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不过想要将成人大小的虫子踩死可没这么简单,为了保证等下的“拷问”能顺利进行,赵夜袂还得保证它的躯体尽量完整,不能直接上余烬之火一把火烧个干净,于是只能招了招手,阴炁凝聚成数根森冷的白骨之矛,从黄氏的腹部,口腔,胸腔等各个部位刺了进去。
白骨之矛,这是赵夜袂在上个场景中,从一本亡灵法师的手札中学到的诸多技能之一。
根据那本手札的记录,这位亡灵法师是黑翼亡灵学派的最后一名传承人,自他之后,世间再无黑翼亡灵学派,只有由他创办并发展起来的,流芳百世的黑翼医学院。
出于对旧时代的留恋,他最终还是将黑翼亡灵学派的所有传承记录成册,交给了教廷留档。
事实上,亡灵法师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神启教廷的心腹之患,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亡灵法师这个职业失去了存在的土壤,亡灵法师们转行的转行,退隐的退隐,没转行的要么饿死要么被教廷通缉,最终教廷不费吹灰之力便消灭了亡灵法师,白嫖了一大批技艺精湛的医师,大大推动了生物科技的发展。
我消灭你,与你无关,这大概便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最好诠释。
赵夜袂对此并没有太大看法,因为他也是白嫖怪之一,如果没有教廷发起的这场活动的话,恐怕不会有如此完善的亡灵学知识储存在教廷之中,赵夜袂也没地方白嫖。
白骨之矛刺入黄氏体内后,阴冷的负能量便随之扩散,作为与生命截然相反的能量,它的扩散很快便令血肉枯萎,生气消散,没过多久,黄氏就一动不动地耷拉下了脑袋,死了。
[玩家夜凛已击杀精英妖兽黄默声]
[直线任务——温柔之冢已完成]
[任务完成度为50%]
看了眼充沛的黑雾,事急从权,赵夜袂没有花上漫长时间来施展亡灵复苏的想法,在他的操控下,黑雾没入了黄氏的尸体中,不一会儿,黄氏便重新张开了了无生气的双眼,静静地看向了赵夜袂。
被那双死寂的眼神看着,赵夜袂倒是一点儿也不慌,翻阅起了她的记忆,很快便皱起了眉头。
“果然,重要的信息一点也没有,估计是什么高级的禁制吧,唯一有用的便是还残留在脑海中的法阵‘集齐五位分属五属且魂归长天者的灵魂与肉体,肉体铸造门扉,灵魂指引方向,方能开启收割之门’”
收割。
熟悉的词汇。
赵夜袂在精英妖兽水思思口中听到过这个词,收割之日与家畜。
两者结合起来,意味着什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家畜已肥,不宰何用么?”
这是精英妖兽水思思在绝望之下亲口说出的话语。
再加上这个晚上的所见所闻,真相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所以说,这满城的百姓,都是妖魔们饲养的家畜,而妖魔们之所以隐藏起身份,与人类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就是为了等待这所谓的收割之日吃个痛快吗?
“那么,这个收割之日应该很重要才对,能够让生性残忍的妖魔们一直忍到了这个时候,是某种特殊的规定,还是有特殊的要求?”
赵夜袂很快便想到了刚刚看到的法阵。
“五位分属且魂归长天者的灵魂与肉体,集齐之后才能够打开收割之门”赵夜袂沉吟着想道:“某种特殊的仪式要求?只有完成了这个仪式后才能开吃?”
这么想着的时候,赵夜袂忽然意识到这个数字与设定似乎有点微妙。
“五位,魂归长天者,而且正好是在这个时候”
赵夜袂的嘴角抽了抽:“不会就是随机抽取五位幸运玩家来完成仪式吧?”
