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女人气息平静，虽然相貌年轻却带着种古老的意味，碧色眸中是淡漠之色，那是真的不在乎一切的情感。按耐住心中许多疑惑，他先问道：“八重小姐，你找到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有点疑问需要指教。”八重樱点点头，将先前与莉亚见面时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来自于八重村，是八重神社的巫女。她有意的忽略其中很多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被爱人所封印，时间恍惚千百年，现在又想到知道爱人的情况如何，这么一说这个故事就显得有点虚假。
只是当她说出爱人的名字叫做，卡莲.卡斯兰娜时，沈羽涅就知道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巫女小姐眼中的淡漠消失，目光复杂，怀抱着对卡莲不知名的感情。沈羽涅回忆起自己所学知识，惊讶道：“你可能来自于五百年前，卡莲圣女正是五百年前的人，她也死在那时候。”
“去世了么。”八重樱语气沉重却也有些淡漠，目光更是复杂，“原来已经过去五百年之久。”
遥想相遇之时，她作为神社巫女履行保护村庄的职责，在至亲死后她就失去了情感变得麻木，在河边遇见那位银发女孩得以重拾情感，却也在那之后体会到更大的悲伤与残酷。
百年的时光消磨人的意志，爱人的死讯对于她来说本该是晴天霹雳，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感情的支撑点她早已经忘记。
难以忘怀的只有圣女的博爱，她向自己讲述要拯救世间所有人的想法，或许自己也是她博爱中的一员。
八重樱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她是怎么死去的？”
“为了保护民众被崩坏兽杀死。”见着巫女小姐茫然的模样，沈羽涅就将历史书上缩记载的全都说了出来，“圣女卡莲.卡斯兰娜，天命的信仰，花样的年纪就已经开始与崩坏做抗争，曾经解放过无数地区。
被那时天命的主教册封为圣女，并且成为所有战士的信仰，只要有圣女所在，崩坏就势必会被击溃。后来一次崩坏兽入侵主城时，身受重伤的卡莲，因为保护民众，不幸腹部遭到洞穿而亡。”
人们心中的信仰最后落的这么一个下场，的确令人唏嘘。看着八重樱的眸子猛然一缩，沈羽涅等她消化一些，才继续说，“你和她的故事是来自于卡莲圣女的日记中，里面记载你和她相遇之事，最后圣女为了人类选择离开挚爱，却不慎被崩坏杀死。
这份精神被宣扬，成为无数战士对抗崩坏的理念。”
“为人类选择离开挚爱？”八重樱默默重复这句话，随后无奈的笑起来。这和她的记忆可并不相同，但仔细一想公布这些消息的就是天命的人，为了人们心中的信仰不崩塌，他们才会公布这一魔改的消息。
心中有种堵得慌的感觉，她看着少年，忽然轻声问道：“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却不是历史的真相，我不想你的信仰崩塌。但你想要知道真相么？”
沈羽涅点点头，为人类抛弃挚爱，这可不是他的信仰。反而为挚爱去对抗崩坏，对抗世界这才是他的信仰，根本没有又何谈崩塌。
“要真说起来，我配不上她的挚爱一词，当时的我只是芸芸众生，被圣女博的其中一人。只是当时的我失去至亲没了感情，是她令我再拥有感情。
我们都是失去至亲之人相伴在一起，我开始依恋她，而她依然心系天下，始终没能放下一切与我在八重村过平凡的日子。
之后我才知道，她在脱离天命的时候，对方就以仅剩的亲人和朋友作为要挟逼迫她回去。心中有亲人、朋友，天下苍生，所以很难再容下一个我，即使有也不是完整的我。
后来我被妖邪感染，毁灭了整个八重村又卡莲对决，我曾想过带着她一起死去，而圣女心中却有别的决定。她心软没有杀死我，将我封印数百年，然后拖着满身的伤返回天命，为了众生。”
80.没有目标所以暂住
之后卡莲就因为已经身受重伤，所以被崩坏兽所杀死。或许封印她可以解除，可能是准备回去拯救亲人和朋友所以暂时离开，等一切结束再回来找八重樱。
只是故事到这里就终止了，后面的事情与圣女内心的想法，谁又能知道呢。现在想来那位圣女的心中对她有爱，也只是博爱中参杂些怜悯的私爱，
所以她被封印五百年之久，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才再次苏醒。她任然对卡莲抱有爱意，只是理智的细想加上时光淡化后，就没有那么浓重。
“天命所说的其实也没错，她真的是一个博爱的人，愿意为天下苍生抛弃一切。即使她离开，我也相信她不是为亲人和朋友，只为了这个世界。”八重樱已经恢复平静，眼中的淡漠再无可替代。
两人陷入沉默中，沈羽涅听完这些消息没有太过惊讶，天命可以理解，卡莲圣女也依然是人们的信仰，只是这位巫女小姐心中的信仰崩塌了。
