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突兀的要求让沈羽涅蹙眉，他并不准备答应，因为太过突然并且他也从没当过神父，虽然曾经的福利院有教堂，但那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玩闹的地方。
他正准备拒绝，默默看着的西琳忽然开口：“答应他，我就原谅你。”
208.少年神父
沈羽涅的手中放着套黑色的长袍，胸口是十字架的图画以及上面还放着个银色的十字架项链，老神父从房间里给了他套新的神袍，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看着传承的弟子般开心。
因为病疫的原因，来到教堂的人很少每天只有两三位。他也放心交给少年处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忏悔的，前来观摩旅游的更多。
少年瞥着身边暗暗发笑的西琳，无奈的说：“我没当过神父。”
西琳倒不是很在意，随口说道：“不过是听对方说完自己曾犯的错，随后安慰他以及说出那句，上帝已经原谅你了。”
沈羽涅没有理会她这句话，朝着身后的房间走去。女孩连忙跟上，却被他转身拦住，“我要去换衣服，你要去看？”
西琳的脸蓦地的发红，“不要！”
这也是哄妹妹的手段。沈羽涅对待外人自然选择冷漠点，那样能让自己卷入到各种事件中的概率降低，但如果是西琳开口那么这件事的情况就变了，他并不对神父所说的，无时无刻原谅世人的话感冒。
只是如果妹妹会因此开心的话他倒是愿意去做。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黑色长袍覆盖全身确定自己没有穿反后又将项链带上，就这样神袍穿着完毕，他没办法看自己此时如何模样，转身走出房间。
安静的教堂中西琳似乎是坐在十字架边上，晃悠着白皙均匀的小腿，见他出现顿时将目光锁定，阳光照射下像是朝外扩散金色流苏的眸子失神的说：“沈羽涅你要是来当神父，可能会有很多修女喜欢你吧。”
“我对修女没什么兴趣的。”沈羽涅淡然的说，模糊的视线中教堂显然还是空无一人，他来到十字架前站在那，“就这样站一天的话哪都去不了了。”
西琳的心情转好不少，嘴角嗔着笑意，“那样不是很好就不会出去勾搭女人让妈妈伤心了。”
那样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人让她感觉没用了。
不过很快出现在教堂门口的人就让她的想法落空，居然真的有人来打扰，西琳皱着好看的眉头。现在总不能让他不要继续当神父吧，虽然她喜欢任性的改口，但此时自己又不生气。
她的语气不太好的说：“有人来了。”
沈羽涅回过头，既然答应他还是选择这件事做好，正对着教堂门口神情肃穆。听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声靠近，对方好像是失魂落魄的状态，宽大的体型看着并不像女人。
是个满脸胡茬，看着凶恶的中年男人，此时却是落魄的模样，见到神父如此年轻不由得一愣，而后单膝跪倒在少年身前，垂落脑袋，“神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出你心中的想法，我会替你转达给上帝的。”沈羽涅依照着老神父短暂教他的话说，来这里的还有一类需要指点迷津的人。有的可能抱着死的想法，所以就需要劝导对方。
“我的妻子早逝，给我留下一个女儿，所以我对她很是宠爱。”男人仍然是失了魂的模样，黯淡的双眼带着死的决心，他来这的目的只是告诉他人自己的故事，好安然死去，“可三个月前，我的女儿年满十二岁时，我带她去新西兰旅游时出现一群自称官方的人。
他们说我女儿身体与常人不同，不能留在普通人的社会就强行带走了我的女儿。我当时追上去却莫名感染不知名的病毒，到现在病入膏肓，女儿也没有找到，我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男人口中所说的地方让沈羽涅迟疑几秒，那个地方可是存在天命支部的，如果是逆熵的人跑去抢人显然不可能，他似乎听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沈羽涅的语气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低声的朝着身边的妹妹问道：“西琳，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在男人的眼中，将这种行为当做是与上帝沟通。
“皮肤发白，脖子下面隐约有紫色的纹路，眼睛也是灰白的。”西琳讲述对方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颤，这和她在长空市看到的死士模样好像。
沈羽涅大概明白男人此时的状况，死士化的中期，应该是脱离高崩坏能的环境而让病毒没有疯狂生长。他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是否有关天命，向着男人问道：“没能找到吗，你的女儿，没有任何人给出解释？”