这么一想似乎就豁然开朗了。
这个场景的设定便是妖魔们要完成某种仪式后,才能够开始“收割”,而玩家们,正好就是符合仪式要求的献祭者,所以当玩家们各自来到墨水县后,仪式的齿轮便开始正式转动,场景也由此开始。
恩,很中规中矩的跑团模组设定,只不过当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便变得微妙了起来。
而且
“如果真的如我所猜测的话,那刚才那位似乎正要被用来举行仪式的老哥不会就是”
赵夜袂倒吸了口凉气,走到了刚刚那颗头颅旁,仔细察看下,才发现头颅下的法阵似乎正是由他的血肉与骨骼碾碎后的混合物描绘而成的。
看起来,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眼前这颗头颅,便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出场就领了便当的玩家[正气凌然]本头。
“老哥你也太惨了吧,刚出场就死在小怪手上,实在是有辱一世英名啊。”
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赵夜袂掷下火焰,打算送正气凌然老哥一个安息,只不过在一切焚烧殆尽之后,原处留下了一根蔚蓝色的钥匙。
赵夜袂拾了起来,发现这居然是一件有着装备描述的道具。
[玩家‘正气凌然’的馈赠之匙]
[类型:死亡/钥匙]
[说明:其中凝聚着玩家正气凌然的不甘与怨恨,在完成了他生前的遗愿后,你将拥有抽取三次其所拥有物品的机会]
[提示:妖魔或具备妖魔血脉的玩家不可使用]
[备注:蔚蓝色的钥匙,证明他并非明面上表现得那般守序善良,但,君子论迹不论心,一个人因为懦弱做了一辈子好人,在偶然获得了儒生职业后不得不行侠仗义,那么,他就不是好人了吗?]
p.s.线索不总结一下的话,我怕大家看不懂,就啰嗦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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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明修士和暗修士 二合一
等到陈霜回到位于城南的张霖家中时,赵夜袂早已回到了家中,把玩着一把蔚蓝色的钥匙,看到她回来后便将视线转向了她:“怎么样,有遇到危险吗?”
“没有。”陈霜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这座城市很危险。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向我们散发着恶意,而且,根据我的某个能力显示,这座城市里有很多敌人,每当我走到一间房屋前,都能够感受到里面有人正在窥视着我,敌人的数量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至于关于那位死去的玩家的情报很抱歉,我暂时没有发现有关的情报,不过如果等到明天的话,或许会出现转机。”
某个能力显示?等到明天?
赵夜袂挑了挑眉,没有顺着这个话头询问她的能力,而是淡淡地说道:“这倒不必了,我已经发现正气凌然先生的死亡地点,并为他报仇了。”
陈霜微微一愣,这时她才注意到赵夜袂手上的蔚蓝色钥匙,若有所思地说道:“馈赠之匙?”
与某知名大光球不同,命运游戏并不提倡玩家间互相竞争与杀戮,除了少数的杀戮场景外,直接对抗的场景并不多。
虽然一直有着“命运都知道,命运不在乎”一说,不过后人对于命运游戏的探讨始终没有停下过,最终,虽然对于命运游戏的来历依旧无从下手,但主流学说已经确定命运游戏的目的是培养更多高位格的强者。
而从这个角度出发,命运游戏不鼓励玩家间你死我活的对抗与菲相流离·沃兹基硕德的明暗修士理论息息相关。