五百年的封印，她内心的想法可以改变千万次，而且独自煎熬之后有很多事情也就都想通了。
“八重小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许久之后，沈羽涅才继续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了。”八重樱茫然的看一眼这个五百年的陌生世界，心愿了解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该去做什么。
像她这样存活五百多年之久的人不是都该在完成心愿后逐渐消散么，继续存活下去完全没有任何目标，“我想回到封印里去，曾经与我一同被封印的妖邪也没死，我怕封印破开它会出来为祸世界。”
“这怎么可能，卡莲圣女已成历史人物，没有人再会封印之法的。”沈羽涅惊讶于巫女接下来的想法，回到封印里不觉得煎熬么？而且即使能被封印，他也不会选择把八重樱继续封印的。
当初八重樱是要摧毁世界的怪物，现在就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犯错所以也不应该遭受到残忍的对待。
“先不谈妖邪究竟在哪，它如果出现的话我们也有能将其杀死的方法。你好不容易从封印中走出来，应该享受接下来的生活才对。”
“可是我不知道该为谁而活，曾经我憎恨却依然在保护的村子都已经毁灭。没有心系天下苍生的想法，没有那个能力。
我是个被妖邪附身的怪物，还是个自私的坏人，毕竟当时我想让卡莲和我一起死。”巫女迷茫的说道，她看着这个少年，心中能感受到那份真挚的善意，“需要我为你而活吗？”
她需要一个目标，让自己不会迷茫下去、觉得生活有意义的目标。
沈羽涅摇摇头，不说答应下来莉亚姐会不会吃醋，而且他也真不需要。他想要告诉这位巫女，人应该是为自己而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享受。
但是显然一生都在履行职责目标，连喜欢的人也因为自己的目标离开，这位巫女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我可以进入你的身体，能让我暂时呆一段时间吗？”八重樱思考良久，又继续开口说道，“我可以传授你剑法知识、帮你战斗，我需要时间去想接下来该做什么，等确定就会离开的。”
原来那个草地是八重樱的世界么，怪不得与她相见时会有种亲切的感觉。
巫女的故事很悲惨触动人心，莉亚睡着了，沈羽涅不想打搅到她，短暂思索之后他答应下来，“好，相遇即是缘分。见到我生活的地方和方式，或许你也就知道要做什么。”
“谢谢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叫我樱吧。”八重樱的脸上难得展露出笑容。她想这或许就是注定的缘分，脱离封印知道爱人信息之后失去目标，但是还有个容身之所，上天也没有一直在折磨她。
她凑近上前，伸手触及到少年的身体，随后眼前的情景就开始变得虚幻。当目光再次凝实，眼前所出现的就是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温热的太阳，和煦的风吹在脸上，心逐渐安定下来。
待在这里还不错，能让她静下心想去思考又不用与怪物作伴。也不知道那个同样被封印五百年的妖邪，知道自己不见了，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我帮你。”
沈羽涅见证八重樱从眼前消失，进入到空间中，巫女小姐的事暂时结束。脑海中浮现起不久前的事情，他开口道：“去复仇。”
“我感觉你的力量不止这个，塞西莉亚很强，你可以尝试一下现在所拥有的所有力量。”八重樱解释道。
意念微动，绿意钻破废墟，沈羽涅抬起手无数藤蔓随之高升，在空中凝聚成想要的形状，这是拟似律者操纵植物的力量。
他释放出黑渊，枪尖在掌心轻轻划过出现一条血痕，眨眼之间又迅速愈合。思索片刻，伤口划的更深，疼痛令他忍不住皱起眉，随即伤口又迅速的愈合。
愈合的能力比先前强大不知道多少倍，这是莉亚的能力。
八重樱默默看着少年尝试，“可能还不止这些。”
“还有么。”沈羽涅有点好奇，他迈开步伐远离这片区域，准备去寻找拟似律者也正好在途中不断尝试自己所拥有的能力。
视线中出现一只体型不大的战车崩坏兽，独自徘徊在废墟之上。随着人类气味与崩坏能靠近，怪物转过身面对小小的人类，在确定敌人之后就准备进行攻击。
“碰——”锐利的骑士枪瞬间洞穿它的身躯，战车崩坏兽就这样被秒杀。
沈羽涅抬起手，一根藤蔓接住黑渊将其丢回。他开始已经死去的崩坏兽，心中又出现新的想法，无数藤蔓接住那开始分崩离析的尸体，它们开始缠绕化解。
最终开始治愈那洞穿的伤口。这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只被复活的崩坏兽，当绿意充满伤口，战车崩坏兽再次直起身子。它居然被彻底给复活了！
只是下一秒，愈合的藤蔓变成凶狠利器，缠绕着崩坏兽的躯体一用力，战车崩坏兽的甲壳碎裂，然后骑士枪飞来将其洞穿。眨眼之间就经历第二次死亡，这一次沈羽涅没有再将其复活。
