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事实上,在很久之前,赵夜袂作为旅法师迎战那三位灵族君王的时候,黑日就已经有所触动,但反应并不剧烈,远没有遇到索菈时那般激动,那时赵夜袂还以为只是遇敌的正常现象,并没有太过在意。
在拿到那一份灵族君王尸骸时,黑日一样没什么反应,赵夜袂也就没觉得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因为赵夜袂的实力提升了,也有可能是黑日的胃口大了,在赵夜袂见到那一支围剿他们的舰队时,当他看到那一位带队的灵族君王时,心中同样升起了这般欲望。
和看见索菈时相同,但黑日有些懒洋洋的,大概是看见了索菈这样的珍馐大餐后对这些小甜点就不屑一顾了吧。
只不过,现在确切得到了验证后,便证明了一件事情。
黑日对灵族具备特攻。
灵族符合作为黑日的口粮的资格。
以上两点可以合为同一点。
“嘛,我现在倒是挺希望他们发现我的”
赵夜袂耸了耸肩,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好久没吃饱了。”
灵月如看着眼前俊美的黑发男子以轻浮的语气说出这般惊悚的话语,来自灵族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让她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了起来,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
赵夜袂看着灵月如,不由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刚刚的确是动用了血肉法术顺便帮灵月如止血外加愈合伤口,但血肉法术应该没有分泌性腺激素和雌激素的作用吧?
.其实是有的,毕竟亡灵法术和血肉法术都属于对人体奥秘探索的一部分,但赵夜袂还不至于对一位刚见面的少女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这种手段,一看就是要用来拷问女圣骑士,女暗精灵,女神官,公主,女皇,女神的嘛。
灵月如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回过神来,默念着什么。
赵夜袂猜测是长夜教典,因为里面夹杂着一两句自己当初复制粘贴的内容,只不过更多的是关于“赎罪”“节制”“克制”的内容。
本来赵夜袂都打算就此告退了,毕竟现在每时每刻他都有可能被发现,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再结合自己这一路上对灵族与众生梦境的所见所知,赵夜袂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等到灵月如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下来后,赵夜袂郑重其事地向她说道:“灵月如信者,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你,希望你不要避讳,如实地回答我。”
“你刚刚的这个反应,是你个人的心理问题又或者是精神问题,还是整个灵族都存在的问题?”
“”
灵月如哑然片刻,苦笑着说道:“一下子就被使徒大人您看出来了啊看来我对教典的掌握还不够熟练,对吾主的信仰还不够虔诚,依旧会被欲望所操控”
“是的,这就是我,也是缭绕在灵族身上的祝福。”
“或者说,诅咒。”
..
再一次潜行回房间,这一次花了赵夜袂足足两倍的时间。
在意识到当前的情境后,赵夜袂更加小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清月爵府的面积广大,而且由于一直以来都依赖众生梦境进行监管的原因,赵夜袂和索菈随意住在一间侍从居住的房间中短时间并不会出什么问题。
前提是赵夜袂不要被当场抓包。
不会被监控看到,但还是会被活人看到的。
等到赵夜袂推开房间门的时候,索菈早已经换好了衣服,看上去精气神比刚醒来时好多了,只是眉宇依旧憔悴,看来那一刀对她造成的伤害不仅扣了她的生命值上限和蓝条上限,还在对她进行持续流血伤害。
也就是太阳权能的君王皮糙肉厚,换一个什么娘炮奥术权能君王在这里的话
哦,不用换,他根本连那一刀都抗不下来。
根据索菈所说,那一刀是根据她的权能编织的针对性刺杀,同时还是一次货真价实的神权攻击,能活下来纯属她个人实力高强。
换位思考,如果挨了那一刀的是赵夜袂的话,他凭借薪火奇迹等手段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死不了的,要是还想续命的话,估计就得化身永动机,一路余烬之火加[终末之审判]烧过去,看看是掉血的快,还是他回血的快。
想想似乎还挺带感的?
其实赵夜袂还蛮想看看针对自己的弱点编织的刺杀是什么样的,毕竟他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了,总不能跟调酒一样每个都来一点,看看哪个能起效吧?