明暗修士理论的得出来自于一个超凡实验,其中的修士所指的便是一般意义上的超凡者,通过将两股相同数量的修士划分为明修士与暗修士,以不同的培养方式进行培养,最终让两方修士进行死斗,分出胜负,从而得出实验的结果。
明修士的培养方式类似于真正意义上的名门正派,培养明修士们之间的情谊与集体荣誉感,明修士们同气连枝,共同进退,有着系统化的阵势与配合练习。
暗修士的培养方式则与传统修仙网文的门派类似,弱肉强食,暗修士们之间没有所谓的同门情谊,有的只是你争我抢的残酷,人人朝不保夕,每天想着的只是如何获得更多的资源,踩着更多的人往上爬,无人可以信任,更无人可以依靠,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最终的决战之前,暗修士与明修士还有过三场会战,分别安排在三年后,十年后与三十年后。
在第一场会战中,生活在象牙塔中的明修士们面对养蛊养出来的暗修士们明显吃了个大亏,对方不顾生死也要从自己身上咬下块肉来的狠戾让明修士们措手不及,于是,第一场会战以明修士们的惨败告终。
但,在第二场会战时,形势便开始逆转了。
十年的时间,已经将明修士们打造成了一支军纪森严,配合天衣无缝的军队,同样,在输给暗修士们的七年里,他们进行过无数次历练,在铁与血的搏杀中褪去了之前的天真,当这样的明修士对上了暗修士时,习惯了各自为战,互不信任的暗修士们顿时爪麻了,面对如铁桶般水泄不通的阵法不知从何下手,若不是有暗修士率先晋升了勇者,这场会战便要以明修士们的成功复仇告终。
即使知道己方的劣势从何而来,但暗修士们也已经无从改变,因为猜忌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要让这些养蛊养出来的利己主义者握手言和,与其它暗修士无偿分享利益,精诚合作,已然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最好的结果也只是组成了三三两两的小团体,但这也无济于事。
实验开始三十年后,第三次会战,暗修士们迎来了惨败。
在这个时间段,天赋过人的修士们已经晋升成为了君王,而能够到达君王这个境界的,无不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之间的历练,能够成就君王的,都是一方翘楚,足以镇压当世的天骄。
换句话说,发狠,黑化,悍不畏死,这些暗修士们在养蛊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品质已经没有用了。
在这个境界的战斗中,不是你发发狠,放几句狠话,以伤换伤就能够拿下对手的,这便是高位格的超凡者之间的战斗,大家都是天才,从一场场拼杀中走过来的,还怕了你不成?
在最后的死斗中,明修士对暗修士已经形成了碾压般的优势。
更多的人口基数所带来的便是更多的资源,更多的资源铸就更多的强者,更多的强者反哺其他人成为更强者,明修士们形成的良性循环让他们中诞生了六位夜缔,而暗修士中只有一位夜缔巅峰的“蛊王”。
最终,蛊王面对着为了减少己方伤亡而主动拦下自己的两位明修士夜缔,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我从始至终,一无所有,为什么我抛弃了一切,与天斗与人斗,最终还要输给你们这种家庭美满,和气融融,虚伪的人?”
“正是因为你一无所有。”明修士夜缔怜悯地答道。
这场实验成就了明暗修士理论,作为解释命运游戏为什么不提倡玩家互相杀戮的主流学说而广为流传。
以暗修士的培养方式培养超凡者,在前期也许会占据优势,但到了后期,高位格超凡者之间的战斗已经不是以个人性格就能够影响到的了。
反之,养蛊会导致本可以通过有计划的历练与培养选拔出来的人才提早埋没,超凡者们不是温室中的花朵,自然需要经历鲜血的洗礼,但通过同类相残来进行选拔,其本质与固定名额的内卷无异,只会造成人员的空耗。
而从文明存续的角度来看,明修士们后期已经出现了文明的雏形,他们会自发保护弱者,维系群体的存在,至于暗修士嘛
你能够指望一个上一秒才捅死了自己同伴的家伙会有保家卫国的念头吗?
