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在这之前,赵夜袂就思考过要怎么将[薪火]运用起来,上一次动用[薪火]时是与张怀民决战的时候,他将身上的蒸汽装甲解体,以此达到自残的效果,但他总不能每一次打架都先砍自己,那也太奇怪了点。
而作为一名合格的超凡者,就是要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能力整合成一个体系,如果只是徒具几个强大的超凡能力,但都零零散散不成体系,注定不可能登临巅峰。
作为战斗方面的第二个奇迹,赵夜袂当然以将它纳入体系为第一目标。
于是,在种种考虑下,他选择了[狂想天体]。
既然短时间内没办法强化躯体,那干脆就不强化了,破罐子破摔,我就烂!
[狂想天体]提供海量能量,并持续对躯体造成伤害触发[薪火],[薪火]以[狂想天体]提供的能量持续运作,修复躯体,让赵夜袂不至于把自己流血流死了,同时,[狂想天体]将提供足以使用天罡三十六剑的能量,而天罡三十六剑又将获得[薪火]的加成
层层叠加之下,本就伤害溢出的天罡三十六剑将变得更加离谱。
再加上[余烬之火]与[终末之审判],只要能够循环起来,赵夜袂就能够实现某种意义上的永动。
目前这个循环还不是很完善,还有被打破的可能,但只要抽取的身份够多,赵夜袂觉得总能逐渐完备起来。
至于现在也够用了,至少赵夜袂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事实上,赵夜袂能够挑挑拣拣就已经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绝大部分超凡者不说有没有这么多选择,就算是传承摆在眼前,也会因为契合度等问题无奈放弃。
而赵夜袂嘛
当初索菈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传承倾囊相授,本来是打算看赵夜袂对那个传承契合度比较高,结果赵夜袂对每一条道途的契合度都是完美起步上不封顶,直接给索菈整不会了,最后只能将所有传承都丢给赵夜袂,让他自己挑去。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还是在慎重思考下做出的决定,那么赵夜袂就不会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携着事后神清气爽的心境,他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黑日之中。
就在漆黑冰冷的黑日背面,有一轮辉煌的煌煌大日,就像是黑日的对立面一般神圣威严,但两者又诡异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丝毫不融洽。
此刻,烈日正在剧烈沸腾着,万丈光焰自烈日上升腾而起,又落入炽热的日冕之中,周而复始,但那种喷薄欲出的气势愈演愈烈,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赵夜袂自烈日之上伸出手,于是烈日便开始听从他的意志,开始变幻。
原本并不具备任何倾向的烈日逐渐变得迷蒙了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一切的暴虐与烈光都被隐藏在面纱之下,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失去了攻击性,只是将一切隐藏了起来,等待爆发的时机。
“呓语”
按照步骤,现在应该往烈日之中注入自己编织的呓语,就像是编程语言一样,创造一门独属于自己的语言,如此才能够驱使它。
赵夜袂思考了一下,最终选择了自己很久之前创造的一门语言。
那是他还没有遇到奈尔斯亚特的时候,日益弥漫的黑雾让他无时不刻都能够听到狂乱嘶哑的呓语,现在的他能够意识到那是各种各样的信徒打来的“电话”,但当时的他可不知道。
就是在那段神志不清的时期之中,赵夜袂写下了一篇篇小说,而写就这些小说的,正是他于呓语中自我造就的语言。
来自各个文明,各个世界,各个种族,各个神祇的祷告声,最终在某种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被他整合成一门语言。
尽管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看得懂,不过赵夜袂本来也没指望靠这玩意跟人交流。
至于现在,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的语言,不正是最好的“咒语”吗?
于是,赵夜袂开始将“呓语”编入烈阳之中。
本就迷蒙的烈阳越发沉寂了下去,但赵夜袂能够感知到其中正有一股全新的力量诞生。
最后的最后,赵夜袂已经能够听到自烈阳日面上回荡着的呓语声,那声音低沉嘶哑,每个音节仿佛都支离破碎,难以辨析,唯有赵夜袂能够明白它们的意思。
明白这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赵夜袂不再犹豫,开始用“呓语”写就最后的“狂想”。
[狂想天体]并非只能承载一个狂想,也并非只有供能方面的狂想,但对于现在的赵夜袂而言,一个狂想的副作用就够他受的了,他当然不会好高骛远。
“供能”
赵夜袂沉吟了一瞬,之后挥手写道:
“春天,我种下了一颗太阳。”
“秋天,我收获了一片太阳。”
随后,呓语交汇,狂想铭刻于烈日之上,幻想映照现实,“狂想”开始实现。
他收获了一片太阳。
[恒定奇迹·狂想天体],于此凝聚。
.
p.s.呓语太阳的设定来自于我以前写的一个克苏鲁背景下的副本,敌我同源什么的,还挺酷的。
书友群有位书友提出了一个想法,在某个世界线上,索菈获得了黑日,小赵则是正常的太阳.