“我明白了。”少年默默收回藤蔓，心中萌生出新的想法。
81.复仇
长空市废墟，又接连几次震动后这里几乎没有完整的房屋。绿意蔓延大半个城市，巨大怪异的花苞分成六个朝城市的不同角落分散而去。
一朵花苞在市中心停止，缓缓绽放之后里面的身影踉跄的走出。跌跌撞撞的前进一段距离之后，跌坐在地面，她大口喘息着想要恢复体力，少女的身躯锁骨边是被穿透的骇人伤口。
紫色的液体不断涌出，伤口露出的也不再是血肉而是紫色晶体，这已经完全是一具崩坏的身躯。
“该死的人类……”拟似律者愤恨的低声说道，语气中早已没有先前的高高在上。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两个脆弱不堪的人类给伤到，之后所出现的那名女武神，如果自己的力量不被分散，那个S级女武神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身上残存的力量不足十分之一二，那名S级女武神再找过来，她必死无疑。需要找一个地方躲避，等吸收土地中的崩坏能来恢复力量才行。
拟似律者抬起手，无数植物从地面开始疯涨，蔓延四周化作女王的卫士。一旦有人出现，它们就会向王播报信息，并且正默默的往空气中释放能够麻痹神经的毒素。
现在像这样的花苞还有六个，分散于城市的几个角落。对方想要找到她没那么容易，现在她只需要闭上眼默默吸收能量即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能量勉强恢复一些，周围的植物传递信息。拟似律者睁开眸子，眼中尽是愤怒之意，没想到那些家伙居然找的那么快。
但感知中这股崩坏能并不强大，她倒是好奇，除了S级女武神究竟还有何人能够奈何自己。没有选择逃离，拟似律者就静静待在原地，等待着敌人出现，既然对方找死那么也就恰好成为她的养分吧。
没能避免踩在废墟上，脚步声响起，少年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不远处。
“原来是你啊。”拟似律者露出笑容来，原本警惕的目光尽是不屑，“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是比送死要好得多？”
沈羽涅的视线中，少女的脸颊和肩膀上流淌的紫色血液格外刺眼，心情变得沉重。他安静一会，才开口道：“我不能走，我还要来复仇。”
“复仇啊？居然不是想把她救回去。”拟似律者任然觉得好笑，所谓复仇、反击，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等的情况下。一个蝼蚁对她说要复仇，最后出现的场面就是自己抬手将其碾死。
她并不着急动手，倒是想看看这个始终冷静的家伙，会不会有情绪崩溃的那一面。
“原来你也知道了，那个少女的灵魂已经被我彻底杀死，现在这具身体就是我的。崩坏能结晶构成的身体，还有血液流的也是崩坏能！”
面对这些激怒人的话语，少年的神色冰冷不少，“所以我不需要再对你手下留情，律者，你已经失败了。”
“我没有失败！”听到这句话，反倒是拟似律者率先变得狂怒，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知道那个前来探查的女武神吗，我杀她的时候，知道她有多茫然么？
在被我彻底吞噬之前，居然还想着传递信息，最后整个身体都被我的植物吞噬，什么都没有留下。还有你喜欢的女孩子，你也不知道她被我杀死之前，脸上的表情有多么遗憾。连我都心疼~
我失败了么？没有！我在你的心里永远留下恐惧啊。”
黑渊释放，锐利的长枪朝着少女的胸口刺去。只是拥有同一张皮囊但灵魂再也不是由乃，沈羽涅与她的谈话就此结束，接下来就该是复仇的战斗。
骑士枪没能穿透胸膛，被拟似律者抬手接下，手掌瞬间被洞穿出窟窿，紫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明明已经受伤，但她却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笑容愈发疯狂。所说的那些话，拖延的时间全都是为了操纵植物，强忍着痛苦她弯曲手掌，操纵植物进行攻击。
无数藤蔓钻破土壤，挥舞着锐利尖刺抽来，“去陪她吧，哈哈哈！”
在拟似律者眼中，自己设下的病毒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纵然现在无法战斗，只要把他的身躯麻痹，利用藤蔓缓缓杀死就可以。人类这种愚蠢的生物就因为复仇这一句话，所以不顾一切的前来送命，实在好笑。
“啪——”
藤蔓将要抽击在身上的瞬间，新的藤蔓忽然出现与其相撞。拟似律者的眸子因震惊而睁大，眼前的少年也没有出现身体无法动弹的情况。
“这份力量熟悉吗？”沈羽涅抽回黑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如进底之蛙的律者。见着对方惊愕的表情，他就越发想笑，这也是由乃对她最大的报复吧，“是被你杀死的少女给我的，你输了。无论是面对强者还是弱者，在任何一个人类面前，你都不是对手。”