“没有，我找了很多人可根本没人帮助我，有的人还像是见到苍蝇一样把我赶走……”提及男人的痛处，他的神情更差，气息如死去般。另一只腿承受不住的跪下，绝望的垂着脑袋，“我的生命中只有女儿，如果她不见，我也没再活下去的勇气。神父，我想去死。”
凶恶的模样与此时失了魂的模样形成巨大反差，西琳想象不到这个男人面对女儿时会展露出如何柔情的一面，那张脸大概怎样的表情都是吓人的吧。不过就是这样才让她此刻更加感觉男人的可怜。
将目光转向沈羽涅，她挺希望哥哥能给一个完美的回答。
教堂外的草地上，符华与缇米朵不适应的站在一起，她们都不是擅长交流的人。周围被孩子包围，好奇的打量与询问，这里来的旅客不少，孩子们也就权当做无聊时发泄对自由向往的活动，所以会询问许多的问题。
符华基本没回答什么偶尔冷淡的回应一句，缇米朵也正神情僵硬的回答。两人相视，她们都在想找一个人，沈羽涅。
有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见到两人欲要离开的模样，不禁疑惑问道：“姐姐要走吗？”
“我，我们去找个人，等一会再聊吧……”缇米朵语气僵硬的回答她，虽然对方很可爱，但自己就是受不了那些好奇的模样。小手拽了拽符华的衣角，示意两人现在可以赶紧离开。
少女拉着她向教堂走去，表面上平静如此，实际在心中她们也没办法应对那些好奇的目光和提问，虽然很热情但陌生人终究还是陌生人啊。
缇米朵走在花岗岩地板上，察觉目光已经没有跟随在身后，不由得松了口气，抱紧怀中的玩具嘟起小嘴，“哥哥去哪了？”
符华最后所见的少年的身影就是朝着这边走去。有目光落在身上，她低下头发觉小女孩正看着自己，莫名的她对缇米朵的目光有点在意，并不想从对方眼中又感受到那种厌恶。
幸好这次并没有，缇米朵只是看着她然后很快将视线转向前方，“姐姐可要快点找到他，毕竟只有你才能照顾他的。”
符华想说沈羽涅并不需要她照顾，话到嘴中最后变成了一声，“嗯。”
不想让她讨厌所以还是随着她吧。两人来到教堂正门，敞开的庞大教堂里有个男人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双手紧抱着怀中像是揣着宝物，跑到灰色的皮卡坐入其中，从车窗可见他松开怀中不知名的东西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见着他脸上的疤痕和胡茬，缇米朵下意识的说：“那个人是来抢东西的吗？”
看样子好像是抢到东西了，只是为什么要哭呢。
“是来忏悔的。”比起小女孩奇怪的想法，符华更觉得这样的说法更正常。如果里面是沈羽涅的话，那可能就是他什么都没抢到反而被胖揍一顿赶出来，以少年的性格很可能这样做。
缇米朵不顾这些，小步朝着教堂内跑去，紧张的说：“去看看哥哥有没有被抢走什么东西！”
两人步入教堂，在圆弧穹顶洒落的阳光下，看着仿佛金色台阶的末端，玉石打造而成的十字架雕像前站着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是古朴的纯黑色神袍，胸口有着十字架画像，银色项链的十字架落在胸口。
阳光倾斜在他的身上向两边扩散，如同教堂中怜悯世人的天使般。
缇米朵眨眨眼，又揉了揉眸子确定那张脸自己熟悉后，跑到他身边拉着那涤纶质感的长袍，“哥哥，你变成天使了？”
“是神父。”沈羽涅解释道，和她一同前来的显然还有学姐。见着少年的装扮，符华怔怔几秒忍不住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将遇到神父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本是西琳要求的，在他的话中则显得自己比较善良所以答应下来。回头望着西琳，她正垂着脑袋失神，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答案才会导致的。
沈羽涅给他的答案是活下去，即使已经看不见希望仍然要活下去，或许他的女儿就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活下去才有继续寻找到能力，如果他死了而女儿回来，那又是另一场残局的出现。
男人死士化的症状，沈羽涅交给了他自己一点血液，喝下去就有活下去的能力。
至于男人会如何选择，只看他自己。在离开教堂前都还是失魂的样子，沈羽涅觉得他会活下去，不为自己也为始终没有消息的女儿。
他这个神父到现在还算合格，带着笑意面向两人说：“今天我大概都是神父了。”
209.莉亚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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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下次我会最快到你身边
跑出去，沈羽涅曾在福利院时就做过的事情，具体的方法也十分简单，如果福利院的门没有上锁就安静的走出去，如果上锁那么就跳窗好了。