我的创作灵感正在疯狂喷涌.jpg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什么叫第四天灾啊
赵夜袂凝聚奇迹四个小时后。
色孽的神国之中,死千山与黎随夜分别端坐于长桌两侧,店长则坐于中央作为这场神战的裁决者。
黎随夜和死千山都一言不发,因为祂们的心神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即将展开的角斗场中检视着自己的“军队”。
约定的神战期限已经来临,即将参与神战的“士兵”们已经来到了众生梦境——也就是现在的变革游戏之中,各自排列整齐准备迎接这一场决定齐衡天未来的战役。
死千山那一侧,由他接管的色孽教徒们一副阴气森森的样子,临战前还有人在缠绵,自残,高歌,结合起来就是诡异到极点的一幕。
即使是以欲望为食的色孽教徒中,也有许多人并不希冀死亡,尽管在变革游戏中并不会真正死去,但谁都知道这一场神战输了后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于是,他们十分忠实地扮演了一名合格的色孽教徒的角色,在最后时刻依旧在发泄自己的欲望,如果不是死千山以强制手段让他们无法自相残杀的话,这群家伙估计还没上战场就能折损个大半。
反观齐衡天这一侧,一群打扮稀奇古怪的家伙按照不同的攻略顺序站在一起,对于即将到来的神战抱有期待且振奋的情绪,简直不像是要上战场,而是来春游的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面对同一个敌人死亡了成千上万次后,原本面目可憎的敌人也会变得熟悉起来,特别是当攻略的进度不断推进,到了这个敌人一撅起屁股入梦者们就知道他要进二阶段的时候,即使是再有压迫力的敌人也变得和蔼可亲了。
“”
死千山静静地端坐于长桌的一侧,神情阴沉地看着自己临时接管的手下们。
在这三天里,祂已经竭尽全力对他们进行了强化,但祂本就只剩下一缕残魂,被苏嫣兮一通乱砍后还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祂的强化充其量只是对色孽教徒们的能力进行了整理,至于升级什么的就更不用多说了。
祂要是还有这能力,至于被迫坐在这里进行神战?
如果有得选的话,以死千山的性子,当然是逃得越远越好,先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再从长计议。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是死千山能够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祂没得选。
死千山抬起眼眸看向了黎随夜,这位名副其实的色孽之神在祂看来是位十分难缠的角色,从祂觉醒的神权就可见一斑。
神权是神祇内心的映照,既然会铸造出这样的神权,那就意味着这位色孽之神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没错,黎随夜的确是天生的坏种,谁会觉得一名承怨气而生的鬼婴会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呢?
“三天祂做了什么?按照契约,双方的力量对比是绝对平衡的,就算祂赐下神力,为那些凡人赋予了力量,但相对应的,祂那边能够派出的人数也会减少,既然如此,单纯的力量赋予应该是没有意义的.”
死千山心念急转,思考着黎随夜有可能做的手段。
祂可不是什么没见过社会险恶的小绵羊,作为从无到有建立起一个邪教的炎国早期非法组织经营者,祂见过太多的丑恶,所以死千山不会天真到相信黎随夜提出这种神战要求,是为了和祂公平一战。
这之中必定有什么有利于对方的条款,不然黎随夜吃饱了撑着设下这么复杂的条件?
当然,这个猜测成立的前提是那位“公平的裁决者”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想到这里时,死千山看向了店长,店长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本封面画着耀银色手掌的书籍,似乎正在上面涂涂抹抹些什么,在注意到死千山的目光后,便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
“怎么了,死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做出公正的裁决。”
死千山不冷不热de说道:“从目前我的经历来看,你做的似乎不是很好。”
“请放心。”店长像是没听出死千山话中的嘲讽之意一样,微笑着说道:“我一向很公平。”
“难道不是么?死先生?”
