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画师 第237章

事实证明，那个躲在一边的不良是对的，因为噼里啪啦几声，他发现自己的同伴居然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那名看起来又残疾，又羸弱的女孩子居然还意犹未尽的看向了自己，好像她根本没有打够一样。

“慢着！我错了！我这就收手！所以......”这名不良的话还没说完，塔塔米的拳头就已经迎了过来。

“我知道放信封的那个人在哪里！！”忽然，绝望的不良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的叫了出来，“你刚才是在找信封？”

塔塔米的拳头停了下来，他收起了拳头，慢慢蹲了下来，金色的瞳孔紧盯着这名不良，“你真的知道放信封的那个女的在哪吗？没有骗我？”

“真的！”不良见有希望，立刻点来点头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想去找那个放信封的人，但无意间看到了你，决定在那之前先干一票，所以......所以......”

“那个人的特征，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塔塔米顿了一下，左手迅速击出，打在了不良身后的墙壁之上，蜘蛛网般的裂缝在墙上蔓延开来，一个深坑出现在墙上。

“女......女人！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本来我想去撒尿，便进入了e区的小巷，无意间发现发现一个女人把一个信封放在了那里，我就尾随着她看着她进入了c区的一个无人公寓，想必那就是她的老巢！”不良咽了一下口水，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很好！”塔塔米笑了笑，一把抓起不良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很难相信，他那瘦弱的身体居然提起了有些肥硕的不良，“你在前面带路，到地方之后，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放掉你，如果是假的......后果不用我再重复？”

“是！我......我明白了！”

两人慢慢消失在了小巷中，只有三个昏厥过去的不良在地上躺着，非常的凄凉。

塔塔米不知道，在他和不良离开之后，另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她看了看地上的不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绿色的青蛙一样的手机，“么西么西，黑子吗？你听我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门禁前我回不来了，帮我搞定舍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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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塔塔米和那么不良到地方时，天色已经渐黑，路灯也都亮了起来，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的没了踪影，只有偶尔几个不良的身影在小巷中偶尔闪过。

学园都市分为十多个大学区，其中大学区中也分为许多小区，就像这次的目的地第七学区的c区，这个地区在第七学区的区里虽然靠前，却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有的仅仅是一些破旧没人住的老房子，很少有人来这里，简直和strange有的一比。

塔塔米一直在注意着身后，因为他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种感觉，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

“就......就是这里......”不良指了指眼前这栋唯一亮着灯的公寓，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虽然对方是个胳膊打着石膏的羸弱少女，但他却没有一丝敢反抗的心理。

眼前这栋公寓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至少和别的连玻璃都没有的公寓比起来，它还有些玻璃挂在窗户上，门前一盏长明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在夜色中孤独的随风摇晃着。

“很好，你可以走了！”塔塔米看着眼前的公寓，像赶苍蝇一般，对着眼前的不良摆了摆手说道。

“我......我可以走了吗？”不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本来就对塔塔米放过自己不抱有希望，他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真的放过了自己。

“不走还想留这里吃晚饭吗？”塔塔米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这个不良说道。

“是！我这就走！”不良欣喜的对着塔塔米鞠了一躬，连滚带爬的跑向了远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塔塔米则是隐晦的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树木，皱了一下眉头，抬脚走进了眼前的公寓之中。

塔塔米进去之后，他刚才看的那棵树后闪出一个人影，也慢慢的靠近了公寓，来到了公寓的窗台下，向里面望去，齐肩的茶发在屋子里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房间内非常破旧，也非常空旷，只有三个废弃的办公桌，地上看起来被收拾过，所以并不是很脏乱，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看样子也是新换的，散发着并不是很耀眼的光芒。

而在这个房间之内，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子，她背对着大门，在一个办公桌上收拾着什么，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进来的塔塔米。

“布束小姐，我是来查水表的！”

第两百零九章 布束砥信的夜谈

“布束小姐，我是来查水表的！”

塔塔米用带有玩味的语气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少女说道。

布束砥信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在房门口站着的塔塔米，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转过头继续收拾着手里的东西，“抱歉，这里已经停水不知道多久了，想查水表还是出门左拐九道弯，去一个叫‘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地方去查。”

“那不就是精神病院吗？”咧了一下嘴，塔塔米有些不爽的说道。

“每错，这时候回来这里查水表的，除了疯子......还有别人吗？”

“我只是来得早的一个疯子罢了。”出乎意料的是，塔塔米虽然很不爽，但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如果你在这么干下去，恐怕以后还会有别的疯子来查水表，而且是毫无理智，见人就咬的那种疯狗！”