所以,明修士的培养方式,是合乎文明存续的方式,或者说,是能够让更多人活下去的方式。
当然,实验中并不包括“主角”这种天命之子,无论将“主角”放在明修士还是暗修士之中都毫无意义,因为他铁定会崛起,放到哪都只会影响实验的结果。
明暗修士理论的力证之一,便是关于杀人爆宝的这件事。
除了杀戮场景外,击杀其他玩家并不能获得他物品栏中的物品,相反,还有着馈赠之匙这一设定。
馈赠之匙,死去的玩家如果心有余愿的话,便会在他死去的地方诞生一把钥匙。
NPC自然不必多说,击杀他的玩家也一样看不到这把钥匙。
这把馈赠之匙有着严苟的使用人群限制,击杀了这名玩家的人包括他背后的势力都无法使用这把馈赠之匙,只有理中客才能在完成了这名玩家的遗愿后打开馈赠之匙,进行抽取。
而赵夜袂得到的关于正气凌然的馈赠之匙则有着两个遗愿,其中一个是击杀杀死他的凶手,这个赵夜袂已经完成了,另一个任务则有些复杂,得等到出了场景后才能够完成。
“那,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陈霜接着问道。
按照她的想法,凶手既然杀了正气凌然,那自然是马上卷铺盖跑路,哪有还留下来的道理。
只不过,这位精英妖兽黄默声的脑回路显然与众不同,杀了人直接就地举行仪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它一样。
赵夜袂耸了耸肩,答道:“发现了,凶手就留在原处,我顺手把它杀了。”
杀了?
陈霜的嘴角抽了抽,不禁偷偷上下打量了赵夜袂一番。
按理来说,能够匹配到同一个场景里进行任务,那玩家们的实力应该都大差不离,能够将正气凌然击杀的妖怪,赵夜袂怎么说也得经历一番苦战才对。
但现在看起来,赵夜袂面不红气不喘的,除了换了身衣服,压根就没看出有地方受伤,这让她不禁高看了赵夜袂一眼。
“哦,别误会,我觉得正气凌然老哥死的应该挺冤枉的。”赵夜袂一看陈霜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回想起精英妖兽黄默声彻底死透后显露出来的那个有着多只复眼的脑袋,再加上他标志性的六条腿,很快便猜到了它的真身。
螳螂。
而众所周知,母螳螂在缺少营养的时候,是有着吃掉公螳螂的习惯的。
赵夜袂在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净的时候,发现它还怀了孕,一般而言,饿极了的母螳螂会在交配结束或者正在交配的时候吃掉公螳螂
也不知道正气凌然老哥究竟是结束了被吃了,还是正在交配的时候被吃了,又或者是梅开二度的时候被吃了。
希望不是第二个,那真的死的太冤了。
面对陈霜疑惑的眼神,赵夜袂耸了耸肩,说道:“大概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先不说这个了,我大概发现了这座城市的真实了。”
“不对,不对,杀气还在增加”
宋时归缩在城墙后,说什么也不肯迈进城里一步。
这明摆着城里出大事了,他是脑子瓦特了才硬要凑上去。
宋时归是觉得自己很强没错,但就是杀一百只鸡也得挥个一百刀,能在城里犯下如此杀戮还没惊起其他人的,怎么想都不简单。
就在这时,墨水县中的杀气不再增加,那位宋时归想象中的暗夜猎杀者似乎已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宋时归这才探出头看向城里。
其他镖师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首的镖头更是怒斥道:“喂,宋小子,干什么呢,大家可都还累着呢,早点进城早点休息,这批货不容有失,你知道吗?”
宋时归撇了撇嘴,但考虑到接下来可能还要利用这个身份,还是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重新骑上了马,和镖师们一起进了城。
马队来到了预定的送货地点,这是墨水县内一间空置的大宅子,众人进了宅子后,终于松了口气,镖头走到了货车前,将其中的数捆货物粗暴地扯了下来,似乎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有好奇的镖师看了眼被丢下来的货物,顿时错愕地发现自己这一行人舍生忘死运送了一路的货物居然只是一捆棉花!
“不是,镖头,这”
不等镖师发问,镖头已经停下了摸索的动作,从镖车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有着繁复花纹的木箱,没好气地说道:“急什么,都出了这么多趟镖了,还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这才是我们这一次运的东西。”
“不,你错了。”
阴恻恻,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众镖师顿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位置,最后目光据记载了镖头手中的木箱上。
“砰!”
木箱忽的弹起,一个佝偻的身影从中跳了出来,镖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它以双指刺穿了双眼,而后,浑身的血液便从破口中被吸了出来,原本健壮的身躯在顷刻间变得干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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