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我们有接到对他动手的命令吗”
不管如何,领头者已经站在了男人的面前,拦下了他的去路。
“喂。”
领头者将手中的剑一横,便挡住了男人离去的路。
后面的小弟们在犹豫了一下后,也纷纷跟着跑到了领头者的身后,毕竟这种时候如果退缩了的话,是没办法再在道上混下去的。
男人则停下了脚步,歪了歪头,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人,露出了慈祥的微笑:“有事?”
领头者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男人表现得太过于镇静了。
仔细想想,一位富商真的敢不带保镖,一个人身携巨款来到歌舞伎町这种地方挥霍吗?
除非
他是剑士。
领头者心中忽的一紧,因为在这个世界之中,符合身家不菲,还有醉生梦死这两个特点的,除了富豪,就是时刻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剑士了。
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死于剑决,所以再多的钱财也只是身外之物,用来挥霍,放松身心似乎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但是,看对面这家伙的样子,身上也不像是能够藏一柄剑傀的样子啊
领头者端详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看得出来经常打理,样貌俊美,有一种中年男人的沧桑魅力,虽然穿着跟个街溜子一样,但还是难掩其气质。
但那跟领头者没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男同。
他只是在确认男人身上有没有携带剑傀罢了。
在得到了否定的结论后,他心中微定,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接着说道:“得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这位先生。”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说道:“哦?难道我触犯了什么法律吗?又或者,是犯了你们的什么条例?”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上道,领头者逐渐放下心来,心想之前果然是自己在吓自己,这家伙显然没什么底气嘛
领头者接着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伤了您这张漂亮的脸蛋。”
领头者的语气虽然毕恭毕敬,但是却不难听出这其中的阴阳怪气之意。
男人有些错愕,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然后,在领头者不善的眼神中,他逐渐止住了笑声,说道:“抱歉,我只是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对我说这种话。”
“一般来说,都是我对别人说这种话的。”
当男人说出这句话后,领头者心中仿佛有死亡的危机一闪而过,这种危机感让他刷的一声拔出了剑,沉声念道:“如梦亦似幻。”
下一刻,深蓝色的剑傀于他身上浮现。
这一举动不仅惊到了他身后的小弟们,也惊到了在暗中观察情况的人们。
“不是,真岛什么情况,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动用剑傀了?”
“那东西是可以随便展露出来的吗?”
不怪他们的反应如此之大,因为剑傀是名副其实的管制物品,比重火力武器还要危险上数倍。
自治会当然有渠道弄到制式剑傀,以及数量稀少的真剑傀,但那显然不是能够展现出来的东西。
男人也终于止住了笑声,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着甲的剑士,说道:“嚯,本地帮派似乎不是很懂规矩啊?知不知道动用剑傀就代表着要剑决,而剑决就意味着要分出生死啊?”
“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们和洲人能听得懂人话”
“不过,在动手之前,我还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领头者退后了几步,同时示意小弟们散开,然后才咬牙说道:“一个新罗马人,那又怎样?”
他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浓烈了起来,因为眼前的男人身上正在散发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同时,男人的眼神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那完全不是看着同等存在,甚至同等生命的眼神。
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冒犯,因为自始至终,领头人就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只不过,当他选择着甲的时候,就触犯到了男人的底线了。
“看来,太久没来和洲,让你们忘了我是谁啊。”
男人收敛了笑容,静静地看着领头者说道:“唔,也许打个电话是个不错的选择,用重火力将这里化作废墟?调动驻皇城军队镇压?告诉你们我的身份?算了,那样太没趣,也太俗套了。”
“还是来点余兴节目吧。”
下一刻,男人将手自然垂下,打了个响指,于是有璀璨的剑光亮起。
“——————”
纯粹的毁灭于此刻降临了这个街区,由钢筋水泥铸造的建筑物,由血肉骨骼构成的肉体凡胎,由金属灵魂打造的剑傀,都在这一道剑光下灰飞烟灭。
当剑光散去,以男人为中心,整个街区高于他手掌位置的事物都被抹平,泯灭,消失于无形之中。
当然,这个街区中应该不止有自治会的人,也许还有着不得不居住在歌舞伎町中求生存的底层居民。
但,男人不在乎。
他可以为了一夜欢愉而在风俗店中豪掷千金公平交易,也可以因为有人触怒了他而让千里血流漂杵,一切只取决于他当时的心情。
身前一排失去了上半身的尸体齐刷刷倒地,男人神态自若地于尸体群中路过,在废墟中漫步着,找到了最近的幸存者。
那看起来是一对母子,母亲正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恐地看着向她们走来的男人。
她看起来想要说话,但恐惧却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只能够说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来。
男人弯下腰,询问道:“这里的老大是谁?或者说,管事的在哪里?”
