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初代圣剑使 第89章

“我感受得到，你身上有和之前那个异星灾祸相同的气息……怎么？你是来找我复仇的？”亚伦问道。

“不，”卡尔大帝摇了摇头，“倒不如说朕很感谢你，能毁灭游星。正是因为你毁掉了游星，这个星球的人们才能得以存续。”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朕想找你谈谈，”卡尔大帝望着亚伦，露出了笑容，“有兴趣参加朕的人间天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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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能改变世界的，正是傻瓜

空中庭院。

“没有想到……红方居然会接纳我们……”戈尔德面色复杂，本来以为是水火不容的死敌，却不想在最后的关头，红方出手救援了他们。

“你——，”贞德迟疑了片刻，望着言峰四郎，问道：“是ruler吧？”

“嗯，”言峰四郎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无济于事了。我是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由爱因兹贝伦召唤的ruler，并在那次圣杯战争之中完成了受肉，变回了人。”

“原来如此，难怪一直要追杀我。我会以ruler的职阶现界，恐怕也有要对付你的一部分理由吧？”贞德问道。

言峰四郎点了点头，“你是被召唤而来对付我的，所以我必须铲除你，但是现在——”

“事后，我会和你好好算账的！”贞德目光严肃的盯了言峰四郎一眼，随后露出了如沐春风的微笑，“但是现在，我就当没看见你好了。”

言峰四郎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是吗……和我不一样，您是真正成为圣人的人啊。”

“万分感谢你，神父！”菲奥娜感激地看着言峰四郎。

“不，没有关系。老实说，我对你们没有半分慈悲，也已经做好杀死你们的准备，但是……”

言峰四郎皱起了眉：“黑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菲奥娜准备了一下说辞，将黑方城堡发生的事情，简洁的告诉了言峰四郎。

“果然是那位老人吗……”言峰四郎叹了一声。

他和达尼克一样，为这次圣杯大战准备了六十年，但是他一直隐藏在暗处，还是受肉的从者，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这场圣杯大战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不想间桐脏砚更厉害。

那个老爷子不仅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苟活了下来，还躲进了达尼克的灵魂里，并且让上一届的assassin-咒腕哈桑受肉，最后操控着咒腕哈桑，利用弗拉德三世的特性一次性崩溃了黑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达尼克估计做梦都想不到，间桐脏砚居然藏在他的灵魂里。

甚至，菲奥娜将事情陈述出来之后，他都有一种难以置信，背后发冷的感觉。

那只老虫子，太阴了！

但是间桐脏砚也没有算到的是，大圣杯居然会利用他的召唤阵自行召唤了一体ruler。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

“作为ruler的我，已经现界，为什么还会有ruler出现？”贞德皱起了眉，满脸的不解：“而且这样算起来的话，这场圣杯战争之中，不就有三体ruler吗？这太异常了吧？”

真正的异常，就在这里！

圣杯大战会出现ruler是正常的事情，可是作为ruler的贞德已经现界，为什么大圣杯还会召唤另一体ruler？

而且还是传说之中的那位欧洲之父，慈悲与博爱仅在神之下的卡尔大帝？

“不对，根据查理的说法，他才是唯一被大圣杯召唤的ruler。而你，贞德，是被另外的东西召唤而来的。”阿斯托尔福说道。

卡尔大帝是善与博爱之顶点的皇帝，所以不会说谎，唯有这一点，不论是阿斯托尔福，还是贞德、言峰四郎都有这个认识。

可是——

“我是被另外的东西召唤而来的？”贞德指了指自己，挑了挑眉，“不可能！我是被大圣杯召唤而来的ruler，【神明裁决】的ruler之证，可是在我这里！”

【神明裁决】是对参战的所有从者都有两发令咒的特权，是ruler的特权，也是ruler之证。

也可以说这就能实锤贞德，才是真正大圣杯召唤而来的ruler。

“这还看不出来吗？”塞弥拉弥斯坐在王座上，摇曳着傲慢王的酒杯，“这其中肯定存在很多隐情，不要忘记了，还有让亚伦大人现界的，隐藏在这场圣杯大战之中的beast。难不成你们认为，那个欧洲之父会是beast吗？”

的确如此，卡尔大帝不可能会是beast。

他的真面目是比beast还要庞大的东西，与一万四千年前的过去，毁灭神代的赛法卢是同类存在。

这场圣杯大战之中，还隐藏着beast！

只是——

“亚伦……大人？”贞德疑惑地看着塞弥拉弥斯，这位可是亚述的女帝，世界最古老的，心狠手辣的毒杀者，就算亚伦有着无与伦比的功绩，这位女帝也不可能如此尊敬才对。

“他是我们那片土地的第一英雄，更是原初的王，既然是他的后人，就算是敌人，心里也是要对他表示尊敬。”塞弥拉弥斯伸手轻轻地敲击王座。

这时，迦尔纳突然出口道：“那个ruler，去前辈那里了！”