死千山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种仿佛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自祂背刺了自己的老东家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即使做一枚棋子,死千山也要做一枚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棋子,但现在,祂却要将命运寄托在毫无关联的其他人身上
明明知道黎随夜肯定做了什么手脚,但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祂明目张胆地出老千
真是,糟糕透了的局面啊。
但,越是如此,死千山就越是兴奋。
越是不利的处境,未知的局势,就越能勾起祂的兴致。
说到底,祂就是以此为生的人。
而死千山也很快就见识了黎随夜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那么。”
店长合上了书,抬起头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不如就开始吧?早点结束,我也能早点回家,在这里也呆得够久了,这个世界实在是无趣得很,几乎没有足以充作藏品的书籍,这个世界的人的精神世界也太贫瘠了点。”
“我当然没有意见。”
黎随夜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死千山先生呢?你意下如何?”
“开始吧。”死千山冰冷地说道:“反正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你都已经做好手脚了吧?”
黎随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见状,店长便站起身来,向着角斗场投去了视线:“那么,由色孽之神黎随夜与唔,阴谋之神死千山的神战,就此展开。”
“黎随夜一方由于占据优势,所以没有给出什么赌注,而阴谋之神死千山则将自己的生命赌在了这一场神战之上啧啧,真是令人感慨啊。”
“话不多说,第一场神前试合,由色孽教徒兽骨咆哮对战色孽之神派出的三十七名勇士”
说到这里时,店长脸上的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该怎么说呢,色孽教徒对决色孽之神真是微妙的局面呢。”
随着店长话语的落下,远处的变革游戏之中,在这三天里临时构建出来的角斗场的两侧闸门缓缓打开,双方各自入场,审视着对面的敌人。
出场顺序是早就准备好的,强度由低到高,死千山这一方派出的是一位兽人,从兽骨咆哮这个粗犷的名字中就可见一斑。
只不过,在被色孽腐化了之后,这位兽人显然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
足足有三米高的他只穿着一条兽皮裤,身体的其余部分全都裸露在外,但裸露在外的并不是肌肤,而是已然干瘪下来的肌肉,隐隐可见其上的斑驳血迹。
至于他身上的皮肤去了哪
当然是在和他一起入场的那面大鼓上。
绛紫色的皮毛作为大鼓的鼓面,看起来十分坚韧,似乎才刚剥下来没多久,一副油光发亮的模样。
兽骨咆哮的右手中拿着一根粗大的兽骨,或者说,鼓槌,将足足有两米长的鼓槌负于身后,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群小不点。
“都是一群将身体隐藏在孱弱无力的皮肤之下,以为这样就能够安心的胆小鬼啊”
他狞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安心——让肉体与世界毫无间隔的接触,这才是真正的安心!”
色孽教徒们虽然都是欲望的奴隶,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没脑子了。
即使自己是超凡者,但并没有形成碾压的优势,而对方有着数量上的优势,如果真的能够团结起来的话,还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但前提是“能够团结起来”。
群体这种存在,是很脆弱的东西,只需要植入微不足道的恐慌,就能够将他们彻底分化开来,到时候面对单独的个体,那就是毫无美感的捕猎游戏,可以一个一个慢悠悠地将那群胆小鬼剥皮抽筋。
兽骨咆哮已经计划好了,利用自己极具冲击力的外表以及恐吓的语气先声夺人,等到决斗开始之后,只要战局稍显颓势,之前植入的恐惧就会开始蔓延,群体就会不攻自破,分散开来的敌人对他毫无威胁可言。
他的算计虽然简单粗暴,但有效。
可当兽骨咆哮暗中打量着对面的敌人时,却发现他们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恐惧的意思来。
相反,他还看到了他们正嘻嘻哈哈一脸惊奇地指着自己,说着什么。
兽骨咆哮凝神倾听,却发现他们说的东西自己完全听不懂。
“我超,真的一模一样!那个叫什么来着,开场白和开场CG!一字不差,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那开场的招式应该也差不多吧?那个大范围AOE技能?”
“也不一定,出发前牧首大人她们不是告诉我们,敌人可能会变招吗?不要大意。”
“对对,不能大意,不过开局先那么处理总没错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用言语沟通的必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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