不过,按索菈所说,这种袭击要明了对方的情报才能够发起攻击,赵夜袂估摸着他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吃到这种特攻了。
“如何?”
索菈正静静地坐在靠背椅上,坐姿端正,双手放于大腿上,坐得比小学生还认真,在赵夜袂推开门进来后才抬起眼眸,看向了赵夜袂。
赵夜袂想了想后,说道:“简单的来说,我们正在被通缉,而且应该已经被盯上了。连带着帮助我们的那位信徒也是一样。”
“高塔议会似乎组织了专门的人手来追击我们,应该是那位‘地主’的手笔吧,不然我很难想象在面对一位轻易击杀了友方君王的存在时,高塔议会这种傻逼组织能这么快行动起来。”、
索菈微微皱眉,说道:“那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吗?”
“不急,我们契约都签了,拿了钱,我当然要多办事啊。”
赵夜袂淡淡地说道:“时间到了。”
“是时候开始反攻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有两张牌悄然浮现。
一张璀璨如金,一张深沉如墨,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挂着滑稽的笑容,似是在嘲笑这个空洞的世界。
[农民已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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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过渡章节终于写完了,可以稍稍加快进度了。
港真,过渡章节写的真的很难受(x
第二百七十一章 全族都是性瘾患者 4k
静夜教派驻地依旧是一副忙碌的模样,尽管赵夜袂并没有将自己遇袭的消息传给灵绪尘,但因为他的到来,静夜教派依旧处于战备状态之中。
灵千衫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前是一副摆满了五彩缤纷棋子的棋局。
这是齐衡天从古时候便流行的一种名为万灵棋的棋类运动,比起单纯的计算,更考验创造性的灵感,所以即使是普通人也有机会和高位格的灵能者来上一两局,一直以来广受欢迎。
直到众生梦境的普及后,比起那种比du品还要强烈百倍的直接精神刺激,万灵棋这种略显枯燥且获得成就激励感迟缓的娱乐活动很快就变得无人问津了起来。
只不过,人民群众想要享乐的力量是强大的,万灵棋很快就被玩出了花,开发出了“真人万灵棋”“性ai决斗万灵棋”“黑暗调教万灵棋”等种种分支,这种将万灵棋和获胜或失败后将会发生的某些令人喜闻乐见的事情结合在一起的举动,为这项古老的棋类运动注入了新的生机。
当然,真正意义上的万灵棋依旧没落,毕竟下棋只是前xi,大家喜欢的都是这之后的正戏,正经人谁下棋啊?
所以,灵千衫现在的举动就显得十分复古。
而且,她还是一人执双方,自己和自己下棋,看起来就更怪了。
“蹬蹬蹬。”
忽然,门外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灵千衫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来,小跑到房门前,打开门时才发现那是一直以来都很照顾自己的牧师阿姨。
这位温柔的灵族牧师先是给了灵千衫一个拥抱,然后才看着她桌子上摆着的万灵棋局,轻笑着说道:“小千衫,又在下棋啊?”
“嘿嘿,今天的工作不是完成了嘛,所以就想着下下棋”
灵千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家都在忙,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感觉很微妙呢”
“每个人都有他上场的时候,你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罢了。再说,下万灵棋也好,既有利于锻炼思维,也能够避免我们被本能所操纵。”
牧师笑了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灵千衫的眼神忽然飘忽了一瞬,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
“索雅阿姨,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灵千衫询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正好路过你的房间,想看看你罢了。”牧师拍了拍灵千衫的小脑袋,并趁她不注意,顺势将一个小盒子塞进她的口袋里,然后才轻笑着转身离开。
灵千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要喊住她,但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只能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盒子,将其打开,发现其中正放着一枚澄澈的灵魂棱晶。
灵能者的修行也离不开资源,灵千衫虽然至今还未入门,但理论上有着灵魂棱晶,依旧对她有所裨益。
她轻叹了口气,将盒子合上放在了桌上,接着下自己的万灵棋。
“可以停下来了。”
灵千衫忽然自言自语道:“你的心乱了,没必要再下了,没有意义。”
紧接着,她又用羞愧的语气说道:“父亲,我”
“没事,不用在意,心境会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去休息吧。”
灵千衫轻轻恩了一声,只是须臾之间,她的神情便骤然转变。
从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变成了温良和善的知性少女。
就算是再敏锐的人,也无法从她的表现上察觉到丝毫敌意以及不详的征兆。
真正的阴谋者喜怒不形于色,能够一眼就让人认出来“哦这人是来买瓜的”只会是不入流的阴谋家。
“又出牌了还想着依靠虚无缥缈的命运吗?”