闻言，众人一怔，纷纷转头，望向言峰四郎放置在亚伦召唤圈内的使魔。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一身黄金甲的卡尔大帝出现在了亚伦的面前。

“糟——糟糕了！”阿斯托尔福满脸惊恐的大叫：“破坏者，会被查理控制的！”

闻言，众人不由得一怔，纷纷转头盯着阿斯托尔福，贞德连忙问道：“什么意思，黑rider？”

阿斯托尔福咬着牙，说道：“我是查理十二骑士之一，所以，我能察觉到……这个查理，这个老年查理，有着一个可以把任何人隶属化的能力！名为【天声同化】的能力！”

“天声同化……？”

“嗯！那个能力，比令咒更强效，至少稍微赞同他的一丝观点，就会被他同化，在保持本身人格的前提之下，成为他的隶属！”

“那么完全不认同的话，不就可以了吗？”言峰四郎挑了挑眉，问道。

“这恐怕是做不到的！我们都是应人类的希望而诞生的英灵，因为是希望，所以无法反抗那个查理。那个查理，不是恶人，而是十分善良的皇帝，任何行动都是出于善意，所以，想要完全不赞同他的话，只有狂化的berserker！所以，我逃了，根本不面对他的逃了，因为如果听他讲话，就会被他隶属化!”

“而破坏者是英雄，是最初，拯救这个星球的英雄，所以，就算立场不同，就算理念不和，破坏者也会赞同他的人格与出发点，只要赞同一点点，就会被控制！”

“那这么说——”

“破坏者很危险！如果破坏者被控制的话……破坏者和查理联合起来，这个世界，将没有能阻止他们的存在，即便是那个隐藏的beast也是如此！”

众人面色一变，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卡尔大帝的真身实际上是异星存在，所以亚伦的真实之眼看不透卡尔大帝，而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中了天声同化。

亚伦和卡尔大帝联合起来……简直无法想象！

但若是去提醒亚伦，谁去？

这里唯一能免疫天声同化的，只有作为berserker的赫拉克勒斯，可是赫拉克勒斯如何提醒亚伦？

“既然是ruler的事情，那就由我去吧。”贞德握紧了旗帜。

“不行，你是圣人，面对天声同化，最危险的，就是你们这些圣人啊！”阿斯托尔福说道。

“只要失去理智，不就可以了？”贞德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原来如此……”迦尔纳挑了挑眉，想起了贞德烧死异星键的瞬间，显露的黑之姿态。

“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嗅到了极度危险的魔兽的气息。”阿塔兰忒皱起了眉。

……

召唤圈。

“人间，天国？”亚伦挑了挑眉。

“不要这么警惕，朕不是你的敌人，更不是人类与这颗星球的敌人。”

卡尔大帝盘腿坐了下来，随后打了个响指，从【机动要塞】之中拿出了两个黄金杯子，将其中一个黄金杯扔给了亚伦，随后拿出了一壶散发着沁人心脾芳香的红酒，笑着说道：“来，一边喝，一边说。”

亚伦坐了下来。

卡尔大帝给亚伦倒满了酒。

亚伦品了一口，笑着说道：“很不错，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哈哈哈，这是自然的，这可是朕生前自己酿造的，如何不美？”卡尔大帝笑道。

“不过虽然这样说，但我曾经可是喝过更美味的酒，在品尝酒的瞬间，我就回想起那个味道了。”亚伦评头论足道。

“那应该是伊什塔尔神酿造的神酒吧？啊……神酿造的神酒，朕也颇为垂涎啊，只可惜朕一生都没有品尝到啊。”卡尔大帝感慨道。

“伊什……塔尔……”亚伦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的过去？”

“这颗星球上，已经没有你的任何痕迹，但是月球上，却有一个忠实记录一切的超级电脑。还有朕超可爱的姐姐，以及一个时时刻刻跟着你，准备现界，复兴游星的尾随变态的本体。”

“所以，如果你复活了的话，最好去一趟月球，将那个家伙的本体消灭掉，否则的话，可是会不胜其扰的啊，而且一旦那个家伙真的在某个世界制造了复兴游星的基盘，届时对于这个星系，对于宇宙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呢。”

亚伦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还有，如果你已经忘记了过去的全部也没有关系，朕这里有储存你过去事迹的硬盘，你可以利用电脑之类的电子设备，回顾一下，重新认识一下自己。”卡尔大帝递给了亚伦一个硬盘。

亚伦接过了硬盘，不禁挑了挑眉，“对我这么好，这是打算收买我吗？”