“怎么可能！”拟似律者脸上的疯狂崩塌，她不敢相信这一幕，随着意念释放出更多藤蔓开始战斗。
而相对的随着沈羽涅的意念，两边的士兵数量逐渐相等。它们就像曾经是一个军队的战士，此时因为服侍的王不同而展开厮杀，没有一边倾倒的趋势，所以拟似律者引以为傲的能力失败了。
骑士枪第二次穿透她的伤口，即将要愈合的伤口再次破损，她的脸上表情变得狰狞，“啊！”
“等去到地狱，就去劝诫你们的神永远不要来人类世界。”沈羽涅不准备继续折磨下去，他依然不想放过律者，可却不愿意伤害那具身躯。
黑渊白花释放，黑渊死死钉着她的身躯，金色骑士枪对准胸口准备结束这场战斗。
“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神可是赋予我永生的能力。”拟似律者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面对死亡，那股力量开始全面爆发。
周围的崩坏能开始飙升，黑渊被弹飞出去，好不容易挣脱开。她立即释放植物带着自己远远逃离这里，眼角的余光瞥见，少年安静站在原地，没有选择追上。
平静的目光令她脑海中升起恐惧感。沈羽涅面对着逃亡的律者缓缓抬起手来，刹那间原本还在战斗的藤蔓全部都消失，周围树木拔地而起形成高墙将退路全部拦截。
82.死吧，律者
拟似律者的脸上，震惊与愤怒混杂在一起。她转过身呼唤自己的仆人攻向少年，想以此突破找寻到出路。
无数植物蜂拥而出，转眼之间下一秒它们又被少年召唤而出的植物抵挡，攻势被抵挡。她此时已经是孤立无援的地步，拟似律者直到这时才幡然醒悟，那个少年的力量已经比她要强，完全是压倒性的趋势。
绿意从眼前闪过，这些曾经都是拟似律者的仆人，此时却在朝着她发动攻击。
世界的规定，世界不能存在同样的律者，两股一样的权能发动，哪一边更加强大所有的力量便全部会倾向于他。
拟似律者身下的花苞做出叛变，眼前的情景开始飞速变换，最后重重摔落在地面。她已经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人类，还是新一位的律者，内心的恐慌不断升起。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只是刹那间绿意横生将所有去路阻拦。
那张面孔是沈羽涅永远无法忘记的，这些不应该出现的表情，被看在眼中让他不禁感到难过。他是在替由乃向律者复仇，曾经符华所询问他的事情，现在也能有所答案了。
少年缓缓抬起手，他不太喜欢杀戮，从一开始就抱着拯救由乃的念头。
周围的树木开始疯长，钻破土地在眨眼之间已然遮天蔽日，盛开出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朵，那是樱花，由乃至死都没能看见盛开的十月樱，花朵随风飘落化作一场美轮美奂的粉色花雨。
令人不由得陷入其中的美好，连本质上的杀意都被彻底掩盖，生与死忘怀，逐渐消亡其中。
沈羽涅在心中给这一击取了个名字，叫做：生灭。
刹那间坠落的花瓣、弥漫的香气全都变作最强利器，拟似律者茫然的看着四周，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痛苦，只是在回过神之后身体已经没了意识。
位于城市上空，休伯利安中，此时长空市内所爆发的所有崩坏能全部都被仪器侦查到。操作员的报告下，德丽莎逐渐得知位置随后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那张可爱的脸蛋已经因为这件事经常的皱眉，德丽莎不禁沉思，“两股拟似律者的力量？”
心中莫名的出现一个想法，她曾经质问律者，少年在哪，对方只是说已经被杀死。她并不相信这个说法，那个命大的少年怎么可能死在一个拟似律者手中。
少年从小到大的经历有太多次比现在更加凶险、令人绝望，超出常人的运气和实力让他存活至今，所以他一定躲起来了，然后伺机向律者复仇，没想到居然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樱花转瞬即逝，沈羽涅朝她缓缓走来，锐利的骑士枪紧握，对方已经无处可逃，“去死吧，律者。”
没有回应，拟似律者的所有感官都没了知觉，身体再不能控制，只有静静躺在原地。身上的伤口，还有口中不断涌出崩坏血液，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脑海中除了恨意还有一丝快感。
亲手杀死自己喜欢的女生，这份痛苦即使是她死去也能够感受到。
金色的光辉在眼前闪过，胸口被洞穿的同时律者的意识彻底消亡。笼罩在城内的压抑崩坏能减轻许多，这一切终究是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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