“灵千衫”嗤笑了一声,摆弄着身前的棋局,那一枚枚五颜六色的棋子仿佛于这一刻鲜活了起来,隐隐可见一张张人脸于棋子之上浮现。
其中有一枚雕刻着日纹的棋子被放在棋局的正中央,“灵千衫”试图举起它,但却没能成功。
“大王和小王”
她的表情阴郁了几分,看着那两张于她眼前浮现的卡牌,那两位仿佛永远挂着滑稽的笑的小丑笑容依旧,似是在嘲笑着世上的一切。
在游戏正式开始前,出于公平考虑,店长是给她普及过斗地主的相关知识的,无论是对于哪位灵千衫而言,想要理解斗地主这么简单的规则都不难。
“王炸现在就已经出了最高规格的牌吗?是已经气急败坏了,还是狗急跳墙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灵千衫”对于王炸所能够带来的效果依旧忌惮无比。
她是亲自试过那足以扭转命运的力量的,哪怕她出的牌只是一张可有可无的单牌3,还是起到了足够颠覆战局的力量。
“想要拼死一搏么?”
“灵千衫”眼神虚无,最终冷哼了一声,抬起了棋局之上的棋子。
“哪怕是再宏伟的命运,依旧只会被我利用。”
“吾之计算,定胜天。”
.
另一侧,月华高塔的清月爵府邸中,索菈看着突然浮现的提示,一时之间竟不明白赵夜袂想要做些什么。
“你这是想做什么?”
她忍不住问道:“我们应该还没有被逼到绝境吧?有必要使用这种程度的牌吗?”
索菈也接受过赵夜袂的紧急斗地主培训,对于“王炸”这一斗地主中顶格的牌型记忆犹新。
这才是让她感到无法理解的地方。
虽然她遭遇了阴谋神权的攻击,身负重伤,但两人的处境还称不上糟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游刃有余,在这种情况下,赵夜袂怎么会想着忽然使用王炸的?
“你玩过游戏吗,术者小姐?”
赵夜袂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索菈一下子就被赵夜袂带偏了,回忆着说道:“你指的是流程完整,为了磨练战斗技艺而进行的演习吗?我确实进行过不少由统战部组织的游戏。”
“不不不,你说的那种杀人游戏跟我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赵夜袂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他刚刚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询问索菈这种战斗狂人这个问题?
“我指的是电子游戏,在电子设备上进行的,由玩家操控角色完成一系列目标的游戏。”
赵夜袂只能尽量解释得明白一些:“在这种游戏中,经常会有着一些能够回复状态,或者对敌人造成威胁的补给品,而很多玩家会习惯性储存这些补给品,直到通关之后也没派上用场。”
“现实当然不是游戏,但也有着共通之处。手牌就是我们掌握的‘道具’,如果只将它看作死里逃生的手段的话,那么我们唯一掌握的优势也将消失,因为敌人隐藏在暗处,操控着整个世界的势力,可以随时对我们发起攻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会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次机会,一次让我们拥有反击能力的机会。”
索菈思考了片刻后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要怎么发起反击?对那位‘地主’发起一次致命攻击?”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赵夜袂用笃定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王炸’所能够掀起的命运究竟有多少,但它绝对无法杀死那位‘地主’。”
“犹格不可能设计这种游戏出来,不然的话这场游戏就毫无意义,也就是说,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可以肯定,我就算将手中的牌全部打出,也没办法真正杀死那位‘地主’。”
你为什么一副跟犹格阁下很熟的样子?
索菈有些疑惑,但很快就释然了。
这大概就是智者之间的共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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