高达六米的二楼，无论大人小孩都没有跳下去的勇气，而他在莉亚的鼓舞和心中的向往下毫不犹豫的起跳，之后在空中被莉亚拉着，落地摔的腿痛酸麻，踉跄的走一阵子才恢复过来。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畏惧六米的高度，甚至几十米都不在话下。打开磨砂的窗口，冷风径直灌入房间，煤油灯芯的火光摇曳差点就被吹灭，随后是更强烈的风冲击将其彻底熄灭，是身影坠下时而导致的风。
沈羽涅平稳落地，眼前是黑糊糊，抬头面对月亮时才会白上几分。这种情况他完全看不到此时美轮美奂的情景，只是想陪着少女心兴起的莉亚，“要去哪呢？”
“那边有树林！”莉亚指着皎洁月光下的树林，运动鞋步伐轻盈的踩在草地上。那是属于两人的说法，第一次偷跑出去的时候，他们就站在福利院边上茫然，周围是冷风下的荒土、平地，根本不知道去哪。
唯有远处的树林散发出一种神秘感，她坚信树林后会有美好的事物，拉着小正太走走停停，等离开树林后眼前呈现的真如她所说的那般。跌宕起伏的山丘，走上去就能望见无际的平原。
莉亚走着却发现小正太没跟上脚步，回过头才发现他用着缓慢的步伐前行。她折返回去拉住对方的手，加快速度。
“我拉着你，我们得走快点要是被修女发现，可能会觉得你不怀好意呢。”
因行动偶尔颤动的手在掌心滑动，带来酥痒的感觉，沈羽涅也随之加快脚步，用着好笑无奈的语气说：“那样麻烦的是我，莉亚姐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你受苦也会难过的。”
两人钻入繁茂的雨树林里，繁茂枝叶覆盖下明亮月光变得十分稀少，偶尔才出现几条白线似乎指引前进的道路。莉亚仍然兴致高涨，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带着小正太绕过那些树丛。
碧色眸子受到月光的眷顾亮着光辉，“我打赌走过这片树林，外面绝对有很好看的东西。”
“可是来的时候莉亚姐都在睡觉。”沈羽涅也拿捏不定，树林并不是前往教堂途径的道路。他想给自己下赌注的勇气和吓到对方的自信，“那我们能赌什么呢？”
“赢得话就陪我做件事情吧，输的的话我就亲你一口。”
对沈羽涅来说两边的筹码不是一样重的，亲的话他想要对方也不能抗拒的。至于做的事情，莉亚姐此时少女心盎然也不知会做什么。
权衡思考之际他对上那双带着威胁意味的眸子，“这样很公平的。”
“好，公平。”
眼前是因为下雨导致湿滑的泥地，莉亚回过头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踩在上面立即向前滑去身子后仰，摔在泥地里的话身体全都要脏掉就别在想什么赌注了。拉着的手被抽开，倒下时身体迅速被扶住拉倒身后的怀抱里。
“莉亚姐究竟想要做什么，太心急了。”沈羽涅将她抱住在扶起来的时候双手略微用力，感受起柔软的身子。因为有赌注在，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很好亲下去的机会。
“没注意……”莉亚对自己的冒失感到羞耻，红着脸说，不敢再急性子的望见与小正太贴近身子，慢悠悠的绕过那些树丛。
莉亚姐是个成熟的女人，成熟到已经不会对黑暗产生恐惧而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这是让沈羽涅感到遗憾的事情。不过现在感到害怕的话，他们两个就只能待在这里寸步难移了。
月光抚照，昏暗的树林突兀出现亮白色仿佛雪花飘落般，见证着美丽景象的莉亚露出笑容，光靠这个场景自己就已经赢啦。身边小正太显然并不知道，她不着急开口，而是准备继续寻找将其当做是底牌，反正无论接下来怎样自己都赢了。
他还能说半个不字么？
“莉亚姐找到了？”沈羽涅看着身边女人眼中亮起的光芒，心里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大概自己是输了。
“没有，我们继续走吧。”莉亚回过神佯装着平静，抱着他的胳膊用上几分力朝着树林末端走去。
雨树只剩下几颗了，在两边生长，再繁茂的枝叶也盖不住皎洁月光，洒落在眼前的地面指引两人继续向前，在那月光的末端道路消失不见，水面倒映夜空圆月。
波光粼粼的湖面被微风吹起涟漪，是个不小的湖，因月光照耀而显得水质澄澈，清凉的空气也比树林中好闻不少，水面还倒映着两端生长的树木，连微弱星辰都一同倒映似乎是另一片夜空。莉亚终于不用藏着脸上的笑意，因为她彻底赢了。
她抱紧小正太的胳膊，得意的说道：“前面是个水很清澈的湖，是我赢了哦。”
“那莉亚姐想要做什么？”沈羽涅相信她的话，所以自己该早点执行内心想法的才对，到现在完全没机会。因湖水吹来的风都冰凉许多，他想要抱紧对方以免莉亚会感到冷，却被横在胸口的手挡在。
莉亚带着笑意摇头，好似早已经看破少年的心思，用着认真的语气说：“不行，因为是我赢啦。”
“我只是怕莉亚姐冷。”沈羽涅有点委屈。
