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桶芝麻油
但还有一个问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那就是为什么有着同样虔诚信仰的伊比利亚,没有被拯救?
他看向贞德,质问着伊比利亚与潮石镇的苦难。那个人们每天都念诵经典,但却依旧得不到拯救的国度。
而听到这里,贞德也摇了摇头。她的心里,的确是非常同情这个正在遭受灾难与苦难的国度。
但她从未亲眼见证过那个国家的情况,亦不知道所谓的大静谧究竟是什么,她无法发表这些评论。
哥伦比亚自己尚且和那里的公司打过交道,也对于它有所了解。而维多利亚自己也听到过曾经去到过那里的人的讲述。
所以贞德对于这两个国家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伊比利亚……这个现在对于外界几乎处于封闭状态的国家,贞德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在不了解一个地方的情况的时候,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属于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不清楚你口中的伊比利亚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无法评论这件事情。但有一点我需要说明……”
贞德严肃地看着艰难站立在那里的安多恩,这个时候的他哪怕受着不轻的伤势,依旧凭着自己的那口气站立在贞德面前。
“一昧地祈求神明,是无法得到救赎的。若是神明拯救的方法只是看你是否虔诚的话,那拉特兰也不需要努力了。”
在贞德看来,哪怕是自己想要获得神明的帮助,也要通过一系列的奋斗获得那份奇迹的降临。
就像自己的启示一样,它只不过是给予自己一个引导而已,它无法为直接自己做些什么。
要是贞德认为自己有着启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话,那想必这份奇迹也会舍弃这样的自己而离去吧?
至于虔诚的信仰……这就非常奇怪了。你要怎样去衡量一个人对于信仰究竟有多虔诚的?
在贞德看来,萨科塔对于信仰也非常虔诚啊!尽管他们平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不在乎信仰的没心没肺的模样。
但在这些人的内心深处,的确是有着那份虔诚的心。只不过,他们对于神的虔诚早已融入了生活之中。
那么,一群将信仰与宗教融入资金生活之中的人,和一群疯狂证明自己虔诚的信徒究竟哪方更虔诚,真的有办法划定吗?
甚至从她听到的那碎片般的,关于伊比利亚的消息来说,那些人好像有一些皈依者狂热的感觉?
“的确,没有去过伊比利亚的你无法评价。而一直生活在这乐园之中的你,又怎知他们对于神明的信仰呢?”
安多恩看着贞德,从对方的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出那份对于伊比利亚的看法,那份对于伊比利亚人对于拉特兰教信仰的看法。
而才出对方想法的安多恩,此刻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因为愤怒而发红。
他无法接受他人对于伊比利亚人信仰的评价,尤其是这么一个没有经过艰难生活环境的人。
尽管安多恩在拉特兰生活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看到过眼前的这个少女。但在他的认知范围里,贞德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拉特兰人。
尽管她并不是萨科塔,甚至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种族。
毕竟在一般人的认知力,拉特兰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的,找个外国人来当本国的圣女吧?
要是这么做,纯属是教宗这老家伙吃甜食吃多了,把脑子吃坏掉了。
“嗯,这里我要插一句。尽管这件事很难以置信,但贞德还真的不是拉特兰人。严格地说,这是她第一次来拉特兰。”
听到安多恩的话语以后,教宗也看出他好像有些误会了,也是连忙发声替贞德解释起来。
而听到这句话的安多恩脸色僵了一下,好像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可能性一般。
“准确地说,贞德现在是生活在乌萨斯雪境里的人。尽管她有拉特兰的户口。”
而教宗补的这么一句,令安多恩确信,拉特兰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第三百八十七章 前进吗,前方的真相
安多恩看着自己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有些不敢想象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你让一个乌萨斯人当圣女?是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说没说乌萨斯和拉特兰都到来握手言和的地步了?
就在这一口,安多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历过与世隔绝,导致回到拉特兰的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在他的印象里,尽管如今的拉特兰和乌萨斯关系还没有紧张到那种下一秒就开战的地步,但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要知道,圣女可不仅仅是个地位而已!在某种程度上,她是可以干涉拉特兰的运转情况的。
让一个外国人握住这个国家的命脉……现在的拉特兰一定是疯了!