母亲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指向了某个方向:“如果,如果您说的是自治会的话,那么,他们的总部在那里.”
“求您,求您放过我们,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会说的”
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只要不是顺手的话,我一般不杀没跟我作对的女人,也不杀好看的男人。”
他看着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的男孩,捏了捏他的脸,称赞道:“你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
而后,剑光一闪,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离去许久后,母亲才抱着她的孩子,挣扎着从这曾经是她们的家的废墟中爬出,看着只剩下半层楼的废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就在刚刚,她的丈夫正在二楼为她们准备早餐,而她则陪着孩子在一楼玩捉迷藏。
然后,那一道璀璨的剑光便降临了。
将这个原本美满的家庭一剑两断。
“疯子那就是个疯子”
母亲歇斯底里地低吼着,发泄着内心的恐惧与悲愤。
但下一刻,又一道剑光在更遥远的地方降临,余波扫荡到了这里,顺便夺去了她们的生命。
他一般不杀女人,也不杀好看的男人。
除非顺手。
..
二十分钟后,男人一如往常地从歌舞伎町,或者说,曾经名为歌舞伎町的废墟中离开,靠在路边,漫无目的地思考着:
“还活着多少人?”
“算了,该杀的都杀了,剩下的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现在么玩也玩够了,不然去看看本地的老乡?”
男人很快便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了。
歌舞伎町,一整个社区的人命,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次随心所欲的余兴节目,并不值得他多挂念。
他也不觉得有人会有勇气来找他问个清楚,讨个公道。
因为他是东和洲的第三任总督,新罗马帝国的五星上将,亚瑟·桑普森·道格拉斯。
既然弱者敢于挑衅强者,向强者张牙舞爪,那么被夺去性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顺手波及到的其他人,只能说是时运不济了。
这里又不是本土,亚瑟并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遭到弹劾。
这也是亚瑟喜欢来和洲的原因之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裴长空在某些方面很相似。
两者都是纯粹的武人。
但裴长空无疑是符合大夏传统侠客文化的武人,至于亚瑟,则是遵循着社会达尔文法则,自由到了极致的武人。
并非暴虐嗜杀,只是在他的观念之中,既然比自己弱,那么死于自己剑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谓武道,不正是强者用来镇压弱者的东西么?
不然的话,难道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那真是可笑至极。
看着皇城警卫队的警车呼啸着驶入了歌舞伎町,其余搜救车辆紧随其后,亚瑟摇了摇头,便打算离开了。
他此次前来皇城,是有任务在身的。
只不过,他自由散漫惯了,并没有一到皇城就上任的想法,而是好好地放纵了一下后,才决定去干正事。
虽然在放纵的过程中出了点小插曲,但这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反正,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稍微提早了一点罢了。
亚瑟轻呼了口气,看向了皇宫的方向,微微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等下再去吧。”
正当亚瑟打算前往大使馆,接见一下自己可亲可爱的部下们的时候,有一架机械傀儡悄无声息地飞到了他的身后。
“恩?”
亚瑟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具傀儡之上,傀儡便骤然粉碎,只有其中的一张纸条被他保留了下来。
其中的内容他并不关心,但这张纸条上的气息是亚瑟所熟悉的。
“哦?战书?”
亚瑟阅读着这张纸条上的信息,微微诧异,但旋即,嘴角便扬起了欣喜的弧度。
“没想到那个阴沟里的老鼠居然还敢来找我啊我还以为你因为害怕我,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呢”
亚瑟当然记得这张纸条上的信息。
就在昨天晚上,他抵达了皇城,因为剑傀恶鬼的传闻传得满城风雨,出于好奇,他就开始找起了这位剑傀恶鬼。
这就是他所谓的武人天性。
而剑傀恶鬼昨天也正如传闻中的那样,在做着什么毫无意义的审判,亚瑟很快就捕捉到了他的气息。
但中途不知为何,跟丢了,亚瑟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干脆也就不找了,转头扎进了歌舞伎町找乐子,直到早上才出来。
然后又因为“小插曲”,将歌舞伎町给清理了一遍。
没想到,在这之后,居然还会遇到这剑傀恶鬼。
而他居然还敢给自己下战书?
“真是有趣啊”
亚瑟细细地将手中的纸条碾成粉末,心中升起了新的想法。
并立刻将之前去见自己的部下们的念头丢掉了。
随性而为,还有什么比一位不知名的对手给自己下的战书更有趣的事情?
还是曾经从自己手中逃走的对手给自己下的战书。
亚瑟也的确想见见这位剑傀恶鬼。
不只是因为他的名声,同时也是因为他那虚伪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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