽塔要去做和量子之海有关的任务。
沈羽涅站起身，面对着少女的背影开口道：“那学姐回头见。”
符华没有回应风忽然变得猛烈起来，听着脚步声渐远，然后房门关闭。少女僵硬的转过头望向房门，凝望许久才关上窗离开。
时间也不等待她，她也要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心里仅剩的负面情绪无故滋生，很快就被压抑下去。
大洋洲支部。
狂风呼啸的厉害，吹在脸上如同刀割般疼痛，剧烈的风甚至将几栋上年纪的建筑物吹垮。白发少女和两位队友蹲坐在一堵墙后面，这里是暂时的避风港，只是如今也被吹的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塌下来。
琪亚娜看着周围大雾四起，找寻不到前进和离开的道路，少女疲倦的神情渐染上一抹恐慌。她记得有人和她说过，在遇到危险时喊对方的名字就能够获救，只是现在喊他真的能出现么？
39.神社落下樱花雨
充满科技感的运输舰从空中降落，舱门缓缓开启，沈羽涅平静的神情间多了份喜悦感，圣芙蕾雅给他的归属感比瓦尔基里要好很多。
冬季的温度相似，上次在这里感受到冷风吹来时，他还会缩起脖子，现在已经对温度的变化没有太大感触。
这座庞大美好的校园里并没有少人的感觉，前去增援的战斗力只有二十几人，整个极东支部的女武神也没有超过三位数，里面大多是老师，还有待在休伯利安上的女武神们。
最近恰好是圣芙蕾雅的寒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没人意识到大部分的老师都不在校内。那些烦恼和危险都不属于她们，她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享受生活，学到更多在未来活下去的方法。
沈羽涅走在校园里，迎面走来的少女们见到他，脸上的笑意灿烂的向着他打招呼。
她们才发觉这位学长刚回到学校里，学长总是难寻踪迹，相比每天上课的她们，沈羽涅总是会有各种事情要做。除了崇拜和欣赏他英俊的相貌外，少女们都不知道沈羽涅去做什么。
莉亚望着少女们从身边擦肩而过，轻声感慨，“还是这里的感觉更好呢。”
即使和瓦尔基里相同，这里的感觉也给沈羽涅更好，钢铁城堡中少女们神情肃穆的训练，战斗能力和思想远比同龄人成熟的同时也丧失许多这个年纪该拥有的美好，而圣芙蕾雅则在尽全力的为少女们保护好这些美好。
“走吧，我们去找樱姐姐。”沈羽涅微笑道。回来时他并没有通知八重樱，如果突然见面应该会挺好玩的吧。
八重樱即使在假期也有课程，从她成为老师后短暂的时间里，所授的课程全都成了热门课。
有些学生假期选择住在校内，八重樱就给她们上有关于极东古代的历史课，她这位五百多少的女巫是比许多历史教授还要专业。
教室内座大部分的位置都被坐满，少女们听着穿着白红色巫女装的八重樱讲述极东的茶道，从不断响起的笔记声来看她成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沈羽涅走在走廊上，平静的神色间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转身走入教室中，突然出现的身影顿时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少女们看着这个校内唯一的男性，纷纷低声讨论起来。看样子学长好像是要来和她们上课的。
八重樱正面向黑板用粉笔写着些清秀的字，听见讨论声下意识的朝着教室门口望去，没有见到有人，沈羽涅是从后门走入进来的。大概又是某个睡过头的少女现在才来上课。
巫女并不生气，有人愿意上课她反而感到荣幸。于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同学，请进来吧。”
沈羽涅迈步走入教室内，望着那始终没有回过头的背影，脸上浮现笑意，“抱歉老师，因为还有些事做所以没能赶在上课的时候过来。”
男性声音和女性声音还是很容易辩驳的，而这个学校里只有一个男性。听见少年带着笑意道歉的话，八重樱愣了愣，手中的粉笔没注意力道断裂开，粉笔跌落在地令她猛地回过神，她转身看着正在寻找座位的沈羽涅，少年同时也注意到她。
沈羽涅与巫女对视，微不可查的一笑，仿佛只面对八重樱在笑而已。
“羽……”八重樱有点难以控制心中的喜悦情绪，朝思暮想的盼望，结果少年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少年的名字和心里的思念了，只是被那么多的目光注视，她话又没能说出来。
唇瓣翕动，水光潋滟的眸子多了层盈盈水雾，在这尴尬的寂静中低低的深呼吸好久才勉强将心情平复，笑容有些颤抖的朝着少年说，“选个座位吧，课还要继续上。”
沈羽涅在临近空余的座位坐下，旁边的少女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又谨慎的向后缩了缩，樱桃小口微微颤抖，许久才低声道：“学长你好，我是三年级的花垣月……”
“你好，我是沈羽涅。”沈羽涅很有礼貌的回应少女，目光锁定在八重老师身上。
察觉到少年对她并不关注，花垣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教室里热切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又恢复到所有人聚精会神的听课状态，听着八重樱讲述关于古代的事情，只是侃侃而谈的巫女忽然说话有些声音，语气偶尔会带着颤音，目光游离。