“你别一直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圣女的选择权是在它手上,我目前都没有干涉的能力。况且贞德也不会有损拉特兰的利益的。”
安多恩的眼神看得教宗有些发毛,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随后慢悠悠地和安多恩解释起来。
主要是安多恩用那种看傻子或者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毕竟对于所有的萨科塔来说,他们对乌萨斯的观感的确不怎么好。
尤其是在当年的乌拉战争以后,那个时候的乌萨斯军队甚至打败过几次铳骑组成的军队!尽管最后他们也没有占到便宜。
但经历了那场战争的萨科塔们,已然将乌萨斯列为第二不喜欢的国家。至于谁是第一?
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没有萨科塔会喜欢的卡兹戴尔了。
“真难以想象……一个乌萨斯人居然能被选为圣女。但你之前就说的那个它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老家伙不止一次提起所谓的它,安多恩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方口中,那个它到底代表着什么?看着这个似乎是打算说明情况的老人,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呢?
安多恩疑惑的眼神,还有贞德那有些好奇的眼神在这一刻都指向了两人面前那个白胡子老头。
这个时候,两人也发现对方手里再摆弄一个很小的通讯装置,非常地不起眼。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而教宗看到两人打算眼神以后,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和两人说:
“再等一等,还不到时间。你们可以继续聊一会,我会将这一切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但我们也需要准备一下。”
这是关于萨科塔的由来,和他们一直坚守这座城市的原因,也是只有代代教宗才会知道的隐秘。
除了教宗以外,理论上来说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拉特兰的秘密。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个例外。
而见到教宗这么说,安多恩的心情也稍微平缓一些了。因为他清楚,自己终于有了面对真相的机会。
哪怕这个真相会摧毁他的信念,但此刻的他依旧想要知道!
反正自己现在就在这里,要是教宗不打算弄死自己的话,那就稍微等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想到这里的安多恩看向了站在另一边的贞德,这个时候的她还拿着手中那杆旗帜,丝毫没有放下的打算。
“你出生在雪原?那你应该见到过那些穷苦之人吧?那你又为什么不支持我设想中的计划?”
若是一个没见证过困苦之人,说出那些话语安多恩自然可以理解。但知晓着那些艰难生存之人,为什么又不赞同自己?
安多恩倒是没去过雪原,主要是乌萨斯那个国家对于非乌萨斯人有些排斥,他一个萨科塔很难混进去。
据说在乌萨斯,连万国信使的工作都很难展开。而雪境,安多恩只是听逃到拉特兰的乌萨斯人提起过。
一个穷到基本只能看獠兽呲牙的地方了。仅有的特产是各地送来的感染者,和数不清的纠察队。
难道她可从那样的地方,来到这里没有一丝感觉吗?明明这座乐园,可是有着足以拯救她家乡的能力的。
“准确地来说我只是生活在雪原,我的出生地不在那里……我现在也说不清我到底是在哪里出生地,实在不行你就当天上掉下来的吧。”
贞德打算说明一下自己的身世,可转念一想自己家乡到底要算哪里?
你说法国?可这片大地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好不好!唯一和曾经的法兰西有关系的国家,还是高卢。
可高卢亡了呀!这身份还不如说自己是乌萨斯人呢!最起码雪原那个破地方又不用查户口。
不过她还是模糊地讲了一下自己的身世,主要是担心这家伙或是教宗好奇自己父母是谁,派人过去查去。
主要是那地方比较乱,还是不要折腾了比较好。
反正这些人又不会因为自己身世特殊,就怀疑自己什么的,那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而且雪原虽然贫穷,但我不认为拉特兰有帮助它的理由。更何况,那还是一个敌对国家。”
这也是两个人最大的分歧,安多恩认为拉特兰有着救济全世界的责任,而贞德认为它只有管好自己的责任。
要是不给他个重大打击,估计这种思想就算是贞德把嘴皮子磨破了,都没有说服他的方法。
好烦躁啊……要不然干脆一点,直接用头槌把这家伙敲晕算了。
不善言辞的贞德看着对方的眼睛,估计自己要是拿对付吉尔那招对付他,说不准这家伙的眼睛就会瞎掉了。
还是用头槌比较好,而且自己额头上还有护甲,根本不用在意用头槌的时候会把自己磕疼,甚至可以听到清脆的金属声。
而现在的安多恩,听到贞德的话语以后也不再言语了。他也清楚,自己目前根本没有说服对方的能力。
只求接下来的行动稍微顺利一些,争取那些秘密中能让对方承认自己观点的东西比较好。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喝茶的声音。这老爷子这个时候,坐在自己仅剩半张的沙发还在那合着茶。
也不知道他是对于现在安全的情况有信心,还是说老爷子只是单纯的心宽体胖,心大而已。
“教宗冕下,教皇厅周围人员已经驱散完毕。”
这个时候,教宗手里那个潇湘听下去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
那是之前在他身边确保安全的教宗骑士,原本是在教皇厅内部巡逻的,只是半路被他派去驱散所有人。
这里面甚至包括和贞德一起赶来的薇尔丽芙和塞西莉亚母女俩,她们现在在教皇厅附近的店里等待着指令。
至于蕾缪安?她靠近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看情况,她应该是去找自己的那两个好队友去了。
听她离开的时候说的,尽管她自己早就已经没有向安多恩复仇的打算,甚至理解了对方的想法。
但既然菲亚梅塔依然没有放弃行动,那她作为朋友,无论如何都要替自己好朋友帮帮场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背上背着自己最擅长的守护铳。那是一把用于远程狙击的武器。
尽管现在的她更喜欢冲锋铳,但要说她最擅长的,还就是远程狙击。
“那好吧,辛苦你了。”
教宗对着通讯器说完以后,一脸严肃地起身和二人说道:
“既然周围可以确认不会有人了,那么就跟我过来吧!我带你们看看。所谓拉特兰和律法的真相!”