她才不管这些，拉着小正太快步来到湖前，水面距离岸上只几十厘米的距离。莉亚拉着他的衣袖示意坐下，然后伸出修长的美腿没入水中，已经脱去鞋子，脚趾圆润的足轻轻晃动在水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这里很好看呢，和以前秋季山坡上看着月亮的感觉一样。”莉亚轻声说着，没入水面的腿很快传来冷意，她也没那么强抵抗性忍不住抖抖身子，旋即就有个温暖的怀抱贴上来。
沈羽涅默不作声只是抱着她给予温暖，大概知道莉亚姐少女心兴起着正在玩水。现在是秋天，温度降低的很快，现在大概只有十一二度要碰水当然会觉得寒冷。
这次莉亚没有抗拒，躲在避风港里不断晃悠着白皙的玉足，她隐约能够看见澄澈水面下有几只鱼儿游过。该不会是当做饵食了吧，她的吸引力有那么大吗？
用力晃着腿把鱼儿吓走后，她抬起头看着少年一侧英俊的脸颊，“我已经想到要做什么。”
“做什么？”沈羽涅好奇的低下头，之后他就看着怀中的美人挣扎起来，收回放在水中的双腿。她在岸边站起身子，忽的朝着水面一跃。
“噗通——”落水的声音，模糊的视线中见到的是莉亚浑身衣物浸湿紧贴着身子，完美的曲线呈现在眼前，那头及腰的银色长发向外扩散又在月光下发出光芒，像是只漂亮的人鱼般向外吐着泡泡，即使水面下都睁开双眼好奇打量漆黑的四周。
莉亚向前游去想着去和鱼儿嬉戏，冰冷瞬间包裹身体，她抖了抖很快就能忍耐然后越游越远，脸蛋上笑容灿烂，因兴奋而将少年抛之脑后。
又是落水声，这次是沈羽涅跳下来了。完全不需要莉亚说什么，他必须要跟随上前，不同于对方能够看清周围觉得美好，他沉落后能感受到只有黑暗，如当初将死之际被黑暗包围的感觉，差别只有那时还有冰凉刺骨的寒意。
在这黑暗中他努力的朝着那只美人鱼游去，想要抓住对方以此摆脱黑暗。
“咕噜噜……”莉亚姐等等我！沈羽涅在水中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同样是向外吐出泡泡，双手用力的划在水面不断靠近。
感应到身后动静，莉亚这才从兴奋中脱离，漂浮在水中转身望着极力靠近自己的小正太，靠近却没有减缓的意思，最终一头栽在自己的怀中。她伸手抱住少年的脑袋，给予对方温暖，笑容灿烂，带他浮出水面。
莉亚呼吸着新鲜空气，银发紧贴着额前，语气带着笑意问道：“怎么跟上来的那么快，我还没有说要做的事情呢。”
“不跟上来的话，你就要跑走了。”沈羽涅抱紧她的身子，用双腿踢水。在寒冷的湖水中两人相抱着取暖，少年见她跳入湖中莫名的慌神，所以才紧接着跃下，“这次有点慢，下次我会最快来到你身边的。”
“可惜浪费掉一次机会啦。”莉亚倍感遗憾的说，跳水不过是一时兴起，真正要让小正太陪自己做的事情还没想好和前者想法是同样的。
沈羽涅撩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仔细的打量她是否因为寒冷而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口中用着平和的语气说：“没关系，莉亚姐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做什么呢？能有什么呢?莉亚想不到，不过见着小正太担忧自己，心中就忍不住有笑意升起。她靠近那张好看的脸，寒冷下每次呼吸的炽热都能明显感受到到。
润泽的粉色唇瓣残留水珠，她歪过头亲吻上去。
211.苏醒，第三位S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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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床上挤着四个人
沈羽涅醒来时视线中是纯白色的天花板，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照射进来已经不那么刺眼，房间的装潢是古朴的欧式风格。
床头柜上煤油灯并未燃尽，灯芯暗灰色是被吹灭的。万物在眼前已经变得清晰，沈羽涅的视力彻底恢复了。
眼角的余光望见带着浅红的精致脸颊，微卷的羽睫犹如蝴蝶的双翼，她并没有醒来的意思，昨天和莉亚跑去树林湖边，一时兴起又跳入水中游泳，估计是睡前运动太剧烈所以她还在熟睡。
沈羽涅想要将她抱入怀中，只是目光落在莉亚身后时手中动作怔住。西琳也出现在这张床上，从后面抱着妈妈，床单凸起的部分是女孩的腿夹住妈妈的腿。
身后的被子上还有团重物，是坐在床上的打蜡着小脑袋，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本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缇米朵不知为何出现在床上，身边围着他三人，原本的双人床要挤下四个人很是勉强虽然有两个小的。
似乎并没有睡着，察觉到目光小女孩揉了揉眸子，打着小小的哈气，视线对上少年，“哥哥，该起床了。我来叫你起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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