这是八重樱刚开始授课时紧张才会出现的状况，现在的她是名专业的老师，少女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心中好奇是不是因为刚进来的沈羽涅，原来八重老师也喜欢学长？
面对沈羽涅时会紧张，连八重樱自己都感觉到了，思念的情绪占据心理，目光忍不住的会往少年身上飘，现在是在授课太过明显会导致整个教室都陷入吵闹的讨论声里。
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见不下百人谈论沈羽涅。
讲述着脑海中经历过的画面忽然变成少年的脸，巫女咬咬舌尖恢复正常，耳垂悄然泛红。做什么都不称职，她绝对不能那样。
含着盈盈水雾的眸子变得朦胧，八重樱恍惚没发觉时间的流逝，直至铃声响起，唇瓣感到干燥才发觉已经下课，巫女羞愧的垂下脑袋，“下课了，谢谢大家愿意来听课。”
教室内掌声雷动，其实八重樱发呆时讲述的也不差。几位和她关系较好的学生邀请一起离开，却被她拒绝掉，要独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直至教室变得空荡荡，只剩下巫女和沈羽涅没有离开，他也从原本的后座来到第一排的位置，托着下巴面带笑意的望着她收拾。
八重樱垂着眸子，她要收拾的教案不过几本书，迟迟没收拾好是在等所有的学生离开。她没抬起头去看沈羽涅在哪，那样目的太过明显，慢悠悠合上的书本忽然被一只手飞快的合上。
她一怔，抬起头对上含着笑意的蔚蓝色眸子，莉亚没说什么伸手将她拥抱，“我们回来啦，看刚才的表现，樱还是很想我们的。”
“想。”八重樱低声喃喃，双手收拢感受柔软身躯的触感，“不过要是在学生面前表现出来就太丢人了，所以很努力的在控制。”
她说完在莉亚白皙的脸上吻了一下，对方是真实的，自己日思夜想挂念的人。并不是思念太重出现的幻觉，“很难，以为今年都看不见你们。”
“所以我们回来啦，特意在……”莉亚安抚般抚摸女巫的长发，她没把话说完，回头看着仍然托着下巴微笑的沈羽涅，“总之因为想你，所以特意回来的。”
八重樱望向沈羽涅，郑重其事的说：“我也想你羽涅。”
“嗯，我知道的。”
校园里战斗能力较高的女武神全都不在，姬子、琪亚娜都去支援，但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及此事，因为要提及就又要离别。刚见面不久，他们都不想说这些事情。
八重樱兴致冲冲的走在林间道路上，这条路是在两人离开后被修理出来的，通向八重神社。巫女很用心的搭理这座神社，青石砖铺设的道路和远古时几乎无差，少的只是老旧和周围鳞次枇节的居民建筑。
然后眼前出现神社，内部已经设计完毕，沈羽涅许久没见到橘猫妈妈正带着它已经长大不少的小崽，趴在木板平台上慵懒的晒太阳，见到主人回来它睁开水灵灵的眸子向前几步，随后因为见到少年听在原地。
犹豫片刻后猫妈妈用脑袋顶着自己的小崽，独自窜入树丛间消失。小橘猫在发愣好一会后，听从妈妈的旨意也逃走了。
察觉这种情况，八重樱蹙起柳眉，低声的叹息道：“它们真是……下次我会好好教训它们的。羽涅是这里的主人，总不能不欢迎你回来。”
“樱姐姐才是。”沈羽涅倒是被两只猫的举动逗笑，为什么会讨厌他呢？运气不好么，像以前去求签总是会抽到大凶之类的，“不过没关系啊，总有机会我会纠正它们的观念的。我不是坏人。”
就像是改正自己总是倒霉的运气一样。
牵着的手加重几分力道，他对上巫女澄澈的眸子，“我也可以帮你纠正的，我们三个人是一体的。”
八重神社的样貌没有太大改变，在这树林荒野中心却没有杂草丛生，八重樱每天都很认真的在这里修剪。她推开门带着沈羽涅就要走进家里，少年停下脚步没有进去，目光落在几颗还未发芽的樱树上。
巫女望着浅褐色的树干，语气期许的说：“要明年才能开花呢，到时候应该会是副很美丽的场景吧。”
“不用明年，现在就可以的。”沈羽涅将目光转向八重樱，让她的眼中暂时只有自己的脸，背后第二枚圣痕隐隐亮起淡红色光芒。
周围的草地间，植物开始疯长，那几颗樱树枝桠间冒出嫩绿的芽，转眼间已经褪色然后盛开为粉色。看着这一幕的莉亚无奈的摇摇头，他又在用圣痕做这些事情，异能对崩坏能的消耗和身体损伤可比原本的严重的多。
明明没这些事情也她们也会感到幸福，但是他还是非要做。
樱花生长到成熟的时候，在冬季冷风吹拂过后落下，细碎的花瓣落在巫女樱粉色的长发上仿佛融入其中，她的眸中撞入新的颜色才发觉樱树居然都生长了。
八重樱的眸中荡开涟漪，在阳光下闪烁，“这样的能力，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在拥有第二圣痕后回来了，虽然失去一些东西。”沈羽涅收回头，让巫女的眼中充满粉色，“所以现在就能够看到。”
“神社下樱花雨真的好美，凛要是能过看到的话会很激动吧。如果她还活着，这会是她见过第二美好的事物……最好的是她的姐夫。”
40.还有体力就找我
八重神社外，沈羽涅坐在木板平台上，朝着猫妈妈伸出手一动不动，这是妹妹教他的方法，对于这些敏感的野猫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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