说着,老者推开了身后的一扇十分隐秘的门。若不是他推开的话,安多恩都没想过那初代圣贤们的画像,会是一扇如此隐秘的大门!
而看着那黑漆漆洞口的贞德,耳边好像又响起了某种机械的声音,似乎在指引着她进入其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加油,离百万目标只差四万字!
跟随着教宗的脚步,两人慢慢走入了拉特兰最为机密的地方。
这是一条有些暗的地道,在肉眼可见的范围里斜着向地下通往某个地方,却一眼看不到所谓的尽头。
而这条密道的两旁,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尽管贞德对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甚了解,但能摆放到这里的也不可能是什么廉价的东西。
除了门口画的那个和王八差不多的东西,它在这么一堆东西里,就好像误入狼群的哈士奇一样。
“啊,那个啊!那是我以前朋友的孙女给我画的画像,可能看上去是稍微简陋了一些,但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不是吗?”
教宗看到贞德对那张简笔画起了兴趣,也是连忙向贞德解释起来。绝对和这东西画得和王八太像,担心对方误会没有关系!
话虽如此,但这幅画放到这里真的没有什么违和感吗?而且你把它放的位置如此地显眼,让下任教宗怎么想?
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放这么个东西在这里,是为了表达对对方的不满?
“很有……创意的作品,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幅画,贞德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这里面画的是个人。不过经对方这么一讲述,你别说还真有几分像人的。
而一旁的安多恩并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看着这地道里面的东西,。比起不懂得艺术品的贞德来说,他可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的。
来自高卢的优化与雕像,来自萨尔贡王酋们的黄金雕像,甚至是遥远雪域谢拉格的耶拉泪石神像,来自炎国的炎国画……
每一件物品都可以被称之为艺术品,还是那种每少一件都会令现存的人类文明遭受重大损失的艺术品!
而如此数量的艺术品,若是拿出去换成金钱的话,甚至能够让数十万人敞开了白吃一年!
而更多的东西,已经不足以用金钱来衡量它们的价值了!那是连金钱都无法交换的稀世珍宝!
安多恩甚至看到了维多利亚国王那华丽的王冠!它属于维多利亚王朝一位极其喜欢珠宝的皇帝。
“这里,简直就是奢侈品的集中地啊!我很难想象,每年拉特兰会用多少钱购买这些玩意。”
在安多恩严重,与其花费如此巨款去收集这些东西,倒不如拿这些钱去救济那些生存都十分艰难的苦难者。
毕竟,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少意义。这些东西之所以受人追捧,只不过是贵族的喜好罢了。
安多恩很难想象,光是维护这些东西拉特兰一年要烧到多少经费,那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在你眼里,它们是我们安于享乐的奢侈品。但我们之所以收集它们,是为了保留那一份文化,哪怕它们已经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
教宗头也没回,对诉说着不满的安多恩说着。或许对方很难明白,拉特兰收集这些东西的意义何在。
欲望伸出走,代表着收藏在其中的艺术品就越古老。或许他们看上去有些简单,但那也是当时艺术的最高峰。
走过这一路的贞德,有一种自己从时间的场合逆流而上的感觉。有一种自己从现代回到了古老的曾经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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