“挟恩图报吗？哈哈哈，朕可不是此等狭隘的小人。不过，是非功过全交由他人来评吧，朕只要做着朕的事便是了。”卡尔大帝笑着喝了口酒。

“理解了。虽然拥有着异星灾祸的气息，但是你的确不是异星灾祸，而是利用异星灾祸的力量，达成自己理想的某种傻瓜吧。”

“是啊，朕的确是一个傻瓜。”卡尔大帝感慨一声，随后笑道：“不过能改变世界的，不正是傻瓜吗？”

“所以，你想达成所谓的人间天国吗？”亚伦晃着酒杯，望着卡尔大帝。

“是啊，”卡尔大帝点了点头，“人类，不，我们是很矛盾的一种生物，既渴求着和平，却又发动着战争，既渴望着被理解，却又肆意的否定，不愿意受伤，却又轻易的伤害他人。太矛盾了，但是，朕却还是爱着我们。”

“朕并非是阻碍人类发展的那种灾祸之爱，而是单纯的，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种族的隔阂，没有信仰的对立，任谁都可以欢笑，都可以互相理解的世界。那个，就是朕的理想！”

“真是一个宏大的理想呢。”亚伦喝尽了红酒，随后又给自己满上，说道：“不过，我没有什么实感便是了。毕竟比起你，我的愿望，就太渺小了。”

“朕戎马一生，但是人类是有寿命极限的，我也做不到姐姐那种程度，所能做的，只是算是勉强继承了一次罗马，并以朕的理念管制朕的帝国，但是和姐姐，以及同样理念的那些皇帝一样，在朕死后，帝国就化为乌有了。”

卡尔大帝喝了一口酒，说道：“但是这一次，朕以servant的身份现界，有歌颂的宝具，也拿回来了一部分本体的力量与异星键的一部分力量。可以说，已经有了彻底实行理想的基础。”

“当我完成人间天国之后，整个人间都将进入伊甸园的完美世界，再无种族隔阂，再无信仰纷争，所有的矛盾将会消失。到那时，星球之中将永续的和平，所谓的敌人，也会只有来自宇宙的异星入侵者，但是朕会好好背负起世界，构筑起防御外星的防线。不会再让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的悲伤，在人间上演。”

“你是想一个人背负起整个世界吗？傻瓜，那很沉重的。”亚伦提醒道。

“我自然清楚，但既然被众人奉为皇帝，既然自称为朕，那必然要有肩负山河，承担万民之器量。所以，你认为我的理想，是错误的吗？”

“我不知道。”亚伦摇了摇头，顿了顿，他望着卡尔大帝，问道：“如果我说是错误，你会怎么办？”

“别人说错，那就放弃，这种人是无法成为王，更无法称之为帝。所谓的王，所谓的帝，都是坚信自己的傻瓜。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那么多性质与道路相悖的国家啊。”卡尔大帝微笑着说道。

“但毫无疑问的是，想要独自背负一切的你，是错的！”

有个声音忽然铿锵有力的否定道。

卡尔大帝转过头一看，只见莫德雷德提着一大堆的外卖，目光认真地看着卡尔大帝。

第二十一章 苏醒吧，创星剑！

亚伦微微转头，目光望着带着外卖而来的莫德雷德。

而莫德雷德，则是一脸不爽地看着卡尔大帝，“真是令人不爽！”

“你们这些王，这些皇帝，都是这么一副令人不爽的模样吗？背负，背负，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喜欢自我感动吗？听清楚了皇帝，不管别人如何，我都会否定你到底！”

“你是——”

卡尔大帝诧异地看着莫德雷德，即便【真名看破】、【神明裁决】之类的ruler之证被贞德抢走了，但是以他的眼力，自然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莫德雷德的真实身份。

“是啊！我就是毁灭了亚瑟王，此次圣杯大战，以红saber的身份现界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莫德雷德神态凛冽的说道。

“那个傻瓜！”在墓地里偷听的狮子劫界离，无奈的捂住了脸。

亚伦晃了晃酒杯，看着凛冽的莫德雷德。

卡尔大帝诧异地看着莫德雷德，“区区的一介骑士，居然来全盘否认身为皇帝的我的理想？”

“你的理想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我所全盘否定的，是你这个人！自作主张的牺牲自己的一切，自作主张的奉献自己的一切，自我感动的背负全部……如果一开始就是从牺牲出发的话，怎么可能是正确的？”莫德雷德指着卡尔大帝。

“难道奉献与牺牲不值得歌颂吗？”

“值得歌颂的是牺牲的人，而不是牺牲本身——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这种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三流骑士，来教你吗，皇帝啊！”

闻言，卡尔大帝不禁一愣。

不仅是他，刚刚踏足召唤圈的贞德，还有一些远程观测这里的servant，魔术师们，都不禁愣住了。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塞弥拉弥斯晃着高脚杯，望着莫德雷德，微蹙起了眉。

“叛逆的骑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