“怎么干下去？放银行卡？”将自己的包背到肩头，布束砥信用有些没精神的眼睛看着塔塔米说道。

“你确定你这么干能阻止那个计划吗？”塔塔米靠在了身后的墙上，看着灯光下身穿白大褂的布束砥信，意味深长的说道。

布束砥信握着背包的手忽然紧了一下，看向塔塔米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你知道那个计划？”

“啊，我的确知道，事实上......这个学园都市恐怕没人比我更清楚它了，哪怕是你！长点上机的布束砥信！这个计划的最初参与者！”塔塔米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分外妖异，有种说不出的妖媚感。

“虽然是这个计划的最初参与者，但是......比起我在那的时候，现在实验的目的和内容好像变得截然不同了。”

“所以你就想阻止这个实验？在学园都市监视器拍不到的死角放装有银行卡的信封，吸引路人的注意，避免一些本应在那里发生的实验？”塔塔米看了一下布束砥信的背包，那里面装的正是没有发完的银行卡。

“虽然这么做也是微乎其微，但总好过无动于衷，至少......我也努力过。”

“努力却没有用，这样下去你觉得可以吗？”塔塔米摊了摊手说道。

“为什么你认为我的这个计划没有用？”布束砥信皱起了眉头，这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我也算是那个实验的相关人员，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那个实验的成员之一，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这个计划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实验仍在进行，而你非但阻止不了这个实验，反而还有可能把你自己搭进去！”塔塔米的话语掷地有声，容不得一丝质疑。

布束砥信沉默了，她看着塔塔米金色的双瞳，良久才发问，“你是什么人？既然你也是实验的相关人员，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塔塔米，我的名字叫作世界桥塔塔米，想必......你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

布束砥信没有说话，而是在包里翻了一下，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塔塔米还是靠着金瞳捕捉到了最上面一张纸上的几个大字：《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布束砥信迅速的翻了几张，找到了实验的相关人员名册，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她找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的身份则是......人形书库！

“原来如此.....”布束砥信将手中的纸张收了起来，看向塔塔米的眼神也变了很多，“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在实验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比任何人都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形书库啊......想当年，许多人对你都很不满呢，从不工作，却拿着比任何人都高的薪水，你可真是逍遥呢。”

“那也不能怪我。”塔塔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之前不是也说过了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实验相关人员的，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恐怕我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她？”布束砥信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对塔塔米口中的那个她有了兴趣，她的直觉告诉她，塔塔米口中的“她”肯定不一般。

“捡体番号9945，我已经遇到sisters了。”塔塔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找不到西在哪边的御坂妹，或许现在，她还在学园都市中游荡.....

“是吗......既然你已经碰到她们了......那你怎么看待她们？”布束砥信听了塔塔米的话，抬头看着顶上的日光灯，默默的说道：“你觉得她们是小白鼠吗？亦或者是没有丝毫灵魂的玩偶？”

“她们吗？”塔塔米也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8024以及9945的身影在他眼前慢慢浮现出来，他的嘴角轻轻翘了起来，“她们会迷路，会因为找不到方向而迷茫，也会因为赶不上实验而着急，珍惜的东西丢了也会拼命拿回......她们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是啊......”布束砥信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我曾经一度将sisters们当作小白鼠，当作一次性的实验物品，可是......一次偶然的谈话，让我改变了对她们的印象，她第一次跨出研究所时的话，让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她说【原来外面的世界原来是如此的耀眼啊！】，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将她们当作一次性的制造品。”

“和我们这些眼中丑陋而又黑暗的世界相比，大概她们比我们更像是人类.....”塔塔米自嘲般的笑了笑，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黑暗，木山村生和她的学生们，黑色造神计划的黑色十九，黑暗的五月计划受验者的娟旗最爱，他已经亲眼见过太多，有时候，亲眼看到的比听多少次印象都要深刻的多。

“所以......这个实验不能在继续下去......”布束砥信握紧了手中的那一摞纸张，“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塔塔米摇了摇头，走向了布束砥信，一把抓住对方手中的那一摞纸张，夺了过来，“你可不要忘了，这个实验中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仅仅是这次实验的对象，就不是你能够招惹的！”

布束砥信沉默了，他知道塔塔米说的那个人是谁，在这个学园都市中，或许没有多少人能够惹得起他，那个可以说是这个学园都市中最强的白色恶魔。

“把剩下的银行卡给我，今后你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这个实验你不要在插手，我会接手接下来的一切！”塔塔米将那一摞记载着《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纸张揣进怀里，向布束砥信伸出了左手。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布束砥信将自己肩上的背包挡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塔塔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